對方的主要人物木雲楓,已經被我和二弟合力擊殺,這為時兩個多時辰的尸斗,耗費了我太多的體力,為了啟動五玄圖,消滅銅尸,我兩次咬破舌頭,此時,更是全身無力,有如癱軟了一般。
在五弟的扶持下,我和二弟退至了苗人的祭台上休息,祭台很高,既可以觀看整個戰斗的局勢,又有武士在下面把守,因此,也可以很好的防止敵人在混亂中加害于我。
木雲楓被擊斃,蛇靈珠被奪回,給苗人們減去了心里的後顧之憂,這樣他們就可以安心的和那些曰本人廝殺了。
沒有了刀槍不入的銅尸,苗族武士顯然已經沒有任何顧忌,本來就噬血好殺的他們,此時,在王長老的帶領下,紛紛抽出彎彎的腰刀向敵人的撲去。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對方並沒有被這上千的苗人武士所嚇倒,而是很有組織的向後快速退出了十多米,與正要靠近的苗人武士拉開了距離。
隊里的上百個黑衣忍者,全部移到了隊伍的最前面,把那些沒穿忍服的人圍在了隊伍中間,一個和木雲楓同樣打扮的人,靜靜的坐在隊伍中的地上,一點也沒有慌亂的神態。
看著對方的陣勢,心里暗暗的驚道︰「難道對方還有高手嗎?這人肯定是扶桑的陰陽師。」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該如何是好?以我眼下的狀態,根本無法再與之相抗衡。再出現銅尸,這空曠的場地上,可能就會血流成河了。
一旁的二弟,顯然也覺察到了,正緊張的看著我,我此時能做的也就是無奈的向他聳聳肩而已。
在王長老的指揮下,幾十個上身的苗族武士揮著彎刀,夾雜著一片喊殺聲,猶如怒火一般的沖向了敵人,心里暗叫不妙,想出聲阻止已是來不及。
對方很明顯準備充分,果然,未等武士們沖近,只見到點點星光從那些黑衣忍者的手里甩出,帶著‘嗤嗤’的破空之聲,射向沖過來的苗族武士。
是暗器,一片慘叫聲中,幾十個苗族武士紛紛倒地,還沒來得及動彈,便全部死去。
大驚中,顧不得身體的疲憊,在五弟的攙扶下來到場前,一些站在前排的武士們,也有不少中了暗器,王長老見狀,連忙命令所有人後退數米。
看著那些死去的武士們全身發黑,仍然還在地上抽蓄著,忍者們的手里劍,即使沒有傷到他們的要害,也能夠輕易的要了他們的性命,不知道手里劍上被涂上了什麼毒素,竟然如此的厲害。
「是木雲楓毒鏢上的毒。」王長老在我耳邊憤憤的說道。
武士們被剛才的那一幕慘狀所駭,此時,都是不敢貿然的行動,王長老也不知道怎麼辦,所有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我,而對方竟然也沒有趁著這個機會殺過來,場上在一次陷入了僵局。
「他們不攻過來,可能是覺得人數上我們佔了優勢,但是為什麼不逃跑呢?首腦木雲楓已死,難道他們還想有什麼作為?真是困獸之斗。僅僅只是仗著暗器的毒嗎?」我在心里想到。
這時,二弟也來到了我的身邊,經過剛才的休息,他的體力已經明顯的恢復了很多。
「大哥,你看那個扶桑的陰陽師,他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二弟奇怪的說道。
我連忙往那邊看去,由于被忍者擋住了,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那個身穿寬大陰陽服、頭戴高帽的陰陽師,在那里不停的舞動著,不時的把衣袖揮向天空,不時的又旋轉舞動著。
「啊,他是在爭取時間,二弟,他在給自己做法發爭取時間。」我對二弟說道。
曰本有一個專門的培養陰陽師的機構-陰陽寮,從那里出身的陰陽師們,有的精通幻術,有的能夠驅鬼殺妖,當然,一些邪惡的功力深厚的陰陽師,甚至還能驅使山鬼魑魅這種比較強悍的妖物,少時曾經听到師傅說起過。
這個陰陽師到底在發動什麼樣的邪術,我又該怎麼對付他?很多疑問在我的腦海里面產生。
心里突然記起了師傅的話,記得當初師傅對我說︰「踫到陰陽師的話,唯一的方法就是用童子尿和黑狗血澆噴他,這樣他的邪術就會失效。」
「黑狗血和童子尿我都有,但我該怎麼把這些東西澆到他身上去呢?以我現在的體力,根本無法去做到。」我在內心問著自己。
這時,只听到一陣熟悉的「 啷」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沒有辨清聲音的出處,身旁的二弟已是驚恐的對我說道︰「大哥快看,銅尸好像復活了。」
只見那八具被我砍掉了頭顱的銅尸,竟然神奇的復活了,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脖子上,正滿口噴著尸氣,快速的朝我們跳了過來。
大驚之下,我對所有人大喊道︰「大家快逃啊。」
其他的人竟然好像驚呆了一般,兀自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里。
「二弟,王長老,五弟,快往後逃啊。」身旁的二弟和老王沒有反應,好像痴呆了一般。
心里著急,那‘ 啷’之聲卻已經響在了耳際,奇臭無比的尸氣,夾雜著陣陣陰風,很快就到了我的身旁,還沒有來得及逃跑的武士們,眨眼間,便被銅尸撕成了碎片,場上一片哀號之聲,令人慘不忍聞。
眼看著銅尸已經攻至,眼下也只有先帶著王長老和二弟他們往後逃跑。疲憊的身體,讓我的活動已經大不如常,沒辦法,我咬破食指,迅速的在額頭上畫了個火字。
從背上取出金刀,重重的金刀握在我的手里,讓我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勉強的擋住一具疾攻而來的銅尸,拉起二弟便往後跑,無數的武士,已經慘死在銅尸的手里,鮮血,染紅了整個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