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日我說我是被我師傅追殺到此,其實是騙你的,對不住了,兄弟。」惡魔軍師有些內疚的說。
「沒事,畢竟我們初來,換成是我也會這麼說的,那哥哥又為何事而到這雪峰山的?是為了找那個寶貝嗎?」
「不是,不是來這里找那個法寶的。那個法寶是被我偷來的。偷了法寶之後,他們一直追殺我到此,重傷之下,幾近死亡,算好我用龜息瞞天過海,騙過了他們,否則,我現在哪里還有命在,後來被那婆娘救了。再後來認識了王麻子,我們盤踞雪峰山,為了生計,做起了土匪的勾當。王麻子在外搶奪錢財,我則躲在山洞里治理內務,不敢現世,生怕被他們發現,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是在惡夢中度過的,甚至連睡覺都不敢閉上眼楮,生怕我的仇家找上門來。」
見惡魔軍師全身竟然抖動了起來,心里大驚,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物,竟然能把這個大惡魔嚇到這個地步。
「大哥,是什麼人這麼厲害,連大哥你好像都懼怕了他們?」我故作驚訝的問。
「唉——,說他們是人?我覺得不恰當,倒不如說他們是神或者魔鬼。本來我和他們是有關系的,為了我心里的抱負,我偷了他們那件法寶,于是才和他們結怨,其實,他們根本不懂我,如果不猜錯的話,當日我破了五指村的風水,一旦陰門打開,鬼王元嬰必將現世,只是我和他們的做法不同而已,為了實現目的,我會不折手段的去做。」惡魔軍師憤憤的說道。
從他的話中,他的仇人好像原本和他是認識的,只不過是因為他偷了那個法寶這才遭來殺身之禍。還有,此人竟然好像知道在五指村出現的鬼王元嬰,而且,當日的鬼王現世好像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的事情,這麼說來,此人所作的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哥哥,我不太明白你的話,那些人那麼厲害,到底是什麼人?而且,哥哥拿了他們的寶貝,不知又是什麼寶貝讓他們如此重視,不惜追殺到此?」心里很是不解,不知道這廝到底偷了什麼寶物會讓仇人四處追殺。
惡魔軍師頓了頓,嘆道︰「兄弟,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別怪哥哥不告訴你,是因為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則,可能會遭來劫難。」
「嗯!」我點點頭,裝作感激的答道,「也好,只是哥哥你以後出洞的時候千萬要小心,還有,不要過于的為這件事情擔心,只要我們藏身洞中,就算王母娘娘也找不到我們的。」
「好了,我們回去吧,時候不早了。說出來之後感覺心里寬敞了很多。」惡魔軍師拍了拍我的肩膀,拉著我往山洞走去。
天剛剛亮,還沒吃早飯,小嘍羅就來報,說軍隊已經開始攻山了,心里不免有點激動起來,看來,老朱從昨日炮轟之時就已經讓攻山的隊伍開始休息,只留下炮兵轟山,既可以叫士兵們早點休息,又給山上的土匪帶來了不小的驚恐。
這個時候就來攻山,肯定是三更生火,五更造飯了。听完嘍羅的報告,惡魔軍師悶在一旁沒有說話,王麻子則暴怒,大罵︰「這姓朱的搞什麼名堂,才用炮轟了一天一夜,現在這麼早就來攻山,我們都才生火做飯,人都快被他折騰死了。」
我在心里不禁佩服起這老朱的謀略之高,這些土匪真要和他斗,還差的很遠。
這時,惡魔軍師卻說話了︰「看樣子,我們低估了他的實力,以為他只是個飯桶,致使我們犯了輕敵的大忌。既然打上來了,我們還是要和他好好的斗一番。傳令下去,做飯的加緊做飯,各處暗堡哨卡加強防守,其余的人利用地形做掩護,采用聲東擊西的方法,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擾亂那姓朱的隊形,盡量把他們在山腰拖延的久一點。」
听他的話中的安排,竟是有條不紊,絲毫沒有自亂方寸,這廝倒是算的上鎮靜,在這緊要關頭。
安排完畢,小嘍領命而去。沒過多久,早飯終于是上來了,吃過早飯,惡魔軍師開始對每個人作一個具體的任務安排,四弟被派往暗哨,六弟則被派往明哨,二人的任務是嚴厲的督促好暗哨明哨的防務,爭取讓朱團長的人在這里栽一個大筋斗。
如果這里失手的話,還有山頂的暗堡可以用來抵抗,之前就看到過那些暗堡里面架著的機槍,火力肯定很猛。
我和王麻子則留在他的身邊做照應。惡魔軍師的如意算盤倒是打的不錯。
臨近中午,已經可以听到山下傳來的槍聲,在勾靈的帶領下,朱團長已經帶人漸漸的接近了這里。而那些安排在山腰進行聲東擊西的土匪們,肯定已經帶著身上還沒有解掉的金蠶蠱嗚呼哀哉了。
听著漸漸靠近的槍聲,王麻子坐立不安的有些想走出洞外觀望情況,卻被惡魔軍師出手攔住,他還寄希望在那些哨卡的防守上面。
突然,外面的槍聲停了下來,我側著耳朵搜尋著外面的情況,卻是沒有听到一絲的聲音,整個山上回到了一種無比的安靜之中。
如此安靜了多時,一個土匪突然從洞外爬了進來,臉上沾滿了鮮血,右手已是被齊著身子削斷。見狀,我趕緊走過去扶起他,發現他的脊椎骨也是斷了數根,憑直覺,這應該是六弟的開碑手所傷,難怪外面沒聲音了。
那土匪被我扶在懷里,看到是我,大驚,想掙扎,卻是沒有力氣掙月兌,輕微的動了下就不再有任何的動作。
當下把他提到惡魔軍師面前,只听他驚恐的說道︰「哨卡失守,頭領快點走,有——」還沒說完,已是氣絕身亡。
「他們肯定是有高手相助,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回來,那你的那兩位兄弟肯定也遭了毒手了。」惡魔軍師恨恨的說著。
「是啊,是有高手相助,不知道我的兩位兄弟現在怎麼樣了?不過,眼下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哥哥,我們還是快走吧。」我擔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