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已經休息了兩個時辰,我示意三弟叫醒大家。搖醒眾人,大家開始往洞內深處走去。洞中昏暗無光,點上帶來的火把,借著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洞內不是很寬敞,走了幾個時辰,已是走到了山洞的盡頭。洞中除了濕濕的滴著水,竟然什麼都沒有,找了良久,也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入口,大家泄氣的坐到地上,臉上失望之極,看來,這次又是白跑了一趟。
司馬林有點不甘心的站了起來,說道︰「不可能,我們明明是按照地圖找到這里的,難道地圖是錯的?」
「是啊,我們歷經重重危險找到這里,竟然是白跑一趟,我有點不相信,多筒這廝肯定和我們玩了什麼花招。」六弟有點憤怒。
「我們不要抱怨,憑感覺,我敢肯定多筒就葬在這里,這里的風水這麼好,多筒絕對不會不知道,可能是我們忽略了什麼地方,不如我們再找找。」二弟冷靜的說。
我點點頭,二弟說的話有道理,此地二龍相沖,龍脈到了這里幾百年都不會變化,多筒肯定不會視而不見。
當下便吩咐大家再仔細的搜尋洞內的每個角落,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出來。眾人又忙活了一陣,依然是毫無發現。
「不如我們從洞口找進來,這洞內年代已久,即使有人工挖鑿過的痕跡,經過這麼多年,早就消失了。」三弟提出了建議。
大家白白的折騰了這麼久,浪費了很多精力,這時都賴在地上不肯動身。估計時候已經不是很早了,便打算在這里休息一晚,養足了體力再做打算。
听我說在這里休息一晚,大家紛紛點頭,欣然答應。當下找到一片干燥點的地方,大家放下背上的東西,開始吃干糧喝水。先前看那些毒藤不敢伸入洞內,心里總覺得這里有什麼古怪。
看著大家已經入睡,我有些不安,如果我們全部都睡著了,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來,後果實在難料。為了驅走睡意,我從牛皮袋內倒了點水洗臉,洗過臉後,頭腦清醒了許多。
警惕的注視周圍許久,洞內除了‘嘀嗒’的滴水聲音,哪里還有有任何其他的動靜。
「可能是我想多了,那些毒藤不進到洞里,或許是這洞內的溫度讓它們覺得不適應吧?」我在心里想道。
瞌睡蟲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爬到了我的身上,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還是先睡一覺吧,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情況。」坐到勾靈身旁,看著她睡的很香的樣子,我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吻,笑著自語道︰「靈妹,我來夢中和你相會了。」閉上眼,真舒服啊,身體內的極度疲倦讓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救救我,救救我。」剛睡著,耳畔便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誰在喊救命?」我驚問道。
「是我啊。」心里正在驚異中,這時,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全身水淋淋的,搭拉著腦袋,穿著古人的衣服,長長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還在不斷的淌水出來。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為何要我來救你?」看著眼前的怪人,我我實在想不出此人的身份。
「我就是你要找的多筒啊。快來救救我,小兄弟,我快要被淹死了,你們小心啊,有人跟著你們,有人跟著你們,你們小心啊,小心啊」
「你是多筒,不要把我當小孩耍好吧,多筒早就死了。」我對他的話表示不信。
「唉,我是在夢中向你求助啊。」那人有點沮喪的說,見我面露不屑之色。
「哦,原來我是在做夢啊?」我笑道。
那人點點頭,突然忽的一下不見了蹤跡。腦海里久久的回蕩著他的話︰「你們小心啊,有人跟著你們,有人跟著你們……」
正想喊他,卻發覺自己被人猛烈的搖動著,睜開眼楮一看,只見是勾弈在我身邊,心里有點火,才睡著又被他弄醒了,這才知道剛才自己果然做了一個夢,好像還夢到了多筒。
我打個呵欠,模模很是脹痛的的頭,正想埋怨勾弈打擾我的好夢,卻見他一臉恐慌,見我醒來,用手示意我不要出聲,小聲的說︰「噓-,有動靜,大哥,你听。」
側耳向周圍听去,果然,在嘀嗒的滴水聲中,隱隱的傳來悶悶的咀嚼聲,時強時弱。
「我已經听了很久了,大哥,應該是洞口方向傳來的,好像是什麼動物在吃東西。覺得不對勁,才把你弄醒,不好意思。」勾弈臉上有點驚恐的往洞口方向看去。
我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听到了,不如我們過去看看?」
「好。」勾弈輕輕的答道。
勾弈拿著彎彎的苗刀跟在我身後,我倆悄悄的向洞口模去。越接近洞口,那聲音越是听的清楚。
洞內很黑,為了不驚動它們,我們不敢點火把,只好沿著洞壁行走,以防止被它們發現。漸漸的,已經接近了洞口處。
遠遠的可以看到洞口處站著幾只怪物,朦朧中看的不是很清楚。為了能看的明白些,我向勾弈打了個手勢,示意再接近一些。
勾弈會意,二人又向前模近了十多米,借著洞外射進的月光,只見那些怪物正在把毒藤快速的撕扯進洞內,動作甚是迅速,好像很不情願出到洞外,毒藤的一端被扯進後,其他幾只便連忙過來幫忙一起拉扯。
「難道它們怕光嗎?甚至連月光也怕?」我在心里想到。
仔細打量這些怪物,一看之下,身上便冒出陣陣冷汗,自想如此模樣的東西還是第一次看到。
只見這這些異物比人高出好幾分,全身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瘤子,估計有毒,竟然如人一般直立行走,四肢很長,特別是上肢,遠遠的超出了下肢的長度,長長的爪子在月光的襯映下,顯得格外的鋒利,頭上的雙眼,夸張的從頭部鼓出來,這眼楮應該可以看到周圍所有的東西,映著朦朧的月色,射出陣陣的綠光來,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怪物,又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那些怪物把毒藤扯進洞中後,其中一只最為高大的便用爪子把毒藤斷成數截,每只怪物有秩序的抓走一份,竟然像是在平均分配一樣。異物們拿到毒藤後,全然不顧毒藤上的毒刺,大肆的嚼動起來,白色的漿液,從它們的嘴里不斷溢出,那些怪物好像非常的珍視嘴里的食物,把溢出嘴角的白色漿液紛紛用長長的舌頭舌忝食干淨,竟是一點都沒有浪費。
「那些家伙好像很聰明,而且還挺有組織紀律的。」我輕輕的對著身旁的勾弈說。
勾弈沒有說話,用手指指前面,輕輕拉住我往後退去。不知道他在干什麼,只好跟著他慢慢的往洞內退,往洞口看去,心里大駭,只見那只最大的怪物正向我們這邊走來,鼻子里發出‘哧哧’的嗅動聲。
「難道它剛才听見了我的聲音?」我在心里暗忖道。
黑暗中,勾弈用手捂住我的鼻子嘴巴,拉著我一動不動的靠在洞壁上,那怪物走到離我們七八米的地方,‘哧哧’嗅了一番後,方才回到洞口,不過,它好像並沒有發現我倆的存在。
見那怪物離去,勾弈這才放開手,憋了這麼久,我倆都是長舒了一口氣。
「怎麼這洞內竟然有狴?」勾弈有點驚恐的說。
「狴是什麼?」我問。
「這是一種古墓的上古守護獸,特別排斥陌生人,喜歡吃有毒的東西,怕自然光,非常的聰明,攻擊力很高,動作很快,嗅覺和听覺都很靈,而且全身有毒,最恐怖的是它們對敵人發動攻擊的時候,很講究戰術,是一種最難纏的高智商東西,要想對付它們,如果沒有壓倒性的優勢,只會被它們殺死。我們苗寨的古書中畫有這東西的樣子,傳說九黎族祖先蚩尤曾經馴養了很多這樣的陛,而且還有種古老的咒語可以驅動它們,算的上是一種上古神獸了,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出現。」勾弈悄聲的說,便示意我再靠過去觀看。
跟在勾弈的後面,我倆又模到了先前停留的地方,這些狴們正在和剛才一樣把毒藤拉扯進來,很有組織紀律,對食物它們不像我們人一樣相互爭搶。想不到洞外的毒藤竟然就是它們的食物,難怪那些毒藤識趣的很,不敢進到洞里來。
看著洞口這些正在吞食毒藤的奇怪的上古神獸,不知道它們究竟是從何地鑽出來的,心里詫異,但又不敢驚動它們,只好一動不動的靠在洞壁上,等天亮的時候看它們從哪里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