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銀色賓士車,緩緩停在瀕臨大海的公路上。
車上,雍容華貴的女人不待司機開車門便煩躁的下了車。
「這石頭路不太好走,夫人。」男人瞄了瞄女人足下的尖頭高跟鞋,擔心她會因踩著高跟鞋走過碎石路而跌倒。
「我只不過想吹吹風,還不至于想自找苦吃。」停靠在車邊,不再邁開步伐的女人瞥了多事的男人一眼。
「是,夫人。」他趕緊低子道歉。
海天連成一色,讓眯著眼的女人感慨萬分,望著夕陽余暉。
嘆了口氣,女人撇撇唇,從名牌皮包中掏出一包涼煙;涂滿紅色蔻丹的縴指,一拿起香煙就往紅唇送。
突地,她才想起忘了準備抽煙用的打火機。
「有打火機嗎?」女人秋波一轉,突地睨了男人一眼。
男人怔忡了一下,彷佛不知雍容華貴的夫人竟有如此嫵媚的風情。
「有,不過就怕夫人嫌棄。」男人必恭必敬的說。
「要借不借一句話,少廢話!」女人再度瞪了他一眼。
「當然,夫人。」聞言,男人趕忙掏出口袋中從檳榔攤買來的廉價打火機,為女人的煙點燃了火花。
訝異不已的他現在才發現,原來眼前的這個女人竟有粗俗和直來直往的性情。
「要不要也來根煙?」煙霧裊裊中,女人突然問了他。
「謝謝夫人,涼煙不太適合男人。」男人笑了笑。
「呵呵呵,我真胡涂,怎麼會忘了這一點。」她完全不忌諱形象,爽朗的掩唇大笑。
「夫人……」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如何反應。
「怎麼著,沒看過人呵呵大笑?」她納悶的反問。
「不是,我只是覺得夫人笑起來,美得令人咋舌。」他簡直迷戀上了她的萬種風情,覺得她不像四十來歲的女人。
「你真會說話,不過那死老頭將我娶到手後,就不曾對我說過這種話。」她幽幽的嘆道。
「有些人向來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尤其不知道要珍惜自己身邊的女人。」他刻意討好的附和她。
「你說的沒錯,那死老頭風流成性,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到處留情,不過幸好我手段高,保得住地位,否則遲早拼不過這些年輕女子。」意外的,她自顧自的說起家丑之事,更毫不避諱的自爆閨房隱私。
听聞,他若有所思的歛下眉目。
半晌,城府陰沉的他才抬眼對上她含怨的眸光。
「一入侯門深似海,夫人還是得忍住自己的怨氣。」他不動聲色的勸道。
「我為什麼要忍?」這世上給女人的枷鎖太沉重也太苛刻了。
婚後的她,克盡職責的做個賢內助,對老公殷勤又百般溫柔。
但她得到的是什麼樣的對待?
對她老公而言,她仍是一個比不上他親生兒的外姓人!
「死老頭可以玩女人,我為什麼不可以找男人?」女人忿忿不平的喊道。
彷佛知道她會因此而激動,所以他只是不屑的輕笑。「夫人大概沒听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話吧。」他刻意的火上加油。
「哦,是這樣嗎?」她重新打量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要不要把你知道的說來听听?」
「夫人想听?」他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當然,要不然我何必浪費唇舌問你。」女人睞了惺惺作態的男人一眼。
「但有些事難以啟齒,不是我這個人職位低微的人能說的。」他故意語帶玄機吊著她的胃口,更順勢探探她的底限。
「做人首先要看得起自己,況且職業本來就不分貴賤。」她故作真心的安慰他。
「謝謝夫人看得起下人。」他豈會不知道她真心與否。
「哪里。」她管他是高貴或低賤,反正她最主要是想知道鐘鴻飛那死老頭到底對她還隱瞞了些什麼。
「外邊風大,夫人要不要先進車里再說?」男人漾起曖昧的笑容。
「有何不可?」知情識趣的她對開了車門的男人拋了媚眼,反正男歡女愛不過是游戲一場,得了消息的她也沒什麼損失。
然而,打著如意算盤的她,卻沒看到眼前這個男人歛下的陰沉神色。
「玟玟,怎麼搞的,這些文件都打錯了!」
看著錯誤連篇的檔案,皺著眉的程慧美忍不住吼了精神恍惚的林姵玟。
「對不起,我馬上修改。」听到嚴厲的怒斥聲,星眸蒙朧,無故曠職三天的林姵玟差點彈跳了起來。
「慢慢來,別再打錯。」睨了精神恍惚的她一眼,程慧美不忘出聲叮嚀她。
「知道了,咳咳咳——」話未說完,咳嗽不止的林姵玟又覺得喉嚨不舒服了,為了止咳她連忙從皮包中拿出喉片含在口中。
「這幾天寒流來襲,小心保暖免得著涼。」程慧美知道她身子骨其差無比,抵抗力甚至比個孩童還要弱,只要天氣稍一變化,就可能又傷風感冒好幾天。
「謝謝程姨,我會注意的。」她笑了笑,心頭因倍受關懷而覺得暖呼呼,于是手指按著電腦鍵盤的速度也飛快了許多。
「你好像有心事?」看著乖巧又令人心疼的她今日老是面帶愁容,程慧美不禁擔心起她來。
起初,她對憑藉著裙帶關系進公司工作的「鐘氏千金」也有先入為主的偏見,但經過一段時日的相處,她發覺林姵玟非但沒有一般豪門千金的驕縱傲慢,反而像鄰家小女孩般的純潔可愛,令人很容易真心喜歡她。
正因為如此,對于常常出錯的林姵玟,她總是多了一份關懷和耐性。
「沒有啊。」專心按著電腦鍵盤的林姵玟尷尬地笑了。
失蹤的這三天內,她做了許多的事;為了避免懷孕,她請好友陪她到婦產科走一趟,並為了沉澱思緒而放逐了自己三天,好好重整心情以面對未來。
現在,武裝完備的她回來了,準備養精蓄銳以迎戰惡劣至極的鐘飛鵬。
「有事盡管告訴程姨,程姨會盡全力幫助你,不要動不動就無故失蹤讓家人擔心,尤其是令堂和副總裁。」程慧美不希望她做事那麼沒責任感。
「程姨,我以後不會再做這種傻事了。」林姵玟貼心的應允程慧美,決定不再讓自己像過去那般懦弱。
她想通了,與其對鐘飛鵬躲躲藏藏,不如勇敢的面對他。
所以為了母親的名譽以及婚姻的幸福,她回來了,並決定與惡霸鐘飛鵬周旋到底。
「你能想通就好,要不然女孩子只身在外,教人不擔心也難。」這女孩真是令人擔心啊!
「知道了,程姨。」林姵玟知道自己不對,靦腆的吐吐粉舌認錯。
「好了,專心點,各部門都等著你發公文呢。」
忽然間,巨大的開門聲打斷她們的對話。
「副總裁,有事嗎?」老神在在的程慧美笑看橫沖進來,卻直瞪著林姵玟的鐘飛鵬。
「終于肯露面了,我還以為自己要到淡水河認尸。」狂暴的鐘飛鵬夾帶著怒氣,來到電腦桌前對林姵玟發脾氣。
他終于逮到這個躲他好幾天的膽小鬼了。
這女人知不知道這幾天他是如何度過的?
她曉不曉得他著急的在警局請人幫忙,和在各大飯店不斷地梭巡她的身影,甚至還到幾個有名的自殺景點看看有無她的蹤影。
「我有打電話給媽媽。」林姵玟被他的怒氣震懾到了。
「那是昨天深夜,你這幾天到底躲到哪里去?」憂心和憤怒讓鐘飛鵬心浮氣躁。
而現下話一出,他才恍然察覺到自己對她的交友狀況一無所知。
「我……我……」揪著原本就怦怦跳的心,她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從她見到怒氣騰騰的鐘飛鵬那一秒起,她所有的信心和勇氣全被他排山倒海而來的怒濤給吞噬掉了。
「副總裁,這里是辦公室,有話好說嘛。」程慧美及時介入他們的對話,以免鐘飛鵬把膽小如鼠、身子虛弱無比的林姵玟嚇出一身病來。
「謝謝程姨提醒,讓我想起要替玟玟換辦公室的事。」鐘飛鵬陰沉的一笑。
他要掌控她所有的一切,就從此刻開始!
「我不需要換辦公室,我想和程姨同一間辦公室。」他到底又想對她做什麼了?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存心不讓她好過,非得在程姨面前讓她難堪。
「程姨這里不需要你了。」鐘飛鵬向程慧美使了個眼色。
「程姨?」林姵玟見他完全漠視她的意願,忙向連鐘飛鵬也要敬她三分的程慧美求救。
「跟在副總裁身邊可以學到更多事,更何況這機會是很多人夢寐以求都求不到的,傻孩子。」瞥了瞥剪不斷理還亂的狀況,程慧美決定暫不插手。
鐘飛鵬這孩子可說是她看著長大的,對于他偏執的個性她更是了若指掌,所以對這個墜入愛河還不自知的孩子,她決定推他一把,讓他們能早日獲得真愛。
「跟程姨一塊工作也可以學到很多事,不一定要跟在副總裁身邊,對不對程姨?」林姵玟蹙眉咕噥,尋求程慧美的支援,希望她能夠助自己一臂之力。
而且她這回更是多了一份哀求的語氣,渴望程慧美能大方成全。
「玟玟,副總裁不會吃人的。」程慧美笑著拍拍惶恐驚訝的林姵玟。
「副總裁是不會吃人,可是他會……」他會將我吃乾抹淨啊!
林姵玟想起前幾天二人令人羞赧的歡愛,還有他狂肆的掠奪,粉臉不禁漸漸地呈現慘白狀。
「夠了,我已經忍你夠久了。」鐘飛鵬沒雅量听她肆無忌憚的批評著自己,尤其是當著自小看他長大的阿姨面前。
「程姨,你看看副總裁的惡霸樣,拜托幫我一個忙,我不想換辦公室。」她不要離開程慧美身邊,免得他更有機會欺負她。
「不要怕,副總裁只是面惡心善,他很疼惜女人,尤其是他喜歡的女人。」程慧美意有所指的睨了滿臉怒容的鐘飛鵬,暗示他別太欺負善良的林姵玟。
「別亂攪和,程姨。」他可不想讓程慧美道出了自己的心意。
「麻煩你把這女人的東西收拾好,下午再讓庶務部送辦公桌椅到我辦公室來;還有,從現在開始到中午之前,我不接任何電話也不見任何人!」鐘飛鵬匆促地交代完話,便強勢的圈住林姵玟的縴腰,摟著她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不要拉我,程姨,救我!」她轉頭對著笑而不語、也不準備插手救她的程慧美喊救命。
可想而知,林姵玟可憐兮兮的求救聲當然無效,只能任由鐘飛鵬霸道地拉著她離去……
伴著足以震壞牆上名畫的摔門聲,林姵玟被惡劣霸道的鐘飛鵬推進偌大的辦公室。
「你、你想做什麼?」被摔到旋轉椅上的林姵玟瞥見他鐵青的臉色,有預感自己將被會修理得很慘。
說真的,她實在怕極了鐘飛鵬的陰沉冷魅,即便她在心中替自己打氣或是加油鼓勵,但每每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所有的勇氣也會因他冷酷的神情而煙消雲散。
也因為如此,她才被這個惡劣至極的男人吃乾抹淨,甚至險些連骨頭也沒剩。
「做什麼,這個連小學生都曉得的問題還要問?」鐘飛鵬冷睇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想起家中這三天因她而起的慌亂,還有襲上心頭的憂心害怕,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所以她若沒將這幾天的行蹤交代得清清楚楚,她就別妄想有機會能走出這間辦公室。
望著怒氣橫生的鐘飛鵬,她擔心他會以另一種手段來對付她。「不可以,這里是辦公室,你不可以對我做……那種事!」
鐘飛鵬扯起唇嘲弄她;「你沒說,我倒沒想到可以在辦公室做那檔事。」他會大方的稱這個小女人的心,如她的意。
「不,不要!」她驚覺自己的失言。
「原來你那麼怕和我做那檔事?」既然她都提醒了他要做那檔事,他若是再那麼不解風情就太說不過去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口無遮攔?」她顫抖著身子,愣愣地望著眼前這個月兌下西裝、襯衫的瘋狂男人。
鐘飛鵬發覺他的女人還真是羞澀保守到了極點。
「要不然要怎麼說,你倒是教教我啊。」他抱起瑟縮在椅子上的林姵玟,迅速的換了位置,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不跟你說了。」這種令人易于想入非非曖昧的位置,讓林姵玟羞赧至極,不禁扭動起身軀。
「我有說要讓你走嗎?」鐘飛鵬才沒那麼容易讓甕中鱉溜走。
霸道的他詭異的一笑,然後便拿起放在桌上的領帶,綁住她亂揮亂捶的縴手。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雙手被箝制住的林姵玟慌張了起來。
「你看過哪個逼供人犯的長官會放開犯人?」他真不敢相信她竟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你已經干涉我的人身自由,快解開你的臭領帶,否則我會讓你吃牢飯,要法官判你重刑!」她受不了他的無恥行為了。
「小甜心,要不要換句新鮮的台詞?」鐘飛鵬抵住她的額頭,不在意的訕笑。
「別那麼肉麻叫我!」她惱羞成怒的別開臉,及時閃過他的吻。
「可以,我的女人!」他扳過桀驁不馴的她,要她乖乖就範。
而杏眼怒睜的她,也只能無助地讓他為所欲為,絲毫沒有反抗能力。
「鐘飛鵬,你……唔——」天啊,他的吻實在害死人了,害她的胸口又酥又麻。
「怎麼又連名帶姓的喊人,你這張小嘴真是不討人喜歡。」嘗了嘗三天沒佔有的小嘴,鐘飛鵬就是忍不住逗弄她。
「令堂沒教過你如何喊親密的人,也沒教你如何討男人歡心嗎?」意猶未盡的舌忝了舌忝她的紅唇後,他才充滿輕蔑問道。
「我和你的事,別扯上我母親!」忍住唇上的刺痛,林姵玟和他怒目相向。
「唷,終于又露出利爪反擊了。」鐘飛鵬最喜歡女人偶爾潑辣點。
「那也是被你逼的!」她真想咬他一口泄憤。
「說得好,那麼我就不客氣的再逼你吧。」眸中閃著邪惡光芒的他笑了。
忽地,撕裂衣料的聲音充斥著整個辦公室。
幾秒鐘之內,林姵玟的襯衫、透明絲襪幾乎被他扯毀。
更過分的是,他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也跟著侵上她的蕾絲底褲,來回不斷地撫模揉弄。
「你這個變態、惡魔,咳咳咳——」柔女敕肌膚突然接觸到冷空氣的林姵玟,不禁咳嗽了起來。「別這樣,我好冷,咳咳咳——」
她哀求著他,心里更明白自己逃離不了他了。
「我會給你溫暖的,小甜心。」他佔有她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于是不擅隱藏自己的鐘飛鵬大手一扯,將她的蕾絲內褲撕落于地。
而他剛勇的昂藏再也忍不住,而以狂霸之姿埋入他夢寐以求的溫暖之地。
「拜托你,我真的很冷,啊——」被他狂肆愛的林姵玟幾乎受不住他的狂野。
「相信我,多多運動,等一下就不會冷了。」鐘飛鵬壓根兒不信她的爛藉口,並且以更多的律動來回應她。
「你……好可惡!」被欺負得很徹底的林姵玟只能低吟抗議。
「小甜心,在你沒清楚交代這三天的行蹤前,你相不相信我還有更可惡的招數?」他逕自將火熱的吻,對上她誘人的唇。
「哦——你……好壞。」杏眼圓睜的她已感受到他剽悍的掠奪。
此刻,她相信這個霸道狂野的男人,是她抵抗不了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