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英恢復意識的時候,感覺到臉上有冰冷的打擊感,是雨水敲打在他的臉上,他睜開眼楮,看到一個渾身英氣的年輕人拿著手槍,正站在他面前,一旁還有一個戴眼鏡的胖子擦了擦鏡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似乎已將他看做案板上的肉可任其宰割了。馮英身體一動,發覺自己被綁在一棵樹上了,掙月兌不開。馮英環顧左右,尹甄誠、小飛和二刀子也都被綁在樹上。剩下幾個雇佣兵仍然昏迷不醒的趴在地上,手腳也都被牢牢綁住。草地上擺放著一堆武器裝備,都是馮英等人攜帶來的,都已經被繳,一些槍支都已被分解了,彈藥也都沒了,不能再使用。
馮英被冰冷雨水沖洗,又清醒一些,又感覺到一陣劇烈頭痛,他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年輕人陸續用一支注射器給尹甄誠、小飛等人注射藥物,尹甄誠晃了晃頭,也漸漸清醒過來。
馮英看了看四周,風雨飄搖,天空陰暗,顯然他昏迷的時間並不長。馮英的思路逐漸清晰,對面這個神秘的對手先是奪走了盒子,然後又利用他們分派出去九個人對付怪物的不利之處,根據形勢采用偷襲戰術在這里伏擊了剩下的人。年輕人說︰「好,各位都清醒了,注意听好我說的話。」
二刀子感覺頭痛欲裂,晃了晃腦袋,他抬頭一看前面的人,不禁怔住了,不敢相信的說︰「……你們……是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里出現?!」他認出這兩個人,正是在古玩城遇到的兩個「文物局」的「工作人員」天下與朱哲。
尹甄誠似乎也記起天下與朱哲,尹甄誠城府極深,這種情況下竟然沒有表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態,不怒反笑道︰「二位先生,你們這是做什麼?」
將馮英等人捕獲的兩個人正是天下與朱哲,天下在山坡上觀察者尹甄誠、馮英等人的一舉一動,天下看到馮英派人到山洞中取出盒子,而當時的情況又無法將馮英等人一同制服,他只能先奪走盒子,然後再誘敵上鉤。天下目光凝重說︰「尹先生,你不用再拖延時間了,你們的人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趕到這里,而你們身上的定位器都讓我扔進河里了,想讓你們的人找到你,要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行,所以我奉勸各位不要有這個打算。」
馮英神情嚴肅,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天下說︰「我想知道所有的信息。」天下知道光得到盒子還不能揭開全部謎團,不能瓦解那個神秘組織,他還需要弄清「盒子」組織的所有秘密,所以天下抓住尹甄誠和馮英,他要在這里進行審訊!
尹甄誠微笑說︰「什麼信息?我只是一個商人而已,什麼都不知道。」
朱哲走過來,鏡片後閃出一絲邪惡的光芒,他取出一支注射器,冷笑︰「嘿嘿,注射過我親手配置的審訊藥物,保證你什麼都想起來,什麼都會說!我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有你受罪的,你會有一種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嘿嘿嘿!可別後悔!」
馮英知道根據組織的調查,目前來看,天下和朱哲的身份應該是「文物局督察司督察處」工作人員,但是很可能嚴重低估了他們!馮英大聲怒斥︰「你們不是文物局的人嘛,是國家公務人員,你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嗎?!」他接著說︰「你們非法綁架襲擊了我們,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你們這是在濫用私刑,知法犯法!」
朱哲一瞪眼,大罵道︰「去他娘的!老子從來就不管什麼法律!用法律嚇唬老子?!老子今天就要搞你們!看你們嘴硬還是老子的手段狠!」
「……」天下說︰「馮英,我看過你的資料,你祖籍山東,本來在軍中的成績非常優秀,是一零三黑骷髏旅成績拔尖的人才,後來去了特勤處,又到過八局,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國家領導的貼身保鏢,或者其他重要的工作,你為什麼自甘墮落,離開了國家與軍隊,去做一個沒有道德準則的雇佣兵?」
馮英一怔,想不到天下竟然掌握了如此詳細的資料,天下究竟是什麼人?馮英恢復了高傲的神態,說︰「哼!你這條政府的走狗又懂得什麼!我們軍人的天職是干大事,不是渾渾噩噩的度過一生!」
天下掏出取出ppc,調出陶老、葛老等等老人的資料,對尹甄誠說︰「尹先生,你認得他們吧?還用我說什麼嗎?不要再做無用的掩飾了,我已經掌握了他們的行蹤,並且隨時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你們只能跟我合作。」
尹甄誠看到ppc上富翁們的資料,臉色一變,他顯然低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居然知道這麼多秘密!尹甄誠的目光冰冷如刀,他反問︰「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想干什麼?!」
天下語氣嚴厲的說︰「現在是我在問你,你要回答我的問題!第一,你們這個組織是何時成立的?你們組織有什麼目的?組織成員還有誰?還有,你們組織的首腦是誰?立刻把組織的詳細信息告訴我,與我合作,也許會為你的罪行減刑!」
尹甄誠竟然面無懼色,孤傲的笑了笑,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為誰工作的,但是我可以給你們更好的條件。如果你們二位把盒子留下,現在就離開,我可以立刻給你們每人五十億報酬,而且我不會再追蹤二位,怎麼樣?」他接著說︰「如果你們二位願意與我合作,說實話,我對二位的身手和膽識十分傾慕,今天遇到二位,是我的幸運,我十分渴望得到二位的幫助!我保證二位以後得到的絕對比這筆錢還要多,那時候你們可以得到無比的權利!」
天下取出電棍,盯著尹甄誠說︰「我們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老朱,開始吧!」
朱哲舉起注射器,先走到小飛身邊,說︰「喂,你叫什麼名字?」
小飛的鏡片上全是雨水,他看不清眼前的情況,緊張的說︰「我叫穆飛。首先,我並不知道什麼,其次,如果我知道些什麼,我也絕不會說!」
朱哲擦了擦鏡片上的雨水,閃出詭異的光彩,笑道︰「嘿嘿,是個硬骨頭!你肯定不會說嗎?我這一套東西幾乎沒人能頂住的。」
小飛顯然非常驚慌,呼吸加速,但他堅決的說︰「來吧,那是制痛劑還是催眠劑?戊硫代巴比妥鈉?硫化噴妥撒納?」
朱哲搖頭說︰「都不是,這些東西世人早就用爛了,過時了,我怎麼會用這些東西!我用的是控制神經元的合成藥劑。」
小飛竟然十分感興趣,忘了恐懼,問︰「是什麼藥物?」
這時馮英大喝︰「他只是一名小兵,什麼都不知道!要審就審訊我!」
朱哲看著馮英,說︰「其實我本也不想折磨他的。」他看了看小飛,又說︰「等有機會我再跟你聊,現在先試試我這藥物效果如何!」朱哲卻沒有理馮英,而是走到尹甄誠身邊,將膠棒塞進尹甄誠口中,說︰「來吧,看你能堅持多久!嘿嘿,不行就搖頭。」
朱哲將注射器的藥劑輕輕在尹甄誠的手腕上注射了一點點,尹甄誠立刻變了臉色,感到異常的疼痛,全身的毛發都立了起來,尹甄誠瞪著眼珠,渾身顫抖,好像能把繩索掙開,他額頭上全都是汗水,面容扭曲得嚇人,可見其十分痛苦。
天下冷冷的盯著尹甄誠說︰「回答我的問題,你就可以不再受罪了!快說!」
尹甄誠竟然發出痛苦的狂笑聲,表情猙獰的盯著天下,天下用電棍電擊尹甄誠,尹甄誠臉上血管蹦出,十分猙獰,他痛苦的慘叫一聲,昏了過去。朱哲給尹甄誠打了一針,尹甄誠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朱哲笑著說︰「下大雨呢,想昏過去可沒這麼容易!來,剛才只是見面禮,現在才開始游戲!你會感受到渾身被針刺的感覺!然後就是火燒的感覺!」
天空又劃過閃電,雷聲轟鳴,尹甄誠無力的抬起頭,他身上竟然全都是汗水,朱哲又向尹甄誠注射進藥物,尹甄誠咬緊膠棒,雙眼圓睜,身體頓時劇烈顫抖著,就好像觸電了。二刀子和小飛看著尹甄誠的模樣,都嚇得面無人色,渾身冷汗。樹林陰暗,氣氛無比緊張,馮英在一旁不停掙扎,大罵︰「去你媽的!有種對老子來!別折磨尹先生!」
天下站在雨中說︰「如果你知道些什麼,快說出來,我也許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