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的紐約夜色,一輛香檳色BMWM5休旅車沿著道路駛進紐約的雀兒喜區(Chelsea)。車上除了司機之外,改良過的後座空間里還坐了一名身穿灰藍色手工西裝,長相俊美狂傲的年輕男子。
從車窗望去,道路旁邊就是有名的哈德遜河。因倉囤的方便性考量,雀兒喜區里的建築多半是些不起眼的車庫、倉庫與廠房,再加上人跡杳然,恰好很適合用來從事一些游走于法律邊緣的不軌情事。
「Sir,FLESH快到了。」開車的副手康看著後視鏡說話。
FLESH是一家在雀兒喜區新崛起的神秘俱樂部。「FLESH」這個字是肌肉的意思,講更白一點就是「」,清楚點明里頭所賣之物,皆是活色生香、教男人垂涎三尺的「漂亮女人」。要進入這個俱樂部只有兩個辦法,一是繳交一百五十萬美金成為永久會員;二是取得永久會員發出的邀請函。
「嗯。」後座的男子將視線從手上的邀請函上移開,伸手將身上西裝的扣子扣上,再拿出一只化妝舞會專用貓眼型面具。俊美的臉龐被貓眼面具一遮,一下子覆住了大半。
為了讓所有賓客安心,邀請函上明文寫著,進入「FLESH」前,所有人務必自行戴上貓眼面具或深色墨鏡裝扮,遮掉大半張臉,以防彼此認出。
就在這時候,車子鑽進一條小巷,駛進底端一棟不起眼的灰色庫房里頭。
車停妥,聿凱徑自開門下車。忙著戴上墨鏡的康遲了五秒才跟上。往前走不到兩分鐘,聿凱腳步突然停下。
「Sir?」康不解地探問。
「有人。」
話才剛說完,一名穿著黑色襯衫的男子突然從牆角閃出。
康驚訝地瞪大眼。雖然這種事時常發生,但每回踫上,依舊會讓他驚嘆Sir異于常人的好眼力。
「請問你們有會員卡或邀請函嗎?」男人發問。
聿凱不作聲將邀請函遞出。
男人接過看了,隨即朝旁邊退開。就在這時候,眼前原本平靜的灰色水泥牆突然一陣顫動。原來大門也漆成水泥灰色,從外表上,根本察覺不出眼前是道門。
聿凱眉峰微挑。沒想到還有這麼精細的設計,難怪藏在幕後經營「FLESH」的美國黑虎幫,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蓬勃發展。
在外化名為Ken的聿凱,正是黑道神秘組織蟠龍會西堂的堂主。今天來此的目的,就是想調查中國青幫控訴美國黑虎幫利用「某種方式」惡意壟斷人口販賣市場,是否確有此事。
不過當灰泥色大門一開,聿凱一下就知道為什麼黑虎竄紅,青幫落敗了。青幫雖貴為中國第一大幫,但在「商品行銷」方面卻是差了黑虎一大截。單看眼前這些名堂,就是直腦筋的青幫人一輩子也想不出來的點子。
「請。」黑衣男鞠躬示意他們前進。
外表是平凡不起眼的丑倉房,結果一進門,赫然發現里頭竟有如阿拉伯國王的婬靡後宮──漆成鮮紅色的牆壁,古典花色的絨布窗簾,豪華的水晶燈座,與繡滿花朵圖樣的緞面抱枕,而地板上鋪著的是,動物毛皮拼制而成的裝飾地毯。
聿凱利眼一瞟,一眼就將整個房間看個透徹。對他來說,眼楮的用途已不只是一般人的「看」,而是近似雷達甚至是偵測器之類的精密儀器。
一下就發現地上毛皮地毯還有指標的意義存在。聿凱率先邁著大步往前走,撥開隔在廊道下的酒紅色沉重隔簾,眼前又是另一番詭譎景致。
鮮艷的橙色填滿空間每一處,橙色的地墊、橙色的大抱枕、橙色的牆、橙色的燈台與窗簾。
置身于太過純粹的原色擺飾中,會讓人有種頭昏目眩,心靈與神智倒錯的幻覺。這正是黑虎幫所要的,他們就是希望來客忘卻理智──在這里,拋棄世俗,依循本能行動,才是他們奉行不悖的至高法則。
沿途走過三間,發覺沒一間合乎自己心意,藏在面具下的濃眉頓時擰緊。「這是干麼?」聿凱不耐地低問。
「這樣的房間一共有七間──紅、橙、黃、綠、藍、靛、紫。他要我們挑一間坐下。」康在聿凱授意下曾事先打探過,所以倉庫里外跟大致流程他都非常清楚。只是了解歸了解,還是省不了聿凱逐間尋過這幾個詭異房間的過程。
麻煩!聿凱心里啐道。
聿凱對蟠龍會以外的事情向來沒多大耐性,本以為五分鐘就可以處理完的小事,卻得耗費他這麼多時間走路。
不耐煩的腳步聲被底下絨絨的毛皮地毯吸走,聿凱目不斜視地走進看來比較正常的藍色房間後,這才驀地站住。
藍牆、藍桌、藍蠟燭、藍抱枕,就連插在藍花瓶里的花,也是藍色系的大朵繡球。聿凱撥開藍色貴妃椅上的團團抱枕,霸氣瀟灑地在沙發上落坐,炯炯黑眸不可一世地掃視周邊環境。
聿凱轉頭問康︰「還要多久才會開始?」
「應該快了吧。」康才剛說完,頭頂上傳來一聲鈴響,接著說道︰「開始了。」
就在這時候,原本一壁無物的藍牆突然落下一片白簾,然後從他們頭上方射出一道白光。
投射在白簾上頭的畫面,正是所謂的「現場電影」。看這情況,在他們觀看的瞬間,某個地方也同時正上演著好戲。
畫面分割成兩部分,一動一靜。緩緩移動的攝影機負責拍攝整個舞台,可以看見站其中說話的主持人與他身後的女主角。靜的焦點則是在女主角身上,在一定的距離之外,將女主角整個面部表情一點不漏地拍進鏡頭里。
聿凱曲起手肘,拇指輕撫上唇注視布面銀幕,男主持人說了一些「歡迎各位嘉賓光臨」之類的開場白。
各位?!
這個字眼教聿凱驀地轉頭看了副手一眼,後者朝他點點頭。
「類似像這樣的倉庫還有好幾個。會到這種地方來的人個個來頭都不小,所以黑虎他們用這種方式,以避免客人們踫頭的機會。」
對話間,銀幕上第一名上場的女子已被人買下退場。緊接著上來的是一名紅發綠眼的荷蘭美妞。白色皮膚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美麗的光暈,主持人說紅發女今年才十七歲,正當青春粉女敕。
「十七?」聿凱冷笑道︰「打賭她絕對超過二十二。」
身旁康好奇地問︰「Sir怎麼發現的?」
「皮膚的緊度。外國女人最漂亮就十六、七歲,雖然他們幫她抹了油,可是她大腿內側肌膚還是松垮的。」
有嗎?康聞言跨近一步探查。或許是沒聿凱那般好眼力,他完全看不出少女大腿哪部分有松垮的現象。
眨個眼紅發美妞也很快被人買定離場。本以為接下來商品會很快被送上,可是銀幕中的主持人卻突然賣起關子,用一種詭譎的眼神定定看著鏡頭。
隱藏的喇叭傳出主持人的英文介紹詞。
「接下來要上場的,是今天最後的壓軸──我知道現場有些貴賓對東方美女特別感興趣,所以我們今天特別安排了一位,重點是,她還是個處女──」主持人揚聲喊︰「底標從四十萬美金起跳!」
遠比平常貴上一倍的價格驀地吸引聿凱的注意。為了制造看見時的震撼力,只見一只罩著黑紗的超大鳥籠自銀幕上方緩緩落下。鳥籠越接近地面,黑紗也慢慢一點一點拉起,吊足了眾人胃口。
如此陣仗的確極具戲劇性。聿凱暗想,就不要掀開簾子時才發現里頭竟藏了恐龍一只,可就太殺風景。
聿凱瞇緊了黑眸細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如玉般嬌女敕的赤足,再來是細致如凝脂般縴細的小腿,其上是緊密結實的雪白腿根──黑紗在快看見腿間萋萋芳草時驀地停下,不再升起,直到這時聿凱才得空沉沉地吐了口氣。
沒想到他竟然會著迷到忘了呼吸!聿凱心頭驚訝。
「現在就為大家揭曉──」
主持人大喊,罩在鳥籠上的黑紗同時掀起。藍漾漾的房間里驀地響起兩個抽氣聲,聿凱回眸一瞪,只見康急忙將頭垂下。
也難怪康會如此驚奇。聿凱心想。
雙手被高縛在鳥籠里頭的女子,有著如白玉般無瑕的肌膚,一頭如緞般柔順的長發披垂在肩後,縴腰俏臀,雙乳小巧勻稱,尤其那張臉,更是難得一見的甜美嬌麗。
聿凱瞇細雙眼,挑剔的黑眸有如放大鏡般仔細審視。不得不感到驚訝,此女身上干淨得連一點油光、半點脂粉也無。她顯現出來的美麗無疵,竟完全是渾然天成!
光是看著她,他就可以聆听到渾身血液一下興奮起來的隆隆響聲,四肢肌肉繃緊,吐息沉重,就像饑腸轆轆的叢林野獸望見獵物現身般的亢奮。歷經了多年大風大浪的商場斗爭後,已經很久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引發他的期待感了;可是卻在今天、在此刻,他腦中突然閃過三個字──
他想要。
聿凱半遮起的俊顏上閃過一絲微笑。那是勢在必得的宣告。
「已經有人出價四十五萬(美金)。四十五萬,還有沒有更高的?」主持人在銀幕里嚷道。
一只分割鏡頭定焦在女子美麗的臉龐上,女子雙睫緊閉,像正承受莫大苦楚似地熱汗涔涔,一雙長睫輕輕眨動,嫣紅唇瓣微張,模樣看來十足撩人。
聿凱突然出聲︰「五十萬。」
「Sir?」康轉頭瞪視。他沒听錯吧?!Sir要買女人?!
連身為蟠龍西堂主的聿凱都會產生這種反應,更別提其他與會者。五十萬的金額一下就被更高的五十五萬、六十萬乃至七十萬取代。
一想到某處也有雙虎視眈眈的眼在覬覦他的獵物,藏在貓眼面具下的濃眉一挑,聿凱嘴里突然爆出一個天文數字。
「一百萬。」
「一百萬──啊?!」康驚嚷。媽啊,一百萬美金,折合台幣三千多萬,他沒听錯吧?!
相對于副手的驚奇,聿凱只是悶聲不吭瞪著前方布幕。只要能夠擁有畫面中女子,別說一百萬美金,就算得花一千萬才能得手,他眼皮也不會眨一下。
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沒有人要再往上喊價?我喊三次之後結標……一百萬一次,一百萬兩次,一百萬三次──謝謝各位!」主持人結標,心里不免想著,喊這個價的不是呆子,就是錢多到離譜的家伙,要不誰會花一百萬美金只為買一個女人回家?!
主持人一鞠躬後,電影畫面隨即消失,室內再度陷入寂靜。聿凱拂袖從位子上站起,照著原路離開,身旁的康還一副反應不來的呆表情。
「Sir,花這麼多錢買一個女人,會不會太──」
「她有那價值。」
話聲剛落,原本關起的大門倏地打開,門外的黑衣男再度現身,恭謹地請求聿凱等人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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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接待室簽了一張發自摩根大通(JPMorganChase&Co)銀行的一百萬即期支票,約莫一分鐘,兩名穿著暴露的金發妞推著可以移動的紅色臥榻出現。榻上躺的正是方才出現在銀幕中的女子,只是她身上多了件乳白色的長大衣。女子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了似的。
聿凱走向前,像是要證實女子真有其人,而不是出自他想象般的模模她白瓷般的臉龐。藏在貓眼面具下的濃眉驀地擰緊,他沒漏看女子過于紊亂的呼吸頻率。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他以英文發問。
「只是讓她吃了點藥,好讓她乖乖听話。喔,老板剛才有交代,為了讓您今晚有個愉快的夜晚,我們為您準備了一點小禮物,剛才已經讓她服下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後藥效會慢慢出現。」說到這,黑虎幫嘍唇角露出婬邪笑意。
聿凱一下猜出他話里的暗示──這小家伙被下了媚藥,藏在貓眼面具下的俊臉驀地一繃。
雖然看不清楚他臉部表情,但黑虎嘍仍能從聿凱的肢體動作感覺出他的怒氣。嘍脖子一縮,雖然不清楚男人是誰,但已本能地發現眼前這人不容小覷,急忙辯解︰「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況且這家伙清醒時非常難搞,不這麼做,她根本不會乖乖听話──」
他不想听解釋,手一揮便打斷男子說話。「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您車擺哪里,我幫您抱她過去──」
「不必。」拂開嘍欲代勞的手臂,聿凱徑自彎腰從臥榻上抱起睡美人。這一抱才發現,她輕得就像朵花似的,幾乎感覺不到什麼重量。聿凱低頭看著懷中美人恬靜的睡顏,一股異樣的情愫,已不知不覺在他心頭滋長,生根發芽。
「那女孩就交給您了,倘若日後還有需要我們服務的地方──」黑虎嘍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輕輕擱在女子曲起的腰月復間。「就打電話。凡是我們銷售出去的『貨物』,我們都有提供回收的服務。」
男子言下之意便是,將來哪天買主玩膩她了、不想要了,一通電話他們就會將她清理得不留痕跡。
這些話對聿凱來說一點都不陌生。人命如草芥,本來就是黑道人的處事態度。只是知道歸知道,突然听到這種話語,仍舊讓他心情不快。或許在黑虎嘍的眼中,身價不凡的聿凱與他懷中女子的差別,就只是那麼一丁點「價格」上的差異?!
待他將美人抱上車,香檳色BMWM5隨即駛出倉庫內部。離開一條街遠的距離後,坐前座開車的副手這才低聲發問︰「Sir,現在呢?」
「嗯……」聿凱發出一陣沈吟聲。但他並不是在思考,之所以沒馬上答話,是因他注意力根本不在對話上。聿凱垂眸睇視懷中美人,或許是藥效正慢慢運行,此刻她額上的汗滴,看起來比方才剛看到她時多上許多。
一時心血來潮,聿凱突然伸手在美人額上揩了點汗,送進嘴里嘗那味道──隨後他眉一挑,想不到從這白玉人兒身上流出來的汗珠,跟一般人一樣都是咸的。
念頭一轉他突然覺得可笑。不是咸的那會是什麼味道?草莓般香甜嗎?
「Sir……Sir?!」開車的康急急追問答案。被喊得心煩,聿凱這才不情不願地將視線移開,也順手摘掉一直戴在臉上的貓眼面具,露出他如大衛雕像般俊美的臉龐。
「送我們到長島的別墅去吧。」
好熱……
才剛過一個小時,原本安靜倚在男人身側的她逐漸出現反應。滴滴熱汗開始不受控制地從她額上、背上沁出。只是受制于藥物,向采隻無法用言語吐露她的身體狀況,只能下意識地移動手腳,徒勞無功地想擺月兌體內越升越高的燥熱。
不舒服……
輕掩上的長睫微微顫動,似乎正在表明它的主人正設法撥開腦中迷霧,意圖清醒。未上胭脂仍嫣紅的小嘴正微微開啟,難耐地發出喘息──
「唔……」
她怎麼了?聿凱伸手拂開她沾黏在頰邊的長發,黑眸注視著她的表情。
混沌間,向采隻感覺有只手正輕撫她汗濕的臉頰,人的膚觸冰水似地緩解了她身體的不適,只見她不由自主地將身體更朝聲音來源傾去,張張合合的小嘴似乎想要告訴對方,她還要,她還想被他撫模──
「阿康,再開快一點。」聿凱突然揚聲催促。
一見她的反應,聿凱心里大概有了底。藥效在運作了,天曉得黑虎幫他們剛給她吃了多少迷藥。
像是很喜歡他踫觸似的,向采隻被體內燥熱給燻紅的小臉上,明顯露出舒服神色。
「噓,再忍一忍。」眼見美人額上汗滴涔涔,聿凱忍不住掏出亞麻手帕幫她拭去。
車子開至別墅大門,輾過地上的大門軌道,一起一落的震動將她小手移落至聿凱腿上,這一觸像是突然幫她注入了些許活力似的,柔若無骨的小手開始在他腿上游走。
這什麼東西熱熱、軟軟又硬硬……模起來好舒服……
體內驟起的亢奮刺穿了腦中迷霧,向采隻雙睫一顫,眼楮隱約開了點縫瞧著外面,只是瞳孔焦距渙散,百分之九十的神智大概還在九霄雲外。不過身體的反應卻比她腦子快,不消幾秒,另一只白女敕小手也隨之撫上聿凱的大腿。然而這樣還覺得不夠,為了全身感受那舒服感,她甚至連頭帶身體一股腦兒撲到聿凱腿上,貓似的貼住他大腿左右磨蹭著。
好好模、好舒服喔……
柔軟小臉貼著他曲起的腿胯摩挲,一下便挑起了聿凱的反應。他瞠目地瞪著懷中的小女人,身為蟠龍西堂「廣目天」,只手掌控上百億資金、身價非凡的他,何時嘗過這種被人上下其手的滋味──這小家伙,難不成真打算在車上將他生吞活剝!
一發現小手意圖解開他襯衫鈕扣,以臉頰磨蹭他果胸,聿凱急忙伸手揪住她手,不再由她恣意亂動。
只是欲火焚身的向采隻哪依,抗議地嗔道︰「不要抓我的手……我要……」她柔軟香馥的身子在他腿上磨呀蹭地,拚了命就是想再多靠近他一點。
「到了。」車一停妥,康立刻告知。
仍緊握向采隻雙手的聿凱一看,一雙濃眉頓時擰緊。
見鬼,什麼時候停車的,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對警覺性極強的聿凱而言,可說是前所未有的事!
打開車門鑽下車,人才剛站穩,就听見身後傳來可憐的低泣聲。
「不見了……不見了……」身旁熱源一離開,向采隻頓感失落地嘟起小嘴,兩顆豆大淚珠在她渙散的眼中滾啊滾,一臉泫然欲泣。
瞧她表情,聿凱閉眼一嘆,沒奈何地伸出手去。「抱緊。」
不需要提醒,向采隻一貼進聿凱懷中,她便主動伸手,像無尾熊似地將手緊緊纏在他脖子上,感覺這樣還不夠接近,小還在他腰上磨磨蹭蹭,小臉也渴望地摩挲著他下顎。
「別亂動!」真是要命!聿凱心頭暗啐。再不快點將她送進家門,等會兒出糗的人便是他了!
雖然被人這麼提醒,但滿腦子只想更親近的向采隻根本听不進耳里。
拿她沒轍又不想將她交給康,聿凱只好認命地接受她的肆虐。
「沒我吩咐誰都不要進主屋。」丟下這一句叮嚀,聿凱大步朝別墅主屋走去。
呵,沒想到Sir也會有手忙腳亂的時候──
直到聿凱身影消失在門里,一路掩嘴竊笑的康這才離開車庫,徑自走去旁邊別館找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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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臥房,小人兒便被丟到房中央的大床上。米色亞麻制成的寢具在空調的吹拂下,冰涼舒服,向采隻像貓似地在床上翻呀滾地,蜷啊扭著,冰涼的觸感多少能消減她體內的焚熱感。
只是過不了多久,磨蹭床鋪已經無法滿足她。向采隻睜大焦距渙散的大眼,像是在搜索方才那個令她舒服的天堂。奇怪,他跑到哪去了?
她要找他──
雙手雙腳並用地爬下大床,只是被下了迷藥的雙腿根本沒一點支撐力,人還沒站穩便軟倒在地板上,就在她秀麗的額頭即將親吻地面的同時,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攔腰將她抱回床鋪。
「喝水。」聿凱將拿來的杯子湊到向采隻嘴邊,逼她喝下。
咕嚕咕嚕喝了兩口,她隨即將頭移開。不,她要的不是水,而是其他的……
「不行不喝,才多久時間妳就流了滿身汗,妳一定得補充水分。」聿凱強將她的臉扳回來,硬逼她將杯中水喝完才肯放她離開。
嗚、嗚……這人好壞……
被灌得臉紅紅的向采隻滿臉委屈,只是當杯子一離開她的唇,她腦子一下又忘了方才的想法,雙手尋上聿凱肩膀,身體開始在他身上揉揉蹭蹭。
剛才去倒水時,聿凱已順手將西裝外套月兌下,她臉頰觸及上好的混棉襯衫,磨蹭起來的感覺,遠比在車上更加愉悅。小手一路沿著他脖子撫上他臉頰,然後她小臉湊上,又親又舌忝著他光滑的臉頰,彷佛這種肌膚觸感可以消解她體內熱火似的。
「妳這小家伙──」一向習慣掌控的聿凱哪會乖乖坐視控制權被奪,他微使勁將懷中美人朝床上一推。
向采隻不依地嗚咽,只是他隨即躺臥在她身邊,伸手解開她早已被揉縐的大衣鈕扣──衣襟一開,她突然逸出申吟。「唔……」好涼,好舒服!
不難想象,大衣底下不著片縷。聿凱極快速地打量她身體,一下便發覺她胸脯早已亢奮挺起──他思考著,不知黑虎那幫人讓她吃了多少媚藥,被藥物催起的欲火得經歷幾次高潮才能夠平息?
大手揚起,食指像彈琴似地在她身上一點。渙散的大眼轉望著聿凱,眼眸中不自覺流淌出哀求。
「還要……」
「依妳。」聿凱邪笑。大手再度回到她身上。
「好舒服……好舒服……」細白的手指無助地抓搔著頭頂上的床單,白玉般的嬌軀如蛇般蜿蜒扭曲。
聿凱呼吸急促地看著她完美的反應。這是每個男人心中的夢想,美麗的女子在自己指掌下唱吟出愉悅的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