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那張家古樓的下半部分是在湖底的,按照我們走的方向,已經嚴重偏離了湖底的方向。不管是從指北針還是按照我的記憶來看,這里都應該是在十萬大山的更深處。難道真正的張家古樓是在這甬道的盡頭,我們已經走進張家古樓的範圍了?
我的腦子一團亂麻,我本來想的是,我們打開錯誤的機關,走到了周圍全是石中怪的礦道里,這就是懲罰。我們之所以能逃出來,是因為石中怪形成的通道巧合的把我們帶到了這里。我們能活著全憑技術的發展和強大的狗屎運。但是如果真就像悶油瓶所說的,甬道的另一端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張家樓的話,那一切都不同了。
我是絕對不會相信樣式雷和那個強大而神秘的張家會允許有這種巧合發生的可能性。我們目前所經歷的一切,可能都是有人設計好的,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可能都只是小試牛刀。我想到這兒心里就一陣不爽,感覺就像是孫悟空跟如來佛祖比翻跟頭結果連人家手心都沒有跳出去。
按現在的情況,我們肯定不會原路返回,只有深入張家古樓。但是根據之前的推論,我甚至在懷疑在這濃郁的黑暗背後,會不會只是一個機關重重等待我們羊入虎口的虛冢而並非什麼張家古樓。
我發覺我的強迫癥又再犯,就搖搖頭不再多想。多疑也是我性格的一部分,吳家人都多疑,但是做事很干脆,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會像我把多疑轉為對事情判斷的猶豫。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不想,照自己的直覺走下去。
我吩咐潘子檢查裝備和人員受傷情況,現在只能等悶油瓶回來以後,了解情況向張家樓進發。
胖子其實也受傷了,等他月兌了潛水服我才看見他的背上,大腿,肩膀都有傷,之前只是拿繃帶簡單的綁了綁。廖子再上藥之前又先把傷口里的碎肉剔出來,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要不是秀秀女孩子在一邊他肯定都要叫出來了。上一隊剩下的兩個伙計,受的傷比較嚴重,給打了針以後都昏睡過去了。加上霍老太一直都昏迷,很少清醒而且還有發燒的癥狀。我們再晚來兩天估計他們真的撐不下去了。
隨便吃了點東西,看了看表,都晚上十一點半了。就安排好守夜的人,準備休息。
休息之前我在營地里轉了轉,假裝清點人數其實是看周圍牆上的壁畫。按照三叔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對這里的壁畫感興趣的,我只能大致的看一看。發現這里的壁畫其實是事先用陰刻刻在石壁表面的,然後再進行上色,時間不是很久遠,保存的都還很完整。
內容其實就是像在四川石壁上的12副刻。只是這里上了色彩更形象。我大概掃了幾眼覺得沒什麼新奇的就到無煙爐旁邊坐著。胖子和小花也在旁邊坐著。再沒什麼可說的,各回各的睡袋去了。之前還跟他們說,要是小哥回來了就叫我起來。
我听著虹吸潮的聲音,又好像是胖子的呼嚕聲。苦笑了幾下,就慢慢的睡下去了。
醒來就看見已經有人在營地里整理裝備了,我看了看表,已經過了七個小時了。我沒有守夜,一覺睡到大天亮,即使這里看不到陽光。我看旁邊小花也已經起來了正在吃著用壓縮餅干煮成的糊糊,就也走過去,用旁邊的水洗了把臉,邊吃邊問︰「小哥回來沒有?」
我本來以為悶油瓶回來了,但是他們沒有叫我。沒想到小花竟然說沒有。在我確定了三遍以後,立馬蹦起來把還在睡袋里打呼嚕的胖子踹起來。
听著胖子罵罵咧咧的喊著疼我才想起來他還有傷,不過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就告訴他小哥還沒回來,你們到底怎麼說的?
胖子本來還一臉不滿,不過听到我說話,也就立刻清醒過來。看了看表說,我怕他再失蹤就約定好了最多出去8個小時,他都答應了啊
我當時簡直想掐死胖子,心說那種沒事玩失蹤的人你也能信?不過再想想我連胖子這麼不靠鋪的人都信了也就沒那麼生氣了。就是郁悶的想撞牆。再著急也沒用,想了想就招呼潘子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一個小時以後我們已經全部整理好了,霍老太我們用多節礦鏟節做成的簡易擔架固定好,由兩個人抬著。
我把德國MP5型微型沖鋒槍扔給胖子的時候,胖子跟見著親爹一樣,不,跟見著雲彩一樣。口水都流出來了,抱著親了一口又一口。跨起槍走在最前面,跟進了城的日[巨蟹]本兵一樣。我自覺得好笑,也只得無奈的搖搖頭。
甬道不算長,我們走了將近十多分鐘就到頭了。其實這已經超出了甬道的範圍,應該只能稱之為古道。我們走到盡頭以後就發現是在一個非常大的範圍里,手電打出的光
都一點也反射不回來。我讓胖子打一顆照明彈看看。
隨著照明彈的爆炸我們都吃了一驚。我們仿佛在一座空的山里,高度將近200米。具體的範圍竟然連照明彈也看不清楚。上空縱橫這許多鐵鏈,像是一張立體的蜘蛛網一樣。在我們的前方50米有一處懸崖。我們跑過去,就發現這個懸崖壁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通道,我打一根冷煙火下去,就看見冷煙火直至的墜落,撞到些什麼東西又接著下落,直至消失不見。
照明彈漸漸暗下去,我又像懸崖對面的上空繼續發射一枚照明彈。隨著照明彈的軌跡爆炸,我看到了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畫面
在懸崖的對面,水平高度比我們低了10米左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瑤寨。在對水下的寨子和巴乃進行過多次研究以後,我清楚地認識到,這又是一個一樣的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