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悶油瓶進去了,我也緊跟著鑽進門縫里。
墓門後並沒有我想象的墓室或者甬道,而是一個相對比較大的空間,手電經過長時間的使用電量已經不是很足,光線照射出去都沒有反光。一個伙計剛要往里走就被悶油瓶一把拉住,用手電指了指他的腳下,我才發現那伙計的腳下已經沒有路了,我們站的地方似乎是一個不大的石台,再往下就淨是濃郁的黑,要不是悶油瓶,剛才那伙計鐵定是要掉到下面去了。
待九個人都進來以後原本不大的石台就顯得更加促狹,二叔打亮一只冷煙火向下扔去,直直墜落,很快就砸到了底,大約也就八九米近三層樓的高度,攀下去絕對不是問題,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二叔還是決定先打一顆照明彈看看周圍的環境。
隨著照明彈一個亮點向外飛出,我們馬上就意識到之前我們似乎太高估這里的高度和大小了。
照明彈很快就打到了對面的墓牆上,由于速度太快幾乎在撞上的同時就提前爆炸了,我听見有人罵了一聲‘我草’就馬上反應過來閉上眼楮把頭轉向一邊,但是刺眼的強光幾乎瞬間穿透了我的眼瞼,待光不是那麼強了,我就睜開眼楮看了看,覺得除了有一點眼花之外並沒有影響到視力,使勁眨了眨眼就基本正常了。抬起頭就看見悶油瓶正在看著我,我擺擺手表示沒事就接著照明彈的光去觀察整個墓室。
這時照明彈已經掉到地上劇烈的燃燒著,趁著光我就發現這是一個八角性的墓室,長寬大約有四十米左右,在我們頭頂五六米處是穹頂,似乎雕著什麼,但是斜度很大根本分辨不出來。整個墓室就我們站的地方是有一個石台,其他地方全部都是直上直下的幕牆,給我的感覺就是,普通家里的一樓只剩下玄關了,其余一樓和地下室之間的地板都不翼而飛了。
整個墓室簡潔的要命,只有在墓室的最中心位置有一個白玉石台,在石台上擺著一口漆黑的棺槨。就那麼看過去,我就覺得那口棺槨有些眼熟,像是在那里見過一樣。
我看向悶油瓶就發現他也盯著那棺看,似乎在思考什麼。這時就听見黑眼鏡吹了一聲口哨嘻著一張臉走過去拍了拍悶油瓶的肩膀說道︰「啞巴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之前咱們在格爾木和吳邪一起見過的。」
听到黑眼鏡的話,我才猛然想起來當初在療養院地下室的時候那個黑色的棺槨。當時就是黑眼鏡和悶油瓶一起,在棺槨下面找到的文錦要給定主卓瑪的信物的。我沒有想到還會有一口幾乎相同的在這里。
悶油瓶並不理他,見照明彈逐漸暗下去就淡淡的掃一眼去準備下降的繩子了。
這種高度對于在四川岩壁上呆了幾個星期的我實在是小菜一碟,幾乎不費什麼力氣就瀟灑的攀了下去,就差一帥氣的甩頭了。雖然頂著三叔的臉也帥不起來。
我並沒有看後面的人,而是跟著最先下來的二叔和悶油瓶去看那個棺材。
越走近我就越確定這個與療養院的那具古棺幾乎一模一樣,無論是大小還是花紋或者是材質,都明顯是出自一個地方的東西。我之前就在想療養院地下室為什麼會有那樣一具古棺,不過現在看來八成是有人從這里搬過去的。
二叔也沒有多說話,直接叫後面的人快一點準備開棺。我心想二叔怎麼跟胖子附身了一樣的,看見棺材就想著明器去撬。就問二叔怎麼就直奔著棺材了。
二叔看了我一眼就說,他們已經找到3具這樣的棺材了,里面是一具用銅鏈綁死的小的鐵棺,再往下棺槨的底部是空心的,直接通向下一層,不過之前的到沒有這麼大的墓室和墓門。
我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就湊上前去看。不看不要緊就讓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棺材怎麼是倒扣的?你們之前看到的也是?」我看向二叔。我原本二叔知道,不過看他一臉的疑惑湊過來看就知道他也是第一次發現。
棺槨的石料模上去即使我帶著手套也覺得冰冷刺骨,上面的花紋淺而凌亂很難辨認,在棺上四分之一處有一道細紋看上去很像棺縫,但是如過再仔細看就能發現那只是一道花紋。而在離玉台不到十公分處有一道大的縫。整個棺槨就像是上下倒置了一般。
其他人也都下來了,二叔皺了下眉頭就繼續吩咐伙計開棺。我退到旁邊看著那幾個伙計撬棺材,一想想也是,反正知道路就在棺材下面,在怎麼不對也是要去開棺的。這是就是吳家人的性格麼?
幾個伙計找好支點套上繩子,隨著「一二三起!」的聲音我就看見棺槨慢慢的升了起來。
我們幾個人連忙上去看,就听見站在旁邊的二叔罵了一聲靠,接著連悶油瓶的眉頭也皺起來了。我也往里面望了一眼,心里直叫不好。
按二叔的說法,里面應該是一具綁銅鏈的鐵棺,現在鐵棺是有,銅鏈也有,但是銅鏈斷成了幾段在一旁,而鐵棺的棺蓋也推在了一邊,鐵棺里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氣氛一時間冷了下來,沒有人說話,墓室里靜得可怕。就在這時,在墓室里回蕩起一種悶沉的響聲,而且越來越大,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我們全部戒備起來,但是聲音在墓室里回音很大,我根本分辨不出具體聲源的方向。悶油瓶猛地仰起頭,「上面」幾乎就在悶油瓶音落的同時,墓室頂就掉下來一堆的渣子和小碎石,我仔細一看似乎全是墨綠色的玉。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個黑影從上面直直的掉了下來,摔到了棺材里。我們都嚇了一跳向後退去,只見那黑影猛地跳起來撲向離得最近的悶油瓶。
「不好,是粽子!」有人叫道。
我心說這不廢話麼,墓室少說也有二十米高,要是人從上面摔下來,不死也要終身癱瘓了。現在還能沒事一樣的攻擊人,不是粽子是什麼。
我連忙向悶油瓶看去,雖然以他的身手不需要讓我關心。
只見悶油瓶在粽子撲向他的前一秒就做出了反應,一蹬地快速的向後退去一只手又緊接去模被背身後的刀。我心里不禁為粽子道了一聲可惜,你說你惹誰不好偏要去惹悶油瓶,這不是找死麼。
我剛還在為粽子感嘆的時候就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悶油瓶已經都舉起了刀,但是始終沒有落下,粽子的攻擊不等人,一爪子就下去了,悶油瓶急忙向後退,但是還是被抓到了衣服,一件東西被掃飛了出來,正好落在了我的不遠處。
見到那個東西掉了,悶油瓶扭頭去找。粽子的攻擊也在那一刻頓了一下。
我看悶油瓶就都這麼關心的東西就撿了起來,從袋子里掏出一看,竟然是那個鬼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