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泡沫就會消失,這時候原本因為壓力作用,溶在酒里的二氧化碳,就會從杯子底兒向上逸出,形成一條條細小的氣柱。
可是我看到宇子的這杯啤酒,很怪異地從杯子底兒升起很多條氣柱,從杯口往下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氣柱竟然構造出一個規則的圖案。
我覷著眼楮仔細看了又看,這是巧合嗎?
拿出一根筷子我伸進去攪了攪,靜下來再一看,竟然還是這樣,很多條細小的氣柱,在酒面上描繪出一個很眼熟的標志,跟剛才那個一模一樣。
有趣,真是有趣!
我對宇子呵呵笑道︰「你小子竟然在咱們自己喝的啤酒里下蒙汗藥?是不是看《水滸》看成傻子了?」
宇子有點茫然地問道︰「啥蒙汗藥?啥意思?我正看你這刀呢,真是奇怪,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不會吧?」
我說道︰「你先別管那刀了,趕緊過來看,你這杯子里的啤酒真是有趣。」
宇子接過酒杯看了看︰「咋?有啥不一樣的?」
我笑了︰「瞧你笨的,你仔細看看酒面上是不是漂了個圖?」
宇子轉了轉酒杯︰「喲,好玩,這不是納粹德國那標志嘛,真是巧啊!」
我沒好氣地罵道︰「說你是個蘿卜,你還真給自己澆大糞啊?這能是那標志嗎?笨蛋!虧你還成天自吹上山燒過香的,這是和尚們畫的那符號。」
宇子一拍腦門︰「和尚畫的符?我說看著有點別扭,原來是轉的方向變了哎,對了,石頭你那杯子里有沒有?」
我愣了愣,還真沒注意自己的啤酒呢!端起來一看,我有點懷疑這不是巧合了,因為我的杯子里並沒有這樣的現象,只是宇子的酒杯里出現了這樣的怪情況。
放下杯子,我說道︰「宇子,你說會不會是剛才那把刀掉進去才會這樣的?」
宇子卻沒理我,從桌子上拈起個花生豆,一掰兩半丟進了杯子里,說道︰「再瞅瞅看,一把破刀哪能有這本事兒,我看剛才那和尚才有嫌疑呢。」
冒泡的啤酒還處在不穩定狀態,丟個花生豆進去,就會繼續產生氣泡,順著沉到底的花生豆周圍升起,道理應該是這樣,可是我倆卻沒踫上這個道理。
沉在杯子底兒的花生豆依然靜悄悄地沉著,周圍根本沒有氣泡產生!
我有點怕怕地說道︰「算了算了,這剩下的酒咱還是別喝了,有點邪門兒,說不定那刀上有什麼細菌呢。」
端起我倆的酒杯,我順手就潑在了腳下的水泥地上,不過在我的心里,對這個無意沒收來的佛刀有了濃厚的興趣,潛意識里更加擔心我那被割傷的手指頭,可別出現了什麼感染,萬一有事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有心想問問和尚這東西是不是有什麼說道,可是站起身左右看看,卻沒個什麼藏人的地方,那和尚肯定是已經走了。
重新坐下後,我意興闌珊,再也沒了繼續喝酒聊天的興致,發了一會兒呆,我有點心神不定地想回家了,準備上網去搜索下,看看這刀是不是有什麼大的來頭,尤其是刻在刀身上那兩句話,磅礡大氣里還透著股子邪味兒。
正要收拾東西回家,宇子卻對我說道︰「石頭你等等,快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見不知道從哪兒跑來一只邋里邋遢的黃毛流浪狗,正伸出舌頭,吧嗒吧嗒地舌忝地上的一團水漬,而那團水漬,就是我剛剛潑出去的啤酒,兩杯摻和在一起,而地面是粗糙的水泥,我潑出去的其中一小半已經滲下去了,另外這些就湊巧聚集到地面一個凹坑里,被那只狗幾口吧嗒完了。
我和宇子目不轉楮地瞅著那狗,都有點說不出來的緊張,也不知道為啥,緊張中還帶著點興奮。
阿嚏狗也會打噴嚏?
吧嗒完酒漬的狗,突然連甩了幾個響鼻,四條腿都有點不穩當,不過卻沒摔倒,再次抬起狗頭,雙眼看向我倆的桌子,似乎是在要我們桌子上啃剩下來的雞骨頭。
但是這一眼,卻差點沒把我嚇著,因為狗還是狗,狗眼卻變成怪怪的狗眼了!
動物的眼楮和人類的眼楮是不同的,這一點不用費勁地去分辨,因為人眼中包含的感情色彩要比動物豐富得多,俗話說︰眼楮是心靈的窗戶,說的也就是這個意思。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