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饒有興致地等我繼續交代問題,卻發現我目光閃爍地閉嘴不言了,立刻催促道︰「別吞吞吐吐的,有啥問題趕緊交代清楚,要真不關你的事兒,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或許還能給你想想辦法、出出主意否則等我同事上來了,那可不會像我這麼客氣的。」
我看了方悅一眼,發現她這話說得還算實誠,摻雜的虛情假意不是很多,于是點點頭苦笑著說道︰「我明白我明白,這不是腦子亂嘛,正穩定情緒整理思路呢,好一下把它給說明白了。」
模出煙給自己點上一支,我緩緩說道︰「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這事兒跟一個和尚有關真不騙你,你想啊,要真是我從哪兒弄來的這嚇人玩意,藏在自家衣櫃里,我躲你還來不及,怎能這麼主動地叫你上門來?再說了,有個這東西放客廳里,這屋子我還住不住啊?那不臭嗎?」
方悅問道︰「別扯遠了,你說的是什麼和尚?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說道︰「這事兒是這樣的今兒下午我上班時你還不知道吧?我是在火車站做安檢的,兼職也干些站上的雜事兒就踫到一個和尚,行李中藏了一把管制刀具,我可是鐵面無私不徇私情,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當時就給他沒收了,對了,死去那個我同事老王,他叫王偉誠,沒收那和尚刀的時候,他也在場,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見過他最後一面。」
方悅還是掏出了小本子,記下了我說的話,皺著眉頭說道︰「也好,兩件事兒一起說了吧,你可注意點,千萬別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對你沒一點好處,想必你也猜得到,我們會一個個實地調查的。」
我點點頭說道︰「當時沒收那和尚的刀子時,我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頭,老王就頂班幫我在那兒做安檢的活兒,等我包好手指頭出來後,他卻跟一個陌生人走了,我不認識那人,不是我們段上的,也沒說去哪兒,後來打手機一直關機,這才知道他出了事,嗯,我打過好幾個電話給她老婆,也是問他回家了沒有,這電話記錄可以查清楚的。」
方悅听得不得要領,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嗯,會調查的,你接著說揀重點講,我同事很快就要上來了。」
我想了想,覺得最後一眼看見老王嘴里黑糊糊的場景不怎麼重要,而偷偷撬下刀柄上飾物的事,更是不好意思提出來,就遲疑了一下說道︰「下班後我去找宇子喝酒,就是咱一個班上的胖子魚崔方宇,不知道你還記得不?上學時候我們就玩得好喝酒的時候,那個被我收了刀的和尚找上門來了,我就說他有問題,不然怎麼會跟蹤我呢?」
方悅問道︰「崔方宇胖子魚,嗯,我記得了,就是說話甕聲甕氣的那家伙,跟你整天一起打拖拉機的那位,好了,別說他了,你還記得那和尚叫什麼名字嗎?
我愣了︰「這這還真沒問,當時老王還跟他攀談了幾句,對他很是恭敬,下來告訴我這是個真正的苦修和尚,不是糊弄人的。」
方悅點點頭,記下了武夷山大悲寺這個線索。
我接著說道︰「和尚找到我的時候,我正跟宇子在喝啤酒,那家伙肯定沒安好心,在我們的啤酒里下了蒙汗藥,想偷回那把刀,不過被我發現了,潑掉的啤酒便宜了街邊的一條狗,虧那和尚走得快,不然我和宇子肯定被他給忽悠了。」
我咬咬牙暗自發狠,沒其他辦法了,先找出個嫌疑人來撇撇清,能攀咬一個是一個,狗急了還跳牆呢!
方悅不耐煩地說道︰「講重點,我沒興趣听你們喝酒的破事兒。」
我說道︰「別急,這就到了重點就在那狗身上,說出來你別不信,那狗舌忝了我潑掉的啤酒之後,變了!怎麼說呢?就好像畜生長了雙人眼一樣我知道我知道,狗通靈性,狗眼也是有感情的,可是我真不騙你,當時就把我和宇子嚇住了,那狗眼和咱人類的眼楮一模一樣,不是圓的而是狹長的,我沒喝醉,保證看得不錯!」
方悅愣了︰「你別瞎說,這事兒要講證據的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說櫃子里的東西和那狗有關系?」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我看了櫃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