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狂叫起來,使勁聳動肩膀想把這女鬼給顛下來,卻不得要領,正當被嚇得魂飛魄散之時,一輛大車飛奔而至,拉車的是兩個厲鬼,一把扯下了我背上的女鬼,將我推上車,疾馳而去。
這拉車的兩個厲鬼非常面熟,讓我立刻想起了被摔碎的那雕像,其中手繪的兩鬼和這兩位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翻版,非常相像莫非我還是在做夢?
剛想到這兒,我就猛然醒了,才發現果真是南柯一夢,自己還好端端地趴在自家地板上,那個被摔成兩瓣兒的小雕像已經化成了一小撮灰褐色的粉塵,被門縫下的風一吹,滿屋子都是。
遭遇的事情也太他娘邪門了,這個小雕像竟然讓我有大白天中邪的感覺,也不知道是那個白色小虱子有致幻的劇毒,還是雕像里頭刻畫的惡鬼會勾魂大法,居然產生如此恐怖、如此逼真的幻覺!
為何會出現個不認識的道士來仗劍砍我呢?
雕像內繪畫的雙鬼拉車圖,明擺著是救我月兌離苦海,那寄這個雕像的人到底有何居心?讓我做了個恐怖的白日夢,又在關鍵時刻把我從幻覺中救出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莫非是想使用這種奇怪的方式告訴我什麼內幕?可是這個內幕也太玄幻了吧,我不相信,轉念一想寄件人的地址似乎是登封,讓我心里又是咯 一下,提心吊膽的。
爬起身,我趕緊出門下樓,這個事兒搞清楚前,一分鐘我都不想多待在陰森森的家里。
出了小區,我身上的臭汗才逐漸消下去,心跳得很是難受,沒見方悅他倆的車,可能在四周看著吧,我沒管那麼多,飛快地步行去找鐵哥兒崔方宇,反正也不遠。
宇子的店門開著,沒一個顧客上門,他還是那樣似睡非睡地迎門躺在涼椅上打盹兒。
我的心情已經逐漸冷靜下來,該來的終究會來,躲是躲不過去的我也就這點好處,在火車站干了幾年的瑣碎工作,硬是磨出一個鐵打的心理素質,很難被什麼外在環境所影響。
悄悄走近他跟前,我猛然吼了一嗓子︰「懶蛋!趕緊起來接客啦。」
宇子被嚇了一跳,騰的一下坐起身子,瞅見是我,立刻惱火地叫道︰「是你個王八蛋啊,不去上班跑我這兒干嗎?廁所里打燈籠,真你娘的禍害。」
一听他說的話,我也火了,這句廁所里打燈籠的下半句是找屎(死),和我的名字重音,從小到大每次听到,就會惹得我蹦起來。想不到今天這小子一驚之下,居然給當我面說出來了。
恨恨的我一巴掌扇他後腦勺上,瞪著眼罵道︰「說啥呢?你小子忘了老子的忌諱?」
宇子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道︰「誤會誤會,這兒給你賠不是了,剛想睡著就給吵醒,一時大意,忘了您老人家的忌諱。」
今天心情不好,很多事兒得跟這哥們兒商量,瞅他服了軟,我這氣也消了,一坐下來長嘆道︰「宇子啊,我踫到麻煩了,你可得幫幫我。」
宇子來精神了︰「這敢情好,日子過得淡出鳥來,最不怕的就是麻煩,趕緊說說,包在你哥我的身上。」
他的回答倒是出乎我意料,我沒好氣地罵道︰「誰是誰的哥哪,別不著調了,我這事兒啊,是如此這般的」
對于鐵哥們,我是不想瞞著,所以有一說一,把我知道的和我猜測的,全給倒了出來,只有那個噩夢太過詭異,我想了想就干脆沒說,省的嚇住了他,但是就這,已經說得宇子大眼瞪小眼,呼吸都變粗了,肯定是沒想到我這一夜過的是如此刺激。
說完後,我的腦子跟盆漿糊一樣,連帶著整個人都痿了,癱在椅子上起不來。
宇子皺著眉頭想了半晌,才說道︰「侯丙辰這個死鬼,真的會鬧出什麼麻煩嗎?石頭你說,咱倆要不要出去躲躲?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我遲疑道︰「那些都是猜測,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再說咱們這會兒想跑也跑不掉,有倆公安跟著我呢。」
宇子嘆口氣說道︰「那咱就再等等看,不過石頭我可先給你說清楚,要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別操心你那工作了,要知道一旦被逮住,可不是蹲幾年的事兒,還有啊,我琢磨著你那同事老王,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