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們給我站住!」霍希妍一左一右,把企圖偷偷開溜的兩個女人拉回來,今天可是她展開人生全新一頁的日子,她們怎麼可以不在旁邊給她助膽?
「我不想參加宴會!」喬亦敏和單貝貝異口同聲。
「妳們兩個到底是不是我的死黨?」
兩人很有默契的點點頭,也很有默契的把視線移到她身上……天啊!這個女人是來賣肉的嗎?露出大半雪背的白色絲質洋裝雖然沒有緊貼曲線,但是若隱若現把衣服里的春色蕩得人心癢癢;胸部至少墊了兩塊棉襯,清晰可見,還在脖子上刻意系上一條白絲巾半掩,更是讓人不自覺的將目光往那里移過去;裙長只及下方一點點,走動的時候,修長白哲的美腿引人遐想……總而言之,這個霍希妍實在是太可怕了,她不是童話故事里面的小仙女,而是專門迷惑男人的小妖精!
「我今天一定要找到對象,適度展露自己的身材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她也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賣肉的,可是她自知姿色在名門千金之間列為中上等級,想要吸引企業家二三代的機會太小了。
這樣算「適度」展露自己的身材?她們兩個的臉抽筋了,這根本太過火了!
「妳們兩個忍一下,我一找到對象,妳們就可以退場了。」
可是,她們兩個連跟她一起走進會場的勇氣都沒有!
「妳們不要僵著不動,我一個人拖不動妳們兩個。」她平時力氣很大,可是今天穿成這副鬼德性……不是,性感的德性,她很難施展蠻力。
認了吧,誰教她們是從小玩在一起的死黨,有難當然要同當,臉就一起丟吧!
她們三個一走進會場,立刻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尤其是霍希妍,當場讓一群男人流口水,不到一會兒工夫,兩位好友就被爭相獻殷勤的男人擠開了。
當男人對她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她就後悔了,背部不應該露那麼大片,裙子的長度好歹要及膝……怎麼辦?好惡心,她想吐,這些男人不是出生名門的公子哥兒嗎,怎麼個個低級得像個采花大盜?
「霍小姐,我可以當妳今天晚上的護花使者嗎?」
她不要,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像準備把她拉去賣身的皮條客。
「霍小姐,還是讓我來當妳的護花使者吧。」
她不要,這個男人看起來更恐怖,好像武俠小說里面的屠夫。
「霍小姐需要的是我這樣的護花使者。」
她不要,這個男人看起來也很嚇人,他的鼻子是不是被人家打歪了?
「霍小姐,我才是妳真正的護花使者。」
她不要,這個男人的頭發到底抹了幾層的發油?
「對不起,她已經有護花使者了。」突然現身的唐君赫強硬的從後面勾住她,將她擁入懷里。
得救了!她一不小心就月兌口而出,「阿赫!」
丟下一個個失望的之徒,唐君赫帶著她轉身離開會場。雖然沒有跟舉辦宴會的主人打一聲招呼,實在無禮,可是她很高興及時逃出魔掌,不過當她被唐君赫塞進車子里面,他一路狂飆離開私人招待所,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從虎口跳進狼口。
「唐君赫,你要帶我去哪里?」
他緊抿雙唇,強忍著胸口燃燒的怒火,她竟敢穿得如此暴露到處招蜂引蝶!
「唐君赫,我要下車,你立刻停車!」
他握緊方向盤的手指關節,因為瀕臨爆發的怒氣而發白,如果不是霍爺爺給他通風報信,他絕不會想到她竟然背著他去找別的男人!
「唐君赫,你沒听見嗎?我要下車,你這是綁架!J
「妳被綁架了,閉上嘴巴!」
她立刻閉嘴,後知後覺的終于察覺到一件事情!他生氣了。不過,他干麼生氣?她的計劃被他破壞了,應該生氣的人是她……
好吧,她其實很想擺月兌那些流口水的男人,可是不管如何,強行帶走她,就是他不對!不由自主,眼楮斜斜看過去,她沒見過他生氣,雖然不是愛笑的男人,但是眉宇之間總是散發著令人輕松愉悅的瀟灑,不像現在這樣眉頭深鎖,青筋隱隱浮動。咽了口口水,她不自覺的正襟危坐,這個男人現在不是一匹桀驚不馴的狼,而是隨時會撲過來吃掉獵物的猛虎,雖然她搞不懂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沒多久,她就發現車子行經的路線是前往唐君赫位于新竹的別墅,果然,車子最後停在她曾經造訪過一次的別墅。
唐君赫走下車子,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命令她下車。
「這里又不是我家,我干麼下車?」她有一種前途凶多吉少的感覺。
「妳要我動手把妳拎下來嗎?」他作勢彎,準備把她從車內拖下來。
「我又不是行李,我自己會走路。」連忙解開安全帶,她嘟著嘴巴下了車,可是緊貼著車門不願意再往前一步,以免遭遇不測。「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進去。」
「你不說清楚,我不要進去。」
這一次他不跟她唆了,直接將她當成布袋扛在肩上,惹得她驚聲尖叫。「啊……唐君赫,你在干什麼?放我下來……唐君赫,你晃得我頭好暈,我快要吐了……」她發出嘔吐的聲音,表示她不是在開玩笑,可是那個把她搖得頭昏腦脹的男人根本不當一回事,繼續大步前進。
「唐君赫,我不是開玩笑,我真的不舒服……唐君赫,你再不放我下來,我真的會吐……」下一刻,她這個布袋如願以償地從他肩膀摔下來,可是卸貨地點是床上,正準備劈哩咱啦月兌口而出的咒罵頓時打住,因為眼前的景象太讓人血脈憤張。
他想狠狠打她一頓,可是她性感得像個妖姬,裙襬微微撩起,底下的春光以誘人之姿暴露眼前,滿腔怒氣之火瞬間化為之火,這些日子對她的思念再也壓抑不住了。
「唐君赫,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我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不可以……」她的聲音顫抖得好厲害,他只要用那種幽黯的眼神看著她,她全身的骨頭就會軟酥酥的,這就是她逃避不肯面對他的原因,她知道自己對他毫無招架能力。
「我同意解除婚約了嗎?」他拉開皮帶,月兌下褲子,接著慢慢的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扣子。
「笑話,我要收回買賣……為什麼不可以?」天啊天啊天啊!他怎麼可以這麼狂野性感呢?她應該把眼楮遮起來,可是她就像快要化掉的女乃油,軟趴趴的連移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
「妳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可是包下整間餐廳向妳求婚,妳接受了,還讓我把鑽戒套進妳右手的無名指。」
她現在終于懂了,他干麼那麼慎重的向她求婚,原來就是要提防她改變主意取消買賣,看樣子,這會兒她只有一招了!耍賴!「我就是不要嫁給你,你不同意也不行。」
「妳不嫁也不行,我都安排好了,婚禮從簡,就在這里舉行。」
「你說什麼?!」她的腦子已經夠遲鈍了,眼楮又被美色迷惑,一時之間來不及把他的話消化古兀畢。
「我們舉行婚禮之前,妳給我乖乖待在這里。」
瞪大眼楮,他剛剛是說,他準備把她囚禁在這里嗎?!「你是無賴嗎?」
「沒錯,我就是無賴。」他全身赤果的撲過去,她身上的洋裝瞬間被他推到胸部上緣,慢好幾拍的她總算反應過來的想要逃開,可是他一只大掌就可以扣住她兩手手腕,另外一只手扯下她脖子上的絲巾,將她雙手固定在頭頂上,接著解開她內衣的扣子往上推……
他著迷的看著她意亂情迷的媚態,醉心的听著她沉淪的吟叫呼喊,他知道用俘虜她很卑鄙,但是,他就是要讓她知道,他之于她,如同水之于魚兒,她永遠離不開他。
看著罩在洋裝外面的襯衫,霍希妍先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接著變成得意的大笑,沒想到她也有這麼聰明的時候,那個男人醒來之後,發現他的衣褲不見了,他就算想追過來逮她回去,恐怕也無能為力。誰教他昨晚把她當女奴操了一整夜,精力耗盡了,這會兒不睡得像只豬還真奇怪。照常理來說,她比他更疲憊,被壓榨的人可是她,全身「戰果輝煌」的人也是她,不過因為她睡不好,又加上會認床,所以這會才比他更早醒過來。
回頭送上一個飛吻,拜拜,她要先走一步了。
她記得前面不遠的地方有幾戶人家,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貨車要載貨,可以順便送她一程,或者幫她叫出租車也可以。
可是過了五分鐘,她就發現自己太天真了,不是唐君赫膽大妄為的只穿著內褲在後面追,而是腳下的高跟鞋讓她變成瘸腿。
平時她不穿高跟鞋,可是為了增加性感指數,她刻意買了這雙細跟高跟鞋,她的腿因此變得更修長,不過穿起來搖搖晃晃的像是隨時會扭到腳,這會兒甚至把腳後跟磨破皮了。
月兌下鞋子,她在路邊的大石頭坐下,除非在這里攔車,否則她別想離開這里,問題在于她沒有勇氣斕車,隨便上陌生人的車子很危險。
仔細盤算過,也掙扎過了,她還是認命的一會兒光著腳丫子,一會兒拐著高跟鞋走回頭,當她回到別墅時,差一點癱在地上變成一地爛泥,難怪說做事要有計劃,不可橫沖直撞,要不然肯定功敗垂成,得不償失!
「沒事不要穿著高跟鞋到處亂跑,扭傷了腳,妳有好幾天要體會行動不便的痛苦。」唐君赫衣著完整的正在張羅早餐。
「你……你……」兩眼圓瞪,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襯衫被她穿走了,褲子被她扔到後面的草叢,他怎麼有辦法再變出一模一樣的衣服?
「我常在外面出差,隨身帶著換洗衣物是習慣。」他好心的為她解惑。
不久之前她還笑得很得意,以為自己變聰明了,原來一切都在他的算計當中。
「妳去洗把臉,過來吃早餐,早餐是清粥配醬菜。」
形勢比人強,她拐進浴室洗了臉,再拐進飯廳坐下,她會吃飽飽,餓肚子不但沒有體力逃跑,腦袋也空空的沒辦法思考。
「你要我待在這里,總要給我換洗的衣物還有鞋子,穿著高跟鞋拐來拐去很不方便。」沒有換掉這身中看不中用的衣鞋,她連到外面散個步都很麻煩,更不可能從這里月兌逃。
「待會兒會有人幫妳送衣物鞋子和日用品上來,還有妳最愛的歷史小說,妳在這里不會太無聊。」
「我在這里不會待太久。」她挑釁的揚起下巴。
「妳不要白費力氣了,吃完早餐之後,妳還要除草。」唐君赫看起來心情非常愉快,手上的筷子一刻也沒有停下來,雖然只是一些罐頭之類的醬菜,可是今天嘗在嘴里特別好吃。
「除草?!」
「一個人太悠閑,腦子容易胡思亂想,外面的草皮正好可以幫妳消磨過多的時間和體力。」
「我有很多事情可以消磨時間和體力。」她會這麼悠閑,還不是拜他所賜,當女奴不夠,現在還要她當女佣,他未免太欺負人了!
放下碗筷,他傾身靠向她,唇邊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舉個例子吧。」
「我想做的事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這句話听起來很難叫人不產生曖昧的聯想,她恨不得把自己藏到桌子底下,不過,她害羞的不是話中的語病,而是剛才那一瞬間,腦海中竟然閃過兩人在床上滾來滾去的畫面……好羞人!她怎麼越來越像個?
「妳想做的事情真的跟我沒有關系嗎?」他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緊啾著她,彷佛要看透她的腦子里面的真實想法。
「我最不想做的就是跟你有關系的事情!」
「妳這句話听起來好像在向我下戰帖。」他顯得興致勃勃。
「我……我只是陳述一件事實,我不想跟你扯上任何關系。」
「這真是傷腦筋,從妳進入我的視線那一刻開始,我和妳的關系就已經注定了,這個關系會持續一輩子,直到我們閉上眼楮歸于塵土。」
她對他應該有滿腔怨言,可是听到他說他們的關系會持續一輩子,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其實,她從來不是真心想跟他劃清界線,她真正想要的是他的愛……
她是不是很笨很傻?
「我爺爺也同意你這種無賴的行為嗎?」
「誰教妳不安份,把自己弄得像只花蝴蝶,如果霍爺爺再不把妳嫁掉,他的心髒會被妳氣到停止跳動。」看了她身上的襯衫一眼,他滿意的笑了,還知道拿他的襯衫罩在外面,這就表示她會難為情。
「我知道了,原來是我爺爺向你通風報信,沒良心的爺爺,哪有人胳臂往外彎得這麼夸張的?」她忍不住咬牙切齒,爺爺真是現實得教人唾棄,接班人難道會比唯一的孫女重要嗎?
「妳不可以怪霍爺爺偏心,他的觀念很傳統,妳已經被我吃了,肚子里說不定還有我的孩子,他老人家當然不能放我走。」
「我沒有懷孕!」她的反應快得有點不正常,反而讓人懷疑她在撒謊,果然,唐君赫雙眸閃閃發亮的往她下月復移動,她趕緊補充道︰「我真的沒有懷孕,我的好朋友前陣子才結束。」
他又笑了,那笑容很賊,「妳可以保證昨晚我沒有在妳的肚子留下我的種?」
「……昨天不是危險期。」腦子卻慌亂的開始數日期,上次生理期是幾號……
八號?十號?還是十二號?她亂了,不記得上次的生理期是何時結束的。
「那我們今天晚上繼續努力,總會踫上妳的危險期。」
怔了一下,兩抹嫣紅飛上雙頰,她嬌慎的一瞪。「你在作白日夢!」
「我喜歡挑戰,尤其是妳給我的挑戰,我們今天晚上就來作白日夢吧。」
「你今天晚上去抱棉被睡覺吧!」她又羞又惱的跺腳。
「我們來打賭,如果妳今晚讓我抱到了,妳就安安份份待在這里當新娘子;如果今晚我抱棉被睡覺,我就放妳回家當新娘子。」
「無聊!」這兩者之間有差別嗎?
「妳真的不跟我打賭嗎?這可是回家的機會哦!」
「我會自己想辦法回家,你等著瞧吧!」她拿起筷子,嬌羞的低頭扒著冷掉的稀飯,說來說去,他就是要她當他的新娘子嘛。
她後悔了,她應該跟他打賭,待在家里絕對比待在這個地方好!
那天下午為她送來生活用品的佣人們來了之後,他就急忙下山返回台北忙自己的工作,而且從此把她遺忘在這個地方。他忘了她,她就可以自由來去嗎?錯了!雖然這個男人沒有良心的把她丟在這里不管,可是他不胡涂,不但派了佣人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同時還派了保鏢看緊她的一舉一動,她想要逃離這里還直一要有飛天遁地的本領。
每天可以吃飽睡、睡飽吃,悠閑得像個廢人,這對成天忙得像陀螺轉個不停的現代人來說,可以稱之為「幸福」,可是一天!很好;兩天!還好;三天!無聊;四天!忍無可忍……那一個禮拜呢?
一會兒摔破碗,一會兒砸破玻璃窗,一會兒跌下梯子,一會兒掉入游泳池,一會兒撞到頭……她就像失控的機器人,完全沒辦法被操縱,不停的制造災難,而每一次月兌口而出的都是這句話
「我要見唐君赫!」
「我們聯絡不上大少爺。」唐家佣人快被這位未來的大少女乃女乃搞瘋了。
「他是閉關練功,還是跑到南極出差,怎麼可能聯絡不上?」
唐家佣人差一點口吐白沬,閉關練功?南極出差?
「唐君赫在台灣嗎?」
「大少爺沒有提到出國的事情。」
「那好,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見到他,要不然,不小心玩打火機把房子燒了,或者不小心打電話到警察局報案,說我被綁架了,這可不是我的錯哦!」雖然只是裝腔作勢,她還是覺得很爽,長這麼大,她口氣從來沒有這麼狂妄過。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聯絡上大少爺。」
可是用過晚餐,唐家佣人還是沒有聯絡上唐君赫,她只能不停的咒罵,這個沒良心的男人,還沒嫁給他,就被他打入冷宮,嫁了以後,她說不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守在家里當黃臉婆……
她記得前一秒還在罵「沒良心的唐君赫」,下一秒竟然看到唐君赫對她微笑,而她正枕在他的手臂上,這是在作夢嗎?
眼楮閉上又張開,再閉上張開,如果這是作夢,那也太真實了,所以說……
她整個人彈跳了起來。「你在這里干麼?!」
「妳不是說很想我嗎?」唐君赫不慌不忙的坐起身,背往後靠在床頭櫃。
「我哪有很想你?」
「那就奇怪了,我在電話里面听得很清楚,今天晚上妳一定要見到我,要不然我的別墅會被妳燒掉,難道不是因為妳太想我,想得快發瘋了?」「我是悶得快發瘋了!」
「我很高興妳想我,妳不需要找其它的借口。」
「我一點也不想你!」
「好,妳不想我,但我想妳,這樣可以了吧。」他的口氣充滿了對她的寵愛。
這個響應不在她的預期當中,讓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他伸手一抓,她被用力的扯進他的懷里,她先是一怔,接著扭動身體企圖掙月兌,可是他的手臂有如銅牆鐵壁,完全無法撼動,她只能生氣的瞪著他。
「妳不要再找麻煩了,照顧妳的人不過是為了蝴口飯吃,妳為難他們也沒有用。」
「我是不小心。」
「妳是說,妳純粹不小心拿石頭砸破玻璃?」
「我、我是玩石頭的時候,不小心把玻璃砸破了。」
「好吧,因為玩石頭不小心砸破玻璃,那從梯子上面跌下來呢?還有,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跑去撞牆壁?電視看到一半突然跳起來喊有鬼,這也是不小心嗎?」
「對,不小心,我也是不小心看到這里有東西飄來飄去。」
看樣子,他老婆在必要的時候還是很機靈。「好吧,就當妳不小心好了,可是妳的『不小心』也未免太多了吧。」
「這有什麼辦法,我在這里已經悶到快要神經錯亂,『不小心』這個那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要不,你放我回家,『不小心』自然就會不見了。」她按捺不住滿腔的期待,兩眼閃閃發亮。
「妳就讓大家有好日子過,『不小心』這種事情到此為止,不管發生什麼狀況,就算是天塌下來了,我們的婚禮都會舉行。」
「好啊,如果你不擔心你的新娘子站在聖壇前大聲宣告『我不願意』,你就舉行啊。」她好像變聰明了,反應越來越快。
瞧她掛在嘴邊的得意,他實在不忍潑她冷水,可是逗她實在太有趣了。「妳真的狠心當著大家的面前說『我不願意』?」
「我已經警告你了,這哪能算得上狠心?」剛剛還認為自己變聰明了,這會兒舌頭又差一點打結,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吃定她了嘛!
「可是剛剛我已經說過了,不管發生什麼狀況,我們的婚禮都會舉行,君子一言九鼎,如果妳真的狠心在眾人面前給我難堪,我也只能認了。」
「什麼君子一言九鼎,你根本是個小人!」又是狠心,又是難堪,害她什麼事都沒做,就覺得過意不去。
「不管小人還是君子,妳都要當新娘子。」他靠過去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我們去外面看星星。」
「我才不要跟你這個臭男人一起看星星!」
「那我們先去洗澡,全身洗得香噴噴的,那就不臭了。」他抱著她滑下床,大步的往浴室走去,為了在這里盡情享有度假的愜意,他在主臥房的浴室里建了一個很大的浴缸,東西兩側都是強化玻璃窗,當別墅沒有閑雜人的時候,可以卷起羅馬布簾一覽日出和日落的美景。
「唐君赫,你少不要臉了,誰要跟你一起洗澡……放我下來,不準你踫我一根寒毛……如果你敢對我亂來,你就死定了……」只是當她坐在他的身上,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相連時,她發現死定的人根本是自己,他一踫到她,她就像遇熱的女乃油,一下子就融化了。
「剛剛不是還罵個不停,這會兒怎麼變成啞巴了?」
「……你這個壞男人!」她突然明白那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發現這個男人越壞,她愛得越深越無法自拔,說他是罌粟一點也不夸張,她真的是死定了!
「是,我是妳的壞男人,妳是我的壞女人。」
她才不是……唇角賊笑的上揚,她微微抬起身子,又猛然一坐,他說她是他的壞女人,她就壞給他看,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壞是他一手教出來的。
唐君赫寵溺地看著她,這個女人絕對不知道,她連對他使壞的樣子都純淨得像個小仙女,可是,她卻是讓他墮落的壞女人,因為她,他心變貪了,變多了,不管怎麼要她,總覺得不夠,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把她綁在身邊。不過,這還不能滿足他,他更要她至死不渝的愛,一輩子無怨無悔的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