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吉歐的夢想,時尚的天堂——米蘭。」駐足在米蘭最優雅的購物街——蒙特拿破侖街,賓沁良鄭重其事的向容玉麒引見。
目光四處游走了一圈,容玉麒明白的點了點頭,「他想在這兒擁有一家店。」
「你真聰明!」賓沁良贊賞的豎起大拇指,「米蘭是‘意大利服飾’的惟一代言人。每個服裝設計師都想在這里爭得一席之地,吉歐當然也不例外。」
「想在這兒擁有一家店需要很多錢是嗎?」
點了點頭,她用目光將這兒巡禮一遍,「我很想幫助吉歐實現夢想,我相信他有這方面的敏銳和才華,總有一天,他會在服裝界大放異彩。」
「你對他就這麼有信心?」
「你可以說這是惺惺相惜,我在吉歐身上看到跟我一樣不肯輕易屈服的傲氣,不肯任環境宰割的倔強,我知道他一定會成功。」
沉吟了半晌,容玉麒幽幽的道︰「我很嫉妒。」
「嫉妒什麼?」賓沁良不明白的揚起眉。
「你們之間難以介入的親密。」
「你知道我和吉歐是怎麼認識的嗎?」她充滿回憶的道︰「那天,米蘭娜媽咪帶我和妹妹、弟弟到一家服飾店挑選參加宴會的禮服。那是我第一次參加,所以老爹交代米蘭娜媽咪一定要幫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當時吉歐就站在櫥窗外,非常著迷的看著櫥窗里的衣服。我忍不住好奇的跑過去,因為我不懂男孩子為什麼要看女孩子的衣服,他又不能穿,不是嗎?我們就這樣相識,然後成為好朋友。十年了,他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好朋友。」
「雖然你當他是哥哥,是好朋友,我還是嫉妒他。」
「我以為男人不會嫉妒。」
「那是因為沒遇見他想獨佔的女人。」
垂下眼瞼,賓沁良故作鎮定的道︰「你來這里學最多的一定是甜言蜜語,你越來越油嘴滑舌。」
「我希望你只屬于我。」容玉麒不讓她閃避話題。
「你少臭美了!」她靦腆的一笑。
不發一語,他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被她拉拉址扯時,她總是自然而然,從來沒當一回事,可是這會兒……槽了!她的呼吸越來越亂……
「陪我四處逛逛好嗎?」
「我們……還是早一點回飯店比較好,謝彬也應該睡夠了,他起來如果沒看到你,肯定要急死了。」說起來很可笑,開車的人是她,最累的卻是謝彬。他們一進飯店,他就癱在床上,而她迫不及待的想帶容玉麒來這里,只好把他一個人留在飯店睡覺。
「他知道我身邊有你,你會照顧我。」
「你又在花言巧語了!」
「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
「所以我不去找你,你也不擔心,安安心心的等著我自投羅網是嗎?」賓沁良帶了那麼點抱怨的撇撇嘴。
「我打了電話,可是都沒有回應。」
他不說,她都忘了,她只留手機的號碼給他。那幾天她氣得頭昏腦脹,手機根本沒有充電,他當然找不到她。
「好,這件事算我不對。不過,你可以找別人幫忙,像是吉歐啊!」
「你是帶我去過,可沒了住址,只去過一次的我怎麼去?」
嘿!賓沁良不好意思的一笑,因為什麼事都難不倒他,她還以為他是萬能,她不說,他也會有辦法搞懂,何況她幫他買了一台電視,他應該不難在電視上學到現代的東西。
「答應我,以後別再不理我,好嗎?」
「笨蛋!你剛剛不是還說,我不會丟下你不管嗎?」推開他,她輕盈的笑聲飛揚而起,她調皮的往前奔跑,然後回頭朝容玉麒大喊,「過來追我啊!」
用不著她說,望著那道翩然的身影,容玉麒情不自禁的追逐而去。
***
「少爺,這家店的東西好難吃,為什麼我們天天來?」從米蘭回來之後,謝彬已經連續飽受一個星期的摧殘,他快吃不消了。
「因為他。」容玉麒的目光穿過玻璃窗,直直落向對街的服裝店。吉歐正好陪著一名貴夫人從店里走出來,他傾身靠向那位貴夫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她眉開眼笑。
「少爺是來這兒看他?」主子喜歡的人不是小姐嗎?可是這會兒……主子怎麼會染上這種奇怪的癖好?
「你不要胡思亂想。」容玉麒一眼就看穿謝彬的心思。
「少爺究竟想做什麼?」
「我想了解他有多少本事。」
「嗄?」謝彬迷惑的模著頭。
「時候到了你就會知道。我們該走了!」
離開咖啡店,兩個人坐上計程車,回到住處,看到賓沁良坐在門口睡覺,容玉麒莞爾一笑,抱起她進了門,將她送到自己的床上。
撫著睡夢中的人,他貪婪的看著她的容額,安靜的她,清靈縴細,一說起話來,怕比潑婦還悍,完全不同的風貌,卻一樣牽絆著他。
回想起來,他真的很感謝鬼才的時光機出了差錯,要不然,他如何遇見她?她對他來說,就像神話,那麼不可思議,那麼難以抗拒的叫人著迷。今生能夠有她陪伴,他真的很幸福。
不過,也不知道大哥、浩官、鳳儀他們現在如何?
賓沁良突然動了一下,緩緩的睜開眼楮,像是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她微微皺起眉頭,過了大約一分鐘,她終于咧開嘴笑了,「你回來了啊!」
「你是不是在外頭等了很久?」
「我也不知道,眼楮閉一下而已,就不小心睡著了。」坐起身,她打了一個哈欠,抱怨的問︰「你這幾天都跑哪里去了?」
「你說這幾天很忙,沒辦法過來這里,我就幫自己找一些事情做。」
「我……我是很忙,可是我想了想,還是過來看看你們,我怕你們太無聊了。不過,你好像挺懂得善用時間,根本用不著我擔心。」一趟米蘭之行,花費了她一個多月的時間,回到羅馬當然得關心一下工作股票,等盤看得差不多了,分析也做了,終于還是忍不住跑過來瞧瞧。
「我決定幫吉歐實現他的夢想。」
頓了一下,賓沁良瞳孔漸漸放大,「你說什麼?」
「我身上還有很多價值連城的珠寶,我想隨便變賣一個就可以幫他的忙,不是嗎?」
「沒錯,可是你為什麼要幫他?」
「你忘了嗎?我是一個商人,我這是在做一筆生意。」
「你是說,你這是投資?」
「也對,不過更明白的說法是,我是錢莊,這會兒拿錢出來是要他將來連本帶利還給我,所以算起來我絕不會吃虧。」
「你不怕虧本嗎?」
「這些天,我花了不少工夫對他作了了解,看得出來他值得我下注。商人不冒點險,怎麼賺進大把的銀子。而且,你不是也相信他嗎?」
「你就這麼相信我啊!」
慎重的捧住賓沁良的臉,容玉麒目光火熱的望進她眼中深處,像在埋怨,又像在傾吐愛意的說︰「我是被你迷得團團轉,完全失去理智了。」
「借口!」可是,她卻笑得好甜,女人就無法抗拒甜言蜜語。
「天地明鑒!」
抿著嘴,像是在考慮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半晌,她大咧咧的下達命令,「現在吻我!」
「姑娘家不應該如此主動。」他的唇邊揚起一抹笑。
「你這麼-嗦,我就自己發動攻擊哦!」
「樂意之至!」
猴急的靠了過去,她卻只是輕輕的踫了一下他的唇瓣,「你知道嗎?不可以隨隨便便誘惑女人,否則會害她們變成采花女大盜。」
「我只想誘惑你,只想讓你變成采花女大盜。」
「好啊,原來你表面上的古板全是騙人的,你壞透了。」
「你動作太慢了,還是交給我吧!」容玉麒隨即將她撲倒在床上,然後狠狠的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我喜歡听你為我嬌喘的尖叫聲,好美!」愛戀的凝視她被激情洗禮的嬌態,容玉麒輕柔的撥動她散落在床上的發絲。
「你好壞,現在換我修理你了!」賓沁良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雙手急躁的扯掉他的衣褲,學著他,撩撥他一觸及發的。
急速的倒抽一口氣,容玉麒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卻沒辦法叫自己推開她,他愛極了這樣的折磨。
「喜歡嗎?」她俯,調皮的唇舌挑逗的探索他偉岸的身軀。
「你這個小壞蛋!」他壓抑的閉上眼楮,享受這既折磨人又愉悅人的調情。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謝彬實在很會挑時間破壞氣氛。
「少爺,我幫你準備了一些吃的。」
容玉麒懊惱的發出一聲低吼。
「少爺……」
壓抑住體內那股浮躁,容玉麒沙啞的回道︰「我待會兒就出去。」
「是!」顯然感覺事情不對勁,謝彬趕緊落荒而逃。
賓沁良忍俊不住的笑出聲。
「你還笑得出來?」容玉麒佯裝不悅的揚起眉。
「你欲求不滿的樣子真可愛。」
「欲求不滿?」突然,他起身一撲,再一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別玩了,謝彬會被我們活活嚇死。」這里的隔音設備可能不太好。
經過一番掙扎,容玉麒總算是妥協了,「今天的賬,下一回我一定連本帶利向你追討回來,你準備好哦!」
「會的,我拭目以待。」賓沁良樂得接下挑戰。
***
當你的夢想一夕之間可以成真,你會怎麼樣?
傻呼呼的張著嘴,吉歐眼楮眨也不眨的瞪著賓沁良。
「你還好嗎?」賓沁良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咽了一口口水,吉歐顫抖的問︰「你,剛剛說什麼?」
「你知道我這個人很懶,不想再重述一遍,反正就是你听到的那麼回事,你用不著太激動了。」
可是怎他麼能不激動呢?吉歐抓住賓沁良的肩膀,「你說容玉麒願意投資我?」
「吉歐,你最好控制一點,否則別怪我殘暴的一拳打昏你,我可不想讓你在我的手臂上留下瘀傷。」
「對不起!」吉歐趕緊松開手。
拍了拍吉歐的臉,賓沁良一臉現實的提醒他,「你不要太高興了,听清楚,這不是無息的金援。以後你可要爭氣一點,闖出好成績,否則單是利息就可以壓得你喘不過氣來!」
情緒稍稍緩和下來,吉歐開始好奇的追究,「他為什麼要幫我?」
「他是個生意人,如果你是潛力股,他為什麼不投資?」
「潛力股是你說的吧!」
「你以為他是個有錢沒大腦的笨蛋嗎?他當然是做過……市場調查。」
「這怎麼做市場調查?」
「這個……說了你也不會懂,你只會服裝設計,其他的一竅不通。」
「你想損我,也沒必要把話說得這麼坦白吧?」
「你不是最欣賞我的直率嗎?」
「我……是是是,大小姐,我說不贏你。」
「我的口齒本來就比你伶俐。」
吉歐忍不住要翻白眼,這個女人有夠自大。
「你在米蘭安定下來以後,別忘了常常打電話向我問候。」
「大小姐,現在提這個還太早,這至少要再籌劃好幾個月。」
「你遲早要離開羅馬,我現在交代清楚還不是一樣。」她已經開始感覺離情依依了。
「沁良,你不是常說很想離開羅馬嗎?我看你干脆跟我一起去米蘭好了。」
「這個主意不錯,可是……」賓沁良傷腦筋的抿著嘴。
「我知道了,我應該說服的人是容玉麒,他去哪里,你就會去哪里。」吉歐取笑的擠眉弄眼。
「我……干嘛跟著他?」
「用不著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看得出來,他是你生命的動力。如果沒有他,你就是像一朵枯萎的玫瑰。」
「你怎麼那麼確定沒有他,我活不下去?」她都不太清楚自己的感情,為什麼他可以看得那麼透徹?
「我看到你的轉變,你的美麗越來越耀眼,我知道你找到自己的愛。」
困擾的皺起眉頭,她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語,「那他如果回去,我豈不是要跟著去嗎?」
「你在念什麼?」
「嗄?」
「你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
「沒,沒什麼?」她不太願意去想,他會不會離開這里?過一天算一天,事情不是簡單多了嗎?可是,她心里始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總有一天會回到自己的天空,雖然他曾經要求她跟他一起走,不過,她一直沒有好好思考這個問題,那個時代對她來說太遙不可及了,而且跟現代完全不一樣……天啊!單用想的,她都覺得頭痛,她適應得來嗎?
「你還好嗎?」吉歐不放心的看著她。
「我很好。其他的細節我們再討論,我先走了,拜拜!」揮了揮手,賓沁良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完全沒注意到有人悄悄的尾隨在後。
***
「賓叔叔,對于上次那幅假字畫,我再一次向你道歉。」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都忘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賓席安表面上還是和顏悅色,可是態度明顯的生疏不少。
「話不能這麼說,如果這事我沒能給你一個交代,我心里會過意不去。」索那歐-克雷斯說得好誠懇,可是對賓席安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
「我已經擁有一幅容玉麒貝勒的真跡,實在不應該再貪心了。」賓席安的口氣帶了那麼點自嘲,上一次當學一次乖,他可不想再被人家當傻子耍。
「賓叔叔千萬別這麼說,雖然我對字畫沒什麼研究,可是喜歡收集古董,再多也舍不得收手。」
「我不敢再妄想。」
「賓叔叔,我今天來,是特地來告訴你,我手上有一幅真跡,這次我請專家鑒定過了,保證假不了。」
「謝謝你,不過我已經想通了,我不應該這麼自私,老想獨佔容玉麒貝勒所有的字畫,你說是不是?」
雖然想回答「不是」,可是眼前索那歐-克雷斯只有點頭的份,否則,豈不是表示他這個人很自私。
「索那歐,我待會兒還有個約會,不能跟你多聊,下一次你有空過來,我讓你見識一下中國茶的香味。」
點了點頭,索那歐-克雷斯識相的起身告辭,「那我不打擾賓叔叔了,再見。」
一走出書房,他的笑臉馬上拉得又臭又長。這個老家伙,如果不是為了賓沁良,他才不會那麼費心的討好他!
「談得不愉快是不是?」米蘭娜顯然已經在書房外等了好久。
「米蘭娜阿姨!」一轉眼,索那歐-克雷斯又變得斯文有禮。
「索那歐,不是我愛說你,我好不容易幫你找到機會,你卻給我捅出那麼大的婁子,你太令我失望了!」
「米蘭娜阿姨,我也是受害者。」他說得好無辜。
「你說你是受害者,誰會相信?就是事實如此,經過那種事情,你認為你賓叔叔還敢再輕易相信你嗎?」
「這……」
「我知道你很不甘心,可是又能怎麼樣?我看,這事現在也只能暫時擱著。不過你相信我,我會再幫你找機會。」她說什麼也要把賓沁良踢出賓家。
「米蘭娜阿姨,謝謝你!」
「不用了,你只要記住,一旦機會到手,可不能再給我漏氣!」
「米蘭娜阿姨放心,我再也不敢這麼粗心大意。」
「好了,我會盡快給你消息。」
***
第一次有不速之客登門拜訪,容玉麒不著痕跡的打量站在門口的兩位女人,從容不迫的道︰「對不起,我與兩位小姐應該不認識吧!」
「我是沁良的母親,我們見過一次面。」米蘭娜嫵媚的回以一笑。
「更正,是後母。」賓瑩欣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實在沒辦法容忍母親這種「攀關系」的惡行。
偷偷的捏了賓瑩欣的大腿一把,米蘭娜若無其事的維持住臉上的笑容,假裝沒听見女兒的更正,「容先生,這位是我的二女兒賓瑩欣,她現在是大學一年級的學生,未來的藝術家。」
輕輕的倒抽了一口氣,賓瑩欣咬著牙斜睨母親一眼,手勁那麼大,還捏得這麼用力,不怕她的大腿「毀容」嗎?
「你好!」容玉麒溫文儒雅的對賓瑩欣鞠躬招呼。
「容先生,我們沒事先來電問過你是否有空,就莽莽撞撞的登門拜訪,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系,請坐!」
等謝彬送來了飲料,米蘭娜喝了一口,便說明來意,「容先生,我今天是代表沁良的父親,想邀請你到我們府上做客。」
「賓夫人,謝謝賓先生的好意,我怎麼好意思打擾。」
「你千萬別這麼說,我丈夫一直想謝謝你上一次幫他的忙,多虧有你,否則他就受騙上當。原本他是想親自來邀請你到府上做客,因為臨時有事在身,所以由我代替他前來邀請。這算是我們一點小小的心意,希望你不要嫌棄。」
「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我還有個助理在,恐怕會造成你們的不便。」
「不麻須,家里什麼事都有佣人在打點,你和你的助理絕對不會造成我們的不便。我們真的好希望你能夠給我們機會表示一下謝意。」
沉吟了半晌容玉麒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拒絕賓先生和賓夫人的盛情,往後若有叨擾之處,還請你們多擔待。」
「不不不,是如果我們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你們多擔待。明天一早,我們會派車子過來接兩位,先告辭了。」
一走出容玉麒的住處,米蘭娜立刻對賓瑩欣耳提面命,「听著,容先生一搬進家里住,你就要找機會親近他,最好把他弄上床。」
「媽咪,你在說什麼?」賓瑩欣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楮,沒想到母親竟然會說出這種不知羞恥的話。
「我要你好好抓住他。像他這麼好的貨色,絕不可以留給……」及時收住口,米蘭娜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差一點把「賓沁良」三個字給抖出來。這一來,瑩欣更不可能搶那個男人。
「媽咪,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你是這樣子跟媽咪說話的嗎?」
「誰叫你怪里怪氣!」
「你……你這孩子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誰教你這樣子說話,賓沁良嗎?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媽咪,你不要老是把自己看不順眼的事情扯到姐姐頭上!我這是就事論事,我也不過二十歲,你就算擔心我嫁不出去,用不著那麼急吧!」詭異!這里頭一定有什麼陰謀。
「二十歲也可以嫁人,只要遇到好對象,就應該值得把握。」
「你怎麼知道他是好對象?你對他了解多少?你的目的真的只是想幫我找對象嗎?」賓瑩欣的話一句比一句還咄咄逼人。
「你……你當媽咪是犯人嗎?」米蘭娜惱羞成怒的打了賓瑩欣一巴掌。
「你打我?」她驚愕的撫著挨打的臉頰。
「我打你是為你好,你給我乖一點,否則休想以後我會給你零用錢。」
「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拿零用錢來威脅我?」賓瑩欣憤憤的咬著牙,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竟然如此卑鄙!
「這樣你才記得住自己是靠誰吃飯。」
「你不給我錢,我可以跟爹地要!」笑話,家里又不是靠她一個人賺錢。
「我決定的事,你以為你爹地敢有意見嗎?」
一雙眼楮直瞪著米蘭娜,賓瑩欣憤怒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好了,上車回家了。」
「我不想坐你的車!」頭一甩,賓瑩欣驕傲的繞過車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