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上次說的事,還作數嗎?」。葉寧遠突然問道。
安許諾一愣,困惑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問你,上一次的事情,還作數嗎?」。葉寧遠再一次問,眸光沉沉地落在她臉上,似乎在等著一個答案,又似乎在探究什麼。
安許諾一時沒有反應他在說什麼,葉寧遠干脆地放下酒杯,長臂一伸,已扣住她的腰,吻上她的唇,唇齒間皆有酒的香氣,香醇逼人。
他吮著她的舌尖,並不猛烈,溫柔纏綿,仿佛在品賞著什麼美味,細細地描繪她的唇形,安許諾身體一僵,竟然沒反應,傻傻地讓他吻著,等她回過神來,他已經放開她,雙眸直視她的眼楮,「明白了嗎?」。
「不明白!」安許諾實話實說。
葉寧遠搖搖頭,「真不明白?我的意思是,我們交往吧。」
ˋ「你……」安許諾看著他,並無什麼表情,仿佛听到這句話和听到今天你吃了什麼如此平常,「你上一次拒絕我了。」
「錯,我沒拒絕,只是需要時間考慮。」無賴是一種手段,葉寧遠不介意偶爾耍無賴。
安許諾眯著眼楮,他深邃的眼光讓她有一種錯覺,好似她真的是他懷中的珍寶,這種感覺,很是怪異,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分明已拒絕了她,她安許諾這輩子唯一大膽的那次,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如今卻反悔了,當她是什麼?他不是說了,許諾永遠是他最愛的人麼?
心中有種澀然,安許諾抿唇,冷冷地笑起來,他這是干什麼呢?
「我也需要時間考慮。」安許諾道,突然別過臉去,她不會讓葉寧遠知道,此刻心中竟然有一種可恥的喜悅感覺,真是瘋了。
他是認真的嗎?以他的性子,應該是認真的,此人雖然月復黑,陰險,狡詐,總是帶著一副面具,但對待感情卻是非常認真。
看他對許諾十余年念念不忘就知道,他是痴情人。她並不在乎葉寧遠很喜歡許諾的事情,反而很欣賞,也正是這一點讓她對他改觀不少。不管道上對黑杰克的評價如何,一名長情的男人,定是一名講義氣,負責人的好男子,盡管讓他記住這麼多年的女孩不是她。
可若是被他愛上,定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如此情深之人,是值得去愛的男人。
「好啊,等你考慮好了,再告訴我。」葉寧遠淡淡一笑,也不逼她。
安許諾突然想問,「你上一次拒絕我,拒絕得很干脆,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又改變心意了?」
葉寧遠並未看她,只是晃動酒杯中的紅酒,淡淡說道,「我夢見諾諾,她說,憐取眼前人。」
這是謊言!
這麼多年,他很少夢見許諾。
「那我倒要感謝她?」
「許諾,你介意我心中一輩子都會有另外一個人嗎?」。
「不介意!」那女子已死了,有什麼好介意的,若是她喜歡男人為她而死,她也會記住一輩子,這是人之常情,並非她心胸寬,「我只想知道,你喜歡我嗎?」。
葉寧遠模著下巴,喃喃道,「有點點……」
安許諾冷冷一哼,葉寧遠開玩笑道,「對于我這個從小到大只喜歡過一個人的男人來說,有點點已是很難得了好吧?」
「那我真是榮幸。」
「是的!」
安許諾瞪他,不要臉,你還能再自戀一點嗎?葉寧遠咳咳了兩聲,「我也很榮幸。」
她臉一紅,別過臉去,唇角卻掀起……
喜歡,是嗎?
她蹙眉,閉了閉眼楮,眸中有一抹他看不見沉痛,葉寧遠,葉寧遠,如果我是別有目的,你還會喜歡嗎?怕是恨之入骨吧?
繆里斯和k糾纏不清,一直胡鬧,一直到後半夜才離開,葉寧遠也笑著離開,今晚收獲不錯,他還以為,安許諾會……
蹙蹙眉,想起青龍電話中的情報,葉寧遠眸光微暗,轉而一笑,那又有什麼關系,人生也不過是一場賭博,他就壓上賭注,賭一把。
雖然賭注大了些,可若贏了,那是他賺了一輩子的幸福,若是輸了,那便輸了。
安許諾,你狠得下心嗎?
我期待著。
接下來的幾天,葉寧遠和安許諾竟然過起普通情侶的生活,上街,看電影,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相處模式,白虎像青龍等人說八卦的時候是這樣說的。
老大談戀愛非常有趣。
弄得那三人蠢蠢欲動,都想來看看這個有趣是怎麼樣個有趣法。
「考慮清楚沒有?」這一日吃飯,葉寧遠問。
「給你答復。」安許諾並未正面回答。
葉寧遠搖頭,「真小氣。」
「彼此彼此啊。」
小斗嘴了一會兒,葉寧遠習慣性去牽她的手,安許諾要避,他索性扣住她的腰,在她臉頰上偷了一個香,安許諾怒,瞪他一眼,倒真沒有避開了。
她葉寧遠得寸進尺的功夫著實太好了,給點陽光就燦爛,稍微給點好臉色就越發得意,摟摟抱抱成了太普通的事情。
高興的時候,捧著她的臉狠狠地吻一陣也成了家常便飯,安許諾很郁悶,她不是還沒答應和他交往嗎?為什麼就變成這樣子了?
「你生氣的樣子比冷冰冰的樣子好看。」葉寧遠總結道,牽著她的手心滿意足了,安許諾的手並不柔女敕,手心有些薄繭,但牽著感覺很舒服。
他喜歡牽著她的手的感覺,好似握著什麼,暖暖的。
「你眼光有問題。」
「肯定的,不然也不會看上你。」
安許諾再一次瞪他,葉寧遠卻笑得良善,無辜反問,「我說得不對嗎?」。
她氣得扭過頭去,若不是他握得太緊,肯定會甩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