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風很清涼,微微吹拂著,夾著少許清涼,happy咖啡館的客人都走了,只剩下他們兩人,夜色漸濃,白月光灑下一地,滿地清輝。
許諾仰頭,她極少看見這麼美麗的白月光,千絲萬縷照射下來,極是美麗,人的心情也難得放松下來。
听音樂,喝咖啡,賞月光,她有多少次這樣悠閑的時光呢?
手機鈴聲驟然想起來,安許諾一愣,竟是一首很歡樂,很雷人的兒歌,葉寧遠站起來,走到蘭花旁邊這才接了電話。
「寧遠,宴會結束了。」許星甜甜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你什麼時候到?」
葉寧遠抬手看看腕表,笑了笑,「我在山上這邊,你等我片刻,到你家門口我給你電話。」
「好,路上小心。」
「許星啊,生日快樂。」
「嗯,我很快樂。」
又閑聊幾句,葉寧遠這才掛了電話,回到座位,笑道,「安小姐,看來我們要走了。」
安許諾等了一晚,就等這句話。
她已站起來,見葉寧遠還不走,不禁有些好奇,他什麼意思?
「付賬啊,你請客,忘了麼?」
安許諾咬牙,驟然想起,她身上沒帶錢,她是出來偷東西的,偷了就走,身上哪會帶什麼錢,這請客,用什麼請啊?
她局促不安,略有些尷尬,方才忘了這茬,竟答應得那般爽快,這回沒錢,心中難免有些……咬牙切齒,葉寧遠這混蛋八成是故意的。
「安小姐沒錢啊,早說嘛,我就不讓你請客了。」葉寧遠輕笑,站起來,作勢要去付賬,安許諾伸手驟然攔下他,把脖子上的項鏈解下來。
這是一條瓖鑽的裴翠項鏈,價值不菲,安許諾十五歲生日的時候邁克爾送給她當禮物的,她一直珍藏,非常愛惜。
此刻身上就這麼一條值錢的東西,她才不讓葉寧遠有機會消遣她。
「這條項鏈夠了吧?」女子下巴微微揚起,這項鏈請他吃幾十年的咖啡蛋糕都綽綽有余了,安許諾往桌上一扔,轉身率先出了咖啡廳。
葉寧遠錯愕……
大小姐,你也太……可愛了吧?
他莞爾,一旁的年輕男子一拳打在他肩膀上,「喂,寧遠,你可真有本事,這麼一個冰美人都讓你氣得解了項鏈,我看看,質地不錯嘛……喂,你干嘛!」
他還仔細看呢,項鏈就被人奪走了。
「我再放你一天假,再不回來,後果自負。」葉寧遠笑吟吟離開,年輕男子哭喪了臉,嗚嗚……這日子真沒發過了。
「老大,看在我每年都給你做蛋糕的份上,再給我一個月的假吧?」年輕男子揚聲喊。
「要不看上你做了這麼多年蛋糕,你以為你會有假期?」
「吸血鬼!」男子咕噥……
名副其實的吸血鬼啊。
一路回去,默默無語,安許諾真惋惜她那條項鏈,心中把葉寧遠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了一個遍,小氣,陰險,月復黑……數來數去都是他的缺點。
方才還覺得此人重情,這回好感都煙消雲散了。
可惡!
葉寧遠看著她冰冷的俏臉,淡淡一笑,並不多話。
「芯片給我!」車子駛入繁華街道,安許諾伸手要芯片,葉寧遠這一次很好說話,把芯片給她,安許諾讓他停車,她在路旁下車即可。
「一聲謝謝也不說?」安許諾一下車,頭也不回就走,葉寧遠伸出頭來,淡淡笑問,她回眸,眉梢如刀鋒,「謝謝了,葉大少爺。」
那聲音好似擠出來的,葉寧遠再次一笑,開車從她面前離開,安許諾看著銀色的跑車越來越遠,咬牙切齒,葉寧遠,混蛋!
她的手機也響起來,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許諾,東西到手了嗎?」
「到手了,我馬上回來!」她的聲音更顯得冰冷。
倫敦一家拍賣場的地底下。
許諾把芯片交給一名帶著一副銀色面具的男子,那男子身材挺拔,俊秀,可模樣看起來不算很大,一頭長發微微束著,臉上的面具把整張臉都遮住,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她是許諾的頂頭上司,代號銀雲。
芯片檢查過後,內容無誤,男子頷首,把一個黃色密封信封給她,「許諾,這是下一次任務的資料。」
「做什麼?」
「你看看就知道。」
許諾臉色冷銳,點點頭,也不廢話,轉身就走,銀雲叫住她,「許諾,我希望你注意一下你的行為,不要和不該牽扯的人有太多接觸。」
許諾冷然轉身,唇角掠過一抹似笑非笑的譏誚,「什麼意思?」
「你今晚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安許諾一步一步走近銀雲,精致的臉龐布滿寒霜,聲音霸氣又恣意,更夾著一股猖狂,「銀雲,你算哪根蔥?我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我的私生活,你沒資格插手。」
女子眉梢冷厲如刀,周圍的冰霜之氣頓起,百里浮冰,且夾著一絲冷銳的殺氣,那氣勢令人不敢小覷,銀雲沉默不語,安許諾驟然轉身,出了門外。
大門打開那一瞬,水晶燈的光線爆射而進,映著他冷酷的銀色面具上,詭譎萬分,肅殺之氣,驀然而起。
葉寧遠帶著許星在一家西餐廳慶祝生日,幫她吹蠟燭,切蛋糕,看著許星吃得愉快,他不禁笑問,「宴會上沒吃東西嗎?」
「我特意留著肚子和你一起吃蛋糕,那宴會太無聊了,好沒意思。」許星臉色嬌俏,臉龐上有一片薄薄的紅,看起來極其動人。
「傻丫頭。」
「你還說呢,你說過要早點來的,結果害我等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