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眯起渾濁卻銳利的眼楮,抿唇,聲音嘲諷,「葉琛,MBS資金緊缺,你卻有錢玩鑽石走私,你當我是傻子嗎?」
別以為他干了什麼不干淨的生意他不知道,真當他退休,什麼事都不管了嗎?
「走私?」葉雨堂尖叫,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楮,「爸爸,你說的是真的嗎?鑽石走私是犯法的耶,這幾年國家抓得特別緊,我有一個好友曾經賣出一條線,結果買的人還不到一個月就全部落水了,葉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玩這種犯法的生意!」
葉琛冷冷地勾起唇角,對于葉雨堂的叫囂僅僅回一譏誚的笑容,你當誰都和你一樣是飯桶嗎?
只不過,老頭子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葉琛想起那天晚上因為心煩開了QQ,天大地大媽咪最大說過,最近黑手黨權力交易,亂成一團,難保不出損招。
他找路易斯開過電話會議,旁敲側退,並無破綻。
一般說來,這種損事一旦做了被人揭露,路易斯在這一行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以後誰還敢找他交易,葉琛不太相信路易斯真的會賠本玩這種游戲。
如果是他這邊有暗手,那就另當別論了。
「爸,你的消息果真靈通!」葉琛冷笑,他一直都知道MBS內部有他的眼線,鑽石走私這事他做得也很隱秘,別人抓不到證據。
這點自信,葉琛還是有的。
難道一開始就有人給他下套?
「道上就那點消息,有什麼探不到?」葉老以為抓住他的把柄,有些得意道︰「我玩走私那會,你還沒出生,論人脈,論線路,怎麼也是我比你要廣,年輕人,你還要多學學。」
「是嗎?」葉琛只是冷冷一笑,轉而反問,清冷的眉梢帶著幾分譏誚,「那又怎麼樣?」
「你說什麼?」葉老惱羞成怒。
「爸爸,你看他這是什麼態度?」葉雨堂不滿地叫囂,「MBS是爸爸你一生的心血,他現在竟然用MBS的名義做這種犯法的事,要是被人揭發,爸爸的心血就付之東流,爸爸,你還要任由他繼續敗壞MBS的名聲嗎?出了事,我們葉家就毀了。」
他現在恨不得葉老立刻把葉琛趕下台,那MBS總裁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葉琛算什麼東西,只是一個婊-子生的兒子,憑什麼爸爸讓他當家?
葉雨堂從不去想自己是否能力不足,他只知道,是葉琛搶走他應有的權力。
而葉琛,只是冷冷一笑,他等的就是他這話,「爸,你要覺得我MBS我管理上出了問題,或者是犯法走私你看不過,那沒關系,我甘願退出MBS,二哥一直就想坐上這位子,我沒意見。」
冷冽優雅的男子,此刻把他的優雅發揮到了極致,誰也不會錯認了,他臉上的真誠。
葉雨堂眼光一亮,葉老神色卻沉了,
眸中一股風暴即將爆發,葉琛竟然敢威脅他?
葉雨堂雖是他愛子,葉老很是寵愛,可他卻很不爭氣,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懂,整個諾大的MBS交到他手里肯定會毀于一旦。
葉老雖然老了,腦子卻很靈活,MBS是他畢生的心血,是他的驕傲,他再怎麼疼愛葉雨堂,他也不可能會交到葉雨堂手上。
那等同于毀了MBS,葉老就算再怎麼不待見葉琛,他也想讓葉琛把MBS撐下去。
等他把葉雨桐培養起來。
他就不信,葉雨堂不行,葉雨桐也不行!
這時候,葉琛是萬萬不能走的,他若走了,MBS交給葉雨堂,不出三年,還不等葉雨桐長大,MBS就毀了。
他根本就把葉琛當成工具。
目的還沒達到,這工具是不能丟棄的。
父子兩的眼光直直地在半空中沖撞,火光四射,葉老怒,葉琛靜,氣場卻足夠強悍,誰也不肯退讓。
葉琛的意思擺明了,大不了我走出MBS,就算葉家封殺他,他也無所畏懼,葉琛的主打生意早在境外,沒有一個MBS,他還不擔心活不下去。
MBS對他說,只是復仇的工具。
而走私,只不過是為了牽制葉老而已,讓他在沒把握之前,不敢拉他下台,給他爭取了時間
不然,他就拉著MNS一起陪葬!
也算是合算的生意。
「爸……」見葉老沒應話,葉雨堂不耐地催了一聲,唾手可得的地位和財富,他怎麼能錯過?
「你閉嘴!」葉老厲喝,蠢材!
葉雨堂很怕葉老,頓時沒了聲音。
「葉琛,你是怎麼也不肯把這批錢批給你二哥?」
「沒錢!」葉琛從態度上知道葉老退步了,他的口氣更囂張了,直接吐出兩字,把葉雨堂氣得半死!
葉老被他哽了一口氣,差點氣暈了,葉琛,你夠囂張!
「若是沒事,我先回去了!」葉琛淡淡地道,葉老只是冷眼瞪他,葉琛唇角抹過冷笑,面無表情轉身,離開。
哼,葉振華,只是剛開始而已!
「爸,葉琛太囂張了,你為什麼這麼放縱他?」葉雨堂很不滿,怒紅了眼楮。
「你給我閉嘴!」葉老怒喝,葉雨堂嚇了一跳,葉老微微緩了一會兒,「葉琛本來打算批錢給你了,為什麼又會變卦,你去他辦公室發生了什麼?」
葉老畢竟是葉老,很快就察覺其中肯定有事發生。
葉雨堂臉色難看起來,沒想到葉老會問他這個問題,他調戲程安雅在先,的確是他的不對,平時他沒少調戲葉琛的秘書,本來就是的男人,葉琛也知他的脾性。
前面幾次葉琛最多是冷嘲熱諷,不然是冷眼旁觀,他也沒少辱罵過他,他也不動聲色地忍下了,這一次為了一個秘書和他作對,葉雨堂是真的沒想到。
「說!」葉老爺子震怒,拐杖一敲地面,嚇得葉雨堂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講了一遍,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得一干二淨,「爸爸,葉琛一定是被那個女人迷住才會這樣。」
葉老冷哼,心中暗罵,不成材的廢物,他哪怕有葉琛十分之一,他也不用如此受氣,早就把那個礙眼的兒子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