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敢不敢?」程安雅挑釁,「兒子是我生我養的,他什麼事都為我考慮,我不讓他認你,他敢不听!」
葉琛臉色鐵青,轉而冷笑,「切,你也好意思說,他什麼事都為你考慮,你怎麼當媽的?這麼小點的孩子竟然會煮飯燒菜,還練就一身好手藝?」
昨晚他們睡得晚,今天本想起晚點,誰知道一大早就被兒子翻起來,讓他載他去菜市場買魚,因為寧寧說超市的不新鮮,不過那會兒超市也沒開門。
大老遠地載著他去菜市場,葉琛本來昏昏欲睡,後來很震驚地看著兒子在熟練地挑魚,講價,那姿態,那砍價的能力,連那些菜市場的大媽都要膜拜。
他最無辜了,想想看,他一個衣冠楚楚,俊美無匹的男人,一看就是那種不會來菜市場的男人,跟在一小女乃包後面,什麼都沒做,就看他一路挑魚砍價,菜市場那些大媽看著他都指指點點。
保準說他虐待兒童什麼的,一大早就弄得他尷尬無比。
寧寧說,這是他很小的時候就跟在他媽咪身邊學的,這話說者無意,听者有心,他能想得到他們母子當初過的都是什麼樣的日子。
回到家就更離譜了。
進了廚房,手腳麻利,動作標準,不僅煲了魚湯,還做了兩份早餐,看得他目瞪口呆。
他小時候跟著母親生活的,可他媽媽很疼他,舍不得他做家事,他最多的做的也就掃掃地,那會兒他家境也很不好,母子兩住在貧民區呢,他到十歲回了葉家都沒學會做飯。
這小寶貝不僅會做,那手藝還叫一個絕!
寧寧說,這一年都是他在做家事,听得葉三少那叫心酸啊,當時就把程安雅罵個狗血淋頭。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平常中午他們吃的午餐是誰做的!
真是極品了,他們兩大人,還是人家父母,不去照顧孩子,還天天讓兒子伺候,一想到這,葉三少心里別提是什麼滋味了。
程安雅心虛了一秒鐘,轉而反駁,「我兒子會煮飯燒菜怎麼啦?現在哪個男人不會做飯燒菜,女孩子是很矜貴的,不會做飯燒菜的男人推銷不出去好不好?我這是訓練他!不懂就不要亂說好不好?」
葉三少被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靠之,明明是她不照顧孩子還有理了,滿嘴胡說八道,他兒子用得著推銷,說這麼難听,他要什麼女人沒有?
「你,很好!」葉三少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程安雅故意裝作听不懂他的斷音,很心虛地笑,「謝謝夸獎,一般般!」
葉三少只覺得熱血直沖腦門,很想掐死她,「我當初什麼會愛上你,靠!」
「我也好奇我為什麼會看上你,連做飯燒菜都不會,除了那張臉能看你還能做什麼?果然是人不無知枉少年啊!」程安雅涼涼地反駁,吵架啊,好啊,吵了再說!
「你是找老公還是找保姆?」葉琛冷笑譏誚。
程安雅優雅微笑,「你不知道嗎?老公就是拿來當保姆用的!」
在走廊外听得津津有味的寧寧,幾乎笑斷了腸子,他極少笑得這麼失態,他這對父母太極品了,不管是爹地,還是媽咪,可愛得不得了。
誰會想到MBS冷酷狠辣的總裁和精明能干的首席秘書會和小孩子一樣吵架,而且,吵架的內容,很讓人噴飯!
「離題了,離題了……」寧寧可愛地搖頭,再不進去,他都怕他們會打起來,媽咪腿斷了,比較吃虧,不然他是不介意的,「外公,我們去看媽咪吧!」
當寧寧敲門的時候,兩人吵得正高興,葉琛迅速起身,程安雅揚揚被子,攤開褶皺的地方,很有默契地,清除不和諧證據。
寧寧很乖巧地坐在他媽咪身邊,神不知鬼不覺地拔了竊听器,收到口袋里,一臉純潔無邪的乖巧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來做過壞事。
程爸爸見了葉三少,一臉感激,忙不停地給葉三少道謝,葉三少很有禮貌,很優雅,很謙虛地告訴程爸爸,這是他應該的,一邊又溫和地關心程爸爸的身體。
程安雅和小女乃包坐在床上相視一眼,很有默契地別開臉,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笑意優雅地看葉三表演,他不去當演員真可惜,把程爸爸哄得眉開眼笑,心花怒放。
「安雅,他真的是寧寧的爸爸?」程爸爸問,一臉喜悅,對這個女婿打了十分,別提多滿意了,葉三要有點哄一個人,絕對能把人哄得心情愉快。
于是乎程爸爸越看越順眼,從內到外,打了十分。
程安雅不甘心地點頭,「算是吧,爸,你陪了我一天,先回去休息吧,這兒有護士,我沒事!」
「是啊,外公,我留著陪媽咪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寧寧也說。
葉三少很有自覺地自告奮勇送程爸爸下樓,他一走,寧寧立刻跳離她媽咪一米遠,露出小狗狗般的可憐表情,「媽咪,能不能打得輕點?」
程安雅唇角勾起一絲陰陰的笑,轉了轉手腕,拳頭揚了揚,接著手指一勾,「你這個叛徒,給我過來!」
寧寧可愛地嘟起嘴巴,泫泫欲泣狀,「媽咪,你這麼凶悍,小心把爹地嚇跑了!」
「爹地?」程安雅磨牙,拳頭緊了緊,從牙縫里擠幾個字,「叫得真親熱,說,什麼時候開始和他狼狽為奸的?」
寧寧大呼冤枉,粉女敕女敕的臉蛋無比純潔,連忙把她要截肢,他不得不叫葉三少過來撐場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一遍,很聰明地把他們早就網聊的事瞞下,然後舉手發誓,「媽咪,真的不是我的錯,你不要亂扣罪名嘛,什麼狼狽為奸,說得多難听。」
程安雅鄙視葉三少,他這叫趁人之危,「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他?」
「理論上來說,應該是的!」
「你說什麼?」
「沒有,沒有,我是說,救媽咪的是寶貝我,所以你不用感謝爹……葉三少……」寧寧優雅地假笑。
程安雅白了他一眼,「你怎麼把我和你說過的事都和他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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