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乃包優雅地笑著偎依到他媽咪的懷抱里,粉女敕的臉表現得很少年老成,一副小大人的鄭重模樣,一把撲著他親愛的媽咪,「媽咪不怕,寶貝養你。」
葉三少哭笑不得,他兒子除了他媽咪別無其他,真是令人嫉妒。
紅果果的嫉妒。
他老婆哪需要兒子養,說出去他不嫌丟人他還嫌呢。
十一坐到一旁,一貫冷若冰霜,葉薇躺在沙發上哈哈大笑,眉目彎彎的地逗著他,「你家兩個都失業了,你怎麼就養一個?」
小女乃包看著葉三少嚴肅地思考,「嚴格上來說,爹地媽咪還沒結婚,所以我養媽咪就好。」
言下之意,他不管身無分文的葉三少。
他也知道他們家的財政大權在他媽咪手里,爹地現在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窮光蛋呢,很有意思的劇情……要是能來一段老媽捐款帶著小白臉跑路的一段就更有意思了。
葉三少眼楮一轉就知道兒子在想什麼,忍不住瞪他一眼,寧寧優雅一笑,並不怎麼畏懼爹地的婬威。
沒有財政大權的爹地本來在家里就沒啥地位,這回失業成窮光蛋就更沒地位了。
「真乖。」程安雅微笑,模模寶貝的頭,兒子要表孝心她自然樂得給他機會,「乖,媽咪肚子餓了。」
平時葉三少和程安雅上班中午都不回來,小女乃包又放暑假了,夜里玩得晚,一般沒事會睡到下午起來,早餐和午餐和下午茶合成一頓吃,然後再玩一會兒電腦才回去市場買菜做飯伺候爹媽。
他們這麼早回來小女乃包還很不習慣得很。
一听程安雅肚子喊餓他就軟了肩膀,「媽咪你也太配合了。」
葉三少回書房和克洛斯等人開電話會議,寧寧要去買菜,葉薇和十一護駕,順便有些事要溝通,程小姐沒事做回了房間,剛回去電話就響起。
李芸急急忙忙地問,「安雅,MBS國際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天了?」
現在每個財經頻道都在報道此事,整個A市都炸開了鍋,克洛斯和唐四、林的動作還算溫和,動靜並不大,整個A市還沉浸在MBS國際改朝換代,有空能會落入黑手黨的恐慌中,尚少有人能敏銳地感覺到MBS國際真正的危機。
事出突然,一點預兆也沒有,難怪大眾會驚異,程安雅暗忖著這些人中不乏葉三少的對手,可能正幸災樂禍地等著看葉三少的笑話。自私是人的本性之一,誰也不例外,有這麼好的落井下石機會自然不會放過,而太過于陰暗的心理有可能會導致未來一個月內造成巨大的損失。
聰明人這時候應該放慢腳步,低調度過這一關,而不是高調地看笑話。
這道理她這個知內情的人懂,其余人未必會懂。
李芸打電話過來程安雅就暗忖著,看來這件事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已經散播到A市的每一個角落,連李芸這種宅女都打電話來關心她了。
實屬不易啊。
「沒事,這事商場不是很常見麼?老爺子引狼入室,鳩佔鵲巢,太平常了,淡定,淡定,沒什麼大不了的。」程安雅笑道,一貫的微笑,听上去讓人有種安心的味道。
可此刻李芸非常的擔心他們,忍不住罵了,「你丫的死丫頭,到底出什麼事了?還鳩佔鵲巢呢?你家男人是誰都能欺負的嗎?他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別藏著掖著,人家對手是黑手黨呢,別到時候我見你得在醫院的太平間。」
程安雅,「……」
這就是她交往了七年,推心置月復的死黨?這就是她程安雅這輩子唯一一個能掏心掏肺的摯友,她也忒狠了吧?
還太平間呢,真丫的詛咒她呢。
程安雅這輩子第一次幸運是在酒吧陰差陽錯對葉三少投懷送抱,有了寧寧,第二次幸運就是在英國高中的圖書館和李芸打了一架,從此有了李芸一位摯友。
七年不離不棄,多鐵的交情,當初程小姐還豪言壯志,找不到男人就跟李姑娘過一輩子了。
雖然後果是被李姑娘一腳踢開,嫌棄她帶著一個拖油瓶。
但她又像疼親生兒子一樣疼著這個拖油瓶。
由此也可以看出兩女的交情是非常之鐵的。
李芸有疑問程安雅一般是不會瞞著她,但此事暫時還不明朗,葉三少具體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和程安雅說,她也是一陣雲里霧里只知道要相信她。
畢竟男人是自己挑的,要相信自己的眼光就必須要相信他的實力。
此刻她和李芸也說不上什麼具體的事。
「大姐,你也特狠了,別說太平間啊,存心詛咒我不是。」程安雅把自己摔在大床上,拉過棉被捂著頭,裝模作樣地嘆息,「小芸,我失業了,有空請吃飯。」
「吃你個大頭鬼,我昨天請你一頓花了一千多,沒門。」李芸一口拒絕,程安雅不禁是個小財迷,而且是個吸血鬼,李芸她要請客肯定是去格調高雅的餐館,人家程小姐不點好吃的就點貴的。
這要輪到程小姐請客了,她肯定請李芸去吃一碗桂林米粉,10塊錢不到就打發了,你說這人極品不極品,李芸識人無數還沒見過這種極品呢。
偏偏她還喜歡程小姐,所以人啊,賤骨頭的還是挺多。
這是李芸小姐認識程小姐七年來唯一的認知。
「小氣。」
「你還真說對了,我也就被你大方一點。」李芸涼涼地吐槽,「喂,我琢磨著你家男人身邊現在也不安全,你要不躲兩天?」
「去你哪?」
「別來害人,我不認識你。」李芸迅速拒絕,她在不要收留一枚定時炸彈呢,頓了頓她又說道︰「咱們中國不是有句老話麼,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再說你們還不是夫妻呢,趕緊珍惜生命,黑手黨殺人也就一槍的事情。」
程安雅,「……小芸,顧臻生要听到這句話準不要你了。」
「你操什麼心,這話是顧臻生對本姑娘說的。」
程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