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少隔著一扇門逗著程小姐,程安雅則是在里面一臉抽搐,就是不願意開門,他輕笑,「你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小了。」
程安雅確定他不會突然襲擊,這才開始月兌衣服洗澡,一邊鄙視他,「是你越來越流氓了,和我膽子沒有一分錢關系。」
他哈哈大笑,听到里面的水聲,心頭叫一個蕩漾啊,可無奈,程小姐就是不給他開門。
「小安雅,你這麼虐待你老公,小心他弟弟反抗,以後你就沒性福可言了。」
「你家弟弟可以切了,現在都和平年代了,還時不時起立敬軍禮,真是太不知所謂了。」程安雅很淡定地回答,這人一旦和葉三少相處久了,總會染上幾分黃色,現在她講葷段子也能講得面不改色了。
都是這頭色豬教出來的,幸好小女乃包不在,不然這榜樣實在教她想要吐血,她還想把自家兒子教成世紀新好男人。
葉三少很無辜地看著自己半起立的小兄弟,妖孽的臉上表情極其的無辜,「老婆,他是自己站起來的,不關我事。」
程安雅,「……」
「好了,你別廢物了,趕緊去洗澡,回來給我揉肩膀,好酸痛。」程安雅受不了地喊了聲,這廝就在門外虎視眈眈,她還真是不太敢洗澡,這水聲,這門上朦朧的影子,都是飛一般的令人遐想,光看他的德性就知道他腦海在想什麼了。
確定她一個人沒問題,葉三少掃起睡袍,迅速溜到隔壁去洗浴,程安雅這才緩緩地松了一口氣,這廝真是……捂臉啊,自己選的老公自己受了,沒辦法。
怪不得以前換女人如換衣服,興致這麼高,幾個女人受得了的,程安雅心中鄙視了這個只會下半身發情的生物後又繼續慢慢地洗澡。
雖然比起其余孕婦快七個月的肚子小了點,但她的身體還是很笨重的,走路都好像一只笨重的企鵝在走,非常的難受和不習慣。
腰部也經常酸軟,小腿也經常抽筋,這浴室地滑,更要事事小心。
她還沒洗好,已經听到葉三少的聲音,她默默地淚了,這廝洗澡真快,他就沖一下擦干就回來了吧,不過這自制力還真驚人了。
剛剛听聲音都暗啞了,肯定動了情,有幾分熱血沖動的,才洗一會兒就下了,看來他家小弟弟的微控能力還是非常良好的。
她應該不必擔心他憋得太久影響功能。
程安雅甩甩頭,暗暗唾棄了自己一聲,自己都沒到如狼似虎的年齡怎麼就擔心起這個問題,實在是被他潛移默化得太厲害。
要不得,要不得。
「安雅,有事叫我。」葉三少在外頭喊了聲,程安雅應了,擦干身子穿上睡袍,吹干了頭發被水汽弄濕的頭發,這才出了浴室。
葉三少早就在床上坐著看一份文件,匆忙放下過來扶著她過去,程安雅輕笑,「不用這麼小心翼翼。」
「你總是不在乎,真要摔倒,我再去扶起就來不及了。」葉三少笑著親了親她紅潤的唇,「唔,我們家小安雅真香。」
程安雅,「……」
葉三少,三句話你能有兩句是說正經事的麼?
「揉肩膀!」程安雅命令道,懷孕的女人最大,葉三少二話不說,跪坐在她身邊,力道適中地為她按摩酸痛的肩膀和腰部。
白夜教過他一套專門按摩方式,對孕婦酸痛的身子非常的有效,葉三少一切以程安雅為大,自然願意學,學得還不錯,不比外面的按摩師差。
「舒服點了嗎?」
程安雅點點頭,「再往下一點。」
「小安雅,你要是月兌了衣服我幫你按摩,保證效果更佳。」葉三少在她耳邊曖昧說道,熱氣都撲在她的耳廓邊,程安雅自然知道他說什麼意思,耳根脖子都起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臉頰更是紅潤逼人。
「你這個……」程安雅磨牙,「你就不能再忍忍幾個月嗎?」
葉三少一邊為她按摩,一邊嚴肅地思考,良久,沉重地點頭,嚴肅道,「不能!」
斬釘截鐵,程安雅徹底對他絕望了。
上帝應該把他拎回去好好改造一下才丟下來,真是夠丟人的。
但是,說實話,葉三少不管說什麼樣的話都不會讓人覺得很猥瑣,反而透出一種很懾人的蠱惑,她經常說他下流無恥,其實只不過是自己為了抵抗這股魅力搬出來的粗鄙詞語。
這廝的確是調qing高手,優雅又妖孽,說起這樣的話,有著迷死人的性感和魅惑,實在是……流氓式的妖孽。
「阿琛,老實交代,你過去和女人在一起,一夜到底來幾次?」程安雅問出自己心底一直非常好奇的事情,真是非常的好奇啊,以他這麼旺盛的,額……那蝦米蝦米的。
葉三少的手頓了頓,果斷道,「小安雅,這些都是前塵往事,都是什麼浮雲了,老子八百年前就忘了。」
太座大人問這樣的問題,身為男人是絕對不能猶豫太久的,不然是自尋死路。
「是嗎?」程安雅拉長了聲音,冷哼了一下,「回去我做個調查,反正我知道你有哪些女人,哼!」
甜甜的音色,透出一股很不是滋味的酸。
誰都知道,婚前的事不能計較,葉三少自從知道有寧寧後,收了心,倒真是安分,雖然走在利雅得大街上偶爾也會看幾眼美女,偶爾也會說,小安雅,看人家姑娘,身材多正點。
但是,他眼里只有她。
她不是小氣之人,然而,這些風流韻事偶爾拿來當擋箭牌是很不錯的。
「小安雅,做什麼和自己過不去。」葉三少討好地笑,深邃的眸中淨是笑意,一臉堅定地說,「要是老婆大人不肯原諒本少爺過去的風流,只要您舍得,發句話,本少爺立刻揮刀自宮謝罪!」
程安雅撲哧一聲笑了,樂得捶床,笑倒在他懷里,葉三少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氣,他自然知道程安雅不是真的計較,但是,心中有點小疙瘩總是有的。
若是早知會遇上她,那麼從他懂事開始,他就會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直到和她相逢相知,相愛相守,從此海闊天空任我行,一生一世一個人。
可人生,誰能預料到這麼多。
去年夏天的時候,他自己都沒想到,他會愛上一名叫程安雅的女人,會甘願淪為她手心的奴,甘願為她一個笑容,傾盡所有,九死不悔。
他願意捧上全世界,換她平安和笑容。
這是他過去所預料不到的,他很幸運,在短短的人生幾十年中,能遇見這麼一個人,懂他,知他,陪他,不離不棄。
「阿琛,我和你說個事,反正目前我的情況也穩定下來,不如你回A市看看吧。」程安雅笑了一陣,提起此事,她早就想提了。
畢竟龍門那麼大的事務都壓在唐四林大身上,他們本身也有自己的企業,很是辛苦,何況安寧國際的日常事務也很多,總是靠視頻電腦也不是一個事。
「你想我走?」
「不想。」程安雅老實地說,「我希望你能留住這里一直到我生產,但是,你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要管安寧旗下幾千員工的生計和龍門幾萬兄弟的生計。」
「哎呀呀,什麼時候變賢內助了?」葉三少打趣道,「哥哥賞一個,真乖!」
說罷在她臉上啵了一口,心情非常的愉快。
程安雅斜視他,似笑非笑地彎了唇角,「我一直都是賢內助,你沒發現嗎?」
葉三少,「……一直都發現,有些事,不說,依然存在。」
「口是心非。」
「老婆英明!」
程安雅哼了哼,葉三少笑著摟過她,「放心,垮不了,安寧那麼多員工又不是白領工資的,龍門暫時也沒事,反正也只剩下三個多月的時間女兒就出生了,我們一起等著她出世。」
「既然如此,那隨你好了。」程安雅笑笑,肩膀沒那麼酸痛了,葉三少一把摟著她,手不安分地伸進她的衣襟內,撫弄著因為懷孕而變得更加豐盈的柔軟,撲灑在她耳邊的呼吸熱氣也明顯攀升了。
程安雅敏感的身子忍不住一顫,想要阻止他,身子卻軟軟的,使不上什麼力氣,葉三少挑高她的下巴,攫住她的唇舌,狠狠地親吻……
「阿琛,別……」程安雅拒絕著,笨重的身體卻被他輕易地放在柔軟的床、上,他側身躺在她身邊,一邊溫存地吻著她,手卻一邊往下探去……
「沒關系,我會溫柔的。」葉三少聲音沙啞透了,拉開她的帶子,睡袍很快就散開,男子埋頭吸吮她胸前的敏感,細細地啃咬,另外一手卻在她的幽徑中進出,動作溫存,不急切,也不孟浪,和風細雨,程安雅難受地卷起腳趾,忍不住嚶嚀了幾聲……
「小安雅……」他溫柔地吻著她的唇,深情地喃呢著她的名字,程安雅本來想要拒絕的話都咽回去了,白夜是說過可以……
只要他們小心一點。
正當葉三少想要進入她的身體時,月復部一陣劇痛,程安雅難受得擰緊了眉,忍不住悶哼了好幾聲,用手下意識地護著肚子。
葉三少雖然極想要她,話說得沒遮攔,做事卻極有分寸,一直留意著她的表情,知她難受立刻停住,迅速拉上她的睡袍,撫著她隆起的眉心,關心問,「怎麼了?很痛嗎?是孩子踢了你,還是怎麼了?」
一身的yu火都消散了,葉三少迅速穿回衣服,神色緊張。
程安雅額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這一陣劇痛來得比較強烈,又快又猛,她一時咬著牙關說不出話來,葉三少著急得想要去喊白夜卻被程安雅拉住。
她搖了搖頭,葉三少反應過來,趕緊整理好她的衣服,程安雅松了緊咬的牙關,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沒事了,只是突然痛了一下。」
「怎麼會沒事,你疼得那麼厲害,我去叫白夜上來看看。」
「不準!」程安雅臉紅耳赤地叫住他,他不嫌丟人,她還要做人呢,兩人正打算那啥,孩子就抗議,還要驚動白夜,這傳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
「不疼了。」
「安雅,我……」
「真的不疼了。」程安雅笑笑道,她說的是實話,現在一點痛楚也沒有了。
葉三少知道她比自己更關心這個孩子,不會開玩笑,這才作罷,「剛剛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讓你別做了。」程安雅的臉蛋紅透了。
嗚嗚嗚……閨女,爹地媽咪真是對不起你,還好你什麼都不懂……失敗教育,失敗教育,準是閨女在肚子里抗議了。
「這幾天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疼起來了。」葉三少還是有點不放心,但見程安雅沒什麼事了,他也沒什麼辦法,抱著她躺下,「休息!」
他一臉嚴肅,如臨大敵,程安雅好笑地撫模著他的臉,笑了笑,說道,「放心,我沒你想的那麼較弱,不會有什麼事的。」
葉三少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緊緊地鎖著她,緩緩道︰「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眼皮有些跳,心里不安,安雅,你真的沒事嗎?」
「是,我確定,我保證,沒事!」程安雅笑道,拉著葉三少躺下,「你也睡吧,別神經兮兮了,明天不是還要帶我和寶貝去博物館嗎?早點睡,司機大人。」
葉三少心中安了安,擰了擰她的俏鼻子,「你有事立刻要叫我,知道嗎?」
程安雅重重地點頭,葉三少這才安心了,拉著被子蓋著兩人,熄了主燈,就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葉三少又不放心地問了幾句,程安雅不厭其煩地說沒事。
他把手放在她隆起的小月復上,緩緩道,「可能是閨女踢你了。」
程安雅笑而不語,昏暗的燈光中,葉三少的眸子漆黑的驚人,有一種幽幽的光,如黑曜石般,異常的漂亮,他說道,「這閨女太不听話了,爹地想和她親密接觸一下都抗議,不乖,太不乖了。」
程安雅被雷了,親密接觸……他那樣和寶貝閨女親密接觸,靠之,葉三少,這種話也只有你說得出口啊啊啊……真是……流氓。
恐怕肚子里的閨女都要鄙視他了。
「阿琛,有時候我很想劈開你的腦子看看里面是什麼構造。」程安雅已經徹底對他絕望了。
正常的邏輯思維是不能套用在葉三少身上的,這廝非我族類。
「我說得不對嗎?多麼形象的比喻。」葉三少很冷艷地說道。
程安雅干笑,「你說得對,大爺您說什麼都對了,我好困啊,睡覺了,不要吵。」
葉三少這才安靜了。
才躺下不到十分鐘,程安雅又感覺到月復部一陣絞痛,她難受得咬緊了下唇,她畢竟生過寧寧,突然意識到什麼,推了推身邊的葉三少,「阿琛,叫白夜,我好痛。」
葉三少本就沒什麼睡意,一听她聲音里的顫抖立刻開了燈,她小臉蒼白,香汗淋灕,他心頭大震,只來得及說一句等我,連鞋子都忘了穿往樓下狂奔。
「阿琛,你這個白痴!」程安雅忍痛起身,拿起床頭的電話,撥了白夜房里的電話,接通後,她忍住劇痛說道,「白夜,你上來一下,我好像要早產了。」
白夜迅速掛了電話,葉三少一時慌亂竟然忘記了,人類早就發明了電話這種高科技產品,這打過去才幾秒鐘的時候,他跑再快也要幾分鐘才到白夜的房間。
他恐怕是一時急了,什麼都忘了。程安雅捂著小月復卷縮在床上,好痛,比生寧寧的時候陣痛,要強烈得多了,不知是要早產,還是又有流產的危險。
蘇曼和白夜都說過,這孩子不會早產的……
程安雅疼得思維都混沌了,腦子一片空白,她性子堅韌,即便是這麼疼痛,她也忍住,香汗淋灕。
葉三少在下樓的時候踫見蘇曼和白夜匆匆趕來的,三人匆匆上樓,程安雅疼得差點昏過去了,白夜迅速為她診脈,蘇曼凝眉,一看情況便知不對,打電話讓黛娜備車,順便讓醫院做好準備。
果然,白夜沉了眉心,「是要早產了,葉三,馬上抱她起來,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