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再請教一下葉三少呢?白夜糾結地想著,似乎一遇到愛情上比較糾結的問題,白夜都首先想到了葉三少,誰讓葉三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呢,這功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上次他教給他的辦法雖然流氓了點,但畢竟很管用啊。
若不是小女乃包這個大型電燈泡,他都成功地親到蘇美人的唇了。
此事白夜依然很糾結中……
「白夜,你在想什麼?寧寧問你要不要隨他一起走。」安雅見白夜想事情想得出神,忍不住出聲問道,剛問完就遭受到兒子老公兩道鄙夷的視線。
程小姐眼力平時極好的,這一次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人家白夜很想,急切地想找到借口留下來追未來的另一半呢?莫非智商有一半讓小公主給剝奪了?
那可真令人……歡喜啊!葉三少暗忖著,畢竟應付一個同樣月復黑的程小姐,有時候實在令人恨得牙癢癢的,好幾次都想要啃了她。
程小姐很快就接收到鄙視的視線,開始反省了,她剛剛注意力一直在海藍身上,一時沒注意白夜神不在家,活該被鄙視。
淡淡地看向蘇美人,誰知蘇美人比任何人都要淡定,永遠一張沒表情的臉,好似他不是緋聞中的主角,只是一名旁觀者。
這修為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小女乃包狡黠地眨眨眼楮,戲謔地問白夜,「白夜,十一研究不是還沒完成嗎?不然你留在利雅得和蘇曼一齊研究十一的病毒吧,這半年她都不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的以防萬一啊。」
白夜溫靜的眉目掠過淡淡的笑,心里卻歡呼起來,小女乃包,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他正有此意,這小子手指還是掰向自己人的,他自己不好意思提,正好小女乃包給他一個台階。
誰料蘇美人在一邊很平靜地說道,「十一的病毒研究到目前為止一點進展都沒有,留下來也是白費力氣。」
程安雅和葉三少相視一眼,抱著海藍縮在一旁看戲,小女乃包學著小海藍咬手指,很糾結地看著蘇美人,美人啊美人,我知道你臉皮薄很想留白夜,人家都給你制造機會了,你干嘛不要捏?
他很痛苦地糾結了。
就算這是實情,你不說,白夜不說,我們也不知道啊,你這一說實話,沒準白夜以為你在趕他呢?
白夜眉目依然溫潤如玉,也不動氣,很附和蘇美人的話,「的確白費力氣,我們都遇到瓶頸,都要冷卻一段時間。」
蘇美人眼觀鼻,鼻觀心,非常平靜地站在一邊,一點也不著急,好似白夜的去留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葉三少心中很鄙視這兩人,這郎有情,兄也有意的,各自都揣著自己的驕傲站在一邊曖昧著,誰也不願意邁進一步,他們享受這種曖昧的朦朧美感,搞得旁觀者都為他們著急啊。
或許,愛情這東西,當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都是盲目的,白痴的,不管多聰明的,多干脆的都變得不聰明,不干脆了。
其實蘇美人性向特殊不是秘密,他若喜歡一個男人,最該是他先表白,可問題是,你想听到蘇曼表白,除非地球崩潰。
白夜呢,人家好好一個直男就這麼被掰彎了,心理承受壓力還是蠻大的,也都有一份驕傲,讓他先來,他又放不下面子。
畢竟,蘇美人的態度,實在是令人捉模不透,他要是站在白夜的立場也不敢輕易表白啊,這要一下子被打了回票,顏面無存還是小事,這以後你想要見蘇曼一面都難了。
白夜心中糾結的,恐怕也是如此。
蘇美人實在是太帝王,太傲驕了。
葉三少決定看戲,這兩人都是響當當的風雲人物,又都活得通透,該怎麼做他們自己心里都清楚,他現在一家幸福極了,所以迫不及待地坐下來想要看戲。
邪惡了!
「那你跟著我一起回倫敦嗎?」小女乃包依然咬著手指,以一種很痛苦糾結,又很戲謔的語氣在問他,白夜很想抓起小女乃包,狠狠地蹂躪一下他的小屁屁。
這小子,剛想說他手指彎向內就叛變了,該打。
白夜什麼樣的聰明人沒應付過,招數很值得深思,笑而不語裝深沉,小女乃包用力地鄙視他,蘇曼話本就不多,這回更安靜了。
程安雅懷里的小海藍突然道,「哥哥好壞。」
葉三少豎起拇指,「小公主你好聰明啊。」
白夜心想,小公主太善解人意了,以後要多疼小公主。
小公主得意地點頭,小女乃包很嚴肅地板著臉教育她,「妹妹長這麼漂亮,以後一定很多男孩子追,哥哥不壞一點,怎麼幫妹妹修理他們?」
眾人,「……」
眾人不得不感慨,小女乃包的思維實在太長遠了,太發散了,小海藍愉快地笑,伸手又讓哥哥抱,看得出來,這小公主非常的喜歡小女乃包。
很令程安雅糾結的戀兄情結。
正當一行人聊得很愉快的時候,黛娜匆匆過來報,「主人,七殿下來訪。」
眾人一怔,七殿下是利雅得皇室第七公主,芳齡十九,芳名,雅善。克洛瓦辛。德哈維蘭,是利雅得皇室備受寵愛的公主。這位公主美艷如玫,多才多藝,有一年出使歐洲七國,備受贊譽,一時風頭無二,在皇室的公主和王子之間,這位公主的民間威望極高。
葉三少和程安雅在利雅得期間早就听聞七公主屬意蘇曼,這是全國皆知的事,她一得空就會和蘇曼相約喝茶談天。這段時間卻不曾見過她來蘇家,一來,公主學業這陣子很繁忙,二來,中東這段時間局勢不太平,皇室憂心忡忡,公主要分擔政事,三來,蘇曼怕葉三少等人造成不便,也曾婉言拒絕過一次。
這一次她來,事先並無打招呼。
「知道了,各位,失陪!」蘇曼起身,有禮告辭。
遠遠還听見黛娜的聲音,「主人,公主沒帶隨從,她獨自一人來訪。」
蘇美人淡淡的聲音飄了過來,「可有說什麼事?」
听得出,隱約有些擔憂。
聲音漸漸听不到了,小女乃包趴在窗口往下看,轉頭看蘇曼,戲謔道,「白夜,你的情敵來了。」
白夜很淡定地回答,「又不是男人,算情敵嗎?」
一家四口同時沉默。
你強,這思維夠強大的。
葉三少和程安雅都知道他的事,小女乃包就更不用說了,白夜也說得大大方方,沒一點不好意思,不過眼光還是忍不住往外飄了一下。
這淡定姿態,有幾分是裝出來的。
小女乃包把小海藍給葉三少,很八卦地湊到白夜身邊,笑問,「白夜,你到底看上蘇美人什麼呀?」
白夜瞥他一眼,「小孩子這麼八卦,小心以後娶不到老婆。」
「我有老婆了,不擔心這個問題。」小女乃包無所謂地說,他家諾諾永遠都是他老婆。每次提起這個問題都有點沉重,但自從他到倫敦,去過許家後,眾人都發現,他的心情好似變得輕松了許多,不知是故意裝出來的,還是真的,總之是看不到以前的悲傷了,或許深埋了,不讓家人們擔心。他「娶到老婆也不能太八卦。」本想說小心老婆不要你,但覺這話題不妙,白夜很聰明地打住了。
「你就告訴我嘛。」
「你看上許諾什麼了?」白夜反問。
「我家諾諾有很多優點啊。」小女乃包扳著指頭準備數數他老婆的優點,不過數了半天,蹦出一句話來,「我家諾諾的優點我知道就好。」
「數不出來吧。」白夜斜視他,以平常人的眼光看許諾,的確沒多少優點。
「那你不懂欣賞。」小女乃包誓死捍衛他家諾諾的優點。
「這句話送還給你。」白夜拿他的話來堵他,小海藍在一邊愉快地笑。
「不說就不說,你還是趕緊抓住蘇美人,小心人家被漂亮的公主勾走了,人家可有你沒有的本錢。」小女乃包故作深沉地說道,「別到失去才後悔。」
「你這丫的真俗,哪兒學來的俗句子。」
「以前跟著媽咪看八點檔的狗血劇,這句話出現的頻率好高,想不記住都難。」小女乃包無奈地嘆息,「還有一句,錯過也許是最美的遺憾,真丫丫的狗血又矛盾,錯過了,是遺憾,怎麼會是最美的呢?這些人編台詞一點邏輯都沒有。」
小海藍在一邊笑道,「因為你錯過了,別人才能遇見,因為別人錯過了,你才能擁有。」
眾人一臉驚悚地看著小公主。
小女乃包嗷嗷叫,「妹妹啊,哥哥拜托你,你還是個嬰兒,你就說點嬰兒該說的話吧,哥哥小心髒受不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