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豐盛的早餐!姜閻垂涎的咽了口口水,他真的太感動了,沒想到有佣人伺候竟然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他必須說--「老板英明!」
「老板,我們可以開動了嗎?」他今天要吃兩份早餐--一份中式、一份西式--就這一點,他不得不承認老板挑選的女人做事很細膩,不錯哦!
「慢著,藍,-再去準備一份餐具。」克維斯看起來陰陰沉沉,他今天的心情顯然不佳。
「是。」即使心里有疑惑,柳淨藍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老板,我們有客人嗎?」姜閻可不習慣把問題悶在心里。
「沒有。」
嘴巴張開又閉上,姜閻突然意識到「靜觀其變」就會看見答案,反正老板也不會好心的滿足他的好奇心,他就捺住性子吧!
不到一分鐘,柳淨藍已經擺好了一份餐具。
「-也坐下來用早餐。」答案揭曉了,就因為她太識相的把自己設定在佣人的角色,他看了就一肚子不爽,這個女人刻意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她以為這麼做就可以改變什麼嗎?不,這只會讓他更渴望征服她。
「我?」她嚇了一跳。
「除了-,我們這里還有人站著嗎?」克維斯微微蹙眉,她不是老愛跟他唱反調,就是老愛重復他說的話,「順服」對她來說真的那麼困難?還是因為是他的關系?
「可是我……」
「服從--這是我對-要求的第一件事,我不喜歡人家質疑我說的話,-記住了嗎?」他的眼神充滿了挑釁,她膽敢再說個「不」字,他會狠狠的吻她一頓。
「是,老板。」她拉開椅子坐下。
「我不吃中式早餐,-以後準備西式早餐就可以了。」他看起來像是故意找她麻煩的壞老板,唯有他自己知曉,他是舍不得她太辛苦了,「佣人」不過是他把她弄到身邊的借口,他不是讓她來這里受苦受罪。
這怎麼成呢?姜閻慌慌張張的想挽救難得吃到的中式早餐,「老板,其實偶爾換一下口味也不錯啊!」
「你自己到外頭吃。」
「我……」什麼嘛,他不過提供意見,有必要那麼嚴厲嗎?
「如果嫌麻煩,你就閉上嘴巴。」
嘴巴是閉上了,臉卻臭得好象被人家倒了幾百萬的會,姜閻實在搞不清楚自己說錯了什麼?
克維斯開始低頭享用早餐,半晌,他又蹦出一句話,「藍,用完早餐後,-準備一下跟我進公司。」
「進公司?」
「不要老是重復我說的話。」
「我只是個佣人,老板帶我一起進公司不太好吧!」
不太好?這根本是太荒謬了!這下子人家一定會認為「佣人」只是個幌子,她的真實身份是「情婦」,不過,這些話姜閻可不敢說出口,他豈會不知道這正是老板的如意算盤,目的都還沒達到,他怎麼可以把事情戳破呢?
「我就是喜歡把佣人帶在身邊,誰敢有意見?」
這個任性的男人真的有令人咬牙切齒的本領!
「你位高權重,沒有人敢對你多說一句話,可是我身份卑微,我恐怕沒你那麼幸運。」嘴巴長在人家臉上,她倒是不在乎他們說了什麼,可是,她有必要讓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學習體諒小人物的難處。
這是小事,他一道命令就可以解決了,「姜閻,你听見了嗎?如果誰敢議論我的佣人,他就卷鋪蓋走路。」
「是,老板。」他開始同情柳淨藍的處境,遇到這種霸道的男人真的很傷透腦筋。
「你沒必要搞得草木皆兵吧!」這會兒她更慌了,這個男人會不會太瘋狂了?
「這是防患未然最好的方法,還是說-有更好的主意?」
「我……」說再多有用嗎?他太習慣為所欲為,很難承認自己行為失當。
「沒意見最好,趕快吃,我們十分鐘後出發。」
無聲一嘆,她好象不能對他期望太高了,他的傲慢任性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如果不想天天跟他鬧意見,她最好盡快習慣他的處事風格。
何謂驚奇不斷……她現在算是見識到了,昨晚她好不容易相信自己是來當佣人,可是情況演變至今似乎有點荒腔走板,他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眉一挑,克維斯似笑非笑的瞅著一臉怔忡的柳淨藍,「-還站在那里干什麼?趕快進去試穿啊!」
「……我們不是要進公司嗎?」她相信這家服飾店絕對不是他口中的公司。
「等-治裝完畢,我們就進公司。」
「我的衣服已經很多了,我想沒必要再把錢浪費在這種地方。」
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著,他臉上的表情很不屑,「-那些衣服都不適合。」
「不適合?」
「我這個人很重視門面,雖然-只是個佣人,可是,我們常有機會參加交際應酬,-的穿著應該配合我。」
「可是,對一個佣人來說,這里的衣服太高貴了。」幾乎每一件衣服都是由五位數字起跳,即使爸給她的零用錢還支付得起,她也不想花在這種地方。
「對我來說,-只要站在我身邊,-就是我的人,-代表的就是我。」
「你這是小題大做!」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試問,誰會期待一個佣人應該有高品味的穿著?
手一攤,克維斯很任性的說︰「那又如何?」
頓了半晌,柳淨藍僵硬的擠出話來,「很抱歉,我買不起太過昂貴的衣服。」這下子他應該無話可說了吧!
「我付得起。」
「我不會用你的錢。」
「我給佣人的待遇一向很大方,我會直接從-的薪水扣除。」
「你……你很霸道!」她真的生氣了!
不過,不知道是否她生氣的樣子太沒氣勢了,他完全不痛不癢,甚至囂張的咧嘴一笑,很狂妄的說︰「這就是我,-很快就會習慣了。」
面對這個男人,她真的有一種束手無策的莫可奈何,可是,她又能如何?
「-再不進去,我就親自幫-換衣服哦!」雖然他看起來像在說笑,不過,絕對沒有人會認為他的恐嚇只是在耍嘴皮子。
不敢稍有遲疑,她幾乎是用搶的奪過店員手中的衣服,轉眼沖進更衣室。
看她驚惶失措顯然是一件很開心的事,他開懷的哈哈大笑,發現一件事--逗她真的太有趣了!
接下來,柳淨藍像個模特兒展示著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克維斯不但是觀眾,還是評論家,更是最後的決策者,「不好」、「可以」--他強勢的決定每一件衣服的命運,不管她喜歡與否,就像他執意將她弄到自己的身邊。
終于試穿到最後一件,她全身的力氣已經耗盡了,忍不住嘀咕道︰「我根本穿
不了這麼多衣服。」
「從今天開始,-每天穿一件給我看。」他說得理直氣壯,好象這些衣服的存在只是為了取悅他。
「我以為買衣服是為了必要的公開場合。」她不是質疑,而是提醒他。
「沒錯,不過,誰知道我什麼時候有交際應酬,所以,我認為-應該時時刻刻把自己打扮好。」
「我的薪水恐怕支付不了這麼多衣服。」
「我說夠就夠。」
嘆了聲氣,柳淨藍傷腦筋的說︰「你總是這個樣子,從來不問人家的意願嗎?」
雙手在胸前交叉,克維斯也很頭疼的反過來一問︰「奇怪,為什麼-不能像其它的女人一樣順從我?」
「一開始,我就無意當你的佣人,你用不著忍受我。」
臉色陰陰的一沉,他像是要扭斷她的脖子,可是下一刻他笑了,一副拿她沒辦法的說……「好,我自找罪受,我認了。」
這會兒她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原本就不善于跟別人爭辯,所以,總是選擇沉默,可是,今天也不曉得怎麼回事,她好象吃錯藥似的,一心一意想跟他抗爭到底……
不,也許該說,自從他們再度相遇之後,她就沒辦法冷靜下來,她變得心浮氣躁,不再是個沒有脾氣的人,人家刺激她一下,她就不自覺的想反擊,天啊!她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
付了帳,請店員把衣服送回商務活動會館,克維斯拉著她往外走去,「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趕快進公司。」
等等,她身上的衣服還沒換下來……算了,他不是說從今天開始就要穿上得體的衣服嗎?這個霸道的男人堅持的事,她是不可能爭得過他,又何必浪費口舌?
「賣身契?」
笑得花枝亂顫,姜閻好得意的看著克維斯驚訝的臉孔,「老板,這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章家下人口中探到的秘密哦!」
困惑的皺著眉,他覺得很不可思議,「這玩意兒不是幾百、幾千年前的人在玩的把戲嗎?你確定?」
「世界上無奇不有,如果老板願意出高價,保證一大堆人搶著幫你把那玩意兒偷出來。」老板怎麼可以質疑他的辦事能力?不過,他顯然忘了一件事,他的消息來源全是透過征信社,真假似乎跟他的辦事能力沒有直接關系。
沉吟了半晌,克維斯搖了搖頭,「這倒不必。」
「咦?老板舍不得花錢?」他還以為老板為了那個女人沒有什麼事干不出來。
「錢已經花了,何必多此一舉。」
「什麼意思?」
眉一挑,他難得流露出精打細算的一面,「我會白白把心思浪費在章夫人身上嗎?她花了我不少錢,現在應該輪到她回饋了吧!」
頓了頓,姜閻夸張的張大嘴巴,「老板,你要我調查她就是為了……」
「凡事多費點心,必要的時候自然會發揮作用。」
「可是,事情還在調查,我們還不能確定她有沒有在外頭亂搞。」
「這是遲早的事。」
「老板,你倒是挺有信心,萬一沒這回事怎麼辦?」
「征信社不是回報過了,他們已經掌握到章夫人的罪行?」
「沒錯,可是她很小心,還沒拍到實際的證據,這樣是沒辦法跟她談判的。」
聳聳肩,他可沒把這麼點小困擾放在眼里,「如果她不小心,章家今天佔上風的人會是她嗎?不急,我們還有時間,百密總有一疏,征信社會有辦法讓她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你等著瞧吧!不過,征信社那邊盯緊一點。」
「我知道,從現在開始,我每兩個小時打一次電話。」
「嗯,幫我煮杯咖啡進來。」
「是……不對啊,老板,你不是有個佣人嗎?」
「連這點小事你也愛計較。」
「我……我哪有計較,你不是嫌我煮的咖啡難喝嗎?」真是的,請佣人不就是為了做這些雜事,難不成要她蹺腳納涼嗎?唉!助理比不上佣人,這世界反了嗎?
克維斯狠狠的送上白眼,「你少-唆,弄杯咖啡進來就對了。」
「是,老板。」孩子氣的噘著嘴,他哀怨的轉身往外走,辦公室的門一開……嚇!姜閻驚嚇的看著柳淨藍,好象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他慌慌張張的問︰「-、-站在這里想干什麼?」
「我在等你。」
哇!這真是受寵若驚!他的手悄悄的把來不及關上的門往後一推,嘿嘿嘿……「-在等我?」
「有沒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她早預料到待在這里的時間會很無聊,她想過幫自己準備幾本書打發時間,可是帶書來「上班」實在不妥,于是作罷,可是那麼她要如何打發時間?腦子還在想,她就不自覺的往這里走來了。
睜大眼楮,姜閻好象看到外星人似的瞪著她,「-想幫忙?」
「我不習慣無所事事。」
「這……會客室有一些雜志可以供-打發時間,不過,那些都是財經雜志,對-來說可能有點無趣,看起來也很傷神。」他不是在諷刺她沒大腦,本來嘛,女人通常偏愛八卦方面的報導。
「我看完了。」
「不然,-開個書目,看看喜歡什麼方面的雜志,我請人幫-……等等,-剛剛說什麼?」她的話總算敲進他的腦子,他驚愕的張大嘴巴。
「那些雜志大部份都是過期的,我之前就看過了。」而新雜志只有兩三本,她幾個小時就看完了,其實最重要的是,她的時間太多了。
他不是瞧不起她,他以為她只是個佣人,雖然她的身世很特殊,可是……好好好,他承認自己不希望她太優秀,他不願意事情變得太過復雜,如果她只是個草包,老板對她的熱度相信很快會變成過去式……算了,人都弄到身邊了,他還期望事情簡單嗎?
「我可以幫忙嗎?」
「呃,-還是進去找老板好了,他比我更需要幫手相助。」她的身份太敏感了--一是章氏銀行董事長的私生女,二是老板垂涎的女人,前者不宜太過深入投資案,後者連煮杯咖啡都怕累著她,他可不敢麻煩她。
「老板不是很忙嗎?我還是別打擾他。」她的反應會不會太明顯了?可是一扯上他,她就會忍不住想閃。
「沒關系,老板不會在意-打擾他。」何只不在意,他是非常樂意!
怎麼辦?找他,他會不會以為她想借機吸引他的注意?不找他,她難道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發呆嗎?
「進來吧!」克維斯主動幫她作出決定,誰教他們站在他辦公室門口說話,有個人還故意不把門關好,教他如何裝聾作啞?
「老板在叫-了,進去吧!」姜閻趕緊側過身子讓出路,他的笑容好象準備把清純少女推入火坑的媽媽桑。
真是的,她在緊張什麼?她只是想要點工作打發時間,沒有就算了。人往往喜歡庸人自擾,搞得自己忐忑不安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看樣子,她也有這種壞習慣,她要改!
這個時候,她應該待在廚房準備晚餐,可是現在她卻坐在五星級飯店的西餐廳享用燭光晚餐,這種感覺很別扭,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手足無措,雖然她的衣著高貴得體,而且是因為克維斯今天晚上想在外頭用餐的緣故,她才能享受這種待遇,不過,她總覺得自己喻越了佣人的角色,而且只有他們兩個,看起來像在約會。
「怎麼沒看到姜閻?」平時形影不離的人,這會兒突然消失不見,柳淨藍不能不懷疑這是精心安排。
「他今天晚上約了人談生意。」克維斯答得不慌不忙,絲毫沒有心虛的模樣。
「喔!」幾日相處下來,她發現他對自己的工作非常認真,他是一個習慣掌握狀況的人,她想,這大概是他的個性使然,他怎麼可能把生意交給助理?
「我要向-抗議。」
「嗄?」
「為什麼姜閻的名字-叫得那麼順口,我的名字-到現在還是叫不出口?」
「呃……我們都受雇于你。」
;這麼說,如果-今天的身份不一樣,-就叫得出口了,是嗎?」
「這、這是當然,可惜我是你的佣人,這是很難改變的事實。」
「這也無所謂,」傾身向前,他笑得好象詭計快得逞似的,「別忘了,我答應給-的期限還剩兩天,-還是快點改口。」
下意識的往後一縮,柳淨藍的聲音不安的輕輕打顫,「謝謝老板的提醒。」
眉微微上揚,他含笑的唇邊掛著一抹挑釁,「少了姜閻,-覺得很不自在?」
「我為什麼不自在?」這里又不是四下無人,他再怎麼囂張狂妄也不敢對她亂來,她根本沒必要心慌……
一陣爽朗的大笑,克維斯像是有意松懈她緊繃的心情,調皮的偏著頭瞅著她,他取笑似的道︰「-看起來很緊張啊!」
「我……我不習慣在這種地方用餐,而且,我想不通老板為何帶我出來用餐,這好象不太妥當。」好吧,她確實很緊張,可是她應該掩飾得很好。
「我是為了感謝-這幾天的幫忙,因為-的關系,我的工作已經超前了。」
「翻譯的工作對我來說很簡單,你用不著放在心上。」
「可是雷蒙集團台北分公司沒有一個人比得上-,-實在不應該埋沒在章家當佣人。」
她應該說什麼?現在,她好象說什麼都不妥,她還是選擇沉默以對吧!
「如果,我希望-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呢?」他的態度不像在詢問,倒像是一種宣誓。
「什麼?」
「像-這麼好的人才,放掉了豈不是我的損失,我還是把-留在身邊好了。」他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可是口氣卻像在說笑似的。
抿了抿唇瓣,她試著不讓他的言語亂了陣腳,「這是不可能的事。」
咦?這好象在質疑他哦!「為什麼不可能?」
「我不會答應你。」
「是嗎?可是我說,-一定會答應我,不信的話,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克維斯孩子氣的伸出手指準備跟她打勾蓋印。
冷不防打了一個寒顫,柳淨藍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的態度看起來太有信心了,難道他知道什麼嗎?
「不敢打賭?」
「我只是個佣人,我哪敢跟老板打賭?」
手一縮,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早知道-沒膽量跟我打賭。」
她是沒膽量,可這不重要,真正令她擔憂的是--她有什麼理由必須答應他?
除非她的賣身契……不,精明愛算計的章家女主人怎麼可能交出來?
彷佛看透她的心思,他信誓旦旦的說︰「我想要的,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就等著瞧吧!」
今天的傳說之島陰雨綿綿,害人一早睜開眼楮就心情欠佳,尤其看了雷蒙集團在台灣投資的新聞,姚駱艷的情緒更是Down到谷底。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笨得把財神爺往外推呢?」別怪她口氣不好,她對老大真的有一肚子的抱怨,沒有發發牢騷她會受不了。
僵了一下,姚駱馨緩緩的放下手中的刀叉,「Gerbera,-在說什麼?」
「我說啊,有些人就是喜歡自命清高,難怪沒有賺大錢的命!」姚駱艷狠狠的瞪著姚駱巍,目標非常清楚,不過那個家伙依然悠閑的享用他的早餐,今天廚子第N次嘗試中式早餐,雖然稀飯還是煮得又濃又稠,簡直像玉米濃湯一樣,可是吃起來就是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自命清高?」姚駱馨稀奇的看了姚駱巍一眼,是嗎?如果他不愛賺錢,他就不會以商業攝影的路線為主軸。
「我最討厭自命清高的人,他們以為只有自己懂得愛護這個世界。」
笑了,姚駱馨終于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原來有人為了傳說之島無法繼續開發而一直忿忿不平。
「我也很愛護這個世界,可是用不著因此跟自己的荷包過不去啊!」
既然知道狀況了,姚駱馨選擇置身事外,這種事還是由當事人自己解決吧!
「傳說之島這麼美的地方如果不讓大家一起分享,多可惜……」突然意識到除了自己呱呱呱的聲音,餐廳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而害她失去形象的罪魁禍首甚至眼皮眨也不眨一下,姚駱艷惱羞成怒的雙手-腰,「Gentiana。本小姐在跟你說話,你沒听見嗎?」
眼皮一抬,姚駱巍好迷惑,「-在跟我說話?」
她應該往後一躺昏倒算了,這家伙存心把她當成瘋子是不是?
「-想說什麼?」他接著擺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虔誠相。
可是張著嘴,姚駱艷這會兒反倒說不出話來,剛剛說太多了,嘴巴好干哦!
「沒關系,-沒話說,我有話說,明天我要去台灣工作,半個月後回來。」
「你要去台灣?」她雙眼陡然一亮。
「我接了一個廣告。」
「雷蒙先生還在台灣,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改變什麼主意?」
厚!「Gentiana,你非要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Gerbera,-最近說話嗓門特別大,-是不是工作不順利?」姚駱巍真的很關心,每次回傳說之島,她總是吵著要開Party,最近她對這件事變得很不熱中,想想看,除了工作不順遂,還有什麼事可以讓她小姐如此無精打采?
「呸呸呸!你干麼詛咒我?」不久之前她才成為台灣「項氏集團」今年的代言人,事業正如日中天。
「我看-氣色不佳、脾氣暴躁,我還以為-工作上遇到障礙。」他所言不差,這正是她此刻的寫照。
氣色不佳嗎?姚駱艷緊張的模著臉,她昨晚忘了敷臉,因為那通該死的電話,她煩得連基礎保養都沒做,其它的更別說了。
「-要調整自己的心情,別忘了-可是靠那張臉蛋吃飯,皺紋跑出來,-就得跟燦爛炫目的舞台說拜拜哦!」
這是什麼情況?她是訓話者,他是受訓話者,現在怎麼反了呢?
「Gentiana,你別嚇她,沒這麼嚴重。」姚駱馨不忍心看她眉頭越鎖越緊。
「事先警告總比造成悲劇來得好。」自古忠言逆耳。
「討厭,我不跟你說了。」姚駱艷氣呼呼的起身離席,她要去旅館做臉部及全身的SPA,女人嘛,千萬不能讓各式各樣的丑陋在臉上留下痕跡,這是珍愛自己的首要之務,何況她的身份是聞名國際的模特兒,雖然Gentiana的話很討人厭,但點出的事實對她來說卻珍寶無比。
「Agapanthus,-知道她現在趕著去哪里嗎?」姚駱巍懶洋洋的眼中閃爍著計謀得逞的笑意。
一笑,姚駱馨的口氣有著一絲無奈,「你很壞,連自家人的錢也想賺。」
「她賺那麼多錢,貢獻一點給旅館也是應該。」
「我看你是故意跟她過不去吧!」
「她別跟我過不去,我就偷笑了。」
「當哥哥的偶爾吃點虧有什麼關系?」
「這倒是,我下次會記得她是我妹妹。」他們姚家的孩子從來沒有長幼之分,這大概跟那對喜歡四處考古探險的父母有關,連父母都像他們的朋友,兄弟姊妹之間當然也不必太拘束了。
笑而不語,姚駱馨轉頭看著落地窗外的飄雨,她喜歡下雨天,感覺很浪漫,浪漫是一件很美的事,就像愛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