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嗎?」侯衛東猶豫半天,還是給段英回了電話。
「我還行。」段英咬了咬厚厚的嘴唇,又道︰「國慶節,我要結婚了。」
「祝你幸福。」
段英一直挺冷靜,這時突然間爆發了,道︰「我們算是什麼關系,二女乃不是二女乃,情人不似情人,一夜也不是一夜。」侯衛東沒有料到段英會突然情緒激動起來,他們兩人的事情只能裝糊涂,根本經不起追究,他沉默了一會,道︰「你心里不痛快?」
段英平時總是精明強干的形象,這一刻,堅強的外表上出現了一個小孔,就如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她一邊抽泣,一邊道︰結婚以後,我就不會再想你了。」
又埋怨道︰「在嶺西我很寂寞,經常想你,這對我不公平。」
侯衛東無話可說,這段孽情說不清道不明,他不能有任何承諾,一切只靠兩人默契,當有人想打破其中的微妙平衡,這段感情也就結束了。
他不想說對不起,也不想解釋,道︰「看著你從絲廠出來,然後從縣報社、市報社再互省報社,外人看到的都是成功的光環,其間的艱辛卻難以體會,從這一點來,你是值得尊敬的女子,另一方面,我會永遠祝福你。」
段英听明白了其中的深意,道︰「你這是想分手嗎?」
侯衛東答非所問地道︰「國慶節,我會讓小佳過來參加你的婚禮,我在成津事情多,就不過來了。」他原本想點好听的。可是好听的話在嘴邊,又咽了回去。
段英早就想到了這一天,可是這一天當真來臨地時候,她心里又仿佛一下被抽空。
兩人拿著手機。一時都不說話,段英咬了一會嘴唇。才道︰「今天晚上,我想最後見你一面。」
侯衛東听著電話里低低的抽泣聲,頭腦就涌起了一股熱血,道︰「好,我馬上開車過來,是輛越野車,牌照是xxxxx,五分鐘到。你下來吧。」
在後院平時停有三輛車,侯衛東、鄧家春、朱兵各有一輛。鄧家春是一輛警用便車,沙0牌照,朱兵是一輛桑塔納型,侯衛東是一輛性能很好的越野車,這輛越野車是市財政局季海洋對成津縣里的支持,平時停在後院車庫里,侯衛東在下班之後偶爾開一開。
鄧家春听到汽車啟動地聲音,走到窗邊,透過窗戶看了一眼,見到是那輛越野車。心里暗道︰「侯書記這個時候出門做什麼?」在成津這種復雜的環境中,他還肩負著侯衛東地安全,這是暗中的任務,他還不能隨時拿到台面上來,沒有極特殊情況也不能跟蹤侯衛東,這就給了他極大的精神壓力。
侯衛東將車開到了成津賓館樓下,停在稍為黑暗的地方,正準備給段英打電話。就見到她的身影出現在了賓館大門。
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段英就撲在侯衛東懷中,她雙手緊緊抱著侯衛東的腰。咬著他地衫衣,淚如雨下。
侯衛東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也不勸解,讓其盡情地哭了一會,他知道今晚肯定會有一場惡戰,可是在成津還真沒有合適地去處,而回沙州則太遠。
至于到賓館,則根本不能考慮,他到成津已有一段時間,天天晚上在成津電視台上露面,已經成了成津家喻戶曉的人物,只要出行,時刻處于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之中,讓他在獲得權力和實現自已意志的同時,也失去了一般人擁有的自由。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車上。
過了一會,他將段英扶了起來,用手指為其揩了揩眼淚,便發動了汽車,他沒有說到哪里去,段英也不問。
縣委前邊有一條林蔭大道,這是老方縣長在任時栽下的樹,此時已長成了三十多厘米的大樹,縣黨校在林蔭大道中段,黨附近黨政機關的不少車輛都將車停在里面。進入了林蔭大道,侯衛東道︰「等會我將車開到縣黨校,你主動去交一交停車費。」
段英拿著小鏡子,稍稍補了補妝,等車停穩,就下了車,一個睡眼朦朧的老頭就走了過來,交了五塊錢,便又到值班室睡覺,等到他將值班室大門關上,段英飛快地上了車。
這是縣黨校操場,並不是正規停車場,算是縣黨校地額外收入,越野車旁邊是一輛客車,另一面則是一輛桑塔納,上面放有縣委辦公室發的通行證,應該是某機關的車輛。
侯衛東對坐在副駕駛的段英道︰「到後排來坐,我們說一會話。」
坐到了後排,侯衛東將車後窗的簾子拉緊,兩人就摟抱在一起。車後排空間狹小,段英總覺得十分別扭,她干脆坐在了侯衛東腿上,面對面而做。
兩人舌頭攪在一起,努力地吸吮著,就如兩條正在交配的蛇,拼著命地糾纏在一起。
熱烈的親吻持續了數分鐘,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才分開,此時兩人就如沙漠中缺水旅人,都將對方當作一盆清水,渴望著將這盆水融入自己的身體。
侯衛東出氣有些重了,他地手在段英身體上模索著,段英穿著紫色地長裙,神秘而性感,但是在小車之上卻很不利于操作,侯衛東在其後背游走了一會,卻找不到突破口。
「你應該換一件衣服過來。」侯衛東隔著衣服揉著兩團柔軟,咬著段英的耳垂,輕輕地道。
「你這個小笨笨。」段英坐直了身體,如變魔術一般,直直腰,伸伸手,就將紫色長裙月兌了下來。
這時,一輛汽車又進了操場,強烈地燈光掃了過來,侯衛東趕緊抱著段英,兩人縮在了座椅後面。
進來停車的人就距離越野車約六、七個車位的地方將車停了下來,透過車窗,看到了那人正在東張西望,然後朝越野車方向走了過來。
來人走到越野車旁邊的小車旁,拉開褲子拉鏈,「嘩、嘩」地解起小便來,他極有可能喝了啤酒,「嘩、嘩」之聲持續不斷,許久都沒有停下來。
等到那人走後,侯衛東這才松了一口氣,注意力又回到了段英身上,他將段英豐滿的**釋放出來,用手揉了一陣,又用嘴餃著。
女人的興奮點是不同的,這兩點恰巧是段英的興奮點,當侯衛東用牙齒輕輕地咬著胸前的花蕾之時,她感到已經泛濫成災了。
由于是在停車場里,兩人都很壓抑,又有些緊張,這種特殊的環境反而讓人感到更加刺激,當侯衛東最終爆發以後,兩人同時達到了**。
這時,又有一輛車開了進來,兩人抱在一起,躺在後排座椅上,侯衛東一只手仍然握著段英豐滿的**,一邊撫模著捏著,一邊觀察著車窗外的情形。
興奮之後,段英心情又復雜起來,她覺得一塊厚重的東西堵在心頭,始終無法排遣,想著這是與侯衛東的最後一晚上,她抬頭看了看侯衛東,在停車場暗淡的燈光之下,侯衛東模糊的面龐顯得年輕英俊而又成熟老練,極有男人的魅力。
她深深地嘆息一聲︰「這就是我的宿命。」將頭埋在侯衛東懷里,伸出舌尖,輕吻著侯衛東的胸口,然後一路朝下。
男人的第二次一般都極有韌性,隨著越野車一陣一陣地晃動,侯衛東數次去捂段英的嘴巴,最後,他的手被狠狠地咬了
這時,一道燈光又射了過來,侯衛東連忙抱住段英縮在座椅後面,段英緊緊貼著侯衛東的身體,呢喃道︰「還要重一點,重一點。」
一陣爆發之後,侯衛東未及穿上褲子,他透過車窗,看來進來的車居然是輛警車,這把他嚇了一跳,就不眨眼地注視著那輛警車。
此時段英如安靜的小貓縮在座椅上,眯著眼,享受著短暫的寧靜,根本不管外面世界,這就是做小女人的幸福。
「如果成津縣委副書記和省報記者在停車場偷情被人曝光,絕對是能夠轟動嶺西的大丑聞。」侯衛東看著穿警服的男人走出了停車場,猛然間冒出這個想法,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兩人安靜了一會,侯衛東道︰「我們回去吧。」段英就安靜地開始穿裙子,突然,她又俯來,飛快地在侯衛東腿上咬了一口,這一口很重,把侯衛東痛得直抽冷氣,又不敢叫出聲來。
「為什麼咬我。」
「趙敏咬過張無忌。」段英又幽幽地道︰「這算是我們好一場,我給你留的紀念。」
等回到了成津賓館,看到段英走進了賓館大門,侯衛東懸著的心才徹底放松,暗道︰「真是荒唐,如果被人撞見,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後果不僅僅是家庭出問題,市委的部署也將因為一個男人的沖動而受到重大挫折。
想到了這一點,侯衛東冷汗直冒,大叫僥幸。
回到縣招待所後院,鄧家春背著手在院子里散步,等到侯衛東下了車,他不緊不慢道︰「侯書記,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