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敢跟我玩陰的,你死定了……」
「我把你的衣服月兌光光,看你往哪兒跑……」
「不願意服湯藥,我就把你當成藥材煎來喝了……」
〔……]
舜胤人千變萬化的面孔一張接著一張出現,葛若衣伸手拚命的想撕毀他的得意,可恨的家伙,就知道欺負她,他這麼壞心腸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我死了你也別想活著,我們共赴陰曹地府,當對苦命鴛鴦。」舜胤人惡毒的嘲笑聲狠狠的潑了她一盆冷水。
她連死了都擺月兌不了他?這不是真的,這是一場惡夢……
「我不要……」葛若衣驚惶失措的從床上坐起身。
「小姐,你終于醒了!」果兒激動的沖上去握住她的手。
「若兒,太好了,你總算沒事了!」守候在床尾的葛老爺也快步的靠了過來。
「老爺,我不是說了嗎,她不是那種命薄的人,不會有事。」優雅的坐在榻椅上的葛夫人涼颼颼道。
眨了眨眼楮,葛若衣甩了甩頭,腦子漸漸清楚的轉動,她想起來了,爹和姨娘來找她,他們告訴她,她可以不必再服用湯藥,因為舜胤人決定改用浸泡的方式幫她治病,這意謂著,她必須果程面對他,听到這兒,她氣極攻心,眼前頓時昏天暗地,隨後她就失去意識了。
「小姐,你還好嗎?」果兒擔心的看著她呆滯的表情。
「這不是真的吧?」葛若衣充滿渴望的看著葛老爺。
「果兒,你先出去。」葛老爺不慌不忙的先清場。
「是,果兒會在外頭等候吩咐。」
房里不再有閑雜人等,葛老爺語重心長的道來,「若兒,你服不下湯藥,我們也只能用那個法子來治你的病。」
「我……」她怎麼能說先前的舉動是計謀?
[這要怪你自個兒沒出息,連服個湯藥都有麻煩。」葛夫人幸災樂禍的說。
「若兒,爹知道這于禮不容,可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辦。」
「大不了,我們想法子逼舜大夫娶你為妻。」這正是葛夫人的如意算盤,過些天,她去偷偷的在送往花屋的茶水里面下藥,保證兩人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如此一來,不但可以糾葛若衣掃地出門,舜胤人恐怕也會恨死她了,他一定以為自個兒被設計,這丫頭這輩子別想得到丈夫的寵愛。
隱忍住那股恨不得宣泄而出的怒火,葛若衣可憐兮兮的噘著嘴,「我真是不明白,姨娘為何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嫁人?我很討人厭嗎?」
「若兒,你姨娘是說著玩,你別當真,爹怎麼舍得把你嫁了。」
葛若次挑眉的向葛夫人揚起一笑。
「老爺,若兒遲早要嫁人,既然身子給人家瞧見了,舜大夫若是有意娶若兒為妻,這不失為一樁良緣啊!」
「姨娘,我的身子可還沒給他瞧見。」話雖然說得很大聲,她卻很心虛,她的身子是沒給他瞧光光,可是差不多給他模完了。
「過幾天後花賢的花屋清理好,這話你可就說不出口了。」葛夫人已迫不及待等那天到來。
[我可還沒有答應。」
[這事老爺已經答應了。」葛夫人笑得好得意。
瞪大眼楮,葛若衣急忙的拉著葛老爺,「爹,我不要!」
「爹一定要治好你的病。」
「可是……」
「我看,你根本不希望自個兒沒病。」葛夫人不懷好意的打斷她。
「沒有人希望自個兒有病。]若不是為了對付她這只狐狸精,她也不想把自個兒弄得病懨懨的,她是個姑娘家,當然也希望媒婆搶著上葛府提親,雖然她對嫁人沒什麼興趣,不過,這是面子問題。
「那就別再任性,當個懂事的孩子。」
葛老爺連忙伸手打斷她們的爭論,「好了好了,這事以後再說,眼下我只盼著若兒健健康康。」
「爹,你要替女兒想想,女兒可是個黃花大閨女。」
「我們已經替你想好了,我們不說,你不說,舜大夫不說,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葛夫人搶著道。
「誰知道姨娘會不會說溜嘴?」她會傻得不知道她這只狐狸精在算計她嗎?
舉起手,葛夫人慎重其事的發誓,「我若說溜了嘴,夭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下子真的被她狠狠的將了一軍,葛若衣只能懊惱的咬牙切齒,為何自己總是處在挨打的劣勢?
*******
瞪著屋頂,想到自個兒必須光溜溜的站在舜胤人面前,葛若衣怎麼也睡不著,這是個陰謀,姨娘的陰謀,也是舜胤人的陰謀,姨娘當然是想趁機把她掃地出門,可是舜胤人想干什麼?
她怎麼可以任由他們要弄心機而無力反抗?不,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找舜胤人把話說清楚,他怎麼可以耍弄這種陰險的小人把戲?
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她飛快的套上外衣,往他居住的院落走去。
門一開,瞧見三更半夜來訪的不速之容是葛若衣,舜胤人一點也不驚訝,彷佛早就預料她會出現。
「你……你怎麼可以衣衫不整?」一雙眼楮盯著他半果的胸膛,她覺得口干舌燥,心跳快得不像話,不知道那兒模起來的滋味如何?她想一定很美妙……老天爺,她怎麼可以挑在這種時候胡思亂想?不行,她要把持住自己,萬萬不可叫他迷失了心魂,她要牢牢記住他惡毒的陰謀詭計,這是她來這兒的目的。
「裴家大小姐知道這會兒是什麼時辰嗎?」他嗤之以鼻的斜睨著她。
「什麼時辰?」
一把將她抓進房里,他關上房門,冷冷的道︰「子時。」
「子時……這麼晚了。」背貼門的她不好意思的回以傻笑。
倏然向前傾身,他兩手分置她兩邊的耳側,像個惡霸似的瞪著她,「我特地為你下床應門,你還敢管我衣衫不整?」
「我……我不知道你睡著了,你就當我沒來,我不打擾你了。」眼前的處境令人倍感壓迫,她已經感覺到一陣陰冷的風從腳底吹來。
「我沒听清楚你說什麼。」可是他陰冷的神情卻明擺著告訴她,她若敢再說一遍,他會讓她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我……我說,我長話短說,絕不會打擾你太久。」她討厭軟弱的自己,可是,為何她總是如此自不量力?她怎麼會以為自個兒可以向他興師問罪?在他面前,她根本只有被他玩的份!
「你已經打擾到我。」他看她的眼神彷然她是個白痴。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覺得好虛弱,她是來這兒找罪受嗎?
「廢話少說,三更半夜想來誘惑我是嗎?」
頓了一下,她憤慨的瞪大眼楮,堅決為自個兒大聲辯駁,「你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我為什麼要誘惑你?」
兩手捏著她的面頰,他惡狠狠的冷笑,「你已經迷戀上我的身體。」
嚇!她……她哪有?她剛剛只是不小心偷看了幾眼,沒有一點點非分之想……好好好,她是不小人偷偷垂涎了一下,又沒有很久,他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瞧你嘴饞的樣子,我就讓你玩一下。」
「我,我哪有對你嘴饞?!」
不發一語的,將她挾持在自個兒的腋窩下,他粗魯的拖著她向內房走去。
「你想干什麼?」
將她安置在梳妝台的銅鏡前,他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望著銅鏡中的自己,[看看你這張臉,色欲燻心,還敢嘴硬!」
她卻閉上雙眼,沒有勇氣面對自己迷亂的心神。
「你果然是盡輩,連面對自個兒的膽量都沒有。」
不要,她只要當畜生……好悲壯的打開眼楮,卻讓銅鏡中的佳人給吸引住了,她不再有蒼白之色,面頰透紅,嬌媚如花,這真的是她嗎?
「任誰瞧了你這副德行,都不可能相信你會香消玉殞。」除了目光深處閃爍的火熱光芒,他臉上盡是戲謔嘲弄。
心下倏然一驚,他是不是看出她的把戲?
「說吧,你想怎麼玩?」
「你就知道欺負我,一點也不好玩,誰要玩你?」
「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以後可別怪我不讓你玩。」
「你放開我,好痛!」
終于松開對她的鉗制,不過他只是改摟住柳腰抱起她,「不想玩就陪我睡覺吧!」
「舜胤人,你別作白日夢了,誰要陪你睡覺,放開我……不要不要!」突然想起他們初次相遇的情景,她連忙勾住他的脖子。
「你就承認吧!」
「嗄?」
「你愛上我的人、我的身體。」
咳……老天爺,差一點害她被自個兒的口水嗆死,他怎麼老說出一些可笑至極的話……可是,她為何心慌意亂,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
「我很開心。」他誠實無欺的把得意寫在臉上。
「莫名其妙。」他只過是一時吐出的瘋言瘋語,她怎麼可以隨之起舞?
扳開圈住脖子的縴縴玉手,他鬧脾氣的手一松,砰一聲,她淒慘的跌坐在地上,他陰狠的歹笑,「你變得好笨重。」
「舜胤人!」
「你想改變心意?」
咬著牙,她學他的口氣答得又狠又干脆,「不是!」
「你可以滾了。」他隨即轉身往床上一坐。
站起身來,她像只哈巴狗似的靠了過去,「我有話問你。」
「對付你這種不老實的鼠輩太費神了,我累得想好好睡上一覺。」月兌了鞋,他自顧自的滑進被窩里。
「你為何要改用那種見不得人的方式來替我治病?你就不怕我姨娘趁機設計陷害你嗎?」她死纏爛打的坐到床沿。
翻個身背對著她,他似乎打定主意找周公下棋去。
「姨娘一宜苦無機會把我嫁出去,你這會兒把機會送給她,她不會放過的。」她再往前一靠跪到他身邊。
他還是來個相應不理,任她自言自語。
「你有沒有听見我說的話?難道你想娶我嗎?」話剛剛落下,她就被他蠻橫的拖倒在床,他隨即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你真吵。」
「我可是好意……」
干脆低頭堵住她的嘴,他實在想不明白,她總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怎麼大伙兒都被她蒙在鼓里?
不行了,她腦子昏昏沉沉的,身子則熱呼呼的,唯一可以感覺到的是他灼熱的唇,霸道橫行的舌,他的吸吮糾纏勾走了她三魂七魄,她注定要為他沉淪。
在他們將因窒息而死之前,他終于放開她甜美的小嘴,將頭埋進她的頸窩,汲取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他這是在自我折磨,恨不得蹂躪佔有的可人兒就在懷里,他卻硬要當個謙謙君子,不過,他實在愛慘了緊緊把她抓在手中的感覺。
「喂……舜胤人……」支吾了半晌,她推著他的肩膀,試著抽身離開,「很晚了,我要回房了,不打擾你歇息。」
可是,他卻牢牢的把她壓制在身下,任她如何扭動都徒勞無功。
「再動,我就一口把你吞了。」狠勁十足的威脅一溜出他的嘴,她馬上乖得像只柔順的小綿羊。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很可能會在這兒陪他睡到天亮……
最後,情況果然如她所料,她就在半夢半醒的不安之下睡到天亮,直到他翻了個身,她終于找到機會逃命似的爬下床,她可不能讓人家瞧見,否則還沒把自個兒月兌光光跳到藥桶里面,她的清白已經葬送在他手上。
*******
「舜大夫,這是……」葛老爺不解的指著桌上的禮物,于情于理,應該備禮答謝的人是他,怎麼他這個貴客反過來先送禮呢?
「葛老爺,晚輩有一事相求。」
「舜大夫太容氣了,你有何需要盡管開口。」
站起身,舜胤人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晚輩想請葛老爺將大小姐嫁給我。」
怎麼也沒想到舜胤人是來向自己提親,葛老爺一時之間怔住了。
[這兩天晚輩幾番思索,大小姐是個黃花閨女,千金之軀,晚輩怎麼可以委屈大小姐?不過,就不知道葛老爺是否舍得將大小姐下嫁晚輩?」
[這……老夫當然樂觀其成,可是,你若只是為了維護小女的名譽,老夫不能答應這件親事。」葛老爺雖然樂得成就這樁姻緣,因為舜胤人家世人品一流,是打著燈籠也難以尋覓的好女婿,不過,他總是個通情達理、明辨是非的人,怎能自私的只解決自個兒的難處?
「葛老爺,晚輩唯一想保護的姑娘是大小姐。」
「你是真心想娶若兒?」
「老爺,我看你還是別急著答應。」葛夫人迫不及待的搶在舜胤人前頭表示意見,她的如意算盤一下子被打亂了,這叫她怎麼甘心?
微微皺起眉頭,葛老爺不解的道︰「夫人,這可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就怕若兒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你不是老叫我別太縱容若兒嗎?」葛老爺顯然對她的反常感到不以為然,他真不明白女人為何如此善變?她還沒進葛府之前,善體人意、嬌媚多情,可是進了門以後,這兒計較那兒抱怨,成了名正言順的葛夫人以後,更是事事都得順她的意,否則便吵得天翻地覆。
「我……婚姻不是兒戲,我們當然得問問她的意思。」
「你哪一次在乎過她的意見?」葛老爺還是第一次不給夫人面子。
「我……好了好了,當我沒說。」
「其實,夫人大可不必擔心,大小姐不答應,我也會讓她點頭。」唇邊揚起淡淡的嘲笑,舜胤人太清楚她的反應從何而來。
他早就看出這個女人在打什麼主意,原本,他倒無意急著打壞地的算盤,可是經過若兒提醒,他仔細深思過,知道這個女人太工于心計了,不當心就會把傷害若兒的機會送給她,這世上只有他可以欺負若兒,她連若兒的一根寒毛都不準踫。
「舜大夫,我當然很高興若兒能夠找到好歸宿,可是,你出于好意想醫治若兒的病,我們怎麼能自私自利的勉強你?」
「夫人錯了,我很樂意娶若兒為妻。」
一怔,葛夫人怎麼也沒想到他是出于真心,那個病懨懨的丫頭不應該有人看得上眼。
「舜大夫是不是很喜歡若兒?」
「是,大小姐聰明可愛,晚輩從見第一眼就對她傾心,葛老爺若願意接受晚輩當女婿,請直接喚我胤人。」
「好好好,胤人,若兒以後就交給你了。」
「岳父大人請放心,小婿定會好好照顧她。」
滿意的點點頭,葛老爺迫不及待的問︰「你打算何時把若兒娶回家?」
「近日小婿就要著手安排若兒浸泡藥澡,婚禮當然是越快舉行越好,不過小婿家住金陵,書信往返也要個把月,所以小婿想備份聘禮先在這兒拜堂,改日回到金陵再隆重迎娶一次,不知道岳父大人意下如何?」
「雖然于禮不盡完善,不過眼下也只能這麼辦。」
[小婿不願意見若兒受到任何流言委屈,還請岳父大人盡快挑個良辰吉時。」
事情敲定了,葛老爺反而憂心了起來,「不過,我怕若兒那兒不好說話。」
「你不是不管她嗎?」葛夫人沒好氣的問。
「我……」他又沒想到婚事會這麼急。
「我看,這事就交給我辦。」葛夫人如此自告奮勇可謂是一大奇事。
「夫人,還是由我出面好了。」葛老爺生怕她把事情越搞越麻煩。
「你一踫到她就沒轍了,我這張嘴巴絕對比你管用。」
事實確實如此,葛老爺無話可說,不過他還是放心不下。
「你放心,我去挑個好日子告訴她,不會隨隨便便,而且一定會好好的向她分析道理。」
「這事怎麼好意思讓姨娘費心?我還是自個兒來。」舜胤人出聲道。
「老爺答應把女兒嫁給你,這事覲當由老爺親自向若兒說明白,老爺難為,為妻的我當然得替他分憂,怎麼說都不該由你出面。」
「姨娘說得是。」
「我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你們相信我。」
不相信又如何?他不便質疑她的誠信,反正她再怎麼耍心機,他都有法子應付他的小女人。
*****
今天不是個好日子,連抓只蚱蜢都可以摔進草叢,葛若衣的心情簡直是壞到了最高點,這兩天她可謂諸事不順,不知道是否因為她自個兒心煩氣躁的關系?
趴在草叢里,她一點動的也沒有,她的身子其實早讓舜胤人看了模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光溜溜的當著他的面浸泡在藥桶里,還是覺得不自在,她真不明白,他為何要提出這種爛主意?為了欺負她嗎?他隨時隨地都辦得到,何必呢?還是說,他是真心想醫治她的病?
算了,她覺得他比較像陰曹地府來的黑白無常,他不過比他們長得英俊瀟灑,他啊,不奪走她的命就該偷笑了。
閉上眼楮,讓自個兒放輕松一點,她不會如此輕易的被打倒,不過念頭剛剛落下,耳邊就傳來府里丫頭們的竊竊私語。
「你們知道了嗎?我們府里快辦喜事了。」
「辦喜事?」
「大小姐終于苦盡甘來。」
「你說清楚一點,到底發生什麼事?」
「舜大夫就要當我們的姑爺了。」
「真的嗎?」
「我可是親耳听見的。」
「大小姐好幸福哦!」
「就是啊,舜大夫不但相貌堂堂,人品家世更是好得無可挑剔,大小姐可是撿到了如意郎君。」
[你們別大聲嚷嚷,我是偷听來的,這事不可以說出去。」
[……]
葛若衣听不清楚接下來她們說了什麼,聲音越來越小消失了,她慌慌張張的坐起身,這是怎麼回事?她是不是听錯了?不可能,這其中肯定有哪兒弄錯了,她要把這事搞清楚……等等,她不可以太莽撞,弄不好會給人家看笑話,這豈不是丟盡自個兒的臉,萬一落個她妄想嫁給舜胤人的罪名,那不是很倒楣嗎?
冷靜,她得想想看有什麼法子可以打听事情的真相……
「小姐,你在哪兒?」果兒的呼喚聲打斷她的思緒。
對了!葛若衣像逃難似的爬出草叢,「我在這兒。」
嚇了一跳,果兒連忙跑過去扶起她,「小姐,你在這兒干什麼?」
「我不小心跌進去。」
「你又頭疼了是嗎?」
「是啊,頭疼得快死翹翹了。」
「這麼嚴重,我去找大夫……」
「沒有他,我死不了。」
捂住嘴巴,果兒顯得好委屈,她真的不知道自個兒哪兒錯了。
「果兒,我問你,你有听說府里要辦喜事嗎?」
「辦喜事?」皺了一下眉頭,果兒搖了搖頭。
「你去找你那些姊妹們打听看看。」
「辦什麼喜事?」
「我……我不管辦什麼喜事,就是府里的馬兒生寶寶,你也一五一十向我稟報,這樣夠清楚了嗎?」
「是,小姐。老爺請了師傅要幫你量身做新衣裳,這會兒請你過去。」
像是被嚇到似的瞪大眼楮,葛若衣慌張的喃喃自語,「做新衣裳?」
「小姐,老爺不是每年都會給你做新衣裳嗎?」果兒奇怪的看著她。
張了嘴又闔上,她不好意思的一笑,「對不起,我還真的忘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