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上上班走出四合大雜院，來到胡同口的小鋪買早點，騎上單車可惜後面不冒煙，比起那些擠汽車的倒也悠閑。穿過大街小巷北京天天都在變，不變的是習慣，住在新房敘舊事，听著老戲花眼前。東來順的涮羊肉一想就嘴饞，地壇廟會現在而今可不如廠甸，大柵欄的人比東西好像多了點，若是你到北京來，心中立即也留戀。走在潘家園的熱鬧的市場中，听著那唱老北京的歌曲，莊睿這會的心里，是非常的滿足，人生不就是過日子嘛，自己的這小日子，也算是過得有滋有味了。這老北京城可是全國的政治文化中心，那種濃厚的文化氛圍，是很多城市都無法比擬的，初來北京的人，見到那些古老的建築，時常會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好像自己就置身于數百年前的古代一般。莊睿今天是要去姑老爺子那里拿印章的，不過和老爺子約好的時間是下午，這沒什麼事，干脆上午來潘家園轉轉，雖然真東西不多，但是沒準就能踫見。秦萱冰這幾天也忙活起來了，她把後院的一間廂房作為了自己的工作室，現在正根據莊睿提供的幾塊翡翠，準備設計一些珠寶款式，當然，他只是動紙不動手的，畫出圖樣之後，還要交給彭城的羅江來雕琢。要不是羅江是彭城人，不願意離開那里，莊睿都想在北京再找個地安置他了，因為每個月都要從彭城送一批成品翡翠飾品來，未免有些麻煩。當然，這些事情莊睿並不管，都是趙國棟讓周瑞送到泰瑞麟的，由吳經理去處理的，莊睿所指的麻煩，是怕在路上出什麼問題，必經每一次送過來的翡翠，都是價值幾百上千萬的，如果不是每次都是周瑞運送，莊睿還真是不放心。……這幾天潘家園好像是在搞活動，人人都穿的很古怪，就連那些擺散攤的小攤位豬，也都是統一著裝，有穿唐裝有穿長袍的，反正就是沒一個穿得正常的。去了「宣瑞齋」自個兒也是閑人，莊睿干脆在各個攤位閑逛了起來，走到一個賣刀劍的攤子上，莊睿站住了腳。「哎呦，老板，您來啦，來看看，我這里從唐朝的陌刀，儀刀，廓刀，橫刀，到乾隆皇帝的大閱佩刀，是應有盡有……」那攤子生意好像不怎麼好，而且位置也是在拐角里，並沒有幾個人駐足，這攤主一見到莊睿，那親熱勁讓莊睿很是吃不消。「唐朝的，乖乖，還有乾隆爺的？哥們，別逗我玩啦，有那玩意您早發了，還用在這里擺攤啊？」莊睿也是閑的沒事，蹲子和那攤主逗起悶來，不過眼楮卻是看向了他的攤位，說老實話，這潘家園賣刀劍古玩的攤子，還真不是很多，莊睿來了很多次，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刀劍收藏也就是這幾年熱起來的，但是由于出土刀劍大多都是銅鐵打制的，在泥土里很容易受到腐蝕，品相好的不多，像這個攤位上那些磨得程亮發光的玩意兒，不用問就是現代工藝品了。「呵呵，古董的刀劍也有，可是就怕您瞧不上……」那攤主悻悻地笑了笑，把手指向攤位的一覺。「哦？「莊睿循著那人的手指看去，入眼處卻是六七根破銅爛鐵，並且上面還是銹跡斑斑，一點都看不出是刀劍的墨陽，倒是有幾分像是農村燒灶的燒火棍一般。「這……這東西，您也敢拿出來賣？「莊睿看得目瞪口呆，這都沒法講評品相的好壞了，簡直就是沒品相，不過莊睿知道，這些倒真有可能是古玩刀劍，但是品相差到這樣，那基本上也沒有多大的價值了。「這位大哥，看您說話，也是個行家，這些東西都是出土的玩意，在底下埋得久了都是這樣子，要不然早就被人給收走了，您看看，要是有喜歡的，我給您算便宜點兒……」那攤主听到莊睿的話後，直到對方也是個玩家，這幾句話說得倒是很實在。「呵呵，我看看就好，對刀劍這類古玩，實在是沒有什麼研究……」反正閑的慌，雖然沒品相，但的確是老物件，莊睿靜下心來，打量起這七八件破銅爛鐵來。近幾年來，國際古玩拍賣市場上，古董刀劍的價格漲得非常快，原先只是價值幾百塊錢的清朝刀劍，在最近英國的一家拍賣會上，拍出了10多萬美元的價格，讓國內的刀劍收藏，一下子變得熱了起來。「嗯？有點意思……只是用眼楮掃了一下那幾把「刀劍」，卻發現其中都帶有靈氣，只是靈氣較薄弱而已，有幾把不仔細感應，都發現不了。莊睿估計只是古玩被破壞的太厲害，靈氣外溢所導致的。但是有一把長約二尺左右，通體布滿了銅銹的一把破棍子，卻是蘊含了充裕的紫金靈氣，並且十分的濃厚，沒有另外幾把刀劍靈氣外外溢的現象。莊睿把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這把應該是「劍」的物件上，靈氣瞬間滲入了進去，不過卻是層層深入，從銅銹處開始，一絲絲的往里面滲入。「好東西，果然是好東西」當莊睿的眼楮透過那些銅銹之後，發現劍身上，布滿了精美細密的紋路，猶如蛛絲網一般，好像雲霧纏繞，又想是高山流水一瀉千里。直達劍尖，風鋒刃處還隱隱透著寒光，可見在以前，一定是一把殺人的利器。「老板，這個鐵棍怎麼賣啊？」莊睿也是古玩市場的常客了，對于這里面的門道，那是太清楚不過，您要是想買什麼物件，那可千萬不能直接拿起來問，否則對方絕對會給您開個天價出來的。「嘿喲，這位老板，您要是不買就算了，我這可是從河北收來的古董刀劍，可不是什麼鐵棍啊」那攤主听到莊睿的話後，一張臉難看的像是死了親人一般。不過眼楮卻是沒有生氣的意思，見到莊睿站起身來，連忙又說道︰「看老板您是個行家，我也不多要，您手里的那把2000塊錢，您要是相中了，就拿走」「2000塊錢還不多要？哥們，來點實在的，這玩意要是我自己個兒去掏老宅子，絕對不會超過50塊錢一把的。您要是誠心想賣，就給個實誠價，我多買幾把」莊瑞不動聲色地放下了那把應該是刀的物件。雖然把手處的木頭把柄早就腐朽了，但是在刀刃背處，有一個孔洞。當然，孔洞早就被鐵銹給堵住了。不過莊睿能看出來，那應該是個穿制鐵環的孔洞。而這把刀莊睿要是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東漢年間的鐵制環首刀。這玩意倒是個好物件，只是品相太差，里面蘊含的靈氣雖然比另外幾把略多一點，但是也消散的差不多了。莊睿想一起買回去包養一下，做個小實驗，看看保養之後，靈氣是否會增加。「這位老板，50塊錢那是幾年前的行情了，現在沒500塊，別人理都不理你，都埋在家里當寶貝」攤主說話的時候打量著莊睿的臉色，見他沒什麼表情，知道真是遇到行里人了，坑蒙拐騙那套沒什麼用，最後干脆的說道︰「600塊錢一把，我賺100塊錢的辛苦費，這是底價了」「600？好吧，我要兩把，把這一把也給我包起來」莊睿莊睿裝著沉吟了一會，在那攤主期待的目光中，最終是點了點頭。從包里數出了1200塊錢遞了過去。「莊哥，您怎麼在這兒買起東西啦？」莊睿剛結果那攤主用報紙包好的兩把刀劍，耳邊就響起了猴子的聲音，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疙角里鑽了傳來，頭戴瓜皮小帽，身穿連體長袍，對著這老北京的歌聲，倒是非常的應景兒。「嘿，猴子，先別管我干嘛呢，你這唱的是哪一出啊？」莊睿見到猴子這般模樣，不禁想起二人初見那會，只是這身衣服的料子，要比當初那黃馬褂強多了。「莊哥，潘家園搞文化月，要弘揚咱們國家的傳統文化。統一要求各個店家都穿上這種衣服，您別說，就這破衣服，還一人收了200塊錢呢」猴子可不想這麼穿，因為他只要一出來，指定有些外國朋友拉著他照相，大雄剛才還開玩笑說，在猴子後面豎個牌子，寫上「拍照五十」的字樣，一準兒生意不錯。有句話說是穿上龍袍不像太子，猴子穿上這身衣服，一點都不像古時候的伙計，倒是很有戲劇效果。就在莊睿和他說話這會，有不少游客都指指點點的。「呵呵，你穿這身也敢到處跑，小心城管抓你。剛買了個玩意，走，回店里去」莊睿樂呵呵的和猴子開了個玩笑。手里這兩個物件，其中有一個可是寶貝，大清早的就撿了個漏，莊睿這會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