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同時,白樺端出了好喝的涼茶與餐點請所有的族人享用,整個庭院內好像正在舉辦一場大型的午茶餐會,熱鬧非凡的,而方才的火爆沖突似乎已不復見。
「這點心好吃呢!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這好像是外國進口的呢!」
「訴啊!」
「這個白小姐人真速親切,也沒有跟偶們計較方才的訴情。」
「偶看這件事啊,八成訴美玉那查某鬼自己搞的鬼!」
「訴啊!一定訴這樣沒錯,美玉訴粉喜歡那個好醫蘇地呢──」
「對啊、對啊!」
整個茶會上充斥著流言小道消息,大伙兒議論紛紛的。
赫毅納悶的瞅著眼前的小點心,「我記得我家沒這些東西!」
白樺朝她皺皺鼻。「哼!這些是我自己帶上山來的,我習慣喝下午茶配些小點心。」
「嗤!」赫毅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麼?」
「我笑你有時候像個小女生,有時候又像個精明的女強人。」他若無其事的搔著她的手心調情。
她睨了他一記白眼。「這麼多人你還這樣!」
「就是人多才只能這麼做,不然你以為我會讓你還站在這里嗎?」他大膽的當眾暗示,毫不避諱。
白樺翻翻白眼,假裝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卻感到一陣灼熱竄過全身,她羞澀地甩開他的手。「不理你了!」
當白樺正打算走進屋子時,美玉在兩個人的押送下來到赫毅家,方才短暫的愉悅氣氛馬上消失無蹤,一群人即刻就坐定位,仔細聆听著這場四堂會審。
「美玉,我問你,你懷了赫醫生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族長馬上喝問。
「阿爸,當然是真的!」美玉當場飆出一串眼淚。
「赫毅,你听到了吧?」
「族長,你這樣就想定我的罪,未免太草率。」赫毅絲毫沒被族長的斥喝聲給嚇到。
「你們兩人別吵了!美玉,我問你,你跟赫醫蘇在一起多久了?」剛剛出聲的老族人開口問道。
「三叔公,我跟赫醫生在一起一段時間了,我沒說是因為赫醫生不希望公開我們兩人的關系,所以我才沒說……可我萬萬沒想到他會移情別戀,愛上別的女人……」美玉哭得淚漣漣。
「美玉!你別顛倒是非黑白,在我身上加諸莫須有的罪!」赫毅怒斥。
「赫大哥,你怎麼能夠昧著良心說這種話?」美玉唱作俱佳、哭得淒慘。
「美玉,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看待,為什麼你要這樣陷害我?」赫毅眼光含怒,下巴緊繃地質問。
「赫大哥,我懷的千真萬確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不要我們母子呢?」
真是見鬼了!他連她一根頭發都沒踫過,她居然可以平空捏造與他有了孩子,莫非她是聖母馬利亞!赫毅氣得七竅生煙。
「好了!這樣對質訴問不出所以然的,就如方才所說,先看看美玉訴否真的懷孕,如果真懷孕了,就到山下的大醫院企做檢查,看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訴不訴赫醫蘇的。」老族人開口平息這場激烈辯論。
「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我一定負責到底,如果不是,而是污蔑我的話,我一定告你毀謗!」
「三叔公,方才你說什麼要檢驗……是要檢驗什麼?」美玉囁嚅問道。
「看你是否真的懷孕了啊!」另一名族人大聲提醒她。
「懷孕的事情還有真假的嗎?!」美玉生氣的對著三叔公怒吼。
「訴真訴假驗了就知道,不必激動。」老人干脆將一個小東西交給她,示意她進屋內。
美玉臉色大變。「這是什麼……」
赫毅主動說道︰「驗孕棒!你說你懷孕了,總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
「我不要!」美玉立刻把東西丟了。
「莫非你心虛,因為你根本沒有懷孕,這一切只是你捏造的?」白樺單刀直入的攻入她的心防。
「誰說我沒懷孕?你這個狐狸精,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余地!」美玉老羞成怒地對著白樺大吼。
「你……」又罵她狐狸精!她又沒有橫刀奪愛,她這「狐狸精」的封號可真是受之有愧呢!
赫毅制止的說︰「白樺,你別插手,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插手只會讓你遭受莫須有的罪名跟侮辱。」
白樺無辜地望他一眼。「好吧!」
「美玉,既然你說你千真萬確懷孕了,又為什麼不敢驗孕呢?」
「驗就驗!誰怕誰!」美玉受不了激。
當她打算拿起被她丟在地上的東西時,赫毅早她一步將盒子撿起,並且抽出里面的說明書,直接將驗孕棒交到她手中。
根據他的揣測,美玉恐怕連驗孕棒怎麼用都不知道,在這貧窮的山地村落中,即使是一百塊錢,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大筆數目字,以美玉這女孩雖然長得漂亮但學歷不高,始終也只能在家里跟著父母采收農產品,零用錢方面當然是不充裕的,自然不會想到去買這種在他們眼中十分昂貴的東西來了解,除非真的遇上事情了,而她所設計拙劣的仙人跳事件,恐怕也是從電視上學來的。
正當美玉打算走進屋內驗孕時,赫毅叫住了她,冷冷提醒她,「美玉,這是我給你唯一一次向我道歉的機會,如果你還不知侮改,等你驗出來後發現一切都是你自己編派的謊言,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跟你父親就等著坐牢了。」
「啊!」美玉被嚇得臉色瞬間慘白。
「你讓我的名譽受損,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赫毅的臉色沉靜得駭人。「少說也關你個十年八年的。別以為我是在跟你說著玩的,我一向說到做到。」
美玉嚇得全身顫抖。「你是說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赫毅眼神如一把銳劍般狠直地射向美玉。
「你……你……哇!我難道就不好嗎?為什麼你就看上那個台北來的狐狸精?她才來我們村子多久……你就跟她……哇──」
一場謊言很快就不攻自破,族人們見狀紛紛退場,他們已經沒有興趣看這出劇情的發展,反正已經水落石出。
美玉突如其來的大哭,氣得族長差點當場中風。
「你這死咱麻鬼啊!居然給我搞這一出,你教我以後怎麼在族人面前抬起頭?」他聲嘶力竭的大吼,操起一旁的家伙就對女兒一陣猛打。
「啊!阿爸,不能怪我啊!我以為只要你出面……就可以逼……逼赫大哥娶我……所以我才騙你們……說我懷了赫大哥的孩子……」
赫毅與白樺面面相覷,兩人同時很有默契的不想插手管他們的家務事,畢竟美玉惹的是非太嚴重,事關個人名譽,還好是處理得宜,否則說不定責會出人命,美玉是該得到教訓的。
白樺泄氣的坐在電腦前,單手支頤無趣的移動滑鼠與公司連線。她已經來這里快半個月了,別說一點進展都沒有,還迷失了自己的心。
赫毅那居心叵測的男人竟然耍計讓她掉入自己所設的陷阱,還害她無法反駁,更是抗議無效,誰教當初自己太有自信跟把握,非但沒有在預定時間內將合約簽下,還根本就想從此隱居在這山林中。
「你……赫毅在嗎?」一名打扮得俗氣艷麗的女人氣勢凌人的看著她說道。
白樺納悶的抬起頭,眉頭馬上緊蹙,「有事嗎?他不在。」她該不會是「美玉二號」吧?
艷麗女子又是一陣錯愕,隨即輕蔑的瞟了她一眼,「嗤!看來就是你了,難怪赫醫生會對你這種女人感興趣,原來你是利用這點美色來迷惑他,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不過如此!」
「小姐,不好意思,他人不在,有事請留下電話,他回來我會交給他。」白樺的口氣也開始不太客氣。她都已經快發火了,這女人還直挑釁。她這個漂亮的副董事長做這種小妹工作已經夠委屈了,居然還要忍受來路不明的女人叫囂。
「嗤!你這種不識時務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多尊重,也不秤秤自己幾兩重,想飛上枝頭,憑你這女人還早得很!」
她本來就是鳳凰了好嗎!這位小姐有沒有事先去打听一下啊?
「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見白樺對她不理不睬,這位一副就是來下馬威的女人忍不住大吼。
女人憤怒的叫咆聲大得引起正要回家的赫毅一陣驚愕,他連忙飛快趕回,生怕白樺一個人在家會出事,哪知人都還沒踏進屋子,便又听到一陣叫囂聲──
他怒氣沖沖地堆開門。
「她有幾兩重不是你來評量的!黃小姐。」
一記帶著憤怒、如鬼魅的冰冷語調從門口傳來,走進屋子的赫毅一對怒眸像是要噴出火來直射黃茹璇。
黃茹璇臉色刷白的看著直逼近自己的赫毅,被他駭人的憤怒給嚇得有些語無倫次,「不……赫大哥,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白小姐她可真好運,不僅得到你的青睞,還能跟你朝夕相處……」
哦!原來這位小姐姓黃,看來又是一位愛慕者來找她算帳的。白樺明白了。這兩天是怎麼回事?常常有女人莫名其妙找她麻煩,給她下馬威,如果對象是個英俊瀟灑的男人,她被人家這樣罵,還會稍微忍隱一下,但對方是赫毅這只大棕熊、山寨主,動作粗魯又野蠻,居然還會有那麼一大票女人愛戀他,這就令她匪夷所思了,難不成是看上他孔武有力的身材?
咦!這麼想連她自己也一並罵下去了,當初她也是被他里肌分明、壯碩的體型給吸引目光,最後暗戀上他的。
不管了!今天她會遭受到這種侮辱,都是姓赫的猛男造成的,等一下這女人離開後,她非得好好出出氣不可。
「夠了!你這些恭維的話留著去對別人說吧!如果再讓我听到任何一句,我會把它當成是在侮辱白小姐的人格,那你就準備接法院傳票吧!請你馬上離開這里。」說完,赫毅毫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
又一個女人!這兩天是怎麼回事?村內的女人都到他家來找白樺挑釁,連這個出外工作、百年不見人影的黃茹璇也來參一腳。
黃茹璇在離去前狠狠瞪了白樺一眼,沒想到自己壯志未酬生先死,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還不走嗎?我數到三,到時候就是我用拎的把你丟出去!」
黃茹璇聞言,一刻也不敢多待,立刻沖出屋子。
白樺瞪視赫毅,「都怪你這個花心大蘿卜!害我得忍受這些女人莫名其妙的指控和侮辱,這是這兩天來第幾次了?」她邊說邊拿起椅背上的靠墊往他丟去。
赫毅將她拉進懷中,「別生氣!有話好好說,這麼激動不好看。」
她咬牙切齒的捶打他,「不好看?我就不相信人家登門入室指著你的鼻子罵時,你的臉色會好看到哪里去?都是你,害我平白無故遭受這種侮辱!」
「我們到里面說,這里出入的人多,不好談話。」他好言相勸。
「有什麼好談的?!這是你家耶!什麼出入的人多?你的意思是等一會兒還會有人來指著我鼻子罵?」
「我的意思是,到屋里面談比較不會被打擾。」
「那又怎樣?當著你的面再轟我一次啊!」真是的!從小到大她還沒受過這種侮辱,都拜這個赫毅所賜。
赫毅壞壞地勾動唇角,趣味盎然的斜睨一臉豬肝色的白樺。看來不用個特別法子,她是不會停止抱怨的。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會補償你的。」他半哄半騙的將她架入屋內又走入房間,壞心眼的將門反鎖。
白樺怒氣沖天、雙臂抱胸的坐在床緣,並沒有發現他的壞心眼。
赫毅坐到她的身邊,一把擁著她,不停的在她氣嘟嘟的嫣紅小嘴上落下細吻。
「別這樣!我正在生氣!」
赫毅恍若未聞似的,勁力一使,將她的小臉蛋捧于掌心,在她唇瓣間呢喃,「安靜,你只要享受就行了。」
她眸光一斂,雙手用力將那張不斷肆虐她紅唇的魔唇推開。「正經點,赫毅,你沒看見我正在生氣嗎?你還要我享受什麼?」
他一手抵著額頭,沒轍的望著她,「我很正經啊!讓你消消火,去去過盛的怒氣。」
「喂!你花名冊里的女人來找我確,你還要我冷靜?」她一把扯住他的領子。
「反正你知道我只愛你一人,又何必介意別人說什麼?」他索性傾身將她欺壓在身下。
「那是你惹的禍耶!沒理由我替你受過!」她不停抱怨的同時仍必須抵擋他不懷好意的魔掌侵襲……
白樺已經在山上待了好一陣子,早已超過她的計畫,然而愈是了解這里,她愈是無法狠下心收購這座山林,很怕萬一真的將這里買下來,所有的美景將毀于一旦。
她與赫毅的感情也愈來愈濃烈,她更是提不起勇氣跟他提收購的事情。
一如往常的打開電腦,她準備跟公司連線,當她打開電子郵件時,一個醒目的標題讓她心慌了,即刻點出內容。
只見她的臉色愈來愈凝重,她異常的反應也讓赫毅覺得不對勁。
「怎麼了?」他搭著她的肩問道,感覺到她的肩背微微顫抖著。
「我爸爸……我爸爸心髒病又發作了……現在昏迷不醒……」她已經完全沒了主張,眼淚就這麼流下。
赫毅睨了信件內容一眼,安撫道︰「別慌,你立刻準備一下,我帶你回去。」
白樺的眼淚掉得更凶了,「醫生說過……說我父親如果再發病……就有可能……有可能會……」
「白樺,鎮靜點!不會有事的!」
白樺捂著唇泣訴,「不可能的……我父親的心髒沒有一個醫生敢替他動刀……除非是美國心髒權威GAVIN醫生才有這實力……只是我找了他半年多了……始終找不到他的人……他就像在這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人有他的消息……」
赫毅暗怔了下。
白樺緊抓著他的手臂哭道︰「我好怕啊!我父親現在還不能走啊……公司現在正值多事之秋……有爸爸在……有非分之想的股東還不敢明目張膽篡位奪權……我答應過爸爸,再辛苦也要保下公司,直到弟弟完成學業接下他一手創立的心血……在這之前他不能就這麼……」
在這一剎那間,赫毅明白了,明白為什麼她不惜親自上山與他周旋,並不是因為這座山林開發後的可觀利益,而是為了她肩上承擔的重任與承諾。
他不禁懷疑,在這柔弱的肩臂下還背負了多少的重責大任,此刻的她令人不舍極了。
赫毅緊擁著白樺,給她安慰,「別慌,有我在你身邊,你別哭,我會幫你的!」
「我……」
赫毅擦干她臉上的淚痕,親吻她眼。「別哭,你父親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你千萬不能自亂陣腳,不能慌,要勇敢,你一亂就會讓人有機可乘。你先去洗把臉,收拾重要的東西,我立刻帶你下山。」
「嗯!」
他捧著她的臉,給她信心,「記住!不管如何,你都要勇敢堅強,知道嗎?」
她吸吸鼻子,轉換一下心情。「我知道……剛剛我失態了,我去帶些輕便的東西,我們馬上下山。」
赫毅點點頭,待她離開視線後,他打了通電話,簡單交代幾項事情後,轉身打開隱在牆後的保險櫃,拿出一件東西……
當白樺趕到醫院時,白母一見到她就趴在她的肩上哭了起來。
「爸爸呢情況如何?」白樺不得不逼自己鎮定,她看得出母親的情況比她還糟糕
「他在加護病房,情況如何我也不知道,現在就只有等開放時間進去問醫生了。」白母邊哭邊說。
「媽,你別擔心,爸一定會渡過這次難關的。」
「上次醫生說的話你叉不是沒听到,你爸這次發病的時間跟上次發病時間是這麼的近,我真怕他無法負荷……」
「媽,你要對爸爸有信心,爸的意志力是最強的,他一定會撐過去的。」白樺只能不斷替母親打氣,安慰她紛亂的情緒。
「我當然也是這麼想……可是你爸他……」
母規哭啞的嗓子將白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又給一吋吋瓦解。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爸的情況不是都在控制之中嗎?」白樺問母硯。
「是葉常董他們,他們逼你父親交出經營權,起了很大的爭執,他們一離開,你父親就跟著倒下了,進加護病房前還一再交代對他的病情一定要保密。」
听母親這麼一說,白樺更是自責。她居然因私忘公,父親倒下時還心系公司……她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女兒啊!
「弟弟呢?」
「他已經搭機返國了,下午三點會到……怎麼辦?你爸爸的病情必須保密,我實在沒有心力找可靠的人去接你弟弟,若要司機去接,我怕消息會走漏……」
此時,一路上都在以行動電話聯絡事情的赫毅,結束通話後突然走向白樺。
「我去接吧!」
白樺淚眼婆娑的望著他,「你不認識我弟弟,這樣好嗎?」
「相信我,我會接他來的。」
「我現在只能相信你了……」白樺幽幽地看著他。
「這段時間你就休息一下吧!接下來你父親可能得接受一場嚴厲的挑戰,你們必須在一旁給他精神上的支持。所以,答應我,這段時間你會好好休息。」赫毅一瞬也不瞬的瞅著她好一會兒,得到她的承諾後才放心離開。
「白樺,他是誰?」白母緊拉女兒的手,此時她心緒亂紛紛,實在沒有心思去管女兒所交的朋友,不過那男人一副不修邊幅、像深山里跑出來的野人模樣,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得不問問看他的底細。
「沒……沒什麼……是一個朋友……」
一時之間,白樺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母親這個問題。她不是不知道母親極為注重門第觀念,以赫毅這種山寨主身分,肯會被母親打回票。她不是不想化解這種可以預見的紛爭,只是父親發病事出突然,讓她無力去多想。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倒是沒關系,你是什麼身分地位自己要知道,可別做出有辱門風的事。」
「媽……你多想了……」白樺扶著母親到一旁的長椅坐下,母親有意無意的說辭無形中又增加了白棒的壓力。
「最好是這樣,你爸的事已經夠讓我心力交瘁,我不希望連你也讓我煩惱,懂嗎?」
「嗯……」
白樺陪著母親等待加護病房的探望時間到來,此刻她的心境有說不出的復雜與痛苦,除了為父親的病情擔憂,更為自己和赫毅這份不可能實現的戀情而感到心傷。
正當白樺陷入不知該如何抉擇的沉思中時,父親的主治醫生遠遠地從走廊盡頭趕來,難掩臉上的喜悅說道︰「太好了!白夫人,白小姐,白先生的情況有機會好轉了!」
「醫生,你說什麼?」白樺回過神,趨向前問道。
「方才美國心髒權威GAVIN醫生主動跟我通過電話,他要結束休假來台灣替白先生操刀!」
「醫生,這是真的嗎?」這消息讓白樺激動不已。
「千真萬確!他剛剛已經指示我們做好一切準備!」連醫生都感染了這份激動與喜悅。
白樺更是感激的哭了出來。「太好了!我們找了他這麼久,他終于肯出面了!」
「所以你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知道嗎?」
「嗯!」
醫生帶來的好消息,讓白樺心中重新燃起一把希望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