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紫色的玫瑰花徹底盛開的時候,也就意味著表演結束了,魔術師揮手讓燈光師打開燈光,觀看表演的人意猶未盡的望著魔術師慢慢的散開了,少年隨著擁擠的人群朝著外面走去,不過他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魔術師的身上,他很好奇,很想知道剛才在黑暗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快速的蹲在最後一排椅子後面,透過縫隙緊緊的盯著魔術師。
等觀眾們全都離開後,黑衣人好像一個幽靈一樣飄到魔術師身邊,他全身都包裹著一層黑色的霧氣,看起來十分朦朧。「沒想到聯盟排名十的殺手竟然在這里賣藝。」黑衣人嘲笑道。
魔術師淡淡一笑,「我已經退出了,為什麼你們還糾纏不放?」說著他伸手在臉上輕輕的模索了幾下,一張透明的人皮面具被揭了下來。
「如果按照正常程序退役的話,組織是不會糾纏你的,但是你走之前帶走了一樣東西,這是很不應該的。」黑衣人嘿嘿一笑,語氣變的十分陰冷,蒙在身上的黑色霧氣微微的顫抖著,顯得異常詭異。一條猶如黑色毒蛇般的黑氣從他的肩膀上延伸出來,盤繞在他的脖頸上。
「就是因為這個嗎?」魔術師向後退了幾步,「就為了一件失敗品,用得著動用隱殺者嗎?」
沒錯,這名黑衣人就是隱殺者,專門清楚背叛組織的獵殺者,實力十分強悍。「只要你交出東西,讓我好交任務,我可以考慮為你留個全尸。」
「交不交都是死,我為什麼要交。」魔術師語氣很平靜,他在離開組織之前就做好了準備,沒想到組織竟然派遣了隱殺者,面對實力恐怖的獵殺者,魔術師認為自己生還的機會很渺茫。
隱殺者冷冷的笑了笑,周圍的溫度直線下降,甚至連躲藏在遠處的少年都感應了刺骨的寒冷,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睜大眼楮驚恐的望著魔術師和隱殺者。現在他有些後悔,俗話說的好,好奇害死貓,沒準今天他就要因為自己的好奇心命喪于此。
在隱殺者的威逼下,魔術師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腳下邁著七星步,剛開始速度比較緩慢,漸漸的越來越快,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只能看到淡淡的黑影,于此同時魔術師的手中出現了幾張撲克牌,只見他手腕輕抖,撲克牌以極快的速度刺破空氣沖向隱殺者。「無知。」隱殺者不屑的冷哼一聲雙眼爆射出兩道精光,撲克牌頓時懸空停留在他的面前,然後變成了一堆散碎的紙屑傾灑的地上。
「不愧是被譽為殺手中的殺手的隱殺者。」魔術師一招沒有奏效,再次展開攻擊,他摘下帽子朝著空中一丟,幾枚銀色的光華從空中滑落,目標正是隱殺者,這次隱殺者顯得有些小心,盤旋在他脖頸上的黑色霧氣騰空而起,將銀光吞噬。
「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面對我你毫無勝算。」隱殺者不屑的冷笑道,他的另外一個肩膀上也延伸出一只蟒蛇狀的黑色霧氣,他準備進攻了。
魔術師陰沉著臉,如果沒有受傷的話,他自認為面對隱殺者還有一搏之力,但是現在卻只能依靠暗器。
「如果換做全盛時期的你,我未必是你的對手,可惜的是以你現在的傷勢,只能發揮出以前三四成的力量。」隱殺者淡淡的說道,在魔術師叛離組織的時候,曾經被組織成員圍攻打成重傷,雖然修養了一段時間,但是因為受傷極重,現在也只是恢復了一小半。
忽然一股極其濃重的肅殺之氣彌漫全場,即使躲藏在最後一排座椅下的少年都感受到了極其恐怖的殺氣,手腳頓時變的冰涼,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大滴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呼吸都變的十分急促,好像身上壓著千斤重物一樣,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在承受了魔術師的攻擊後,隱殺者終于開始攻擊,眨眼間人已經沖到了魔術師的身後,兩條黑色的霧氣已經攀上了魔術師的身體,大量的黑氣如潮水般滾滾而至。「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把東西交出來。」隱殺者冷笑道。
被束縛住的魔術師無奈的仰起頭,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句話說的一點沒錯,如果是全盛時期,自己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只見他堅定的搖搖頭,一股銀色的光華從眉心處涌出,形成一團乒乓球大小的能量球,見到此情景,隱殺者的臉色大變,「自爆?」就在能量球開始液化的時候,隱殺者準備強行撤掉攻擊,魔術師一把將隱殺者抱住,慘然的笑道︰「想走?已經晚了。」能量球已經徹底液化了,變成了一團水銀似的液體。隱殺者眼角閃過一絲恐懼,肩頭的兩條黑色霧氣變成兩枚長刀。
隨著兩股鮮血的噴出,魔術師的雙手被砍了下來,掙月兌束縛後,隱殺者快速的向後退去,但是自爆已近產生了,一股極其耀眼的銀白色光團瞬間爆發,將整個劇場照的雪亮,強烈的沖擊波橫掃整個劇場,金屬材質的椅子變的和豆腐一般柔軟,眨眼間被掃到一大半。
炫目的光華消失後,魔術師直挺挺的的摔倒在地上,激起一陣沉悶的響聲。隱殺者渾身冒著黑煙躺在破碎的椅子中間,自爆產生的威力重創了他。過了好久,隱殺者才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黑氣氣息削弱了很多,他深深的望了魔術師一眼,「雖然東西沒拿到,但是殺掉你也最夠交差了。」說完他從窗戶飄了出去。
躲藏在最後一排的少年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望著滿目瘡痍的劇場,心中除了震撼還是震撼,他所見到的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只有在電影里才能看到的東西活生生的發生在他的身邊,這讓他一時難以接受。此時他的心髒還在不停的跳動,好像要撕碎胸膛跳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