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態度?咱們現在應該立刻報警。」余倩倩匆忙的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連著撥了好幾下,但是听到的只有令人絕望的忙音,「該死。」憤怒的余倩倩用力的將手機丟到石頭上。
「倩倩,你不要急躁,咱們現在需要做的是先離開這里,然後尋找救援隊。」金樸日故作焦急的說道,沖著李英斌等人揮揮手,示意他們回基地拿裝備,「你們也趕緊收拾東西。」金樸日轉身對著楊建等人說道。
楊建淡淡的說道︰「謝謝你的好意,我們要留在這里,繼續搜尋。」他知道凌靖宇等人肯定遇到了危險,因為在十幾分鐘前,他通過通訊器得到了凌靖宇讓他們趕緊離開的消息,聲音十分焦急,肯定是遇到了比較棘手的事情。
任馳和吳福也表示要留下來,余倩倩走到楊建身邊,面色冷淡的沖著金樸日說道︰「我也要留下來。」雖然在她買的時候被凌靖宇撞見,還有在比賽的時候被凌靖宇調戲,心中懊惱不已,恨不得閹了凌靖宇,但是在這個生死關頭,她心中的怒氣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剩下的只有濃重的擔憂。
「竟然你想留下來,我也不勉強你們。」金樸日使勁的跺了跺腳,「李英斌,你們幾個去車上,把那些物資全拿下來給他們。」過了大約有半個多小時,李英斌和兩個跆拳道協會的成員氣喘吁吁的將東西搬了過來,四張毛毯,兩個手電筒,還有一些吃的東西。
「謝謝。」余倩倩毫不客氣的將東西收下,將東西全都搬到岩洞內,初秋的夜晚有些發涼了,尤其是在深夜,溫度只有十幾度,再加上晚風,凍的人直打哆嗦,這些東西正好派上用場。
金樸日深深的望了于倩倩一眼,帶著李英斌等人朝著停放巴士的方向走去。「咱們現在怎麼辦?」吳福裹著毯子蹲在石頭上,呆呆的望著楊建和余倩倩。
余倩倩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想他們應該迷路了,咱們分成兩組找找。」說著撿起毯子包裹在身上,從岩洞邊上摘了幾根比較細的藤蔓,將毯子捆綁結實,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效仿。楊建和余倩倩在一組,吳福和任馳一組,鑽進森林內,大喊著凌靖宇和喬曉曼的名字。
懸崖下。
凌靖宇胸口的鋼箭在肌肉的擠壓下,一點點的向外冒,大約十分鐘之後,鋼箭神奇的從胸口鑽了出來,傷口上的血肉輕微的蠕動,更加神奇的是能看到傷口上閃耀著一層淡金色的光澤,在深夜里甚是顯眼。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融合,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傷口已經徹底愈合了,甚至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嗯?」凌靖宇干燥的嘴唇輕微的動彈了一下,心跳開始加快,時有時無的呼吸變的平穩,他的四肢輕輕的抽搐了幾下,猛的凌靖宇睜開眼楮,望著黑漆漆的四周。「難得這里就是地獄嗎?」凌靖宇首先想到的就是地獄,他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胸口和大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在他昏迷之前,他被金樸日和彪子射中了胸口和大腿,現在卻安然無恙。他稍微動一下,全身上下立刻傳來陣陣的劇痛,好像骨頭全都散架了一般。
凌靖宇伸手模了模地面,十分酥軟,這可是積攢了上百年的落葉,足足有三米多厚,比彈簧床差不了多少。「我已經死了?但是我為什麼會有呼吸和心跳呢?而且身體還有熱度。」凌靖宇自言自語道,過了許久,凌靖宇的雙眼逐漸適應了這里的黑暗。
在這里他能看到周圍十米左右的東西,他此時站在懸崖的邊上,旁邊是密密麻麻的藤蔓,陰冷潮濕的岩壁上傳來陣陣水滴擊打在岩石上的滴答聲,凌靖宇從地上建起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附近安靜的嚇人,估計上百年來,凌靖宇是一個光臨此地的人,忽然凌靖宇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片淡藍色的光球,還有響亮的流水聲,「出口?」想到這,凌靖宇不禁加快了腳步。
「嗎的。」凌靖宇怒罵一聲,呈現在他的眼前的是一個凹凸不平的岩壁,凹進去的地方有幾個小泉眼,清澈冰涼的泉水順著泉眼流了出來,剛才看到的光球,是岩石發出的磷光。此時凌靖宇已經意識到,這里就是懸崖底下,至于自己的傷口為什麼會自動愈合,一時半會也整理不出個頭緒來。
「不知道曉曼安全回去了沒?」剛剛恢復傷勢的凌靖宇,此時還有些虛弱,他無力的靠在石壁上,望著黑乎乎的天,盼望著白天的到來。
「靖宇是你嗎?」不遠處傳來一陣腳踩落葉的沙沙聲,而且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只見彪子扶著一瘸一拐的喬曉曼正朝著自己走來,估計他們也是看到了岩石散發出來的磷光,正好听到自己自言自語。
「是我,你們兩個怎麼也掉下來了?」凌靖宇激動的站起來,緊緊的將喬曉曼抱在懷里,使勁的吻了吻喬曉曼有些髒兮兮的臉蛋。「金樸日干的。」彪子將事情的經過大概的說了一遍。
凌靖宇憤怒的伸手在堅硬的岩壁上打了一拳,「該死的金樸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彪子,我想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吧,雖然我和金樸日有些過節,但是他不會對我下毒手的,這里面肯定另有內情,我希望你如實的告訴我。」凌靖宇緊緊的盯著彪子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