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淚水沒有再次滑落之際,凡蕾關上電視機,走上樓。經過二樓的時候,听到尤母房間里傳出來的笑聲,凡蕾又是一陣心酸。吸吸鼻子,她快速的走上樓去。
進入房間,打開開關,立刻關上房門。
室內一片寂靜,蟋蟀的叫聲顯得特別的響亮。夜色深沉,窗外的月光被雲層遮住,時不時的露一下臉。
她走進浴室,浴缸里放滿了水。月兌下*身上的衣服,掛在門後的掛鉤上。
邁進浴缸。溫熱的水,瞬間將暖意從足底傳上,身子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旋開頭頂上花灑的開關,強力的水壓將熱水噴射而出,擊打在她的臉上。
淚,混合著熱水,流下——
她一遍遍的沖刷著臉上的淚痕,一次次用手掌抹著兩頰,直到臉頰感覺到麻辣,視線清晰,她才關上花灑。
緩緩的躺做在浴缸里,裊裊的煙霧彌漫了整個浴室,當手腳都覺得暖和,她才放緩了心情,半閉著眼楮,手指徐徐的在溫水里撥弄著。
啷——
一個小且清脆的響聲將她驚醒。睜開眼,看向發聲處,一個小巧的銅鑰匙躺在地磚上。
?這個——她差點兒忘記了!
快速的站起身,拿著一扁大浴巾隨意的擦干身子,套上睡衣,她彎下腰撿起鑰匙,走出浴室。在門邊,將門輕輕的扣上。
將黑盒子拿出來,她拿著銅鑰匙,輕輕的比對著鑰匙孔。
好像,就是這把。
但是,開還是不開?凡蕾猶豫著。
片刻,她顫抖著手指,轉開了銅鎖。 嚓——
放開銅鎖,她有些緊張,里面,到底會是什麼?
翻開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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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女人穿著一身的紅色旗袍,披著一頭的長發,睜著圓大的眼楮,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掐著凡蕾的脖子……
「唔……放開……放開我……咳咳……」凡蕾雙手抓著她的長指,好冰冷啊——
「你快把我的老公還給我——你還給我——」陰冷的聲音帶著怒意和嫉妒,雙眸無神又冰冷的盯著凡蕾。
「不……不……放開我……放開……」凡蕾搖著頭。她沒有搶她的老公!不要找她報仇啊!
「哼,你這個壞女人!搶了我的老公竟然還敢不承認……」無神的雙眸滴下點點的紅淚,在詭異的暗夜中,顯得尤為的嚇人。
「不……求求你……」凡蕾繼續搖著頭。大腦已經開始缺氧,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
「你快把老公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聲音漸漸飄遠,脖子上的緊勒感也逐漸消失——
「蕾蕾——蕾蕾——醒醒,你做惡夢了——」
尤晟睿輕輕的拍打著凡蕾的臉龐。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用被子緊緊的勒著自己的脖子,而且不停的掙扎囈語。
看到她還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他繼續搖著她的雙肩,在她的耳邊焦急的呼喊︰「蕾蕾,快醒醒——」
凡蕾緩緩的睜開迷離的雙眼,看著他的眼神毫無焦距。酡紅的雙頰,有一半是因為他拍打的緣故。嫣紅的嘴唇微微開啟,舌頭輕輕的伸出來,舌忝了舌忝嘴唇——
尤晟睿看著她毫無意識的動作,身體一陣緊繃。手指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頰,細致滑女敕的觸感,更是激起他內心的沖動。
唔,不,不行!不能這樣傷害她。
怎麼不行?這不算是傷害,他只不過是在行駛他作為丈夫的權利,而她是盡了妻子的義務。
怎麼不算傷害?!明明知道她懷有了身孕!
懷身孕怎麼了?他小心一點不就好了!
腦子里「天使」和「惡魔」兩個聲音在交戰著。尤晟睿雙手握起了拳頭,幾乎想自己打自己幾拳,好消消火,清醒清醒。
凡蕾雙手搭上尤晟睿的腰桿,小臉在他的肩窩里磨蹭著,嘴唇似有若無的刷過他的頸項,激起身體一陣陣的顫栗。
他低吼一聲,不要再忍了!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別怪他了——
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雙眸氤氳的看著身下的她。水靈靈的雙眸,似有艷波流轉,帶著迷蒙的色彩,挺直的鼻子,鼻尖冒著微微的細汗,小巧的嘴唇,紅艷濕潤——
他的薄唇猛然覆上她的紅艷——
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游移,記憶中的敏感,他每一處都記得,並且為她點燃火焰,直至越燒越大,將他們都燒得火辣……
很溫柔很溫柔的佔有她,听到她微微的喘息聲,他放慢動作,輕輕的帶領她翱翔在雲端——
清晨,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著,把凡蕾叫醒。
睜開眼,窗外的太陽早就已經普照大地了。刺眼的光線射入室內,凡蕾抬起手臂遮在眼前——
她的手臂上,是什麼東西?
待眼楮適應了室內的光線,她仔細的端詳著手臂上的印記——
紫紅色的?而且,還有著明顯的牙印——
這這這,莫不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