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過上千本書後,凡畫已經覺得自己就要累趴在地上了。而炎君寒的病情似乎又更加重了,一直昏迷不醒,她給他不停的敷著冷水似乎都不管用。
等待醫生的時間是漫長的。凡畫不知道一會兒來的是不是今天的那個美麗女人,不知道為何,她的心里排斥著那個女人。但是為了炎君寒,她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很自私的。
可是自私在哪里?她又不是很明白了。
凡畫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麼緊張炎君寒,似乎看到他這樣昏迷不醒,她的心就一直在怦怦的直跳。
叮咚——
門鈴響了。凡畫整個人一愣,看了看緊閉的衛生間門,牛助理已經到衛生間里去了。這個門還是得要她去開。
于是她趕緊的站起身,沖到門邊。沒有從貓眼看出去,嘩的一聲將門拉開了——
門外站著一名年約五十的男子。看到凡畫,他也愣了一下,後退了一步,抬眼看了看門牌,然後有些疑惑的看著凡畫。
「請問——炎先生在嗎?」男子問凡畫。
凡畫點點頭,問他︰「您是醫生嗎?」看起來有點像,手里還拿著一個醫藥的箱子。{}她忙拉著男子走了進去,「快進來,等著你呢——」
男子因為凡畫抓著自己的手腕,有些驚慌失措。走進門廳,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炎君寒,臉色通紅,像在承受著什麼痛苦一般。男子立馬抽出自己的手,沖了過去,跪倒在他的面前,從醫藥箱子里掏出幾個儀器,不停的檢查著炎君寒的情況。
凡畫將門關好後,也跟著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他做這一系列的檢查動作。
好一會兒才看到他將儀器放下,凡畫忙問︰「怎麼樣了?」心里有些緊張,會不會傷口更惡化了?
「還好,沒事。馬上給他打一針,然後再吊點鹽水,就怕他燒的太厲害了。」男子一邊交代,一邊從醫藥箱子里拿出一瓶藥水和一支一次性的注射器。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牛助理從里面走出來,看到來人,便開口︰「江醫生,你可總算是來了——」口氣里多少有點責怪的含義。
江醫生抬起頭,看向牛助理,忙解釋︰「很抱歉,剛才路上很堵車——」邊說著,邊將注射器扎進藥瓶子里,抽出里面的藥水。
「你要給炎先生打什麼藥?」牛助理謹慎的問,並快速的走到他的身邊,盯著他手里的藥瓶子。
江醫生沒有抬頭的回答︰「要給他退燒,不能繼續這麼燒下去,就怕把腦子都燒壞了!等會兒還要給他吊鹽水才行。」放好了空瓶子,江醫生示意凡畫將炎君寒翻過身來。
凡畫站在那里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翻。只好上前抱住他的上身,將他翻過來,但是他的下半身又一動不動。他太高了!
牛助理趕忙上來幫忙,為她理直了炎先生的雙腿,現在的姿勢就是炎君寒整個上身趴在凡畫的懷里下半身躺在沙發上,凡畫則坐在沙發的邊邊上。
他呼吸出來的溫熱氣息不停的噴吐在她的胸前,不一會兒,她已經覺得自己熱得不行了,身體開始不住的流汗,看到江醫生拉開炎君寒的褲腰,凡畫忙轉過頭去,沒有看向他露出來的一節白女敕臀部。
幾秒種後,凡畫听到江醫生說︰「好了,」她才回過頭來。炎君寒的褲子已經都拉好了,但是她低頭一看自己的姿勢,就覺得極為不妥,忙問在場的兩個男人︰「這個,他怎麼辦?總不能讓他一直在這里躺著吧?」實際上,她是想說,總不能讓炎君寒一直在她的懷里吧。
牛助理見狀,嘴角勾起了微笑︰「再堅持一會兒,我們想辦法將炎先生移到樓上去——」側過頭看向江醫生,問他︰「炎先生要吊鹽水,你準備好藥了嗎?」看他的箱子很小啊,不像是有鹽水在里面。
果然,江醫生搖搖頭︰「還真的沒有準備。你剛才又沒有說清楚,我以為炎先生只甩輕微的低燒,就只帶了退燒藥。」
「現在怎麼辦?出去買?」牛助理忽然想起,這樓下就有一家藥鋪。拉著江醫生就下樓去了,出門前,還交代凡畫︰「你好好照顧我們炎先生,我們下樓去買藥。」
凡畫正要拒絕,就看到他們已經關上了門走了。只能對著空氣說︰「你們去買藥需要兩個一起走的嗎……」她看,他們是故意的吧,就想逃開責任。讓她一個女孩子怎麼照顧一個大男人啊?她連自己現在躺在醫院里的父親都沒有照顧過。
她怎麼會照顧別人?
無奈的深深的嘆了口氣,凡畫移了移位置,往後靠了些,才覺得舒服。懷里的炎君寒不停的喘息著,呼出來的熱氣非常的炙熱。抱著他身體的手,也覺得他的身體熱得不行了。
「不要走……」懷里的人忽然囈語。凡畫沒听清楚,豎起了耳朵,仔細的听著——「不要走……求求你……」炎君寒又輕聲的說著。
凡畫垂下頭看著他皺緊的雙眉。他在叫誰不要走呢?為什麼這麼痛苦?
細長的手指,忍不住輕輕的撫上他的眉頭,為他輕輕的撥開褶皺。他的臉,一點都不適合皺眉。
凡畫冰冷的手指,讓炎君寒滿足的儂語了幾句,額頭不自覺的更探向凡畫的懷里,希冀能夠等到更多的冰涼。
不經意的,凡畫敏感的感覺到他踫到了她的敏感處,雙頰刷的一下,變得通紅,有些坐的不自在了。左右移動著,希望能夠把他移開一些。
「痛……」炎君寒不舒服的哼哼了兩聲,嚇得凡畫一動都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