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黑衣男子,帶著墨鏡,發現她的視線,馬上轉移了各自的目光,聚在一起,仿佛是游人在閑聊一般。
但是不時投射過來的目光,讓凡畫明白,她一定是被他們盯上了!
心猛然一跳。對于對方,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人。會不會是炎君寒的仇人?!
難道他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他怎麼樣了?
一只手猛的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啊——」凡畫大叫並跳了起來——
身後也響起了另一道尖銳的女聲——「啊——」
凡畫回過頭,看到是小麗站在她的身後,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凡畫!你干什麼?嚇死我了!」真是的,突然大叫一聲!平時她每次才接近畫畫,畫畫就已經感覺到了,根本就不等她出手的。今天怎麼她拍打她的肩膀了才有反應啊?嚇死她了!
凡畫喘著氣,眼楮先是瞄了一眼馬路對面,卻發現空無一人。不知道何時,那幾個黑衣男子已經離開了。左右的又看了一下,也沒有發現那些人的蹤影,于是疑惑的收回視線。
「畫畫,你在找什麼?」小麗也跟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什麼都沒有看到。
凡畫搖搖頭︰「沒有,我好像看到幾個認識的朋友——」隨便應付小麗幾句。
「什麼朋友?」小麗有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感覺。
凡畫瞥了她一眼,揚起笑臉,回答︰「以前的同學。快走吧,快上課了。」只要進了校門口,看到小麗剛剛到的,她就要注意了。因為小麗經常遲到的。
小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果然快上課了,「好,快走吧!中午你要陪我啊!」
凡畫隨意的點點頭。中午的事情,中午再說。不過跟小麗在一起的話,那些人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吧?剛才好像也是小麗出現了,那些人就不見了。
兩個女孩肩並肩的在校園里快速走著,凡畫敏感的听到身後響起了激烈的腳步聲,快速的奔跑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猛然的外力撞向了凡畫,她整個人向前沖去,好在小麗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倆個人一起,只是向前踉蹌了幾步,站穩了。
小麗回過頭,潑辣的插著腰,看著身後一臉慌亂的男生,「你怎麼搞的?趕著去投胎啊?!沒看見我們走在前面嗎?不會自己避開啊!!」小麗的嘴巴就像一竿機關槍,砰砰砰的連發了一連串的子彈。
男生一臉的歉意,連連對凡畫說著「對不起」。
但是看著凡畫的眼神則有些怪異。凡畫也看出來了,男生一邊看她,還一邊看向她身後。她的背後除了書包,就沒有什麼了。難道她的書包里有什麼嗎?
凡畫正要開口問,卻發現男生遠遠的眺望了一眼校門外,轉身就跑了。凡畫順著他的目光,又看到了那幾個黑衣男子。
莫非?!
她趕忙的收回視線,拉著依然喋喋不休的小麗,往教學樓里走。
坐在座位上,凡畫將身後的書包放下,發現書包外側的一個小包拉開了一些。
她的眸光一閃。她記得很清楚,早上出門的時候才整理過書包的,拉鏈都拉的好好的,怎麼會打開了呢?
那個男生有些慌張的臉瞬間竄進了她的腦海里。難道是他?
拉開拉鏈,凡畫在里面發現了一個信封。
情書?不像。
凡畫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她不至于說長的丑,但是也跟漂亮沾不上邊。一直以來,她就沒有收到過任何類似情書的東西。不像姐姐凡蕾,經常能在她的書本里,或者書包里發現情書。
但是,如果這不是情書,會是什麼呢?
上課鈴聲響起。凡畫在位置上坐定。講台上的老師不停的講著一些做題的重點。凡畫的心則因為書包里的信件癢癢的。怪不得好奇心能夠殺死一只貓。連九條命的動物都能夠殺死,更何況她這種只有一條命的小丫頭呢。
凡畫深呼吸一口,決定打開來看看。既然丟進了她的書包,想必一定是給她的了。
看看老師正全神貫注的講課,凡畫從書包里拿出信件,在書桌底下翻來覆去的看著信封。這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信封了。
信封上面沒有署名,凡畫也不能肯定,是不是這信真的是給自己的。但是想想,別人總不會給錯的吧。于是,抖著手指,她扯開了信封……
拆開了信封,凡畫從里面拿出一個紙張出來,發現外面還包著另一個信封,這個信封更小一些。
凡畫眉頭一皺,這個不會是什麼信封包信封的惡作劇吧?
這樣想著,凡畫捏捏手指模著信封,發現信封的里面似乎有一個圓形的硬物。這是什麼呢?
她將手里的信封翻了個面,上面赫然的寫著「炎君寒親啟」五個大字。
凡畫雙眼一愣。怎麼回事?炎君寒親啟的,怎麼會跑到她的書包里去了?
難道那些人是要找炎君寒嗎?但是他們要找就找啊,干嘛找上她了呢?是不是因為之前她一直跟炎君寒在一起,所以他們以為他們兩是一個離不開另一個了?
想要撕開信封的手,因為上面的幾個大字頓住了。已經寫著炎君寒親啟了,她就不應該再打開了。看來她需要去找一次炎君寒。
這樣打算著,凡畫將信封放回了書包里,等待著上午的放學。
等待四節課的時間,顯得特別的漫長。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鈴聲終于想起了,凡畫听到身後的小李已經在急急忙忙的叫喚自己了,連忙假裝沒有听到,背起了書包就直往外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