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炎君寒鼻間味聞到一股清香,沁人心脾。瞬間睜開了眸子,卻不想看到了香艷刺激的一幕——
凡畫光潔的後背,勻稱的身材盡顯在他的眼眸之中,修長的腿,站立在床邊,帶著誘.人的光澤……
張了張嘴,炎君寒想輕聲的提醒她一句,卻發現自己的喉間,已經沙啞的吐不出一個字來。
清新宜人的凡畫,帶著迷人的光彩,再在的誘.惑著他的感官,讓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向前撲去——
好半響,看到凡畫穿好了衣服,就要轉過身來。炎君寒腦中閃過一個激靈,忽然閉上了眸子,假裝還在熟睡。他能夠感覺到凡畫的靠近,她身上的清香已經漸漸的靠近了他……
凡畫慢慢的走到到他的身邊,蹲在他的身前,抬眸看著他熟睡的臉龐。他英挺的眉毛,宣示著他的霸氣和不可一世。但是,睜開了眸子的他,卻沒有讓她覺得他難以靠近。只是,他們之間阻隔著太多太多了,而且她也沒有感覺到他對她的感情。也許,他們就只是這麼普通的朋友關系。
她太過依賴他了。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我要走了——」凡畫輕聲的開口。看到他的眼睫毛動了動,凡畫驚了一跳,仔細的看了看他的眸子,依然沒有睜開。
輕拍自己的胸口,嚇死她了!
不過,她還是要離開的,她並不屬于這里。
「我知道,這里不是我該留下的地方,所以我決定離開了——」凡畫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說出。但是她並沒有提起曹叔。她知道,炎君寒跟曹叔的關系現在鬧得很僵,如果她再告一狀,說不定倆人的關系會更糟糕的。
她不想做這樣的惡人。
「從我醒來,我們似乎就沒有單獨倆人在一起促膝長談過。我不知道我們以前是什麼關系,但是我知道,我們絕對不是如外界所傳的那樣,我是你的女人——」凡畫有些羞澀。但是轉念一想,炎君寒正睡著呢,根本就听不到她說的話。放心的說出來才是——
「雖然,我可能很想——」凡畫的臉紅了,「但是,我知道我們不可能。今天,很謝謝你來救我,你一定是剛好路過救下我的吧?呵呵,你看,我是不是有些無聊?竟然說起這樣的話來——」凡畫有些傻笑著道。
炎君寒的嘴角動了動,又恢復了睡眠中的常態。
「我最近覺得腦子里很亂,很想一個人靜靜,如果留在‘炎龍’,四周都是人,我一定會覺得很不習慣的,」凡畫覺得自己好虛偽啊,說些言不由衷的話。但是這些話,是說給炎君寒听的,也是她用來安慰自己的。「所以呢,我要離開的事情,請你不要追究任何人。好嗎?」頓了頓——
「不過,在你的心里,我可能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吧?」凡畫有些喃喃自語的道。
站起身,再看了他一眼,凡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這個房間,也不屬于她……
等她的腳步聲走遠了,炎君寒才睜開了眸子,看著敞開的門口一眼,她的話,在他的腦海里縈繞著。
她覺得這里不習慣嗎?
炎君寒為著她的這句話而苦惱不已。
猛的站起身,沖到了門邊,長長的走廊上面,已經空無一人了。
不行!不能讓她再陷入危險了!炎君寒冷冷的眼神,帶著些許的擔憂,拿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牛叔,請您幫忙了——」
既然凡畫不想留在「炎龍」。那麼他就成全她,為她找一個合適的地方,讓她可以休息。而這個地方,讓牛助理來決定那是再好不過了!
簡單的吩咐了牛叔幾句,炎君寒走出門,順著走廊,快速的走到大門處。領過一輛普通的轎車,開出大門,遠遠的,就看到了前方路上的一個嬌弱的身影。
為什麼她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
炎君寒的心里,微微的扯疼著。
開著車子,跟在她的身後,炎君寒拿出手機,又撥了牛叔的電話︰「牛叔,她已經在下山的路上了,您什麼時候才出來?」炎君寒看了眼後視鏡,身後一輛車子都沒有跟上來。他就知道,牛叔還沒有出現。
牛叔在電話的那頭說了什麼,炎君寒連連點頭,掛上電話,眼楮仔細的看著去暗訪的凡畫,深怕她會遭遇到什麼不測。
車子緩緩的前行,始終跟凡畫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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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畫步子快速的走在馬路上。這回她可是問清楚了方向才走出來的。還好,「炎龍」來了一個新手,認不得她,才讓她出去了。如果是以前的保安人員,恐怕她現在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了,還能這麼悠哉的走在馬路上哦……
搖頭晃腦的,凡畫的腳步很輕快。並不是她不心煩,而是她覺得即使心煩了,也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開開心心的過日子,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前方的路似乎還遠得很。凡畫一直走一直走,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公里以後,直到終于支撐不住了,坐在一旁路邊的小石凳子上,手搖擺著,企圖搖要出來的風能夠趕去身上的一些熱氣。
真的好熱,不僅熱,還很折騰人!
一輛銀色的轎車刷的一聲,停在了她的面前——一雙皮鞋率先踏出了車子,高大的身影,站在凡畫的面前,為她遮住了刺眼的光線。
凡畫抬眸看了眼出現在面前的噌光的皮鞋。順著腳部,慢慢的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