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床上,四件一樣的旗袍隨意的丟在上面。
凡蕾無力的坐在地毯上,背靠著大床,手里捏著照片,愣愣的看著照片後面龍飛鳳舞的字跡——吾愛︰芷煙
這字跡她並不陌生,曾經在契約書上看到一模一樣的,尤晟睿的字跡。
這個女孩是他的愛人嗎?
視線又重新回到照片上的容顏。很清新秀麗的女孩,燦爛的笑容猶如初升的煦陽,溫暖人心。
但是,為何倆人沒有在一起?
想起先前拿下來的黑盒子,凡蕾一骨碌的就爬了起來,抱著盒子坐在床邊,看著上面的小鎖。
唔,是一個好精致的銅鎖,鎖上面甚至還有些鏤空的雕花,看得出還是有些年代了。鎖孔的位置,已經有些磨得光滑月兌色了。
用手指輕輕的撩動了一下,她才肯定,這個銅鎖,還是需要鑰匙才能打開的。但是,鑰匙在哪兒呢?
視線在房間里巡視了一遍,猜測著鑰匙會在哪個角落里。
放下盒子,凡蕾在尤晟睿的床頭櫃里翻了個遍,又在衣櫥的角落里搜索,幾乎所有有抽屜的地方,她都找過了,就是沒有看到。
疲憊的伸了伸腰,右手在後腰處揉著。她宣布,她找不到,她發現自己還真的沒有尋寶的頭腦。
又坐回了床邊,捧著盒子又細細了研究了一遍,輕輕的上下晃動,听聲音,倒像是里面有很多紙張之類的。
?腦子里閃過一個畫面,她似乎曾經在尤晟睿的錢包里發現有一只銅色的類似鑰匙的東西,會不會就是那個?
可是,她要怎麼樣才能拿到?
一陣悅耳的鈴聲從床頭櫃里傳出來。
凡蕾被驚了一跳。惱怒的打算不接電話,但是鈴聲依然毫不氣餒的唱著歌。
無奈的嘆了口氣。去翻出手機,看到是思穎的號碼,馬上摁下接听——
「蕾蕾——今天有沒有空,陪我一下下——」思穎有些苦惱的聲音傳到這里。
「怎麼了嗎?」她也很苦惱,發現了自己老公的舊情人照片。唉,她該怎麼辦?
「你出來嘛!出來了我再告訴你——」
「可是——」
「不許你說可是!我不管,你一定要出來,否則我殺到睿哥哥的公司,讓他把你弄出來!」思穎好像又回到了原來剛認識那會兒的刁蠻任性了。
「啊……那,那好吧……在哪兒見面?」凡蕾皺皺眉頭,也好,出去散散心吧,不然再這麼待下去,她會把自己逼瘋的。
「就在……」
……
掛上電話,凡蕾月兌上的背心,在衣櫥里找了一件稍厚的風衣,套在身上。
回過頭,看著床上那一堆東西,她的頭又痛了起來。背靠在衣櫥上,手指緊緊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唔,真的好疼啊——
她頭痛的癥狀似乎一次比一次疼,發作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她最近真是用腦過度了嗎?
無力去思考這是為什麼,凡蕾靠著衣櫥緩緩的滑下,蹲在地板上。
過了好久,痛楚才過去。站起身,又覺得自己生龍活虎的了,只不過,太陽穴上還有微微發脹。輕輕的揉了揉,凡蕾才將床上的東西整理好,一件一件的往衣櫥里放好,檢查過一遍,才放心的合上門板。
把照片夾回原來的書里,凡蕾才緩緩走下一樓,對著正在餐廳里整理花束的林媽道︰「林媽,我想出去一趟,幫我安排個車子吧。」
「太太,您現在的情況還要出去嗎?」林媽擔心的問。
「嗯,沒事。我很快就回來了。」
听罷,林媽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趕緊走出去安排。
凡蕾就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就看到林媽走了進來︰「好了,太太,小李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您早點回來。」
「好的,謝謝林媽。」
……
**********
凡蕾籠著衣服,看著面前思穎說的咖啡屋。她有些擔心,不知道聞到咖啡的味道,她會不會吐?很害怕在人前失禮。
硬著頭皮,推開了咖啡屋的大門。
醇香的咖啡撲鼻而來。凡蕾小心翼翼的呼吸著,發現沒有吐意,才放膽的正常呼吸。
唔,寶貝,你是不是也知道咖啡香,所以讓媽媽進來呢?凡蕾右手撫上了小月復,微笑著。
視線在小小的咖啡屋里搜尋思穎的身影,好不容易在一個極為隱蔽的角落看見了穿著一身紅色毛衣的私營,帶著一頂黑色的小帽子。
思穎站起身來對她揮揮手,她笑著往思穎走去。
「這麼急著拉我出來?」凡蕾開口就問。
思穎大大的眼楮,裝滿了苦惱,皺著眉頭道︰「陪我相親——」
「相親?!」凡蕾不禁抬高了音量。引來身邊的人紛紛看向她們倆。
「噓……噓……」思穎豎起一根指頭擋在嘴前,眼神探了探身邊的人,瞪了他們一眼,才轉過去看著凡蕾︰「蕾蕾,你小聲點——這麼丟臉的事情,就不要叫那麼大聲了——」
凡蕾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我是太驚訝了——」
「我也很驚訝好不好。」苦惱的錘錘自己的腦袋,思穎舉起手中的咖啡,猛灌一大口,隨即小臉皺了起來。
「為什麼?」凡蕾問。以思穎的脾氣,她不想做的事情,誰也逼不了她的呀。
「還不是我爸爸——唉——蕾蕾,求求你了,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凡蕾警惕的看著她。不會是叫她幫忙破壞吧?
「幫我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