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田凜發現凡蕾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怎麼了?」他還真不習慣被凡蕾這麼盯著看。
「呵呵,沒什麼。」凡蕾微笑著,「你這個朋友跟你關系一定很好吧?」
島田凜的眼神瞬間變得空靈而悠遠。
「好嗎?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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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家大宅的健身房里。
尤晟睿穿著一身運動衫,在跑步機上不停的跑著,汗水從臉頰上滑落,一滴滴的落進頸項上的純棉毛巾里。
一個熟悉的身影漸漸靠近健身房,在門邊叩響門板——
尤晟睿拿起毛巾的一角,往臉上擦了擦,側過頭,沉聲的說道︰「軒言,進來。」
「尤先生。」藍軒言禮貌的站在一邊。
「軒言,你的傷……沒問題了吧?怎麼……不多休息幾天?」尤晟睿有些喘氣的說道。太久沒有鍛煉了,一鍛煉,反而有些承受不住的感覺。
「尤先生,我已經好多了,上班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呃……那就好……」呼呼,還真的挺累的。手指在操作屏幕上點了下,跑步機的跑帶緩了下來,並停止了。
尤晟睿拿著毛巾在臉上一通亂擦,走下跑步機。看著藍軒言,從軒言的臉龐上,還隱隱尋得到凡蕾相似的容貌。
「尤先生……您跟太太……」藍軒言思考了良久,才決定問出這個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
更何況,今天的報紙上也將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刊登了出來。
「嗯,是的,我們離婚了。對了,你去幫我辦些事情。」尤晟睿快速的回答,對于藍軒言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他一點都不好奇。今天的報紙已經清楚的登了出來。不過,他不想繼續談論這件事。
「是的,尤先生。」藍軒言點頭。
「林媽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听到尤先生的問題,藍軒言點點頭。他已經知道了,剛才已經听到小如將整件事情說起了。
「嗯。你去找律師行,我要耳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不要讓她逃過法律的制裁!」尤晟睿銳利的雙眸閃了閃,一抹冷厲在他的眼中掠過。
他知道,阮芷煙一定會找人去疏通關系,但是他不會給她這個機會救出耳元的!
「我知道了,尤先生。」藍軒言對尤晟睿的要求心領神會。為了林媽,他也不可能會饒了耳元。
「很好。還有,去宣傳一下龍家即將舉辦的婚禮。」尤晟睿的眸子眨了眨,冷光閃過。劉碧瑩說已經準備結婚,可為什麼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莫非,他們只打算小辦?
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他們想無聲無息的舉辦,那他就送他們一份大禮,他要天下人都知道。
「龍家的婚禮?」藍軒言有些不明白了。龍家有什麼婚禮嗎?為什麼沒有一點消息?
「龍晟柏跟劉碧瑩的婚禮,放出去,給娛樂記者一點點好處,請他們將這個消息傳遍。」
「是的。」估計那些記者,不拿好處也要宣傳,畢竟,想拿到這種資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尤先生,尤老太太她,怎麼樣了?」藍軒言現在關心這個問題,回來尤家,才知道近期還真的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連尤老太太這麼健朗的身子骨,都住到醫院去了。
听到藍軒言提到母親,一件被他拋到九霄雲外的事情,忽的回到他的腦海。急急忙忙的跟藍軒言說︰「我媽沒什麼大礙了,你把事情盡快辦辦,我現在要趕去醫院。」母親今天要復查,醫生說如果沒什麼問題,母親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還正想著怎麼讓母親多住幾天呢,省的她回來了發現凡蕾沒在家里住,跟他鬧起來那就麻煩了。
該死的,他竟然把這件事情都忘得一干二淨了。看著藍軒言駕車離去,休息夠了的尤晟睿匆匆趕回大宅,在樓上隨意的沖了個澡,尤晟睿穿著一身干淨的衣服,驅車趕到醫院。
路上,他用手機給徐伯父打了個電話。
「晟睿啊,怎麼了?你媽沒事吧?」電話那頭,徐伯父蒼老而又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徐伯父,不用擔心,我媽沒事,是我想請您幫個忙。」
「什麼忙?」呵,這小子,難得開口請他幫忙的,只除了五年前的那一次。莫非遇到什麼問題了?
「我想請您把我媽接到您那里去休息幾天,我這邊有事情要辦。」
「好,沒有問題。」他也沒問晟睿到底是為什麼,因為他相信晟睿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的。
「謝謝,那就麻煩您了——」又說了幾句,尤晟睿才掛上電話,趕到醫院,將車子隨意的丟在停車場,他小跑著趕到母親的病房。
才到病房,就看到母親端坐在床上,雙手抱胸,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終于知道來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尤母冷冷的說道,眼里帶著責難。她這個兒子,她是最了解的了,一定又忙得想不起她這個媽了。
「媽,對不起,實在是太忙了。」尤晟睿微笑著走近母親,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拉著母親的手︰「對了,媽,醫生來檢查過了嗎?」
看到母親點點頭,他又繼續問︰「有沒有什麼問題?是不是還要住院?」
尤母斜著眼楮瞪了兒子一眼,帶著微微的怒意︰「怎麼?你這逆子,就這麼巴不得我住院呀?」
「媽媽——」尤晟睿拖長了聲音,他哪有這麼想呀。「我沒有——」
「沒有就好。不過,就算你沒有巴不得我住院,你還是巴不得我趕緊死了算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