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畫靠在炎君寒的懷里,依然緊閉著雙眸。
炎君寒手掌在她的身後輕輕的拍打著,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安撫︰「別怕,沒事了,我在這兒——」他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凡畫漸漸的安穩下來,囈語消失了,穩穩的氣息表示她又陷入了睡眠當中。
炎君寒垂眸看著她倚靠在他臂彎里的臉蛋,恬靜的睡顏,他才停止了嘴里安撫的聲音,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敏感的感覺到她的身軀貼著他的身體——灼熱的感覺差點將他燃燒殆盡!
這丫頭,雖然看起來是未成年的模樣,但是她的身體,早已經深印在他的腦海里了,他能夠感覺得到現在她身體的某一部分正貼合著他的胸膛,柔軟的觸感讓他有些喪失理智……
不!他瘋了!他怎麼會有這樣齷齪的想法?!
深呼吸一口,炎君寒快速的將凡畫放回床上,讓她平躺好,並且拉過被子,將她頸項一下全部遮擋起來。
這才坐倒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張開嘴吧,微微的喘著氣。
呼呼——
他太可怕了!
手指抓著自己凌亂的發,炎君寒覺得自己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真的很像將凡畫緊緊的擁進懷中,然後將她揉進他的身體里,跟他合為一體!
天啊,他怎麼可以這麼想!
用力的揪了揪頭發,疼痛的刺激讓他清醒了一點。抬眸看了凡畫一眼,她依然無辜單純的睡在那里,一動未動。
炎君寒猛然站起身,走出治療室,穿過走廊,走進一個衛生間。在洗漱台上,將冷水的龍頭打開到最大,冰寒的水瞬間沖出來,他將自己的頭浸在龍頭下,讓冰冷的水沖擊著他有些混沌的大腦……
時間持續了好幾秒,直到他感到水的冰寒,大腦也沒有再胡思亂想的時候,才將頭抬起來,對著鏡子里濕漉漉的影像——
「炎君寒,不要再亂想了!雖然你承認了她是你的女人,但是實際上並不是!就算真的想要她,也不能趁人之危!」嘴里念叨著,鏡子里的影像也跟著動著嘴巴。
從旁邊抽出一塊干淨的毛巾,慢慢的擦拭著自己的濕發,炎君寒才緩緩的走洗漱間。
「啊——」尖銳的叫喊聲從治療室傳出來。
炎君寒一愣,當他意識到聲音是從治療室傳出來的時候,立馬將手里的毛巾甩掉,邁開步子,沖進治療室!
該死的!不會又是曹叔干了什麼吧?!
炎君寒在心里暗罵著。
走進治療室,空無一人。只有凡畫瑟縮在床頭,驚恐的睜著眼楮,看到炎君寒走進來,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炎君寒心疼的將她抱進懷里,眼神四處檢查著。
可是這里除了凡畫,什麼人都沒有了。她是遭遇了什麼?
「我……我看到一輛大卡車……」凡畫哆嗦著開口,她的雙手緊緊的拽住了炎君寒後背的衣裳。「它正向我開來——」抬起頭,看進炎君寒的眼里︰「它要撞我——要撞我——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她的眸子蓄滿了淚花,炎君寒明白,她很可能會在下一秒鐘就落下淚珠子來。
將她拉進懷里,用力的抱著她,幾乎要將她融進他的身體里︰「沒有的,你在做夢,別怕,沒事哦,真的沒事——」眼中卻是對那伙人顯現的恨意。該死的,他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嗚嗚——我看見了,真的,是真的——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凡畫哽咽著,她很想知道自己是誰,不想這麼空白的繼續下去。
「你先別哭,你不哭了,我就告訴你。」炎君寒小聲的跟著她提條件,他只是為了讓她不再哭泣,她一哭,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好,我不哭——」凡畫咬咬牙,抬起小臉,看著他。這副故作堅強的模樣,讓炎君寒看了更加的心疼。
小心翼翼的為她擦拭臉上的淚痕,炎君寒將她放躺下來,想要起身坐到一邊,卻被她伸出的手拽住了,疑惑的看著她——
「我,想要你跟著我躺在一起……」凡畫紅著臉蛋,輕聲的要求。她覺得,只有在他的身邊,她才覺得足夠的安全。
炎君寒為難的看著凡畫。只是這麼抱著她,他已經覺得幾乎不能控制自己了,如果再跟她躺在一張床上,他難保自己不會沖動的做出些傷害到她的事情。
「求求你了——」凡畫懇求道。她也知道這樣不好,但是,為了讓自己心安,她只有懇求他了。
「嗯,好吧——」炎君寒臉色有些怪異的答應了,月兌掉鞋子,躺上了這張單人床,貼著凡畫躺著。
身邊的人兒模索了一會兒後,一個翻身,上半身靠上了炎君寒的胸膛。
炎君寒臉色大變,雙手撐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推離自己一些,神情有些尷尬的道︰「你、你要做什麼?」
「這床太小了,我躺著不舒服,我要躺到你的身上去——」凡畫說得好無辜。
什麼什麼?!她要躺到他的身上?!那不是對他控制力的最大挑戰嗎?!
不行!
「不行,你不可以這麼做!」炎君寒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如果他讓她躺到他的身上,那麼他就是瘋了!
「為什麼?」凡畫不明所以的問。既然他都願意躺上來了,她躺到他的身上應該沒什麼關系吧?
「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炎君寒只覺得她的身子正緩緩的摩擦著他的胸膛,身體竄起一股熱流,他咬著牙道︰「你不要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