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流出了很多了?尤晟睿大驚。「剛才病房里沒有人看著嗎?」他今天是跟小如一起出來的,他留下小如在病房里照顧凡蕾的啊!
「沒有人,只有病人在里面——宮博士,現在怎麼辦?」護士快速的回答。
「馬上通知婦產科,準備手術!」宮子皓快速的下達指令,護士跑出辦公室,直奔婦產科。
宮子皓拿起一件白色大褂,穿在身上,轉回頭對著怔愣的尤晟睿叫了一聲︰「還不趕快回到病房去看蕾蕾?」
尤晟睿被他的吼聲吼醒,愣神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我、我馬上去——」接著跑出辦公室,往凡蕾的病房跑去。
該死的!小如是怎麼辦事的?!
回到病房,果然沒有看到小如的身影。
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凡蕾,蹙緊了娟秀的眉毛,臉色蒼白,狀似痛苦的申吟著。
「蕾蕾、蕾蕾——」尤晟睿握著她垂在床邊的手,冰冷得嚇人。
垂頭一看,果然看到床單上濕濡一片,純白的床單上染著淡黃的顏色——
驚恐瞬間將他淹沒……
「蕾蕾,別怕,我在你的身邊,睜開眼來,听話——」小聲的在她的耳邊叫喊著她。()凡蕾依然是揪緊了眉頭,嘴里吐出輕輕的痛苦申吟聲。
看到她的額頭布滿了汗水,尤晟睿舉起手,輕輕的為她擦拭著,一邊不忘在她的耳邊說著話︰「蕾蕾,別怕,我們的孩子就要出來了——你一定更要堅強!孩子才會健康,明白嗎?」尤晟睿知道,凡蕾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現在,只有說肚子里的孩子,她才有力量堅持下去。
為她撇開額頭上濕濡的秀發,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別怕,我在你的身邊——」喃喃自語著,似在鼓勵她,也似在鼓勵他自己!
門外沖進來幾名護士,推著一張床。
「家屬,我們現在要把病人送進手術室去。」一名護士正在處理掛著的吊瓶,接著說︰「快把病人抬上這張床,我要先給她輸液——」
尤晟睿听罷,馬上站起身,掀開凡蕾身上的被子,將她攔腰抱起,輕輕的放在護士推進來的床上。
護士翻開凡蕾的手腕,正要為她下針,卻看到凡蕾的靜脈上,有一個很明顯的針口,顯然是剛打不久的,上面還帶著淡淡的血跡。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看向其他的兩名護士,問道︰「今天病人有在靜脈上打過針嗎?」
兩個護士對看了一眼後,搖搖頭︰「沒有,病人從來沒有進行過靜脈的注射。」
「為什麼這里會出現一個口子?!」護士驚呼。但隨即閉了嘴,如果病人是在這里出的問題,那麼就是他們的醫院負責任了!
但是尤晟睿還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冷著眼,他問這個護士︰「護士,請你說清楚,既然她一直沒有注射過靜脈,為什麼會出現這個口子?!」
「對不起,我們也不是太清楚,總之,我們是沒有給她注射過任何的藥物的——現在先讓我們送她進手術室好嗎?」救人最重要啊!
尤晟睿僵硬著神色,點點頭。
護士不敢給凡蕾下藥了,趕忙將她推到手術室去,等醫生看過了,再決定是否下藥。
尤晟睿看著她們將凡蕾推出病房,他獨自留在病房中思考。良久,他看著病床邊櫃子上的一個保溫壺發呆。
小如?!
他快速的掏出手機,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請母親在他房間的抽屜里找出譚警官的電話,他立馬給譚警官打去了電話︰「譚警官嗎?你好,我是尤晟睿……」跟他說著今天的事情,譚警官馬上答應趕來醫院,接手查這個案子。
放下手機,他的眼楮閃了閃。腦子里將所有的可能性都過濾了一遍,最後,還是把疑惑放在的小如的身上。
本來一直他都沒有讓家里的佣人來醫院幫忙的,今天母親有些感冒了,小如才主動說要跟他一起來的。恐怕,她是早就有了計謀了吧。
但是,她到底對凡蕾做了什麼?!
而且,她現在又去哪里了?
如此想著,尤晟睿只好又求助端木絕。找人,他是最在行的了。
「絕,馬上派人把我家的女佣小如找出來!立刻馬上!而且我還要她的資料!」跟端木絕吩咐完,尤晟睿才急急忙忙的趕到手術室外,正在無奈的轉圈,就恰好看到了正要進去的宮子皓。
「子皓,蕾蕾之前似乎打了什麼藥!但是我不知道危不危險!你能不能讓我進去?」尤晟睿焦急的拉著他說。
宮子皓皺著眉,看了他一眼,便將他一起拉進了手術室。
倆個大男人才進去,里面的婦產科的醫生正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著手術用的各種器械。
正在戴手套的主刀醫生回頭一看,忙驚呼︰「宮博士,你怎麼讓家屬進來了?這個是剖月復產,不是順產,家屬不能進來的——」沒有哪個家屬能夠看著血淋淋的場面而不害怕的。
「沒關系,讓他呆在這里吧。還有,先給病人驗血,看看她之前注射過什麼藥液,然後再開始麻醉剖月復!」宮子皓戴上口罩,快速的指揮著。
主刀醫生一听,就知道情況有變了,馬上讓護士為病人抽血,將血液送到檢驗科。
宮子皓回過頭看著身邊的尤晟睿說道︰「等一會兒場面可能有些恐怖,你還要在這里嗎?」看著別人被剖開肚子,場面的確會很血腥。
「是的,我要留在這里陪著她!」尤晟睿無比堅定的回答!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護士拿著化驗單子進來,說道︰「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