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的!炎君寒,你要是男人就放開我,我們單挑!」洪老四怒吼一聲,希望可以刺激到炎君寒放開他,他好放手一搏。
炎君寒挑眉,嘴角帶著惡魔般的微笑,「單挑?就憑你嗎?」明顯的蔑視他。
「想當年,老子也是從小嘍打打殺殺起來的,別以為老子好欺負!」洪老四怒漲著紅臉,分外的憤怒。
「呵呵,你跟周老三比,誰更厲害?」一旁默不作聲的東子,忽然丟出這麼一句話。
聞言,洪老四愣了愣,隨即沉默不語,仔細的想了想自己跟周老三之間,誰更有能力。
「說不出來了吧?其實你確實很厲害,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但是周老三更厲害,要不然他怎麼叫老三,而你叫老四呢——」東子語帶譏諷的道。「不過,周老三都敗在我們的手里,你說,你還有什麼勝算?怪只怪你要報仇不沖著我們來,反而累及無辜啊——」
「什麼報仇?我跟你炎君寒沒有什麼仇恨!」洪老四嘴硬的回答。眼神卻在閃爍的躲開炎君寒直視的目光。做賊心虛啊……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
啷——一個花盆打碎的聲音,打斷了東子的話。{}在炎君寒的示意下,他快速的竄到門邊,猛然拉開半掩的門——
一個較小的身影因為忽然失去依靠,摔倒在地——
「唉喲——」隨著一道熟悉的喊聲響起,原本面對洪老四等人的炎君寒猛然回頭。
看到來人果然是那個日夜佔據他腦海的人兒——凡畫,一股怒火由心底蔓延開來。
幾個大步走向凡畫,手掌一用力,提起了她的領子,順帶的將她提了起來,咬著牙︰「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覺,來這里干什麼?」該死的,那些看著她的佣人是怎麼做事的?竟然讓她半夜在這里亂走?萬一觸動了隱藏的機關,那該怎麼辦?!
凡畫被炎君寒眼里的嚴厲嚇到了,縮了縮腦袋,卻又被脖子後面的領子勒得難受,輕聲的懇求︰「放……放開我……好難受——」快勒斷了!
聞言,炎君寒放開手——凡畫腳下一軟,就要往地面倒去——
眼明手快的炎君寒倏地摟住了凡畫的腰桿,將她拉進懷里。一股幽香竄進了他的鼻間,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咳咳——」東子在一邊看著寒哥失神的模樣,忙清咳兩聲,將寒哥的魂魄叫回來。
炎君寒醒了醒腦子,站直了身子,把凡畫拉正,放開了手。
此時的凡畫還依然沉浸在剛才炎君寒帶給她的震撼當中。他的懷抱,真的好溫暖好安全啊……
「你跑到這里來干什麼?」炎君寒冷著聲音問凡畫。
「我……我睡不著,所以到處走走——」凡畫沒有說,她是跟著一個黑影竄到這里來的。如果這麼說出來,炎君寒一定不相信她的。
她才不會這麼自討沒趣呢。
但是,「那你們又在這里干什麼?」她跟著黑影到這里的時候,就看到這道門半掩著,里面還傳來隱隱的聲音,還有炎君寒的聲音,好奇的她就靠在門口偷听。誰知道忽然出現了一道花盆碎裂的聲音,她想躲開都來不及了,就這麼直直的摔進了門內。
不知道是哪里的花盆這麼湊巧的摔碎了?
炎君寒幽暗的眸子閃著不知名的光芒,定定的看了凡畫一眼,收回視線,對身邊的一個下屬說道︰「送她回房間去——」
「是的,寒哥。」下屬走兩步,站到了凡畫的身後,「凡小姐,請回房。」恭敬的說道。
「哈哈哈哈——果然啊——果然是這樣——‘炎龍’的老大,竟然真的喜歡一個小丫頭!」正要回頭的凡畫忽然听到一道低沉沙啞的嗓音哈哈大笑的。
她定楮一看眼前,原來炎君寒幾人的身後,還排著幾個人,但是他們的姿勢有些奇怪。幽暗的屋子,讓凡畫看得不是那麼清晰。她開口︰「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站得那麼怪異?」
炎君寒眸光一凜,對下屬使了個眼色,下屬會意的將凡畫架了出去︰「凡小姐,我們走吧。」
「等等——」凡畫用力的踩著地面,將身子往後倒,不讓下屬推動她︰「我要看看他們是什麼人,而且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凡畫,回去休息。」炎君寒冷冷的發出命令。但是他忘記了,凡畫並不是他的下屬,根本就不願意听他的話。反而快步的沖到那些人的面前——
「啊——」等她看清楚那些人的狀況的時候,忍不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再發出另一道更尖銳的叫喊聲。
天啊——炎君寒他們到底在干什麼?為什麼讓這些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雖然屋子黑暗,但是漸漸適應幽暗光線的凡畫,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他們身上皮肉已經因為某種軟性物體的打擊而皮開肉綻的……那鮮血還在不停的流下來,地面上到處是星星點點散落的血滴……
凡畫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旁站立的炎君寒的下屬手上,握著一根粗大的繩子,她側過眼楮,定楮一看,那哪里是什麼繩子,分明就是一根鞭子!鞭子上面還掛著血漬!
「你們……」凡畫抖著聲音,問臉色沉默的炎君寒,「你們在動用私刑嗎?」
不,炎君寒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這可是犯法的啊!!!她是失憶,但是並不代表她沒有常識了!
「小丫頭,你命真大啊——」那個聲音忽然又在凡畫的耳邊響起。
凡畫回頭,看到一張猙獰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