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慵懶的靠在林錦鴻懷里,一只雪白的藕臂環著他的脖子,幽幽的道︰「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不用顧慮這麼多。(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呵氣如蘭,靈動的雙眼中蒙著一層淡淡的水霧。
林錦鴻的心震了下,轉過頭來︰「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是的!」沈媛堅定的道。
他搖了搖頭,「可惜我欺騙不了自己,也不想欺騙自己!」
她眼前一亮,一絲喜悅從眼中一閃而逝,「那讓你離開你的丫頭,你會同意嗎?」
他還是搖頭,「不可能,除非她不要我了。就好像我們一樣,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是不可能當做沒發生的。也許能欺騙的了自己一時,但欺騙不了自己一世。」
「你又不肯離開你家丫頭,又不願我們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那你想干什麼?」
林錦鴻悠然道︰「可不可以兩個都要……」話還沒說完,腰間已經出現一只柔若無骨的縴手,他頓時倒吸了口冷氣。
「做夢!」沈媛惡狠狠的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吃著嘴里的,心里想著碗里的。」她說著就欲起來,可惜被林錦鴻緊緊的抱著,根本動彈不了。
「那我們就再做夢一次吧!」早已整裝待發昂揚無比的小林,顫動了下以示威風……
或許是昨晚折騰久了的緣故,第二天,熱烈的陽光從窗口擠進來時,兩人才悠悠醒來。
吃過早飯,林錦鴻回了鎮上,而沈媛則沒去考察,呆在了家里。下午林錦鴻跑去縣里尋找當年制定大寮村東邊方案的縣水利局副局長汪鶴鳴。
去水利局跑了一趟,被告知汪鶴鳴已經在去年退休,而汪鶴鳴老家不在縣城,而是離縣城有幾十公里遠的前秦村。林錦鴻遂買了幾樣水果,坐了一個來小時的車來到前秦村。進村後向人一打听,他心頭頓時松了口氣,這汪鶴鳴並沒搬家。
這村民很熱心,非要親自帶著林錦鴻去汪鶴鳴家。林錦鴻推辭不過只得答應,兩人邊走邊聊,字里行間,村民對汪鶴鳴很敬佩。原來汪鶴鳴是前秦村最大的官了,而且在任間很照顧村里。
沒走多遠,那村民指著前面十幾步遠的屋子向林錦鴻道︰「喏,前面那用籬笆圍成的院子那家就是汪局長家了,汪局長一家人基本上都會在家,我們走吧。」
「謝謝你啊,老伯!」林錦鴻從袋子里模出一個大隻果,「來,大熱天的,吃一個解解渴,這麼幾步路了,就不用麻煩老伯了!」
村民憨厚的一笑,推開林錦鴻的隻果,「沒事,就這幾步路了,又耽誤不了什麼時間。」說著向前走去,推開籬笆門,「汪局長在家嗎,有客人來了!」喊完,向林錦鴻招手。
「來了!」一個中年女子從屋子里出來,向那村民招呼了聲,然後打量著林錦鴻,疑惑的問︰「你是?」
「好了,我也該下地去了!」村民向林錦鴻招呼了聲,扛著鋤頭離開。
林錦鴻微微一笑︰「請問汪老局長在家嗎?我從三溪鎮來,找汪老局長有點小事!」
「我爸他剛下地去了,你先進來坐一會兒,我這就去叫!」她听說林錦鴻從三溪鎮來,估計有急事,便搬來一張椅子,又泡了杯茶後急匆匆的離開。
沒多長時間,她和一個六十幾歲瘦削的老人回來,「爸,就是他找你!」
林錦鴻忙站起來,「您就是原水利局汪局長吧?我是三溪鎮鎮長林錦鴻,想有點事兒請教汪老局長,倒是麻煩您了!」
「三溪鎮鎮長?」汪鶴鳴點了點頭,「還真看不出來,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鎮長,前途無量,估計你是想問三溪鎮大寮村的汛災的事情吧。」
「是的!三溪鎮黨委會經過研究決定,要徹底根治大寮村汛災問題,我們初步選定由您當初制定的方案,只是稍有些復雜。我想問一下您,這個方案可不可以稍加更改,向東或者向西移動一段距離呢?」林錦鴻邊說邊掏出一支煙遞給汪鶴鳴,又給他點上。
「你千里迢迢的來這兒就是問這事兒?」汪鶴鳴吸了口煙,問道。「你可以找縣水利局重新制定一個方案啊!」
林錦鴻聞言苦笑︰「重新制定方案不但費時日久,花費也不少!」
汪鶴鳴盯著林錦鴻的雙眼看了一會兒,才悠悠的嘆了口氣,「老實告訴你吧,這個方案確實可以更改,但是只能向西移動。因為東邊那段地勢比較復雜,很有對東邊的大寮山產生影響。我當時制定這方案之所以強調從王民家的祖墳經過,一則這確實是最優方案,在修建引河時最省人力物力;二來是因為我與那王民有些嫌隙,才會這麼堅持。」
林錦鴻愣了下,兩人還有嫌隙?這怎麼听著像是復仇記呢!
不等林錦鴻發問,汪鶴鳴繼續道︰「當初,要不是王民,我早已是縣教育局局長了。哎,都是陳年往事,不提也罷。現在不在其位,反而看得更清了。你稍等一下,我去給你作一張方案的修改稿,你去縣水利局找現在的謝副局長蓋個印別人也抓不住什麼把柄。」
汪鶴鳴起身當即去做方案修改稿了,大約半小時左右,修改稿完成,林錦鴻拿著修改稿再三向汪鶴鳴致謝,留下那袋水果,匆匆的離開前秦村。
回到縣城,水利局早已經下班,林錦鴻只得在縣城找了家小旅館住下。第二天再去水利局謝副局長,將修改稿給他看過之後,他並沒多說,在修改稿上蓋了縣水利局的大印,又作了備份。
完成所有程序,林錦鴻從縣水利局出來,又跑去縣長辦公室,匯報了下工作。這是他以匯報工作之由進縣長辦公室。
從縣長辦公室出來,林錦鴻拉了下背後早已濕透的襯衣,苦笑不已,原先以為自己多厲害,面對市委書記可以面不改色。今天才知道,原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在縣長辦公室才坐了十幾分鐘,自己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時間好像停滯了一樣,漫長的如過去一整個世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