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練了招朝後平沙落雁,惹來周圍一陣大笑,那年輕人狼狽的在空姐攙扶下爬起來,回到自己的位置,對林錦鴻和秦紫涵兩人更加怨恨了,他不自禁的把剛才出的丑也算在了林錦鴻和秦紫涵兩人的身上。媽的,你們給老子等著,現在笑得歡,等下有你們哭的時候,到時候不要來求老子,美女,你給我等著,等下飛機後老子會讓你在胯下承歡的。
秦紫涵捂著嘴笑了一陣,見林錦鴻臉上平淡,一點笑意都沒,感覺有些奇怪,「你怎麼不笑呢,難道剛才那一幕不好笑嗎?他可是你的敵人哦,自己的快樂應該建立在敵人的痛苦之上!還是說你的胸襟已經寬廣到可以包容一個敵人的地步?」
林錦鴻聳了下肩膀,「不要把我想象成一個聖人,我也沒興趣要成為聖人,只不過我對一個跳梁小丑根本不感興趣,如果沒了興趣,你想還會哭還會笑嗎?」
秦紫涵聞言頓時無語,林錦鴻風淡雲輕的回答顯然不讓她感到滿意,但她見那年輕人已經回了自己的座位,也沒什麼笑話可以看了,遂又纏著林錦鴻給她講塔羅牌的事情,她對塔羅牌的興趣好像很大,恨不得要將林錦鴻所知道的事情全部挖出來似的……
嘉州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門口,已經饑腸轆轆的梁貴想回家吃飯,可是在門口遇到了一大排人,這站在最中間的便是市紀委書記郭聯江,梁貴稍稍看了下,發現這些人都是市紀委的,知道晚飯估計又要延後了,還要打一場口水仗。現在的梁貴就算是面對市紀委書記郭聯江也不秫,反正,那五人已經進了市公安局這一畝三分地上,就是他梁貴說了算,該怎麼捏就怎麼捏。再說,經過剛才那一回事,凡是能證明那五人身份的東西都已經被沖到太平洋了,郭聯江就算是要告狀,哪怕是告到京,梁貴也不會怕。
「郭書記,這麼晚了來我們市公安局還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市局有人犯錯了,您盡管指出來,我二話不說馬上將人交給你!我們市局是依法行政的,不像某些單位部門,知法犯法,哎,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干什麼吃的!」梁貴說著嘆了口氣,語氣好像很蕭條,但話外弦音卻讓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郭聯江等人咬牙切齒,指桑罵槐,梁貴根本沒將市紀委放在眼里。
「梁貴,好大膽,竟然敢指桑罵槐,說我們市紀委知法犯法,你們市局……」郭聯江身後的一個人想要在郭聯江面前表現一下,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指著梁貴鼻子道。此時的市紀委哪還像市領導干部的紀律監察部隊,簡直像是混社會的混混罵街一樣。
梁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意味,「喲,我剛才沒說市紀委什麼事啊,原來市紀委也是知法犯法的部門啊,我到現在才知道呢,看來我得向市長以及上級有關部門反映一下這個問題,如果連市紀委都知法犯法,還怎麼監督其他單位呢,這不是笑話嗎?」
郭聯江面無表情的揮手制止了那位想要拍馬屁卻不慎拍在馬腿上的人說的話,「梁貴,好一副伶牙俐齒,不要以為有市長撐腰就可以將別人不放在眼里,俗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要做得太絕了。怎麼說我也是市委常委,是你的領導,竟然在我的面前說話顛三倒四,還有沒有將領導放在眼里了!」
梁貴眼中的不屑意味更濃,現在叫囂著要尊敬領導了,早干嘛去了,市長算不算你們的領導,你們要工作,要初核問題,無所謂,可是卻不按規章制度辦事,還不是因為你們根本沒將市長這個領導放在眼里,才會這麼囂張,這麼大膽,在市政府門口公然攔截市長的專車,目無領導,囂張至極!梁貴在心里月復誹著,但嘴上不會將這些說出來,冷然道︰「郭書記,不要跟我來這一套,拿著領導來壓迫我,我梁貴不信這個邪。目無領導,目無法加,這幾個字怎麼說也該戴著市紀委頭上更合適,我們市局是依法執法的好單位,哈哈……」
既然扯破了臉皮,梁貴也無所謂郭聯江這個市委常委了,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他之所以這麼大膽,無非是想著林錦鴻去搬救兵了,梁貴這個紀委書記也該當到頭了,再說市紀委也不是市局的直接領導部門,郭聯江也只能在市委常委會議上行使他的領導權,梁貴一心抱著林錦鴻大腿,還真不把郭聯江放在心上。
他已經明白林錦鴻的心意,那就是把事情弄得越大越好,最好是讓全天下都知道,只要讓越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市紀委就越是吃不完兜著走,因為這里面的彎道只要是明眼人就可以一眼看穿,正是有這麼多重的原因,梁貴才能放得開手腳,根本不將郭聯江放在心上。
可惜,一向自大慣了的郭聯江,再加上對高寶偉的盲目信任,因此他沒看出梁貴為什麼敢這麼囂張。同時,他也想將這件事情鬧大,好完成高寶偉的授意,打擊林錦鴻的威信,他才會連夜帶著人來市公安局,想要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壓服梁貴,先將那五人撈出來,然後再想辦法向上級部門申述這件事情。
可是,今晚的梁貴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亢奮的很,不僅當著他市紀委書記的面,指桑罵槐,說市紀委是知法犯法的部門,更是敢當面頂撞他市紀委書記郭聯江,始終沒將郭聯江放在眼里,這怎麼不讓郭聯江感到驚訝呢。郭聯江強自壓下心中的怒意,看了梁貴一眼,「梁貴同志,听說你們市局今天抓了五個假冒市紀委的人員,我們市紀委正好有五位同志一直沒歸,我看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我們想確認一下這幾人到底是不是市紀委人員!」
梁貴冷然一笑,他突然發現這個郭聯江有些白痴,不過他現在也不好拒絕郭聯江的這個提議,畢竟,如果拒絕讓郭聯江確認的話,以後打起官司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這一方,他梁貴是知道的,這五人是真真正正的紀委人員,而不是假冒的。
但如果郭聯江在確認後,想要將人強行帶走,這就不是郭聯江所能決定的了,梁貴就是死也不會將這五人交給郭聯江,林錦鴻還指望利用這五人以及攔車之事將郭聯江拉下馬呢。
梁貴悠然的點了下頭,然後掏出手機,給其中兩個副局長打了個電話,又叫了剛離開後不久的那位心月復。打完電話抽出一根香煙,想了下,抽屜里還有盒泡面,遂一番忙碌準備泡泡面吃,至始至終,他都沒準備請郭聯江進辦公室的意思。郭聯江僵在門口一會兒,他手下更是氣憤不已,想要給梁貴扣一頂帽子,但被郭聯江揮手制止了,他也沒進梁貴辦公室的意思,便帶著一幫人站在走廊里,臉上陰晴不定。
等梁貴差不多吃完泡面,兩個副局長以及那名心月復警員才趕到警局,兩個副局長其中一個是高寶偉的人,還有一個則是梁貴的人,梁貴這麼安排是不想留下什麼把柄。那位高寶偉安插的副局長一見到市紀委書記郭聯江,便滿臉堆笑,渾然沒看見梁貴似的。
梁貴叉起最後幾根面放進嘴里,然後抽了張紙巾稍稍抹了下,大手一揮,一行人向著審訊室而去。那五人今晚無論如何也是要呆在審訊室呆一夜的,這是梁貴特意吩咐下去的。
等到了審訊室,兩名守在審訊室外頭的警員開了鐵門,眾人進去,審訊室中的五個市紀委人員一看到郭聯江過來便大聲喊著冤枉,「郭書記,市局的人也太不講道理了,拉我們進來後便將我們丟在這里,不給吃不給喝的,上廁所也要再三申請,簡直不將我們當人看!」
郭聯江聞言,氣得臉色鐵青,看了梁貴一言,冷冰冰的道︰「梁貴同志,我希望你能給我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紀委五位失蹤的同志為什麼會在你們市局的審訊室中,這幾位同志是我紀委派去向林市長詢問幾個問題的,現在竟然在你們市局中。別說他們不是犯人,就算是犯人,市局也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給予一定的方便,現在我嚴重懷疑你們市局是不是有虐待犯人、刑訊逼供的情況發生!如果我听不到滿意的解釋,市紀委將會開展專項行動,專門針對市公安系統進行檢查!」
「郭書記,我們市局大部分同志還是有較高的細想覺悟以及專業素質的,這應該只是個別現象!」那名高寶偉安插的副局長忙站出來向向郭聯江道,他說話時眼楮看向梁貴以及另外一名副局長,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梁貴突然哈哈大笑,「郭書記,不知道你要什麼樣的解釋?那五個飯盒是被誰吃掉的,難道是被豬啃的嗎?」說著,指了指那角落里的五個飯盒,郭聯江聞言一愣,看著牆腳的五個飯盒,臉色青紫一片。而剛剛幫郭聯江說話的那位副局長只能訕訕一笑。
「梁貴同志,現在可以肯定了,這五位就是我們紀委的人,為什麼會呆在你們市局的審訊室里,說市紀委的人員冒充市紀委的人員,這樣荒唐可笑的情況也只有出現在你們市局!」郭聯江話鋒一轉,繼而道,「我想听听市局的看法!」說完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