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兩位前輩的邀請許蘊明只是練練點頭,不管怎麼說在這先答應了再說,以後的事情也不是說可以就可以的。
「呵呵,在石哥,虎東哥你們都邀許蘊明xi去上節目,我可是要向許蘊明xi邀歌呢,怎麼樣,許蘊明xi你不會拒絕吧。」李孝利笑著道,笑起來的月牙很有魅力。
「李孝利前輩向我邀歌是我的榮幸,我一定會努力的。」許蘊明當然知道知名歌手向你邀歌的話代表了認可你的制作實力,對于新人來說能收到這樣的關注是很不容易的。
「我說你們都不要對蘊明用敬語了,蘊明啊,你也不用總是前輩來前輩去的,都叫哥和姐吧。」金濟東直爽道。
「是啊,蘊明,你就叫哥吧,來哥的節目,哥請你吃肉。」姜虎東拿起一盤五花肉,那表情要多搞怪有多搞怪,其他幾人也都附和道。許蘊明也不想張嘴就是前輩,見面就是鞠躬,能省的話那最好。
酒其實真的算是好東西,尤其是在交際方面,原本還有些尷尬的眾人幾杯燒酒下肚以後就開始勾肩搭背了,韓國燒酒顏色透明,酒精度數一般在8°~12°之間不等,度數和中國的白酒相比差得遠。即使是這樣也比啤酒高上一倍多,所以也不能小視。
許蘊明這時候過人的酒量就開始顯現出來了,尤其是李孝利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蘊明啊,你真是了不得啊,喝了那麼多臉都沒紅。」
其實是因為許蘊明對于他們聊的話題插不上嘴,只有金濟東偶爾會照顧下他,所以只有自己一個人沒事做,除了喝酒以外他想不出還能干嗎,此時李孝利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看到許蘊明前面已經擺放了3哥空酒瓶,再看看許蘊明真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眾人都是異常感興趣。
「看不出來啊,蘊明你這麼能喝。」金濟東有些驚訝。
「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最近的偶像們都不得了啊。」劉在石也感嘆道。
「來,蘊明,哥跟你一起喝。」姜虎東更是直接拉起許蘊明開始拼酒。
在中途樸京林和金善雅因為還有事就離開了,包廂內除了李孝利以外就都是大老爺們了,不過李孝利卻是異常豪爽,這讓許蘊明很是驚訝,平常從電視上還有MV上只有性感迷人的李孝利,拿著酒杯豪飲的樣子可是從沒看到過。
「蘊明啊,這才是真正的李孝利啊。」金濟東看到許蘊明驚訝的樣子笑著指著正在和劉在石劃拳的李孝利道。
「哈哈,是不是讓你很失望。」李孝利拿起酒杯又是一杯下肚。
許蘊明笑了笑,「其實這並不是奇怪,藝人們本來每天都要對著攝像機,我也一樣,雖然現在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樣子。」
「呵呵,是啊,我們這行都要帶著面具生活。」說到這些,眾人都心有感觸。
這是許蘊明第一次參加藝人的聚餐,上次也只是MV的劇組,藝人並不多,許蘊明從這些前輩們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而這幾位前輩又是出了名的喜歡提攜後輩,所以盡可能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交給許蘊明,總之,許蘊明今晚的收獲很大,至少手機上多了幾位大前輩的電話。
眾人都喝了酒,金濟東跟劉在石和姜虎東都打電話給經紀人來接,許蘊明也在等,只不過還沒有打通金成忠的電話。告別金濟東之後,劉在石和姜虎東也很快走了,包廂里只剩下李孝利和許蘊明。
「濟東哥付錢了吧。」原本安靜的氣氛被許蘊明打破了。
李孝利道︰「應該付了吧,可是他請我們來的。」
許蘊明可不這麼認為,剛剛金濟東出去的樣子幾乎是被經紀人抬回去的,會記得付賬嗎?「我去問一下。」許蘊明不放心。
李孝利也跟著出去。許蘊明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那個迷糊的金濟東忘記付賬了……
李孝利和許蘊明對看了一眼,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來付賬吧。」李孝利大方道。
許蘊明沒有說話,在韓國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請客吃飯的話都是前輩付賬的,這點金成忠跟他說起過,所以他也沒有搶著付錢。
李孝利拿出錢包,似乎悲劇今天伴隨著他們,李孝利竟然沒有帶信用卡,而錢包里只有幾千元的零錢,這讓她有些尷尬。
許蘊明笑了笑,「看來今天我想吃免費晚餐的願望要泡湯了,呵呵。」說著自己拿出信用卡,許蘊明沒有讓別人幫他保存錢包的習慣。
「這是你父母嗎?」接過服務員遞來的信用卡許蘊明正打算放進錢包,李孝利眼尖地發現了錢包中許蘊明的全家福。
許蘊明笑了笑︰「是啊,這是他們走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張全家福。」現在許蘊明已經不像以前了,對于別人提及自己逝去父母的時候不會有很強烈的情緒反應,悲傷可以,但是人不能一輩子悲傷下去。
李孝利的手機響了,應該是她的經紀人打來的,看來只剩許蘊明自己了,金成忠的電話還是打不通,許蘊明正在考慮要不要自己坐計程車回去。
「蘊明啊,你的經紀人什麼時候來?」李孝利問道。
「我也不知道,現在都還打不通。」
「陪我走走吧。」說著李孝利把剛剛收到的短信給許蘊明看,原來她的經紀人的車子在開到一半的時候拋錨了,這可真是……
「就這樣出去?姐姐可是李孝利啊。」此時兩人沒有任何遮掩,而且時間並不是太晚,外面的人還是很多的,李孝利的人氣可不是許蘊明能夠比擬的。
李孝利露出一個笑容,從包包中拿出兩個口罩,還有兩副大大的墨鏡,「這些東西可是必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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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走著,許蘊明純粹是跟著李孝利,送女生回家是男生必須做到的義務,即使這個女生比他大八歲。
「蘊明啊,你以前是什麼樣子的,我也看過很多關于你的報道,你很少說起以前的事情。」李孝利忽然開口道。
「孝利姐竟然會關心我這種名不見經傳新人,真的很奇怪。」
「呵呵,沒辦法,難得有像你這麼帥的新人啊。」
有些人在酒喝多了以後就特別喜歡說話,許蘊明就屬于這類(短發本人也是),他看了看天空,似乎在回憶︰「小時候我是很幸福的,家里有錢,想要什麼父母都會盡量滿足我,在剛到美國的時候我很不習慣,沒有朋友,不會說英文,有些白人看不起我這樣的黃種人,連黑人都會找借口欺負我,我很好強,每天都帶著全身的傷回家,媽媽每次都含著眼淚幫我上藥,到了初中的時候,要知道那時候人是最容易叛逆的,」說到這里許蘊明緊了緊自己的大衣,首爾的冬天很冷,「我開始學著那些人打架,抽煙,喝酒,甚至還在身上紋身,就在我的背上,我記得那時候爸爸總會呵斥我,媽媽也總感覺對我無能為力,有一次在公園打球,那時候有個從來沒見過的人來,原本我們賭的都是幾十美元的錢,可是他拿出來的竟然是大麻,也是年輕氣盛吧,我竟然跟他賭了,拿著大麻回家的時候被警察看到,因為還未成年所以只是被父母帶回家,那是我父親第一次打我,我母親甚至氣暈了過去,呵呵,我是不是很壞。」
沒等李孝利接話許蘊明繼續道︰「那次以後我被父母送回了中國,那幾年家里管得很嚴,我真的變成了一個乖孩子。」
「我想你父母一定會很開心。」李孝利道。
「是吧,不過我再次見到他們的時候是在停尸房。」許蘊明很不想回憶這段經歷,對他來說這是一種懲罰,有些事情當我們年輕的時候還無法懂得,當我們懂得的時候已不再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