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怪物啊?頭都斷了,居然還能咬她!她癱軟在地上,看著火紅的蛇頭,死死的攀附在她的腿上,微微的顫動著,仿佛在嗤笑剛才他們小看了它。
「媚奴!」軒轅卿塵飛快的跑了過來,將她摟在懷里,看著她慘白的臉上,唇間的血色一點點的消散。
「這下你滿意了吧!」她閉起眼楮前,對他低低一聲。
不!軒轅卿塵搖著頭,在此之前,他打定了主意。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刻,他竟然有些後悔了。不然,他不會親手殺了,可以讓他實現多年心願的火蓮。夜景瀾的眼神讓他心無端的亂了,他承認,他舍不得她。
「無痕,無痕~~~」他叫著一旁的他,「她現在是怎麼了?你過來看看她,快呀!」
無痕看了看夜景瀾,從她的表面癥狀看,火蓮的毒素已然遍布全身。他也沒有想到,火蓮這麼的厲害,首身分離,都可以咬住了她。俯子,他小心翼翼的將火蓮的頭從夜景瀾的腿上取下。居然咬的這麼深,他連拔了幾次才成功。
卿塵,你是後悔了沒錯,可是終究是沒有能讓她躲過這一劫。
「她到底是怎麼樣了?」懷中的人手足冰冷,小腿處,原本白皙漂亮的縴足,如今卻有著一個明顯的牙印,牙印處蔓延的黑青,與她的膚色相比顯得更為突兀。
「應該是火蓮的毒在她的體內起了效果。」無痕說道,見他眉頭一緊,他加了一句,「放心,她服用了你的血做成的藥丸,可以抗衡火蓮的劇毒,只不過火蓮的劇毒太過于厲害,需要適應一段時間,先看她的反應後,就可以下藥來試了。」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她有沒有事?」軒轅卿塵急切的說道,聲音都急的有些發顫。
「不會有事的,如果真的有事,她早就死了,你又不是沒有見過先前的那些人毒發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話是這麼說了,無痕還是為夜景瀾搭脈,不然這個人是不會罷休的。
可是……
無痕眼神一變,突然抬頭道︰「卿塵,你不是說她的孩子沒有了嗎?」
完全不搭噶的一句,讓軒轅卿塵一時間愣住。無痕的話什麼意思?他艱難的開了口︰「她親口告訴我,孩子沒有了!」他轉頭看著懷里的人,心中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無痕的話冰冷的,仿佛讓他心冷到了極點。
「她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
一瞬間,他好似听不見周邊的任何聲音,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一下下的隨著心頭起伏。眼中,只能看見他懷中摟的人。
花媚奴,你又騙了我一次!
身體蜷縮著,忽冷忽熱的疼痛感,讓夜景瀾不由輕哼著。身子輕飄飄的,沒有半分的力氣,她好像身處一片黑暗中,看不到一絲的光亮。
暖暖的液體流入她的口中,濃濃的藥味讓她皺起了眉頭。
「好苦,我不喝!」她想要躲開,卻被人捧起了臉頰。下一刻,苦澀與甘辛在同一時間里席卷而來,輾轉流過味蕾。
「唔……」她發出輕微抗議的聲音,敢這麼對她的除了那個變態還會有誰?
他的舌,靈巧的在她的口中一點點的推搡,痴纏著,不讓她有絲毫的機會吐出,直到全數的藥被她喝下。
「你滾~」在他的唇離開後的一刻,夜景瀾無力的罵著,是誰讓她變成現在這樣,既然不想讓她活著,又何必這麼做?你恨花媚奴就真的到如斯的地步,不斷的折磨著她,一直到死都不願意放過她嗎?
混混沌沌的,她不知道過了幾個天日,只是知道他每天都來,一樣霸道的讓她喝藥,從不落空。呵呵,是啊,她活著就是要給他試藥的,又怎麼放過她?
身體的痛,漸漸的消散,而她也逐漸的恢復了神智。
「為什麼不看孤王。」軒轅卿塵知道她醒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等著她,他希望她開口,甚至能回頭看他一眼,不過好似這個想法是奢侈的,他現在連她的聲音都听不到,即使是罵著他的。她是再用這種方式來斥責他嗎?
「花媚奴,你打算一直都不開口嗎?」他沒有忍住,伸手扳過她的身子,直視著她的眼楮。即使是恨意的眼神,他也要她看著他!
「你想听我說什麼?感謝你讓我見識到世間有如此稀奇的毒蛇,甚至是被它咬上一口該是我的榮幸?」看著他漸變的眼神,她心中似乎有了一絲報復的快.感。「還是要我說一聲,恭喜你的藥可以早早的成功研制出?而我也可以……」
「閉嘴!」他打斷了她諷刺的話語,眼中騰起怒意,憤然的握緊了她的肩頭。「確實,孤王是這麼做了,你可以恨孤王,說孤王有多麼的殘忍。可是,你又好到哪里?」他逼近夜景瀾的眼眸,嘴角的牽扯的笑意,卻帶著深深的痛。
「我怎麼了?」她以為軒轅卿塵要追究孩子的事情,揚起頭,她壓制住自己,「如果不是你苦苦的相逼,這個孩子不會沒有的!我也不會……」
「夠了!」他揮手,一拳打在牆壁上,血涌出,順著手掌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他臉上的表情,是夜景瀾從沒有看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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