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婉做事一向決然,她想做的事情和要的人,從不會落空。這一次,事發突然,和她是月兌不了關系。
「是不是她剛才的藥有問題?」見無痕的表情異常,軒轅卿塵連忙問道。
「沒有,一切正常。」他放開夜景瀾的手腕,安慰著他。「她吃過混有你血的藥,連火蓮的毒都能抵抗,還有什麼能傷的了她。」好在蘇靜婉不知道這個,不然,還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事情。
軒轅卿塵听了,才放心的點頭。「那她的……」他欲言又止。
「卿塵,如果你真的決定要這個孩子,我無話可說,不過秋水那里就……」無痕沒有再說下去。
秋水!他長嘆一聲。最近他太關注花媚奴了,連秋水那里都沒有空閑去。
「秋水是不是病情加重了?」每每只要提到這個話題,他就有一種無言的挫敗感。什麼都可以強行的留住,唯獨身邊最在意的人,如泡沫般瞬間就可能會失去。
「秋水的病你早該知道,你也盡力了,你又何必再強求什麼?」多年來,他看的真切,軒轅卿塵已然盡力,可是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放棄。卿塵,即使你付出任何的代價,也要不管不顧的傷害每一個人嗎?
「她不會有事的,只要、只要……」
「只要什麼?只要花媚奴可以為你試藥成功,你就能救秋水了?!」無痕反問著。
「只有她中過火蓮的毒,成功的機會可能會提高,而且、而且她……」軒轅卿塵有些無措的解釋著什麼。
無痕只是冷笑著,「而且她在你的心中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人,最好是死了,這樣一來你心中多年的仇恨就可以一筆勾銷了,是不是!」他回望著軒轅卿塵再等著他的回答。
他有些惱火無痕說的話,濃墨般的眉頭一皺,「在你看來,我就是這樣的人對吧!」
「問題不是我怎麼看你。」無痕說道,「你也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是你能看清楚自己的心嗎?你一直都要將她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試藥?你千里迢迢的去蘭陵帶回她,只是因為她是藥引嗎?」
「你想說什麼?」他對無痕的質問突然間有了一絲的逃避的想法。他承認對花媚奴有了別樣的情感,但那不是愛,對,不是愛!他在心頭堅定自己的想法。不管那種情愫是什麼,他都不想探究。
可是心卻像失落了什麼,軒轅卿塵轉身不去看無痕咄咄逼人的眼神。
「橫,我想說什麼,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懶得理睬你!」無痕白了他一眼,「我最近要研制新的藥,你最好別讓她再出什麼事情的來煩著我。」說著他轉身離開,有的時候,和軒轅卿塵說話,還真的是讓他費神。
「無痕,你……」看無痕離去的背影,他無奈的搖著頭,也只有無痕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可現在好像又多了一個。
床上沉睡的人,呼吸平穩,秀麗的眉頭卻還是緊蹙著。他不禁將手指按壓在她的眉間,試圖讓其舒展開。
你再擔心什麼?孤王,說過不會讓你有事的,就一定不會!
他低頭親吻著她細致的臉龐,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唇角,病態的容顏,讓他沒來由的心生憐愛。
眼神落在她的小月復上,軒轅卿塵忍不住靠在那里,仔細的听著,眼中再也沒有駭人的冰冷,妖異的瞳眸中,流露的溫情,恐怕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
一連幾天夜景瀾都沒有看見軒轅卿塵,只有小可在身邊忙里忙外的。讓她意外的,就是從小可的口中知道,這一次救她的是蘇靜婉。
「小姐,你今天感覺好點了嗎?」小可端藥給她,關切的問道。
「好多了。」她展顏一笑,听著屋外的聲響,她抬頭看去,卻只是風吹開了房門,有些失望的低下頭慢慢的喝起藥來。
小可一見卻笑嘻嘻道︰「王爺最近有要緊的事情,所以沒有過來看望小姐,不過一直都囑咐奴婢要好好的照顧你。」這一次小姐有驚無險,好像王爺和小姐間似乎沒有原來那樣的僵持不下了。
「他不來不是更好。」她低聲道,昏迷的時候,她耳邊好似听見軒轅卿塵的低喃,孤王,說過不會讓你有事的,就一定不會!
是自己听錯了嗎?還是臆想?她不能確定。不管了,只要軒轅卿塵放過孩子,她又何必多想別的雜事。
「姐姐,今天可好些了?」風夾雜著雪花飄落在屋內,人沒有到,柔媚的聲音倒是先行傳來進來。蘇靜婉一身紅裝,踏進屋內。
「謝謝了,我很好。」她戒備的看著蘇靜婉,雖然她救過自己,可是這個女人的心機之重,她真的要小心的提防著。她和蘇雲風是親生兄妹,卻截然不同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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