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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清輝下,夜景瀾扶著軒轅卿塵行走在山谷中,若是不是眼前還押著一個赫連權,後面離此一大截,還有他侍從的步步緊逼,他們兩人倒是看起來像是閑庭信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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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卿塵手臂伸展摟住了夜景瀾的肩頭,而她則是牢牢的攀住他的腰部,扶起他半個身子的重量,夜色中,他低頭側目而視,她小巧精致的臉上緊抿的唇帶著毅然的果敢,眸子中沉穩鎮定,全然不過後面的危險,只是扶著他緩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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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走快些,你放開我一些,就不用……」軒轅卿塵有些心疼的說道,老實說現在的他還真的是滿狼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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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要說話你就自己走好了。」若是他能自己走的話,她才懶得扶著這個重的身軀。夜景瀾有些慍怒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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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不說了,你也別生氣。」他的口氣軟和下來,不過唇角泛起的微微笑意,表示他根本就是在享受著她的一絲莫名的怒氣,無論她什麼樣子,都讓軒轅卿塵看不夠,除了她傷心難過,他倒是寧願多看些她不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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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瀾卻沒有在意他的一些小伎倆,只是冷靜的觀察著四周的地勢,按照她來的時辰算,他們大概走了才三分之一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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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來。」她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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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軒轅卿塵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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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下。」夜景瀾簡單的回答,這算是他們在逃亡,可是第一次的逃亡過程中,她卻能如此的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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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權的臉色發青,雙腿也在微微發抖,瞅了瞅夜景瀾他們,他也順勢坐了下去。這是第二次載在這個女人的手中,不過看樣子軒轅卿塵大概早就知道了她是花媚奴,卻還是孤身帶她冒險,這些天來,他和她都能忍受住裝作不相識,讓他都沒有多加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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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樣?」夜景瀾將軒轅卿塵扶坐在一旁,不禁低聲的問著他。他的臉色發白,滿臉的疲憊,此時卻還能笑的出來。只是那刻意的一絲隱藏還是被她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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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沒有見過軒轅卿塵這幅溫吞的模樣,平時他霸道的要死,卻沒有想到剛才會為了她這麼做,心里一直纏繞的一絲難言的情愫在胸腔中不斷的彌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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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模著她的手,軒轅卿塵淡淡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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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還好就行了,等出去後再好好看看,現在你可不要倒下,省的耽誤我。」她口中說著手卻沒有抽回,任由他握在手掌中。滾燙的手心,讓夜景瀾的心頭閃過一絲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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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快點出去了!她抬眼看了看軒轅卿塵,用力的咬唇,想來一會,才緩慢的抽回手。「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赫連權。」她低聲說著,將身上的外衣月兌下蓋在他的身上。山谷中的山風陰冷,吹在身上帶有寒涼,何況他還是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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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卿塵不禁一愣,看著她仔細的替他蓋好外衣,轉身離開間,他唇角的笑弧越發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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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瀾幾步走到赫連權的面前,冷聲道︰「現在是走了山谷的三分之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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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公子,既然走到了三分之一,你也該考慮給我解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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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你的人不是在後面等著的嗎?你怕我還能賴賬不可?」她瞧著赫連前的臉色,「放心,離毒發還有一段時間,等我順利的出去了,自然會給你,莫要將我想的和你一樣的不守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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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公子,你這麼做就不怕雲風兄受到牽連嗎?」剛才一路上,赫連權早已經在心中計劃心的謀略,這個女人不簡單,這一次他真的是怕自己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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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辦法可以一勞永逸。」她星子般的眸子一亮,既然冷然的笑道︰「就是殺了你,到時候死無對證,誰又能知道?!是不是,西楚王!」語句平淡到仿佛說的就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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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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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怕了,我也不會生擒你!」她下頜微微抬起,在月色風中,揚起的衣袖翩翩,笑意卻帶著殺機。「知道,你為什麼會輸給軒轅卿塵和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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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權抬頭扛著她,默默不語!是啊,為什麼會?他哪里是不如軒轅卿塵了?甚至是會兩次都輸給了這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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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太多,心思縝密是好事,有的時候當斷不斷就是誤事。」她抬手,長劍一揮,削去了赫連權的發髻,頓時散發落在,赫連權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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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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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說一次,叫你的侍從滾的遠遠的,若是讓我看見他們繼續的跟著,下一次我就不會這麼便宜你的,西楚王!」她冷眼一掃不遠處,星星點點的火把搖動,作勢想從四周將他們包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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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媚奴,今天的事情我記下了。」他緩步起身,對著不遠處做了一個退後的姿勢。回頭再看見她的時候,眼眸中幽亮一片,只是俊秀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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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惹的我不開心,我保證你不會再有下一次,你不信大可試試!」她冷笑一聲,提劍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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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蘇雲風相比,你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赫連權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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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為什麼會輸給我嗎?」她重提話題,明眸中掠過一絲嘲弄的笑意。「因為我和他是一類的人,我說過,他就是死也要我決定,而你卻搶了我的東西,讓我如何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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