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過去的終會過去,盡管需要花上幾個月的時間來平息,但一旦平息,一切都會平靜下來。
正如此刻金不離,在幾個月來終于睡了一夜好覺之後,只覺神清氣爽,白皙的面上也似被清晨的霞光染上一層淡淡雲霞,美得耀眼。
「什麼事?」一回頭,正見銀環一臉緊張地拿著一樣緋色的東西快步向園中奔來,眼中映著金不離看不懂的憤怒。
美眸微訝,金不離心下暗忖,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那個男子到現在還沒有離去?
一早起來,看也不去自己房中看一眼的她,料定那名男子夜里應早已離去,此刻絕計不在自己的苑中了。
可是現在……
「小,小姐!太,太可恨了!呼呼……那個狂妄自大,自以為是,十足該死的渾蛋,呼,真是氣死我了……」銀環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副又氣又恨的神情,因著跑得急促,此刻一來到金不離的身前,立時彎身氣喘地捂著自己的胸口。
大口喘息的當口,她又急著想說什麼,卻越說越亂,听得金不離也一頭霧水起來。
「別急,你慢慢說!」眼楮落在銀環捂著胸口的手上,金不離看到此刻銀環的手中正捏著一張明顯被揉搓過的布團,如果她沒有看錯,那是自己房中床單的一角。
銀環急得一跺腳,好半會兒才恢復喘勁,急著將手中的布團遞給金不離,氣呼呼道︰「小姐,咱們真是不該救那個登徒浪子,小姐好好的人兒,偏生給他放肆的言語輕薄了去!小姐……」。
銀環話未說完,卻驚奇地看到小姐看到布上的字後不僅不氣,相反還露出一副無事的輕笑,不由聲音一滯,後面的話該說什麼,她一下子給忘了。
這,這這,小姐她看了那番內容竟然還笑得出來?她不是看花眼了吧?
「金不離,三個月後,我會回來帶你走!
落款︰你的真命天子!」
素手輕展布帛,疏狂豪邁的兩行大字便躍然眼前,那樣張揚的字跡,那樣霸道的語氣,竟是與那個俊美絕倫的面孔有幾分重疊。
呵,三個月,似乎這里的男人都喜歡用三這個字來定義時間!
只不過,三個月之後,蕭府之中將再沒一個金不離!
美眸溢出一絲淡漠,金不離隨手將布料輕輕一扔,也不管它會隨風飄到哪去,淡然笑道︰「不過一句戲言,銀環何須當真!」。
「戲言!他怎麼可以如此胡為,他……」銀環加重了語氣,正想大罵那人一通,卻見小姐根本不在意的樣子,想起小姐一心還是痴戀姑爺,不由聲音一頓,其他的話也是說不出口。
是啊,那個男子僅僅幾個字怎麼能夠撼動小姐,姑爺那樣傷人的話都放了出來,三年之期迫在眉迫,這無頭無尾的三個月,又能起什麼用?
不說是真是假,單說那人若真的會回來,小姐那時也定會不在這里了!
唉,小姐常說自己不在意,可是那敏感的心,在听到三個月這個期限之時,又怎會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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