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這一次,金不離終于听清了聲音的來源處,美眸對上那屋頂上空那個周身全白的飄逸身影時,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以為那是白無常。
是的,那人此刻正坐在她的屋頂上,原本完好無缺的瓦片不知何時被人揭去幾片,而那個一身白衣白袍的男子就這樣手執一只閃著瑩瑩光芒的白玉杯,頭戴一頂大得看不到邊框的白紗斗蓬,整個人以一種極度隨意的慵懶姿態出現在金不離的眼前。
好一個優雅絕倫的男子。
心底不由發出一聲輕嘆,盡管金不離並不能看到他的全身與面容,可是單從他執杯的手勢,金不離便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是個人,而不是人們害怕的索命白無常。
因為一個白無常的手中,所拿的應該是冰冷鐵鏈,而不是夜光杯。
就算白無常也可能會飲酒,但是拿慣索命鏈的白無常,是絕對不會有那種嫻熟優雅的動作飲酒;如果有,那這個白無常,也是個優雅的鬼!
男子似乎對她的冷靜有些感興趣,酒杯從白紗之下遞進去,微微一仰,清冽的美酒盡數入喉︰「哦,萬一我不是人呢?」。
在發現自己的屋頂上半夜突然冒出一個會說話的白影,但卻沒有尖聲大叫的女人,不是嚇暈了便是膽大過人;很顯然,他此刻正遇上了這樣一個膽氣過人的女子。
紫眸再度投射在她那張清秀靈動的瑩白面龐之上,那眉心的一朵桃花再度隱隱綻現,令他的紫眸也微微聚起,心底似被一股清香醉人的清泉洗滌而過,那種莫名的安適感,讓他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不少。
眉帶桃花……為何會是她?
「公子是自詡自己是仙嗎?呵呵,謫仙下凡或許如公子這般雅致,但卻絕計不會上房揭瓦吧?既不是仙,那公子除了是人,還會是妖嗎?」反唇一笑,金不離對自己的處境倒也豪不擔憂。
以這個男子的能力,無論是要傷害她還是其他,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可是現在她還能夠安然地躺在床上與他對話,說明他的本意並非要加害自己!
只是她不解,這樣一個似正似邪、氣質獨特的男子,如何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頂之上?
為何他要帶那麼一頂大斗蓬,反正黑夜無人,就算怕被人誤撞,也只須一塊黑布蒙面即可!
如此大的一個斗蓬,不僅瑕不掩瑜,相反還更易暴露自己的行蹤。
而且,他不穿黑色夜行衣偏偏一襲白衣飄飄,顯然這個梁上君子的喜好也是與眾不同的!
「金不悔!」。
「什麼?」。
「我叫金不悔!」。
「……」。
呼吸突然一重,听到這個根本不算是名的名字,金不離只覺心突然不正常地跳動起來。
不知是黑夜太過濃郁,還是他的聲音太過魅惑,此刻听著這三個尋常的字眼,她的臉也頓覺一陣發熱。
「呵……」又是那聲輕淡至極的輕笑,若有似無,卻輕易地撩動人心。
只覺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面上,金不離不覺有種恍惚,似乎那人此刻正深情地凝視著自己,那樣的深濃,直將她的心也微微烘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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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鏡子愛財,貪戀紅包∼
呵呵,又出來一個神秘男子,親們,這位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