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看來不滿我指配的這樁婚事呢,不過人不可貌相,劉伯雖相貌平實,卻性情溫實,任勞任怨,即使年紀偏大一些,不過俗語常道老夫疼少妻,秋菊還怕嫁給他沒有日子過不成?再者,嫁給劉伯其他不說,至少是個正室,比起嫁給那些面善心惡,一心投機取巧卻華麗不實的人做偏房填房,也算是不錯的婚事。不知,秋菊如此不滿我的指配,是否是心有所屬?如果是,不妨說出來,我看著若合適,也可替你另行婚配。」。
金不離淡淡一笑,看著那個跪蕭叔卻不跪自己的女人,眼中滿是肅冷。
她金不離的身邊從來容不下賣主求榮的人,不管她秋菊是有心也好,無意也罷,她要她走,她便再沒有留下的可能。
「沒有,沒有,奴婢一向安份守已,從來沒有私心相矚過人,這點蕭叔可以明見!奴婢在蕭府多年,從沒有做過半點苟且之事。只是奴婢暫時還不想嫁人,只想再等兩年家人贖了回去,一切听由父母之命!」秋菊面色急切,卻也心眼明實,看著那個眼中滿是冷然笑意的女人,她明白,她這是開始收拾自己了。
從最近她性格大變、行事驚人以來,秋菊便知道自己留在不離苑的日子會不好過,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的狠毒,竟要將自己許配給一個半老頭子!
這樣惡毒的手段,估計連沈夫人身邊的杏兒都無法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秋菊也自認是個眼明手利的,卻不想還是看走了眼,得罪了這個女人,真比得罪了沈夫人還要可怕!
「既如此,那你便收拾包袱準備回家去吧!」冷冷的沒有半點溫度的話,就像是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了秋菊一個透心涼。
身體一個激凌,她有些呆呆地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突然有些怔忡,這個女人,是在明目趕自己出府嗎?
她想過好幾種可能,嫁給劉伯只要自己不願,她是鐵定不能硬配的。畢竟自己雖在府上做事,卻並非賣身入府,只等到了年紀,還是可以自行選擇去留。
外加自己做事一直小心謹慎,她便是有錯要罰也只能罰在不離苑中做些粗重之活,再嚴重會交由管家處理,其結果也不外乎是罰去府上柴房或馬廄之類的地方做些苦差事。
可是她一開口便趕自己出府,這,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 !」眾下一陣心驚,不解夫人怎麼說趕人就趕人,事先還和顏悅色地要替秋菊配婚,雖然是配給老實巴交的劉伯,可轉眼便豪無理由地趕人出府,這前後出入也太大了些!
秋菊呆怔片刻,見眾人也都一臉不解,便底氣一壯,面上更是委屈萬分,這次身體轉而跪向金不離,聲音也幽怨飲泣︰「秋菊自認做事不曾出什麼差錯,夫人要打要罵出了氣便好,秋菊沒有怨言,可是要趕秋菊出府,秋菊實在不甘,還請夫人給秋菊一個明示,好讓秋菊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