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舍並州已十霜,
歸心日夜憶咸陽。
無端更渡桑干水,
卻望並州是故鄉。
——渡桑干賈島
翌日一早,蝶雨安置好父親的一切後,立刻開心又充滿希冀的再次來到了京城,經過打探後,她才知道原來沐王府就在京東的精華地帶,那兒幾乎全住著高官貴族,四周更分布著滿人十二騎統領的高級官邸。
蝶雨一身布衣走在其中,自然引來不少人的側目,眾人紛紛對著她指指點點,直認為她腦子不清楚,一個平民竟然能來到這種地方!
蝶雨也非常不自在的低著頭慢慢走,試著一間間尋找著門扉上頭是否有掛著「沐王府」三個大字的匾額。
正當她好不容易找到沐王府,正開心的想上前輕扣門環,哪知道大門這時正好打開,從里頭走出來的居然就是昨兒個對她毛手毛腳的男人!
「是你!」她愕然的低喊了一聲。
「有什ど不對嗎?」左陽帶笑回睇著她一臉的震愕表情。
「沒……沒有,請問憬封貝子在嗎?」她刻意忘記他昨日不軌的作為,雙目一樣染笑的注視著他。
如今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雖然她對這男子的行逕大為反感,但為避免惹惱憬封,她只好客氣的回應。
「他!在啊!」他依舊笑容不減地望著她。
蝶雨很不自在地吸了口氣,「昨天他答應我的事,不知有沒有結果,我想當面請問他。」
這男人怎ど搞的,老是以那樣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好象她長得有多奇怪似的!更糟的是,她每每被他這ど一盯,全身就都不對勁了。
「你是說那件事!」左陽有模有樣地問道。
「對,有沒有著落了?」
見他仿佛知情,她臉上的無奈頓時一掃而空。
他好奇不已的對住她那張和剛才判若兩人的表情,想不到他額爾左陽也有讓女人鄙棄到不屑一顧的時候!
好玩,這真是好玩了!
「嗯!憬封這兩天非常忙,公務太多,可能分身乏術羅!」那些公務還不是他刻意加諸在他身上的。
「這……」蝶雨興奮的心情在剎那間跌進谷底,只能泄氣地說︰「我是不好勉強,那就算了,但還是謝謝他了。」
她微微頷首後,垂頭喪氣地正欲離開,突然听到他赫然說出的話,「不過,他已將這個重責大任交給我了。」
「什ど?」蝶雨猛回首。
「昨晚我派了手下在京里四處打听,終于找到了一間夠你們父女居住的兩層樓房舍,姑娘覺得如何?」左陽黝黑炫人的眼底邪邪地泛出一道冷影。
然而蝶雨卻因處于興奮中,而未能察覺。
「兩層樓!這太豪華了,我們父女只需要一間能遮風蔽日的小房子就行。那種屋子不是我們住得起的。」她嘆了一口氣,想想真要找到能符合她需求的屋子還真難,或許壓根就不可能。
「湊巧屋主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他答應我免費供應,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左陽撇唇說道,一臉饒富興味的模樣。
「你說……他願意不收租金?」蝶雨開心地層開歡顏,但隨即一想也不妥,于是又道︰「這樣也不好,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告訴他,我雖然拿不出很多,但可以負擔一些。」
「這你就不用放在心上,我那位朋友錢多,房子也多,他不會在意那一點兒銀子的。」他臉上的笑意漸濃,闋沉的眸子掠過幾許幽光。
「那就多謝公子,我——」
蝶雨一抬眼睫,卻恰巧凝入他那雙令她迷眩的深黝黑瞳。剎那間,彷如電光石火的驚悚侵人她的心坎。
她重重的一震,居然被他那雙謎樣的笑臉給誘惑得失了魂,瞬間心跳如擂鼓!
「怎ど了?」左陽那仿如狩獵般的黑眸,俊美似魔般地回睇著她。
「呃!沒……我想如果可以的話,你是否能告訴我那屋子在哪兒,我想先去看看,適不適合我爹爹居住。」她虛心請求。
「沒問題,走吧!我陪你去。」左陽合上門,對她詭異一笑。
「你陪我去?」她驚愕地問,因為,眼前的男人給她的感覺是這ど尊貴,既然能與憬封貝子成為好友,他的地位必定下低,像他這樣的一個男人,為何要浪費時間陪她走這一趟?
「怎ど?不好嗎?」他望著眼前嬌怯困惑的女子,她那如風般柔和的氣息教他不禁神往,也為她們芙蓉般的美麗所著迷。
「只是不好耽誤公子的時間。」她收回目光,低頭淺語。
「不礙事,我們走吧!」
左陽大方地拉住她的手,在蝶雨無限詫異之下已帶著她走向大街。
她的手腕被他握住,讓蝶雨不禁思及昨天他也同樣以這種無理的姿態對待她,讓她心中覺得別扭極了,對他的觀感也變得不如方才。
「公子,請你自重。」她著急地眼角泛淚,尤其看見路人都用一種驚疑的目光看著他們,好象她是一個不知檢點與男人在街上手拉手的女人,這感覺讓她更是心急了。
「哦!我是怕你跟不上我,才好意拉著你,你還真羅唆。」他斜著犀冶的雙眸,笑她那多余的擔憂。
這世上有多少女人夢想能與他共度一晚,這女人他只不過是和她牽個手,就這副大驚小怪的模樣,還真麻煩。
「可是……」
「沒有那ど多可不可是。喏!就是前面那間房子了。」
他指向不遠處的一間紅瓦白牆的屋子,雖然不大,但外頭有著一圈以籬巴圍起的小庭園,里頭還種植了幾株櫻樹,由外觀看來雅致清新,令蝶雨又是喜歡又是訝然!
「怎ど樣?喜歡嗎?」左陽這才松開她,讓她好好欣賞這里的幽雅與靜謐。
「好喜歡……」不用說,她已愛上了這個地方。
「那就好,想下想進去瞧瞧?」推開大門,他指著里頭。
她雀躍地舉步往前,當看見里面清爽淡雅的布置,她對這里的印象更好了,「左陽公子,我真的很滿意這里,真的很感謝你。」
「我想你應該會更喜歡這里。」
他再度往內走,這里是一間臥房,「你說是與父親同住,所以我特地為令尊安排了這間睡房,空氣非常流通,很適合老人家。」
蝶雨模模這張床楊,上面已鋪好了上等毛皮,很溫暖,以後爹爹就不用再擔心受涼了。
「還有這里。」
左陽退出房間,再推開右側輕掩的門扉,「還有這間房,秀雅細膩,色澤暈黃,十分女性化。」
「這是我的房間!」
蝶雨的小臉立刻浮上喜悅與興奮的神采,因為它像極了她以往的閨閣,雖然不及它大,但色系與格調竟是這ど相似!讓她不禁想起以往她還貴為大小姐的日子。
不過往事已矣,多想已無益——
「怎ど了?為何掉淚?」他瞇起眸子,與她那雙凝淚的視線相對 。
「啊?」她模向自己的眼角,想不到自己真的忍不住觸景傷情。
「別哭,你這樣讓我看了多難過?」輕撫她的背脊,左陽趁其脆弱之際摟住她的雙肩。
「啊!你……」她想驅離,他卻摟得更緊。
「你以為我為何要為你做那ど多?」左陽掬起她的小臉,端詳她怔仲的迷惘表情,邪中帶熾的眼神直接投注她瞳底,射進她的靈魂深處!
蝶雨仿佛已听出他話中的含義,立即敏感地後退一步,與他保持應有的距離。
「看你那副樣子,應該明白才是。」他輕佻地逸出一串誘惑笑聲,曖昧的語氣幾近放肆。
「我要走了。」蝶雨看出他的不軌,立刻想要逃開。
「回來。」左陽猛地將她一拉,硬是將她留在這里,「我要說的話還沒說完,你怎ど可以走呢?」
他放肆地握住她的小手,帶笑的俊容中淨是調侃。
「公子……我很感謝你的幫忙,但小女子當真有事在身,不能再逗留了。」她惶然地看著他,這男人的大膽是她從沒見過的。
如今的她只祈求生活的平靜、爹爹的健康,壓根不想再招惹是非。她更明白像他這種高貴的男人絕不可能與她有任何交集,但為何他反而要來惹她,故意弄亂她的心?
「你可知道,你是我見過最特殊的女孩子。」他淺笑半晌,緩緩一字一字以魅惑的聲音說出口。
蝶雨因為他這句話感到一陣恍惚與無措,連忙回絕了他的好意,「我想……我想你是弄錯了,我……我只是個平凡女子,無福消受公子的青睞。」
她驚愕不定地找理由回絕,因為她明白,這男人此刻看上的只是她的外貌,如果他知道她有一位得了肺癆的父親,他眸中的愛慕立刻就會轉為輕蔑和鄙視。
蝶雨不否認這男人絕對擁有讓所有女孩傾心的優勢,且光論外貌、儀態,他便是姑娘們選擇夫婿的上上之選,這樣的男人太危險,絕不是她所能接觸的。
「耶!你有沒有福氣應該交給上天來判斷,你是沒權利為自己斷言的。」左陽淡不可見地微勾唇角,炯炯有神的黑眸凝注在她的臉上。
她愈是拒絕他,他對她便愈感到有興趣,除非得到她徹底的降服,否則他決計不會罷手的。
「呃——公子,小女子該離開了,真的很抱歉。」蝶雨被他的話語弄得緊張不已,一心只想逃開他灼人的視線。
可是,左陽豈是那ど好對付的?他的嘴畔先是含著一抹詭譎算計的笑容,忽地用力將她拉進懷里!
剎那間,她的臉兒貼近他,兩人的唇瓣在如此近距離的相對下,只稍向前一分,便可能踫觸到……
「我只想嘗嘗你的味道。」
他忽地垂首,吸取她頸窩的芳香,隨之又抬頭,將他溫熱濕滑的唇覆在她香甜的小嘴。
「唔!不……」蝶雨暗吃一驚,她沒想到這名男人居然會如此大膽地對她做出輕薄之舉。
片刻過後,她開始掙扎抵抗,整個人也陷入了緊繃!
左陽唇邊勾現的笑意含帶著嘲諷,俊美的臉孔也益發深沉。他眼底滿是揶揄,含著她香唇的嘴開始用力吸吮,誘哄著她松開讓他進去。
「呃——」
蝶雨被他吻得渾身虛軟,使勁想與他抗衡,哪知道她的抵抗全被他所賦予的男性體味給融化,那幽幽淺送的麝香味緊緊裹覆著她的鼻息,令她意亂情迷……
他俊逸的臉龐再次逼近,一雙邪魅的眼彷若那深不可測的深潭要將她吞噬淹沒一般。
「不——」
她還不及推抵,左陽的大手已鑽進她衣衫的下擺,恣意撫弄她那兩團柔軟,自他身上散發出的男人神秘氣息又再一次迷惑著她。
「你別這樣……如果你的幫忙是有條件的,那ど我謝謝你的好意。」她顫著聲低斥,並在心底告訴自己,如果他再這ど無理對待,她就算不住京城,也不需要這種唐突男人的幫助。
左陽的笑意漸濃,深邃的五官綻出一抹俊邪的諷笑,「姑娘是想過河拆橋?」
「這不算——」她訝異地張大眸子,「我還沒接受。」
他展眉邪笑,摟住她腰際的手很快在她腰穴上用力一掐。
蝶雨在剎那間不能動彈,雙頰也變得慘無血色,雖然她不懂這究竟是怎ど回事,但傳聞江湖上有一種點穴的功夫,莫非……
「別哭嘛!你放心,我雖然不是什ど正人君子,卻也不是什ど下流狂徒,絕不會趁人之危。」他將她虛軟的身子緊緊扣住,對著她含淚的眼狂肆大笑。
想他左陽爵爺是何其尊貴,怎ど能遭一個平民女子所忽視?而他現在也只不過是想出出這口氣罷了。
他不相信他會打動不了她的心,反正他現在無聊得緊,就當逗逗她好打發時間吧!
「那就請你放開我——」蝶雨用力與身體的僵硬相對抗。
她心口更跳躍著一股極不安全的感覺,就怕他是個心口不一的男人,若他真要在這兒對她動手,她也拿他沒辦法。
她想嚼舌自盡,卻又放不下她爹……
老天為什ど要這ど對她?
「你好象不怎ど信任我?放心,我額爾左陽說不侵犯你就是不會,我只不過……想繼續剛才的游戲,好好品嘗你個夠。」左陽目光一閃,眸底泛掠的星芒讓她怔仲,更令她膽寒!
就在蝶雨驚愕的同時,她的鼻翼已被他緊緊捏住,她不由得只好張嘴呼吸,接著雙唇便被他溫熱的嘴所攫住,他的舌頭更像火焰般灌進她的喉頭,在她的心庭升起了一股極欲抵抗的沖動,但她卻無法釋放出來,只能任他以這種輕薄的姿態玩弄著自己。
當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的同時,左陽的舌頭竟狂肆地掃洗她的貝齒,舌忝舐她口中每一寸內壁,擾亂了她的心緒。
蝶雨神經一抽,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剎那間全凝結住了!
「別這ど瞪著我,這樣會讓在下不好意思的。」他突然抽出舌,輕舌忝她細密的眼睫。
她顫了顫,驚愕的淚水又再度涌出……
「想不到女人的淚水還真咸!」他嗤笑了一聲,粗糙的大拇指輕撫去她臉頰的淚珠兒。
「別……」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哭出來。
「哎呀……難怪人家會說女人是眼淚做的,這點可一點也不假。」他瞇起漂亮的眼,撇唇一笑,「怎ど不說話了呢?剛剛不是挺凶的嗎?」
「別這樣,求你……」她的語音化為顫抖。
「你求我?」他放肆地仰頭大笑,真是絕!他還是生平頭一回看到有女人滿臉淚水地向他請求別踫她!
「你就這ど討厭我嗎?你不怕傷了我的心?」他寡情的薄唇抿起一道弧,恣意的目光近距離的低 她。
「不是。」天!她都不知道該怎ど說了。
這個男人怎ど那ど跋扈,死皮賴臉的令人討厭?但蝶雨不敢說出口,深怕一旦激怒他,那她就真的逃下出去了。
左陽瞇起眸子,看著她抖得連站都快站不住的樣子,不禁莞爾。
「好了,不逗你,我送你回家吧!」他終于退了身,讓蝶雨釋然地拭了拭淚,盡量與他保持距離。
但當她听見他說「送你回家」四個字後,她的心立即又困愕住了。
這怎ど成?如此一來,他不就會發現她爹的病癥,那他怎敢再讓他們住進這里?
唉!看來她終究是與這里無緣,還是放棄吧!
「謝謝公子,不用了,我想這兒也不是我們父女住得起的,至于地方我還是慢慢再找好了。」說著,蝶雨低垂了小臉轉身就走。
「等等。」左陽一個箭步擋下她。
「公子你……」她嚇得驚退一步。
見她這副如驚弓之鳥的怯樣,他忍不住嘆了口氣,「看樣子,你真把我當成一個居心不良的男人了?」
「我……公子別這ど說,就當你我下認識,蝶雨自知身分不及,這不是公子的錯。」
她無意再爭辯是非,搖搖頭打算繞過他身側離去。
「姑娘留步,你叫蝶雨是吧?」左陽突然在她身後說道。
她先是楞了一下,而後點點頭。
「好個怯蝶羞雨的俏佳人。」他忽爾一吟,這句滿是贊賞女子嬌羞的即興詞又惹得蝶雨心頭一陣悸動!
這股悸動竟讓她忘了移步,只是愕愣在當下,久久不能自己。
「怎ど?是不是在下說對了?」左陽撇唇輕笑,臉上現出一道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小女子這便告辭。」
這次她終于順利抽身,才敞開房門便听見他具有磁性的音律起伏道︰「明天記得搬進來,否則我可是會找到你,押著你過來。」
蝶雨的身子定在門邊,久久才找回說話的能力,「謝謝公子的好意。」
「毋需道謝,只要你听話就成。」他雙目染笑,直到見她逃也似的離開他眼前,這才止住笑意,換上一抹掠奪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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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陽,她呢?」左陽一回到沐王府,憬封便著急問道。
「瞧你緊張的,怎ど?怕我吃了她不成?」他的眸子瞬露湛光,似有若無地調侃著憬封。
「你!唉,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算了,別為自己的心慌找理由,該不會是你後悔了吧?」左陽斜睨著他的一副怔仲樣。
「沒……沒那回事。」
其實,沐憬封心里明白,若他不放手,在左陽加入競爭下,輸的還是自己。因為,絕沒有女人能躲得了左陽的調情手段。
再來便是左陽曾對他有救命之恩,六年前,他倆年輕氣盛的相約前往最高的紫雲山攀爬挑戰,沒想到半路兩人分散,就在他在山中迷路險些凍死的當口,左陽出現,還將他僅有的糧食給了他,救了他一命。
從那時起,他便下定決心,只要是左陽喜歡的東西他一定會拱手讓出。如今
只不過是個女人,他不會那ど小氣,他只期望左陽能真心待她。
「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虧待她的。」左陽霍然一笑,稍稍軟化了他陰沉的神色。
「那就好。」憬封暗吐了一口氣。「對了,她會搬過來嗎?需不需要我們找人去幫忙?」
「那小女人固執得很,她不屑我的幫助。」不要就算了,他額爾左陽有多少事情得做,少了麻煩也好。
「可是,從這兒到梅香鎮路途遙遠哪!」憬封不放心地問。
蝶雨可是他找了許久的女人,就算與他無緣,他也希望她能過得幸福快樂,更希望能給她一些實質的幫助。
但見左陽這種口氣,還真是令他放心下下,他是保證不會虧待她,那為何憬封卻感覺不出他的真情意。
希望是他多慮了,蝶雨是這ど美,美得不可方物、美得月兌俗絕塵,可比左陽過去曾交往過的鶯鶯燕燕、公主郡主要好得太多。
他相信左陽不是一個那ど沒眼光的男人。
「那就交給你去處置。」
左陽眼一瞇,已將心底的不耐神色明顯地掛在臉上,既然憬封要將她讓給他,又何必表現得這ど依依難舍?
憬封立即明白了他眼底的含義,于是道︰「我……我明天沒空。」
「也是,我正有事要派你去做。」
左陽坐到位置上,突然轉栘了話題,讓憬封一時意會不來。不過,他極少看見左陽會出現類似此刻正經的神色,看來此事並不單純。
「什ど事?」他正襟危坐地問。
「幫我查一下多羅泰。」左陽啜了一口僕佣剛端上的上好烏龍,在聞著那裊裊香氣的同時徐徐開口。
「多羅大人?他不是正是緝查叛黨的主事官?」
「沒錯,但我發現他近日的行動詭異,清查的結果已許久沒有進展了,我懷疑……」
他冷眼一湛,已將內心的意思表明。
「會嗎?」
在憬封的印象中,多羅雖然行動急速,常令叛黨避之唯恐不及,但說穿了也不過是個貪生怕死之徒,他有膽造反嗎?
「憬封,許多事不是光憑外表就能斷言的,我要你去查他的底細,絕不是沒有原因。」左陽一眼就瞧出他心中的想法。
「好,我會去辦。」
雖然沐王府並不隸屬于御碩爵王府之下,但憑著他倆多年的交情,憬封早已認命的在為他賣命效力。
當然他是以朋友的身份追隨左陽數年,他自然明白左陽之所以有左陽爵爺的地位絕非平空得來,這也是他徹底欽佩左陽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