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酬謝啊,分明是詛咒!
翩翩當即不悅的起身,抓起茶杯猛灌一氣,扭頭就走。
「翩翩你去哪兒?」宋少桀又追出來。
「我去看我家王爺,干嘛?」她可不想再浪費時間,否則手里的花兒都要謝了。
「呵呵,你現在還不能走啊。我們剛剛談妥,怎麼說也該實行第一個步驟,我得看看你的方法到底管不管用啊。」宋少桀搖著扇子噙笑說著,沒有半點求人的姿態。事實是,他對她的話將信將疑,沒親眼見證效果,他的態度就是質疑。
翩翩嘆口氣,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
低頭看看手里的月季,露水已干涸,不如初摘下來那麼精神。抿起賊賊的笑,她將月季遞給他︰「拿著!」
「做什麼?」他疑惑的接過,猜測著︰「你、該不會讓我把這個送給她吧?」
「第一招,鮮花加情書。」她板起滿臉正色︰「既然你請教了我,那就得照我的辦法做。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送她鮮花加一封情書,這情書要寫的含蓄又不深奧。你堅持送幾天,如果她沒有阻止,那麼找個機會與她巧遇。到時候你注意她看你的眼神,如果她動心了,你一定看得出來。」
「行不行啊?」他最好奇的是她腦袋里怎麼能想出這些?
「相信我啦!」她一副老成的拍著他的肩膀。很少有女人能抵擋浪漫來襲,用些手段,再加上龍少桀……盡管他才十四,但長得也算俊美,那位十六歲的小姐也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俘獲芳心的難度不大。
「那……情書怎麼寫?東西怎麼送?」他虛心請教。
「……算了,走,去你家,我好好兒教你。」也是興致一起,干脆放棄前往靜王府的打算。
于是兩人方向一轉,去了宋府。
翩翩不想被宋夫人抓著問長問短,那種溫情令她渾身不自在,于是直接鑽進宋少桀的房間。選取了一張粉色的信箋,宋少桀執筆,由她出主意。
「我剛才想了一下,你的花要循序漸進的送,第一天一朵,第二天兩朵,一直送滿九天。情書的內容要變,但主題不變。你不是會做詩嗎,寫首贊美她的情詩,然後在末尾的位置寫上︰一朵代表唯一,心中唯一盛開,永不凋謝。希望它不會成為你的困擾。愛慕者,敬上。」
念完後那只筆卻始終沒動,抬眼一看,竟見他滿臉粉紅。
「真要這麼寫?」半晌他才低喃的出聲,很是羞澀,又說︰「愛慕者,不用寫我是誰嗎?」
「你听我的,神秘的‘愛慕者’遠比你的名字有吸引力,也有更多幻想的空間。當她芳心牽動,想知道你誰,這時再寫明你的身份。當她得知這個人竟是你,竟默默守候在她身邊,那又會是另一種難言的效果。嘿嘿,而且,萬一不成功,她也遷怒不到你,你還可以采取其他辦法繼續努力。怎麼樣?」
怔怔的听著,宋少桀忍不住驚嘆︰「翩翩,你的腦袋里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迎上去似乎很有道理。」
「嘿嘿,那就趕緊寫呀!」她想著,如果這次成功,她可以考慮去開個求愛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