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說的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翩翩在床上躺了兩天,每天除了按時吃藥吃飯睡覺外,就是翹首企盼龍靜羽的到來。病了一場,元氣還沒恢復,人總有些懶懶的,精神不濟。
「小姐,靜王爺來了。」
「王爺!」她頓時來了精神,掀了被子就下床。
「不要亂動!」溫和的警告聲響起,隨之便見龍靜羽進來,他的手中照例帶著幾支嬌俏盛開的薔薇。
丫鬟接過去插入瓶中,放在床側的花架子上供她賞看。
翩翩乖乖坐好,一面看他帶來的花兒,一面又看他。花是一份心意,他本人可比花更有魅力,即使每天都看,仍是舍不得挪開視線。
「今天有沒有乖乖吃藥?」他笑問。
「王爺。」她嘟起了嘴,很是不忿︰「我的病都好了,躺了兩天,兩天啊!你看看我現在,臉色紅潤,精神飽滿,哪里有半點生病的樣子?我可以下床了,你跟大哥不要將我圈禁在床上好不好?生命在于運動啊,即使生病的人也要適當活動呢,我總是躺著,沒病也要得病了。」
听著她一長篇的發泄,龍靜羽不禁失笑︰「你呀!誰要你胡鬧。半夜里又踢被子,又跑到院子里乘涼,萬一惹的病情復發,再醫治就更花費時間了。」
「現在是盛夏啊,好熱的。」她也很委屈啊。房間又沒空調,她只是想出去享受一下夜間涼爽的氣息,反正病都好的差不多了。
「不要再胡鬧了,再過幾天就是婚期,難道你想病怏怏的嫁到王府?」龍靜羽又使出殺手 。
「……我會听話的。」嘆口氣,她不得不屈服。
「明天我就不來看你了。」他突然說。
「啊?為什麼?」她趕緊追問。
「就到婚期了,不方便再來。」民間自來婚嫁習俗很多,即使是皇家也有許多的講究,他如今已是破例不少。
「可是……」她托腮認真的計算一番,苦皺了小臉︰「還有七八天呢,這麼久,我會想你呀!」
伸手撫平她的眉頭,安撫的笑道︰「要听話。只是七天而已,等你嫁到王府,我們天天在一起。為了日後,暫時要忍耐,懂嗎?」
「我、我是怕你會忘記我嘛。」她小聲的嘟囔。
「你也會杞人憂天?」他笑著指指腰間佩戴的楠木馬,溫柔的眼神中無限寵溺︰「你讓我戴著這個東西也就算了,可還在馬身上刻字,是要對我下咒語嗎?」
「嘿嘿,我只是留個記號,讓那些企圖覬覦你美色的女人知道,你已名草有主,不許窺視!」頑劣一笑,盡是得意宣示,毫無半點心虛。
龍靜羽笑也不是,嘆也不是。
這小丫頭,若不是那日他拿著楠木馬仔細端看,那行小字還難以發現。她居然在上面寫著︰名草已有主,不許來松土,王爺龍靜羽,駱翩翩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