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亦秋騎馬帶著她回了駱府,駱老爺與府中眾人早在堂前等候。
「翩翩?!」駱老爺看到駱亦秋帶回來的人,同樣難掩激動的迎上去,一眼就認定這絕對是丟失四年的小女。
居「這是爹爹。」駱亦秋低頭對她介紹。
她看著眼前留胡須四十多歲的人,心里有點小小的掙扎。她從小就是孤兒一枚,突然要喊陌生人當爹,還真是不習慣。
駱老爺以為她不記得往事,和藹的蹲在她面前誘哄︰「翩翩,我是爹爹,別怕,你到家了。」
「爹」字實在喊不出口,她干脆裝羞澀,半低著眼四處打量。
駱家父子對視一眼,無奈的嘆笑。
駱亦秋說︰「爹,我看翩翩對小時候的事忘記了,怕生。」
赭「也是,那時候她還小,都過去四年了。」盡管駱老爺有很多疑問,也有滿心失而復得的欣喜,但眼下只能暫時掩下。喚過管家問了兩句,隨後對駱亦秋說︰「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你帶翩翩過去。」
「好。」
她跟著駱亦秋去了一座小院。院中種著些花草,靠著院牆搭著葡萄架,房屋秀美雅致,還有座小繡樓,窗戶上飄著淡粉色的霞影紗。
「來,以後這就是你的院子。」駱亦秋領她進入房間,在她打量房間的時候又為她介紹旁邊侍立的兩個小丫鬟︰「她們是小玉,小蘭,以後負責照顧你,需要什麼就跟她們說。」
「大哥,我有話要問你。」她突然綻出一個甜蜜蜜的笑,拉著他的袖子將他拽到外面的葡萄架子底下︰「大哥,你今年多大啊?」
「十八。」駱亦秋覺得她真正關心的不是他的年齡,神思一轉,猜測的問︰「翩翩,你是想問靜王爺的事?」
「嘿嘿,什麼都瞞不過大哥的火眼金楮。」她張著亮晶晶的眼直直望著他,明顯的在等待。
「怎麼,還真喜歡王爺了?」駱亦秋想到她對龍靜羽的熱情就失笑,卻也只當她是孩子。
「大哥!」她冷下臉。
「翩翩,你還真是……人小鬼大。」駱亦秋隱約覺得她奇怪,又說不出所以然,于是不再深究,說︰「靜王爺與我同年,我自小是他的伴讀,也算得上好友。他沒有娶親,據我所知也沒有意中人。」
「他的腿是怎麼回事?」她一想到那樣絕美又溫柔的人卻坐著輪椅就難過。
「這件事也不是秘密。在靜王爺十歲那年除夕,宮中熱鬧非常,當值的小太監照看失誤打翻了燭火,結果大火燒毀了一座宮殿。當時殿內的柳妃及宮女都死于大火,而靜王爺慶幸獲救,但自那晚後他就無法站立,御醫們都治不好,也診不出原因。」駱亦秋的話音里更多的是惋惜。
听上去似乎是心理陰影導致。
她在心思重重,駱亦秋卻盯著她︰「翩翩,落水之前的事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她搖頭,仰望著頭頂綠蔭森森的葡萄架,一串串果實累累,離成熟時間很近了。不知道龍靜羽愛不愛吃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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