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刻到了!
桌上擺著的是一道道茱蒂悉心為寒森所準備的餐點,尤其是那道碳烤雞排,往往令寒森垂涎不已,每次來這兒,他絕對不會錯過茱蒂的拿手好菜。
可是今晚……二十分鐘過去了,他面前的雞排連動都沒動過,只是漫無目的的舀著碗里的玉米濃湯,連喝上一回的意思也沒。
「uncle,你在湯里頭找什麼呀?」班一直盯著寒森的動作,納悶的開了口。
「你UNCLE在找他失落的心。」羅勃意有所指道,他哪會看不清此刻的寒森的心清是既矛盾又復雜。
「心?」喬姬馬上跪上椅子,用大勺子翻著鍋里剩余的湯汁,「媽咪放了什麼動物的心,雞嗎?UNCLE,你喜歡吃什麼心?不過我不敢吃耶!」
羅勃聞言,強忍的笑意已由輕顫的臉部傳染到整個身體,最後終于大大的爆笑出聲,惹來寒森一記又狠又大的白眼。
「你們寒森UNCLE的心在樓上。」羅勃抬睫往樓梯口瞄了眼。
「樓上?」兩個小家伙異口同聲的喊道。
「羅勃,小心你的措詞,他們都只是孩子。」寒森眼中寒芒閃閃,無疑已是在氣頭上。
茱蒂正好端了水果上桌,見寒森臉色有異,桌上的東西也沒動,于是坐下並順手將班抱到大腿上,對著寒森關心的問道︰「怎麼?不合口味嗎?還是我的手藝退步了?」畢竟這種情形是從不曾發生過的。
他竟對她的碳烤雞排視若無睹!
「不是,是我今天不太舒服,沒什麼胃口。」他很謙虛的解釋著。
「不舒服!怎麼和雪兒一樣呢,你們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茱蒂,你說她——」
「剛才我去樓上叫她吃飯,就听見她在浴室里大吐特吐,她說她非常不舒服,我想她現在正睡著呢!」
听茱蒂的口氣似乎很確定他們是誤食了不干淨的東西。
再也按捺不下懸岩在心頭的緊束感,寒森立即離開座位,「我去看看她。」
不管怎麼樣,她既是他帶回來的,對她應有照顧上的責任吧!
無視于羅勃在背後的悶笑聲,還有茱蒂詫異的表情,他快步疾奔上樓。
禮貌性的在雪兒的房門上敲了兩下,等待約十秒之久,里面連一點回音也沒,他穩住性子又敲了兩下,久久,仍然是同一個答案。
「听說你不舒服?」他終于開口詢問。
滿腦子昏沉沉的雪兒,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只知道她被寒森惹毛了後,回到房里邊氣邊哭,突然就全身乏力,胃部翻攪的疼痛像被戰車輾過一般,她以為自己快死了!
她想開口,卻口干舌燥的說不出話來;只好硬拖著軟如綿的身子起來開門,走到門邊驀然听見是他的聲音,于是她的動作停止了!
是他!誰希罕?
憑寒森向來訓練有素的耳力,他清楚的知道她人已走到了門邊,卻又為何遲遲不開門?
「開門,我知道你就站在門邊。」他沉聲提出警告,好似若再不開門,他就會破門而人!
「別……管我,你……你走!」梗在喉間的干疼讓她始終發不出上常的嗓音。
「你是想過河拆橋?」好好的聲音都成了破鑼嗓子了,還教他別管她,她知不知道那聲音有多難听?
「你……我懶得跟你……吵。」
雪兒痛苦的吞著口水,懶得跟這種不可理喻之人一般見識。
寒森氣得胸口不停起伏著,向來沉穩爾雅的氣質在遇見這個女人後已蕩然無存︰「好,我答應你,只要你開門,我讓你去參加那只哈巴狗的生日PARTY。」
這已是他最大讓步了,她再不識好歹就別怪他動粗。
羅勃,先跟你說聲抱歉,待會兒我就要拆了你家的門!他在心里篤定的說。
「什麼哈巴狗,是哈利!」粗啞的聲音擠出了她的喉嚨,雪兒氣他的仗勢欺人,他又憑什麼要脅她。
「管他是什麼?我數到三,再看不到你,我當真要撞門了,你應該不希望毀了人家的東西吧!」他頓了會兒,開始數著,「一、二——」
「等等……」雪兒霍地開了門,怒視著寒森,「我告訴你,我已經不參加哈利的生口PARTY了,你……你還要怎麼樣?」
天哪!喉嚨還真疼,腦子也暈得很,他就不會好心點,讓她睡覺嗎?
「為什麼不吃飯?」寒森沒回她的話,卻關心她蒼白的臉色。
「連吞口水都……都疼,怎麼吃飯?拜托你離開好嗎?我真的好想睡覺。」雪兒搖搖晃晃的坐回椅上。
寒森發覺不對勁,她雖臉色蒼白,但兩頰卻出奇的紅潤,連嘴唇部透著暗紅,趨上前,他模了下雪兒的額頭,該死,怎麼那麼燙!
「你發燒了!走,我帶你去醫院。」
「不要,沒那麼嚴重,睡一下就好。」去醫院要打針那!她才不會自找苦吃。
「非去不可,你喉嚨八成發炎紅腫,不去打支退燒針,你會燒上整夜。」
打針!他為什麼哪壺不開偏要提那壺呢,難道他不知道——是呀!他是不知道她最怕打針了,把針頭視為毒蛇的利牙。
「我寧可發燒。」雪兒一直認為多喝水就會痊愈。
「你總是喜歡跟我唱反調是不是?」
他大步邁向她,打橫抱起她,打算以強硬的手段帶她去就醫;發燒可不是開玩笑,弄不好可是會有後遺癥。
「不要——你……你這是干嘛?」雪兒慌得開始拳打腳踢。
「帶你去醫院。」
「醫院不要,不——咳……我不要打針。」雪兒聞言,已嚇出一身冷汗,她緊張的喊叫聲足已穿透牆壁,直達樓下,旁人不知還誤以為他把她給怎麼了呢!
喉嚨痛又加上咳嗽,她還能喊得那麼人聲,可真是佩服她了!女人也真是的,打針又不會要人命,干嘛那麼畏懼。
「住口!」他如雷灌頂般的吼了出聲。
「求……求你,我不去,別帶我去打……打針,救命哪!」
雪兒幾乎已喊啞了聲音,這使得她那早已破掉的嗓子,愈趨嚴重!
「別再喊了,再喊下去你的嗓子會完蛋!」沒辦法,他只好硬邦邦的出言恫嚇。
「我不管……我不管……呃——」
寒森沒轍,覆下唇壓住雪兒不斷叫囂的小嘴,在他黑眸內無法解讀的瞳十二中閃爍著異樣光芒,這抹溫女敕的感覺又重襲他的神經縴維,他不否認,自己是挺懷念她柔唇的滋味。
「不……會傳染的。」雪兒拚命搖著小腦袋,已臻昏沉的腦子更是混飩不清了;此刻她唯一能清楚思考的是她生病了,而他正不要命的吻她,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傳染嗎?
不過,他的唇還真溫柔,讓她心底浮躁不安的因子頓時沉澱了許多。
他冷漠的唇角微微上揚,他從沒遇過在激情的擁吻中,還會考慮起這殺風景的問題的人,也首次領悟到這女人的可愛之處。
「放心,你的病毒侵襲不了我。」
他笑了,雪兒痴痴地看著他帶著淺笑的側面。他的確有著迷人的五官,曬成古銅色的肌膚使他原本就卓立于眾人的氣質蓄滿了男子氣概。
這與她學校中所認識的男同學不一樣,學校里那幾個男人個個青澀頑劣,看來幼稚又無趣,但寒森卻全身散發著成熟沉穩的魅力,有著泰山崩于前也畫不改色的超然本領。就像她受到狙擊的那大,他居然能沉著的應對,不著痕跡的加快油門,與潘蜜的保鏢們玩起追逐的游戲!
如今一想,雪兒才突然發現,他這一切表現都太不尋常,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一般人在被一大票人拿槍追擊的情況下,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可是他沒有啊!
對了,他到底是誰,怎麼沒見他去上班呢?
「你是淮?」
「很巧,這也是我要問你的。」他騰出一只手將房門拉開快速下樓,不將羅勃等人竊笑的眼光放在心底,「不過在我了解之前,你得跟我去醫院。」
讓寒森抱出客廳直往車庫的雪兒,這才意識到他的企圖是什麼,天哪!又是醫院。
使盡吃女乃的力氣,她準備大聲疾呼、努力抗爭,怎奈那聲「不」,又再度吞噬進寒森的口中,「你是想讓我一路吻著你嗎?那也可以。」
這句飽含威脅的話終于讓雪兒停止了掙扎,她只是目中含嗔地看著他那洋溢在表情中的笑意。
◆◆◆
一個小時後,寒森將雪兒送回家中,退燒後的雪兒已陷人熟睡狀態,醫生說她只是感冒未愈又染上了一度感冒,所以並發咽喉炎盅氟管炎,再加上她向來胃不太好,所以引起了嘔吐的後遺癥.只需休息休息,照正常時間吃藥,不久即能痊愈。
也因此寒森才能放下心,回到自己的房里。
敞開落地窗,他攀住陽台的欄桿上仰望天上星辰,想藉著夜坦的寂靜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維。
他真的亂了!
鈴……手機響起,寒森蹙眉的打開手機,是誰這麼煩,不知道他在休假嗎?
「喂,楚寒森。」他粗聲的回答。
「寒森哪!我是子塵,近來可好。’駱子塵清朗的笑聲從電話線的那端傳進了寒森的耳中。
「是你,有事嗎?」寒森很有默契的問,他心里清楚駱子塵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八成是「黑幫」出了什麼事。
「沒事我就不會打擾你了,玩得愉快嗎?」
「還好,是黑幫出事了嗎?」他口氣嚴肅的問道,不喜歡駱孑塵老愛顧左右而言他。
「我們被人污說殺了加州官員,你正好在加州,幫主要你去查一查。」
「怎麼回事?說明白點兒。」危險的氣息霎時在寒森眸中涌現,難怪這陣子他老心神不寧,究竟是淮活得不耐煩了。
「加州外交副官被人發現陳尸在府鄖臥房,身旁遺留一支凶槍,警方指認是咱們黑幫所販賣的黑槍,還派了FBI探員前來察訪。」
「那是我們的東西嗎?」
「MIR7NR式手槍,我們曾經經手過,但批號不對,不是我們的。」這件事駱子塵事前就已做過粗淺的調查。
「這麼說是有人嫁禍了?」
他揚眉,透著怒意的臉龐微微抽搐著,更將潛在的膘悍帥勁明顯的表露在眉宇上之間。
「如果我推測得沒錯,應該是。重要的是我們得弄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還有誰是幕後主使?」駱子塵的口氣雖是輕描淡寫,其中卻夾雜著不容遲疑的嚴重性,黑幫雖是黑道,但也不容許沾惹上任何一絲污點。
「好,我懂了。」
「等你的消息,盡力吧!」
「放心。」掛了電話後,寒森不動如山的站在原地,腦子卻不停回蕩著駱子塵的話中意,更在心底深忖他的良計。
看了眼牆上的壁鐘,今夜已晚,這件事明天他一定會進行處理。
躺在床上,他老是安不下心小慈片刻,總有股沖動再次回到雪兒房里,探視她的情況,只不過夜已深,他有點兒擔心別人誤會罷了。
不管了!是喜歡也好,關心也罷,他就是無法欺瞞自己那顆想要去看看她的心,否則即使倒在床上一整夜,他也只能數著壁紙上的方塊條紋發呆。
決定後,他霍地感到心神舒爽了許多,揚起一邊唇角,他拉開步子走出了房間。
◆◆◆
經過寒森長達了六個小時徹夜未眠的照顧,現在已是早晨初露時刻,在雪兒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離開了她的房間。走進廚房後,寒森為自己泡了杯咖啡,他伸了伸懶腰,坐在餐桌椅上,慢慢品嘗著杯中的無糖咖啡。
不久,咖啡因產生了效果,寒森的精神也頓時爽朗不少,便開始計劃著第一天行動的步驟與重點。
打鐵要趁熱,于是他寫了張字條以磁鐵吸在冰箱上,留下他將出趟遠門的留言,暫時與羅勃他們親切的一家人告別。
只是雪兒……還是讓她待在這兒好了,羅勃與茱蒂會好好照顧她的,若帶著她走,說不定會因為突發的危險而害了她!
看來自己真是關心那個還算是陌生的女孩!雖然他向來不屑于戀愛、思念之類的名詞,但是在遇見了雪兒後,他居然莫名其妙的也犯了這些他向來嗤之以鼻的毛病。
寒森有些不耐的搓了搓自己的面頰,既理不清,他也不想再去回避,如果他當真也陷入了感情的牢籠中,也該認了,就讓「黑幫」的伙伴們去笑話他吧!
留戀的目光再次俊巡了-二樓一遍,他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開著跑車,寒森用行動電話聯絡了警局的專案人員沙比,到案發現場做實地勘察,並調出那把凶槍予以鑒定是否當真為「黑幫」所有。
但事實證明,那把槍並不是由黑幫所販售,果真是有人栽贓、嫁禍!然目前首要之務即是得找出到底是哪個警員惡意向上報告錯誤訊息。
湊巧的是這個人現在已汗流浹背,躲在一旁喘息著,且非常後悔為勞倫斯做這些假證物。
當初他為什麼沒將「黑幫」的底細調查清楚,以為隨便找個遠一點的新興幫派,就一切OK,然,結果全然不是這回事,如今他已陷入無窮苦海的地步。
算了,他還是卷起鋪蓋,趕緊走路吧!他只好白白犧牲了,在警界賣命了十多年的辛苦歲月,及累積績效。
麥爾沿著牆偷偷的閃出了警局,決定暫時去投靠勞倫斯。
當然,經過寒森與沙比耗費半天時間查證後,終于找到當初研判凶槍即為黑幫所有的資深警員麥爾。
而麥爾人呢?
已全然失去消息,想必是畏罪潛逃。
「現在你們應該知道我們‘黑幫’是被冤枉的吧!」寒森闔上有關這件案子的所有資料,抬頭對坐在對而的沙比說。
結束一整天的忙碌後,所有的線索都指明了麥爾的動機不善,亦間接證實了黑幫的清白。
沙比看著寒森,神情上似乎有股難言的尷尬。
「你好像有話對我說。」閱人無數的寒森,立即看出沙比的異樣。
「哦,是這樣的,我是希望楚先生能幫我們處理這檔案子。」
沙比不好意思的開口。事實上,警力在僧多粥少的情況下,破案率逐年降低,更為難的是受害老是外父副官的身份,不趕緊破案必會被媒體追逐,受到上面的層層壓力,沙比此刻即感到雙肩已負荷不了了。
「你們可以請FBI幫忙。」
「他們是國際刑警,事情繁重,我們這種地方上的案件只能麻煩他們一時,無法完全依賴他們呀!」
沙比搖搖頭,無奈自己的能力有限。
「但你別忘了,我們可是黑道份子,與你們善良的白這是產生不了交集的。」寒森冷一百輕笑,語氣中有譏諷也有嘲弄。
「我……我想,憑你們黑幫的義氣,應該不會計較這些枝微未節的小事吧!」沙比急切的解釋,他當真需要黑幫的人才。
「我們的義氣只對弟兄們而言,對你們純白的人種,我們不敢以義氣自居。」
寒森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從容的笑意,應對自如的說出這幾句讓沙比下不了台階的話。其實,並非他固執不肯幫他,而是想削削沙比的銳氣,記憶中,沙比在去年剛接任警局局長的位置後,曾為了提升他的領導素質,強力執行掃黑行動,帶給他們黑幫不少的麻煩事。
想不到事隔一年而已,今天他居然會向他們黑幫低頭,甚至請求幫助。
難得遇上這等事,寒森豈會放過調侃他的機會呢!
「快別這麼說,你知道我……」沙比有些慌了,而稍稍顯得詞不達意。
「好了,別說了。你即使不求我,我也會調查清楚,絕不容任何人毀謗黑幫的名聲。」寒森站起身,準備離開。
「你的意思是願意幫我了?」沙比興奮的揚高嗓音。
「別誤會。我這麼做是為了幫我自己。」
他自顧自的踱出了警局,現在天色已暗,他得去找個落腳的地方才行偏偏今天正值周末,路上塞車情況可能會很嚴重,不盡快行動是不行的,他可不希望睡在警局。
「那麼我現在能做的是?」沙比此舉分明是在請示他,好奇妙的關系!
「找出麥爾的藏匿處,這樣就不難查出誰才是幕後主使者,還有,暗中調查即可,千萬別打草驚蛇,免得讓他們有逃逸的機會。」
關上車門,在拉上車窗前,他又附加了句,「我明天還會再來。」
隨即,寒森俐落地以一個漂亮的回旋轉出了警局的停車場,徒留下沙比一臉驚嘆的神情。
◆◆◆
「該死,怎麼會出這種紕漏?」
勞倫斯即使早已有心理準備,依然難以想像「黑幫」的人那麼快就找上門來了,更要命的是對方居然是黑幫的三個頭兒之一。
「你不知道那個叫楚寒森的表情有多冷,嚇死我了!」麥爾想起寒森那張不怒而威的臉色,禁不住打了記寒顫!
「所以你就臨陣月兌逃,不管我的死活了?
勞倫斯既氣又悔,當時怎麼會找上這個家伙,事到臨頭只知道閑人,不曉得解決問題,這下完了,過不了多久他們一定會查到他身上的。
「就算我不逃,他們遲早也會查到我身上的。」麥爾唯唯諾諾道,唉,這種黑錢真不好賺。
「為什麼?」
「當初……簽署那項凶器為黑幫所有的就是我。」麥爾愈說愈小聲,也氣自己受不了金錢的誘惑,想貪點小便宜,如今才會落得這種下場。
好不容易奮斗出的升官機會沒了,也許還會被革職處分,這還不打緊,說不定還要陪勞倫斯一塊坐牢呢!家里頭有三個小的要養,他該怎麼辦呀!
原以為勞倫斯會看在情面上拿出一點錢來應急,哪曉得他劈頭就大罵,想要從他身上借點錢,想必沒啥希望了!
「什麼?你這個笨蛋,破綻百出!」
勞倫斯簡直快氣斃了,天下哪有人做了壞事還簽名在上頭的。
「我不能不簽呀!你要我怎麼辦?沒有我的文案往上送,你早就被人關進牢里了,想不到你是這種過河拆橋的人。」
麥爾現在的情緒已臻非常不穩定狀態,他受不了刺激的回嘴!
「我過河拆橋,偏偏你就是那座快要倒塌的歪橋。」
「勞倫斯你——」他氣得嘴唇打顫,幾乎在中風邊緣了!吃了悶虧還得听他的數落,這是個什麼世界呀!
「別你呀你的,有骨氣你就給我滾!」勞倫斯指著門外大聲喝斥。
麥爾快步向前抓住他的衣領,形色幾近崩潰的搖晃著勞倫斯,「你說什麼?要我滾!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回你家呀!你老婆可是會熱烈迎接你的。」
「你教我如何面對我太太?告訴她我干了非法之事,現在正在逃亡?」他深沉凌亂的呼吸營將心中的驚慌表露無遺。
「那是你的事了。」
勞倫斯無所謂的笑著,用力想扒開麥雨緊抓署他領口的手,只可惜麥雨似乎已對上了他,死都不肯松手,兩人也因此泣位扯扯了好一陣子。
「勞倫斯,你別以為我是那麼好打發的,要死我也會找人陪葬!」強行壓迫下,麥爾已豁出去地門出狂言。
「你說什麼?你敢出賣我?」眼進凶光的勞倫斯咬著牙說。
「只是找你當墊背的。」麥爾亦不服輸。
「那也要看我們願不願意了。」
陡地,由門外傳進一句女聲,隨著她的話語而來的是一陣刺耳的槍聲,那子彈貫穿了麥爾的太陽穴,可以說是一槍斃命。
麥爾松了手倒在血泊中,看樣子已斷了氣。
「潘蜜,你怎麼可以?」勞倫斯撫了撫胸前被麥爾拉扯的皺楷,快步走向站在門外,手中持槍的潘蜜。
「不能嗎?難道你希望他將事情抖出去,你不要命,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她拿出絨布擦了擦愴筲,像寶貝般的將它放回了腰間暗袋中。
「他電不敢的。」
勞倫斯對這付事倒是持著篤定的態度。」你那麼肯定!到時候事情曝光了,我看你能躲哪兒去。」
她極不屑地瞪了勞倫斯一眼。
「算了,人都死了,我們還辯什麼?你說尸體怎麼辦?」他踢了踢腳邊的尸首,以確定他真是死了。
「找人埋了!」她說得倒挺干脆的。
「找人!我不想再把事情鬧大。」
「要不你就自己動手吧!」
「我一個人?」他看了看麥爾,少說也有八十公斤呀!
「你還巴望我會幫你嗎?惡!」潘蜜看了眼地上的麥爾,掩嘴擺出作嘔狀,拂袖走了出去。
「喂,潘蜜——」
「你自己搞定他吧!我約了時間要去沙龍做臉,沒空在這耗著了。對了,我已經找了位可以信任的神父,他答應幫我們制造偽證,只需要再等三個月,滾滾金錢就會送上門了。」她回眸一笑,丟下一臉既懊惱又是興奮的勞倫斯,快樂的離開了。
凌羽璇掃描mousecjj;OCR瀟湘書院獨家書